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日麗娜有孕後,艾合是迴去提了想納她為妾的,但卻毫無疑問遭到了家裏人一致的反對。


    首當其衝的理由自然是怕開罪了盛氣淩人的達祿家大小姐,還有就是麗娜卑賤的下層人身份。


    艾合與麗娜早已情根深種,自是不服這個決判,一意孤行地要接麗娜迴門,甚至放言休妻,放棄秦勒的姓氏,帶麗娜遠走高飛。


    向來霸權強勢的族長什麽時候聽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氣的直接將人拘了起來,不許他走出房門半步。


    而無意間偷聽到這一切的哈曼更是氣得直發抖,終於明白為什麽新婚幾年一直對她是不冷不熱的,甚至就連夫妻間該有的溫存也是敷衍。


    哈曼是越想越恨,終日心魔纏身,乃至那日惡從膽邊生,帶了母族的心腹暗暗查清了麗娜的住所,一把火給燒了個幹淨,卻還是沒能抓住正主。


    幾年的追蹤,她原以為她早該死在路上了,就沒再去管,開始一心一意地討好起心愛的男人來,可是她怎能想到,她做了如此可怕的事情,艾合怎麽還能迴心轉意。


    幾年後艾合鬱鬱而終,到死再沒同她講過一句話。


    ‘’要不是你,你這個賤人迷得他鬼迷心竅,他,他又怎會這樣對我,你知道嗎,你知道身為一個婦人最大的恥辱是什麽嗎,是你親眼看著你最愛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而日漸憔悴,是你的丈夫寧願落的無後而終的下場也不願再碰你一分一毫!‘’


    ‘’哈哈哈哈…艾合,艾合,我就知道,你沒有負我!麗娜鳳眸染血,仰天而笑了一陣,噙著一抹怨毒快意,諱莫如深道:


    ‘’不過,秦勒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無後而終的可不是艾合啊!‘’


    ‘’你…你什麽意思?‘’


    ‘’你過來,我隻說與你一人聽。‘’


    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麗娜也沒太多顧慮,揮手便屏退了手下,屋子裏一夥人早就待不住了,見有機離開哪還管得了其她,紛紛連滾帶爬出去了。


    ‘’死到臨頭,看你還能耍什麽花招!‘’哈曼不疑其它,覆耳過去。


    麗娜麗娜劇烈喘息著,一字一句道,‘’我是說,你莫要弄錯了,艾合雖然不在了,但他唯一的骨肉,尚寸人世,而你呢,你青春大好的時候,你的男人不願意和你生,而現在,就更無可能了,因為,你已經老了啊。‘’


    ‘’所以你說,到底是誰無後而終?‘’


    哈曼聽後怒目圓瞪,當即就狠撲過去死命掐了麗娜脖子,麵容扭曲而瘋狂:‘’你這賤人,那個小孽種在哪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送你們去見閻王!‘’


    就在此刻,麗娜原本被反綁著的雙手卻得了解脫,當即掙脫開來,


    原來她早就悄悄碰碎了腕上玉鐲,借著玉塊鋒利的棱角一點點將那麻繩磨了開來。方才說了那些,也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哈曼反應過來,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操起一半斷鐲就要紮向女人的脖頸。


    可哈曼必將身高體壯,光在體力上就占了不少優勢,哪裏這麽好對付,她大掌如鐵鉗當即截住了麗娜的突襲,可手上還是避之不及上留了道血痕。


    哈曼吃痛,怒急攻心之下一把捉了斷鐲就要反擊。


    沒想到麗娜避也不避,悶哼一聲,任由碎玉深深紮了進前胸,身子當即軟了下來。


    哈曼一愣,手下力道一鬆。


    就在此刻,哈曼直覺頸子一涼。


    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去,


    一截斷鐲已直直插進她的喉頭,正中大穴。


    ‘’你…你‘’


    麗娜藏起的另一半斷鐲,此時此刻,正成了要她命的利器!


    這個女人,竟使了如此陰損的殺招,是早就做好了要與她同歸於盡的打算!


    ‘’救命,來,來人!‘’哈曼喉中血如泉湧堵住了聲帶,讓她發不出聲來,她掙紮著如死魚,用盡最後一絲餘力攀上案角,打翻了屋內僅存的一盞燭台。


    ‘’啪!‘’


    當屋外看守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衝進來時。


    屋內的兩個女人,一個已是絕了氣息,另一個亂糟糟坐在原地,像是被抽空了最後一絲氣力。


    一片狼藉。


    ‘’這…‘’


    ‘’快,快走…‘’


    眼見著鬧出了人命,罪責誰也承擔不起,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驚惶散去。


    不,我還不能死。我還要等她的!


    她突然想起什麽,強撐著跌跌撞撞走到妝台,對著鏡子整理好蓬鬆的發髻,並一點一滴地遮去麵上血汙與青紫。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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