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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立誌成為一名狙擊手,結果......


    說好的槍械信仰,已被打擊到隻剩堅持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怎奈迴頭便是忘。


    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方衍總感覺好像被兩位“敬愛”的叔叔給帶跑偏了,本隻想安安靜靜做個狙擊手呀。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反省道:“是我天真了。”


    形勢比人強,如今看來,隻能是主刀。


    但槍法,也不能落下,他依舊會花部分時間去練習。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這般想著,方衍扭扭手腕,練刀去了。


    就這樣,新一輪也是最後一輪的特訓就此展開。


    白天,他在劍室練刀,揮汗如雨。


    而夜晚,靶場裏總會傳出延綿不絕的槍聲。


    一周後的一個正午,中樓餐廳。


    剛練完刀的方衍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飯。


    在他麵前,擺了些素食和一大盤的牛排、雞胸肉。


    對此,方衍習以為常,早在最初訓練開始時,他的夥食便是這樣。


    每日的高強度訓練,必須搭配營養豐富的夥食,才能補充身體所耗,也不知道落叔他們是從哪裏搞了這麽一大批的食材囤在中樓的。


    這時,岩走了進來。


    “下午,劍室,你可以開始練你的貳壹了。”他坐到方衍對麵,開口說道。


    “嗯嗯。”方衍重重點頭,心情激動。


    竹刀用了這麽久,終於鳥槍換炮了。


    見方衍欣喜若狂,岩嘴角微微上揚。


    “小子,你高興的太早了。”他心道。


    ......


    下午,劍室。


    方衍手捧貳壹,細細端詳,愛不釋手。


    刀是雁兒帶來的,此刻她就站在一旁。


    “你是說,這輪特訓由你來指導我的刀術?”他抬頭看向雁兒。


    一襲黑色碎花上衣,配上黑白條紋褲,襯出她白皙的皮膚,再搭上她那披肩的烏黑大波浪卷發,顯得青春靚麗,美豔動人。


    盡管見過多麵,方衍仍是被雁兒的絕色晃得一陣失神。


    “是的。”她微微頷首。


    聞言方衍調笑道:“那...雁老師~請多指教。”


    “會的。”雁兒眉眼彎彎,莞爾一笑。“會手下留情的。”


    “咳咳......”方衍訕笑。


    “那就,來吧。”揮舞著雙刀,他有些迫不及待。


    隻是...這貳壹好像有點沉呀...


    “嗯嗯。”雁兒點頭。“首先,需要確定你的雙刀負於何處,是懸於腰側還是置之背後。”


    “老師,二者有何區別?”方衍同學舉手提問。


    雁兒嘴角上揚,輕笑道:“個人認為,懸於腰側,拔刀更快,宜於遭遇戰;置之背後,行路方便,但拔刀不易。”


    “我倒是覺著置之背後,造型比較拉風......”方衍開始憧憬著自己背負貳壹走四方的模樣。


    “就是有點擔心,置之背後,雙刀拔出的時候,會不會......割到頭哇?!”他牙疼道。


    雁兒聽後頗為無語。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更應該關心一下你怎麽從背後拔出刀來。”她無奈道。


    聞言,方衍頓覺頭痛萬分。


    誠如雁兒所言,雙刀貳壹僅刀刃便有三尺長,刀身更是三尺半長。


    如何才能從背後拔出長刀呢?


    他靜靜思索。


    在刀鞘裏裝上彈簧,拔刀的時候讓刀彈出來?沒接住紮身上咋辦......


    用力一揪,把刀丟出去再撿起來?這畫麵...好醜。


    幹脆把長刀弄斷成一半就能拔出來了吧......在對手嘲笑你拔不出背後的長刀時,拔出斷刀甩他一臉?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在刀鞘側麵開一道長一尺半的縫隙,拔刀時下半部分刀身從縫隙中穿出?


    考慮半晌,他還是覺得最後一個辦法靠譜......


    當下,方衍把這個想法告訴雁兒。


    雁兒聽後眼神一亮,不禁為他的智商點讚,並表示會告訴落叔來幫忙修改。


    “那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刺穿那張布,它是落叔以前做的訓練用品。”雁兒指了指不遠處,一塊不知何時立著固定在空地處的“布”。


    這塊布呈方形,長寬各三尺,觀其色澤竟不知由何種材料製作,乍一看去便知其柔韌異常。


    “隻要刺穿就行?”


    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方衍躍躍欲試。


    雁兒點頭,解釋道:“雖說貳壹是由你設計,但它的刀形畢竟源於苗·刀,而苗·刀,善刺。”


    “為何不直接練習刀招,前段日子都是那麽過來的。”方衍疑惑。


    “這是父親的意思。”雁兒答。


    “哦。”


    沒錯,岩的想法很粗暴,簡而言之便是,先讓方衍學會跑,再迴頭學走......


    這麽做,拋去了循序漸進,進度較快,而方衍恰恰,缺的就是時間,他隻能活到四十。


    “你先練著,我去找落叔。”


    說完,雁兒抱著兩把刀鞘走出劍室。


    方衍出神望著雁兒離去的身影,直直佇立,久久未動。


    她對於方衍來說,亦師亦友,岩、老落兩個大老粗隻知教導他平日的訓練,但閑暇裏,卻是雁兒幫助方衍熟悉了如今世界的點點滴滴。


    久而久之,他對她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感覺像是...仰慕?


    可能是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生吧,以後會好起來的,他自嘲一笑。


    迴過神,方衍扭了扭手腕,握著貳壹,左右開弓,雙手交替刺擊那張布。


    俗話說得好,老落出品,必屬精品。


    刺擊好一會兒了,不管他用直刺、斜刺,不管他是否用盡全力,那塊該死的訓練布就是刺不破。


    每當刀尖接觸到訓練布時,總有一股更大的反作用力迴饋而來,讓他功虧一簣。


    “我還就不信了!”


    卯起勁,他專心致誌地戳啊戳,戳啊戳,直到雁兒迴來時也並未察覺。


    見狀,雁兒便索性站在一旁觀看,沒有出聲打擾,隻餘滿臉笑意盈盈。


    看著他埋頭奮力刺擊,她似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輕笑一聲。


    方衍這才注意到雁兒迴來了,此時的他,早已渾身疲憊,正欲歇息。


    但美人在側,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強行提起幾分力氣,他複又開始刺擊訓練布。


    少頃,他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了。無奈之下,隻得用求助性的眼神望向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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