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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岩站在方衍先前的位置,摸摸鼻子,憨憨一笑。


    方衍則被撞飛到不遠處,竹刀掉落在一旁。坐在地上,他呲牙咧嘴地揉著屁股。


    沒等方衍出聲問責,岩搶先開口,正氣凜然道:“呔,小子,都跟你說過了,雙刀看走,你的步法太差勁了,這都躲不開!”說罷,他故作痛心疾首狀。


    “???”方衍滿臉愕然。萬萬沒想到,岩叔居然還有這麽一麵......


    “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心裏誹謗。


    “不過...”方衍沉吟,方才的衝撞,雖說是玩鬧,但若換成是敵人不顧一切以傷換傷、拚死一搏呢?


    “步法確實有些不行。”他暗自反省。


    見方衍似乎被糊弄過去了,岩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說道:“想什麽呢,再來,好好練步法!”


    聞言方衍站起身,鬥誌昂揚。


    “來吧!”


    冷兵戰訓練就這麽開始了,隻是進程頗為緩慢。原因是每次方衍被破招擊中之後,都要去一旁認真反思,這一招怎麽破、這一式怎麽改、步法哪裏不對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統統想清楚,才會繼續進行訓練。


    對此岩並無異議,甚至樂見其成。


    慢慢的,方衍能在岩手下撐上幾個迴合了。在岩這尊大神的壓榨下,他的潛力正被逐漸激發出來。


    至於他能否在這份壓力下挺下去,岩並不在意。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若是他撐住了,那便可以大仇得報。否則,抱憾而終去吧。


    是故,第三周訓練中,方衍由衷的體會到了什麽是“生存的不易”。但也因此,他受益匪淺。


    徒手戰——一個溫柔的陷阱,雁兒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又致命,每每都會把他揍得體無完膚,怎一個慘字了得。


    有時他被打趴下後,會不由有些羞恥的想著,抗擊打能力好像確實提高了許多......


    冷兵戰——一場殘酷的磨礪,它是對方衍體力、耐力、反應力、意誌力的綜合考量。


    在此期間的每一天都是分外難熬,堪稱度日如年。加上還要無中生有去創造刀法,他更是絞盡腦汁,冥思苦想,頭痛欲裂。


    有無數招式被他想出,又一一排除,接著繼續想,再排除,如此反複。


    而腦力使用過度導致的便是,他常常在晚上做同一個夢,夢中看到自己不停地做著各種招式,猶如走火入魔一般。


    所幸他心態很好。


    經曆了人生兩次大起大落,他領悟出一個真諦——人總是要靠自己的,如此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所以,很多事情親自去做才是最放心的,比如複仇。


    眼前的各類訓練,皆是必須去做到的,是複仇的前提。


    如此,確立了目標,便有了動力,這是他能抗下來的主要原因。


    在付出了無數汗水和精力後,他收獲亦是頗豐。隱約中,他對雙刀刀法未來的方向多了幾分把握。


    第三周周末,近身戰訓練結束的這天晚上,岩叫上方衍來到健身房。


    “小子,你很不錯。”剛一坐下,岩就開口稱讚道。


    方衍受寵若驚,這可是岩第一次誇他。


    “不不,您過獎了。”他趕忙擺手。“我很笨的,都一周了,在您手下也沒撐過十招,很多招式也還沒想明白......”


    岩搖頭道:“無須妄自菲薄,欲速則不達,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方衍似懂非懂。


    “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岩話鋒一轉。“目前你槍法尚可,刀法隻是才入門而已。”


    “才入門啊......”方衍抿嘴思索。


    “那我能打過裝備增幅器的人麽?”他試探問道。


    “嗯?”


    聞言,岩瞪著眼上下掃視方衍,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孩子,洗洗睡吧,別想太多。”


    “額...”方衍頓時滿頭黑線。


    “一點兒機會都沒有麽?”他猶不死心。


    “唔...若是雙刀...我想想。”岩皺眉沉思。


    少頃,他眉頭舒展開來。


    “你隻有一次機會。”


    “一次...麽...”方衍喃喃,心中不免有些氣餒。


    他永遠無法忘記,被屠川囚禁時所遭受的一切。


    曾以為隻要認真訓練就能成功複仇,可殘酷的是,越是深入,卻發現離仇人越發遙遠。


    屠川是最高研究院的副院長,地位顯赫,背景深厚。


    而他,無名小卒罷了。


    最高研究院分部之戰,屠賊僅是裝有增幅器的手下便有數十人,如今他對付其中一人,尚且才有一次機會,跟別提那體積龐大的人形機甲了。


    此刻,他的決心罕見的出現了動搖。


    似是看出了方衍的迷茫,岩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頭,沉聲說道:“從來就沒有一蹴而就,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是啊,路漫漫其修遠兮,我還差的遠啊。”方衍聞言,感觸頗深。


    下意識摸摸鼻子,他灑然一笑。


    早在第一周訓練時,雁兒曾私下找他,隱晦表示若他需要,她可以幫他拿來增幅器供他穿戴,以替代持續幾周的艱苦訓練。


    隻是,在他即將答應之際,卻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中的一句話——沒了盔甲,你是什麽?


    是啊,若是接受,當他沒了增幅器的時候,他是什麽?


    比起富貴險中求,他更喜歡穩紮穩打。


    是故,他拒絕了。


    “小子,傻笑什麽呢?”


    眼前,岩擺了擺手,示意他迴神。


    “沒...沒什麽。”


    狐疑的打量他片刻,岩這才繼續說道:“下周起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自由特訓,由你自行安排槍法、近戰的時間分配。”


    “當真?”方衍瞬間被驚喜所籠罩。此前訓練皆為岩所安排,而今突然這麽民主,弄得他反而頗為不適。


    “當真,走吧,迴去好好計劃計劃。”見方衍如此興奮,岩臉上露出意味難明的笑容。


    ......


    次日清晨,即第四周特訓開始的第一天。


    健身房。


    方衍托著下巴坐在健身椅上,愁眉苦臉。


    當下很糾結呀!


    凡事都分主次,說是自由特訓,但也有側重點之分。在槍法、刀道之間,他舉棋不定。


    想要主練刀道,又不想把槍法落下,畢竟一槍斃命的快感是任何人都無法抵禦的。


    然而主槍?


    在槍法訓練中,岩那快到詭異的速度致使他整整一周都一槍未中,已經給他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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