他從懷裏掏出隨身攜帶得金瘡藥,二話不說就全倒在了她傷口上麵,就像是這藥不要錢一樣。


    白夢絡痛得立馬大叫起來“許淩羽我要殺了你。”


    臉部表情因疼痛變得扭曲。


    “那也要看你現在,有本事殺我沒有。”許淩羽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白布,為她細心得包紮,不怕死的是說。直到傷口已經被包紮完畢。


    許淩羽跟著挨在白夢絡得身邊,用手枕著頭休息。


    “喂,許淩羽你給我滾開了,擠死了。”白夢絡一臉的嫌棄。


    “你就消停一會好吧!看樣子這霧,一時半會是散不開了,這裏本來就是一個亂葬崗,很多沒人認領得屍體都給扔到了這裏。也許是那些怨靈得怨氣太重,每到夜幕降臨,樹林就會白霧迷漫,死人多了自然靈火也就多了起來,那些狼也是奔著食物才來這裏得,恰巧你腳剛好又受傷。與我打鬥導致你傷勢加重,有活物吃誰又愛吃死物了。”許淩羽解釋著。


    “你說這裏是亂葬崗。”白夢絡原本被許淩羽轉移了注意力,但一聽到自己所處之地是亂葬崗,頓時感到毛骨悚然,渾身打著寒顫。


    許淩羽看出了她的害怕,故意說“要不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去睡吧!”


    白夢絡連忙道“不了,不了,這裏不擠,不擠。”


    許淩羽露出得逞的笑容,安慰她說“放心天一亮,霧氣自然都會散開。”


    接著在白夢絡身邊,安心的睡了下來。


    白夢絡聽著自己身邊,平穩的唿吸聲。


    記憶拉迴到了,許淩羽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那時的許淩羽十三歲,而白夢絡八歲。


    白夢絡雖然是宮中最不受寵的公主,但由於是養在許皇後的名下,宮中的奴婢哪怕是再瞧不上她,誰也不敢輕易的去得罪她。


    因為許皇後平日處理後宮事務比較的繁忙,對三公主的關心也遠遠要比她這個名義上的女兒來的多,白夢絡自幼就養成了無拘無束的個性。


    身邊也沒個固定的侍女跟隨,一次她瞧著荷花池邊長的蓮蓬鮮嫩,伸手想摘一個下來嚐嚐鮮,誰知一不小心掉進了荷花塘裏。


    像她這種不受寵的公主,就算是有人看見了,也不想救她。


    在宮裏人人自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夢絡拚命爭紮著,試圖浮出水麵,她隱隱約約的看到,荷花池旁有宮女走過的身影,可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見著不斷要的水,向入自己的耳朵鼻腔裏灌來,她卻無能為力。漸漸等她要放棄掙紮時。認命的以為,死在這荷花池裏也許才是她的宿命。一個人影跳進了荷花池裏,將她撈了起。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焦急的在岸上叫喊。


    拉她上來的那個人,及溫暖又可靠。


    最後白夢絡,被人按了幾下,連續吐出幾口池水後,意識才逐漸的清醒。


    第一個進入她眼簾的,就是那少年暖入朝霞的一般笑容,似乎是能化解世間的一切寒冷。


    那人就是十三歲的許淩羽。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白夢絡暗自決定要苦練武功,原本沒什麽武功基礎的她,為了學武多少個日夜她都是咬緊牙關堅持下去,隻為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足夠的實力站在他的身邊。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白夢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身邊躺著的那個人早已不見蹤影,而自己穴道也已經解。四周白霧散開,樹下麵的那幾隻惡狼也同時消失不在。


    隻有她腳上傳來的疼痛提醒著她,昨晚的事不是在做夢,她不由的捂住胸口,迴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臉紅心跳,像是小鹿在亂撞。


    她居然和許淩羽共處一室,一時間自己居然給笑出了聲。


    “嘿嘿……”


    這時上方連續扔下來數張,沾有鮮血的狼皮,許淩羽縱身一跳,再一次的落在了白夢絡的麵前。


    “我就在說,誰大清早的就發出了豬叫,原來是你。”許淩羽的俊臉上還沾著不少的血跡,就像是剛弑殺了迴來。


    白夢絡盯著那些沾有鮮血的狼皮,瞬間覺得反胃。


    一手捂住嘴,一手拒絕著許淩羽的靠近“你殺都殺了,還要拔它們的皮毛幹嘛?”


    “這些狼在這附近出沒,你不知他們殘害了這裏多少的難民,正巧佳樂郡主說,蘇汗那邊冬季寒冷,帶迴去剛好夠為她做一件,狼皮大氅的。”許淩羽說的一臉的得意。


    可此時白夢絡根本就高興不起來,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是,那佳樂郡主,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能認識她可是許將軍你的福氣。”


    許淩羽傻的把白夢絡的話給當了真,澀色的饒饒頭笑著道“佳樂公主是挺溫柔的。”


    白夢絡咬著下唇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對牛彈氣,氣的直接跳下了樹,可重心不穩,間接的又崴傷了,本就受傷的那隻腳。


    許淩羽也跟著飛身下樹,見此時的白夢絡一瘸一拐的走著,一隻手抗著狼皮,一隻手想伸手去扶白夢絡。


    可白夢絡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小許將軍,身份尊貴,小的承受不起。”


    許淩羽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尷尬的收了迴來。


    軍營裏


    白夢曇昨晚因為夏夜藤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大早就聽到帳篷外,士兵的氣勢如虹的晨練聲,揉著朦朧的睡眼,醒來。


    才迴到軍營的珠珠,提著一大籃子的食物,歡歡喜喜的迴到了,白夢曇所屬的帳篷裏。


    “三公主,你醒了,看奴婢都給你帶來了什麽好吃的?”


    珠珠將一件件精美的食物,擺滿了一桌子,上麵全都是白夢曇愛吃的吃食。


    但白夢曇一個,都提不上興趣,她隻想知道白西揚有沒有把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告訴夏夜藤,還有昨晚上的那一隻信鴿,又是不是她世子哥哥放的。


    “珠珠你把我要傳的話,告訴了小王爺沒有?”


    珠珠抓著頭說“告是告訴了,隻是……”珠珠還想說下去。


    白夢曇轉身打斷了她的話,自言自語道“告訴了就好。”


    她隻希望夏夜藤能明白,自己身處軍營,沒辦法當麵向他表示歉意。


    珠珠其實還想說的是,不知小王爺有沒有把這事轉告給世子殿下,因為她在晉王府一時貪嘴,用過膳後就睡了過去,還是今早醒的。好在的是正好趕上三公主醒來的時間,隨便端走了晉王府府裏的一些,早膳來向白夢曇謝罪。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一陣的騷動。


    白夢曇和珠珠,跟著出了帳篷。


    “你們聽說沒有,小許將軍帶了一個人會來。”


    “那人長得可真叫,寒磣著。”


    “據說現在,在小許將軍的帳篷裏。”


    白夢曇耳邊聽傳來,外麵士兵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納悶著她大表哥昨晚,到底是去做什麽去了?


    揣著好奇的心思,她拉著珠珠往許淩羽的帳篷裏走去。


    “這位公子沒傷到什麽要害,暫且休息幾天,敷一些草藥便好。”


    聽著軍醫在帳篷裏說話。


    白夢曇怕自己,冒然闖進去,萬一裏麵是一位女子,該有多尷尬,但一聽大表哥帶迴來的,是一位男子就沒了興趣。


    正打算離開,背後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三公主,你在這裏幹嘛,不會是來聽牆角的吧?”


    這聲音一聽就是喬燕的,夾雜著厚重的鼻音。


    “喬燕你不說話,會死。”白夢曇怒瞪迴去。


    “三公主既然來都來了,我們也一起去看一看,小許將軍帶迴來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公子哥。”


    夏夜藤不客氣的摟著白夢曇的肩膀,闖進去。


    珠珠想阻止也為時已晚。


    “有勞軍醫了。”許淩羽說著客氣話。


    隻見他旁邊,坐著一位黃臉麻子齙牙的黑衣人,這人說長的是有多寒磣就有多寒磣。


    白夢曇與夏夜藤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許淩羽到底是在哪裏找來的人,太寒磣了。


    夏夜藤見這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帶著麵具的一半張臉。


    欣慰得是,自己還好沒長他這樣。


    “嗨!曇兒、喬將軍你們怎麽也來了。”許淩羽見來得兩人趕忙招唿。


    而坐在凳子上得白夢絡,此時被許淩羽點了穴位,還順道封了啞穴。自有幹瞪著白夢曇那邊瞧,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不就是,讓許淩羽不管她嘛!趁她離開之際,沒想到得是卻被許淩羽從後麵偷襲,點了穴給抗迴了軍營。


    軍醫告辭後,白夢曇率先開口詢問。


    “這是誰?”


    許淩羽解釋道,還不忘在白夢曇麵前自誇‘‘不就是你上次,安排為我送口信得那個暗衛,正巧被我撞見他遇難,順便救下了他。’’


    白夢絡聽到這裏,自覺得翻了個白眼,誰讓你救了,是你自願得好吧!


    ‘‘暗衛?’’白夢曇上下打量了,喬裝打扮的白夢絡一番,她可真沒見過暗衛堆堆裏,有如此寒磣的一位。


    不過迴頭一想,要是他是二皇姐手下派來得人了,畢竟白夢絡手上有多少勢力,白夢曇並不清楚。


    她跟著附和道‘‘對對我記得他,就是我身邊的人叫什麽來著。’’


    白夢曇緊接著,對動彈不得的,白夢絡遞了個眼神,好歹也是二皇姐的人,總要給她個麵子。


    “何奇。’’


    隨便安了一個名字,從白夢曇嘴裏脫口而出,白夢絡瞬間想死得心都有了。


    何奇,愧她得三皇妹會取,還不如叫她何其多了,更好記。


    ‘‘曇兒,你確定他是叫這個名字?’’許淩羽像問,他那麽感覺這個名字像是臨時加上去得。


    ‘‘大表哥不信,你問問他便是。’’白夢曇毫不在乎的說。


    她料二皇姐派來的人,不會笨到不承認的地步。


    ‘‘既然三公主說是那就是,隻是微臣我身邊正好差一個跑腿得人,要是三公主不介意,可否把此人暫且留在微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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