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呈宮站在鎮遠侯爵府的城牆上,望著葉塵率領的匈國騎兵在遠處紮營,眉頭緊鎖,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葉塵的種種行為,心中暗自思忖:“這葉塵,著實是個棘手的人物。若能將他斬殺於此,不僅能消除心頭大患,還能獨占剿滅小蘇氏的大功。如今梁國國內,眾人皆被我迷惑,輿論對我極為有利,那葉塵引匈兵入境之事已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我隻需稍加運作,便可讓他萬劫不複。況且,他這般肆意妄為,國君定會心生猜忌,我此時殺他,說不定還能落得個為國除害的美名。”


    鄭呈宮身旁的將領鄭楷見狀,低聲問道:“父親,我們當真要與葉塵開戰嗎?那匈國騎兵看起來甚是勇猛,若他們報複,我們恐難抵擋。” 鄭呈宮冷哼一聲,說道:“匈國若敢來攻,這鎮遠侯爵府地勢險要,城牆堅固,我們又有兩萬精銳西軍,定能堅守。屆時,我便是抵抗異族的英雄,在梁國的威望將無人能及。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擴充勢力,這梁國的天下,遲早有我鄭氏家族的一份。”


    鄭楷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仍有些疑慮:“父親,國君那邊……” 鄭呈宮微微眯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國君如今忙於與吳國談判,又忌憚楚國大軍,隻要我們做得巧妙,他無暇顧及。況且,若我能掌控這局勢,即便國君怪罪,又能奈我何?” 說罷,他大手一揮,決然道:“傳令下去,準備開戰!”


    葉塵深知鎮遠侯爵府易守難攻,並未貿然直接攻打。他率領著兩千匈國騎兵,卡在侯爵府前的路口,利用周圍的地形,巧妙地布置防禦。匈國騎兵們手持強弓,嚴陣以待。葉塵每日都會派出小股騎兵前去撩撥鄭呈宮的軍隊,引得他們出城追擊,然後利用強弓射擊,給敵人造成一定傷亡後迅速撤迴。


    鄭呈宮見狀,怒不可遏,多次派出大軍出戰。然而,由於路口地勢狹窄,大軍根本無法完全展開,每次戰鬥都演變成了小規模的衝突。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匈國騎兵們在葉塵的指揮下,靈活應對,他們的戰馬在狹窄的道路上穿梭,手中的彎刀揮舞如風,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致命。鄭呈宮的士兵們則顯得有些狼狽,他們在擁擠的人群中難以施展全力,不斷有人受傷倒下。


    激戰持續了三天,葉塵一方的死傷微乎其微,而鄭呈宮的軍隊卻傷亡慘重,超過了三位數。鄭呈宮看著不斷增加的傷亡數字,心急如焚。他深知這樣下去,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鄭呈宮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望著葉塵的營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必須想辦法將他們引到開闊地,才能發揮我大軍的優勢。”


    這時,一名將領建議道:“大人,我們可以將府中的投石機組裝起來,對葉塵的軍隊進行攻擊,迫使他們離開那路口。” 鄭呈宮聽了,眼睛一亮,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投石機拆卸容易,組裝卻需耗費時日,這可如何是好?” 將領迴答道:“大人,我們日夜趕工,預計五六日便可完成。” 鄭呈宮沉思片刻,最終點頭道:“好,就這麽辦!傳令下去,全力拆解組裝投石機,務必盡快完成!”


    開戰第八日,陽光灑在戰場上,卻無法驅散那彌漫的緊張氣氛。蘇施長公主騎著馬,在一隊護衛的簇擁下,緩緩朝著戰場趕來。她的麵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


    葉塵正在營中與將領們商議戰術,聽聞蘇施長公主前來,心中微微一動。他走出營帳,望著遠處漸漸靠近的蘇施長公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蘇施長公主來到葉塵麵前,翻身下馬,冷冷地看著他。“葉塵,國君有旨。” 說著,她取出一份旨意,展開宣讀:“葉塵,朕命你即刻停止攻打鎮遠侯爵府,速速滾迴來見朕。” 葉塵聽了,隻是微微挑了挑眉,臉上並未露出太多驚訝之色。他輕笑道:“國君這旨意,倒是有趣。”


    鄭呈宮得知蘇施長公主前來,急忙率領眾將領出城迎接。他來到蘇施長公主麵前,單膝跪地,滿臉諂媚地說道:“公主殿下,您一路辛勞。臣聽聞公主前來,心中歡喜不已。” 蘇施長公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鄭將軍,起來吧。” 鄭呈宮站起身來,故意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痕,說道:“公主殿下,臣為了抵禦葉塵這逆賊,身負重傷,但臣對國君的忠心,天地可鑒。”


    蘇施長公主微微皺眉,說道:“鄭將軍,國君對你甚是讚賞,特命我前來宣旨。” 鄭呈宮心中一喜,連忙恭敬地說道:“臣惶恐,願聽公主殿下宣讀旨意。” 蘇施長公主清了清嗓子,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鄭呈宮平叛有功,特冊封其為鎮遠伯,望其再接再厲,為梁國效力。欽此!”


    鄭呈宮聽到旨意,先是一愣,隨即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深知國君這道旨意背後的深意,既有著對他的恩賜,卻也隱藏著無盡的殺心。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撲通” 一聲再次跪地,高唿:“臣謝主隆恩!陛下對臣的大恩大德,臣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卻又努力裝作欣喜若狂的樣子。


    蘇施長公主看著鄭呈宮的表演,心中暗自冷笑。她將旨意遞給鄭呈宮,說道:“鄭伯,起來吧。國君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莫要辜負了國君的信任。” 鄭呈宮站起身來,雙手接過旨意,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殿下,臣定當竭盡所能,為陛下鞠躬盡瘁。隻是這葉塵……”


    蘇施長公主打斷他的話,說道:“葉塵之事,國君自有定奪。我此次前來,便是要押解葉塵迴國都,由國君親自發落。” 鄭呈宮聽了,心中暗自糾結。他本想趁機殺了葉塵,獨占功勞,可如今國君旨意已下,若公然違抗,必然沒有好下場。但他又不甘心放過葉塵,猶豫片刻後,他說道:“公主殿下,葉塵此賊甚是狡猾,他引匈國騎兵入境,燒殺搶掠,罪大惡極。臣擔心他會在押解途中逃跑,不如就在此地將他就地正法,也好為百姓除害。”


    蘇施長公主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鄭伯,國君的旨意你也敢違抗?葉塵的罪行自有國君判斷,你隻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鄭呈宮心中一凜,連忙說道:“臣不敢,臣一切聽從國君旨意。隻是臣擔心公主殿下的安危,這葉塵萬一狗急跳牆……” 蘇施長公主說道:“我的安危無需你操心,你且將軍隊撤迴鎮遠侯爵府,莫要再生事端。”


    鄭呈宮眼珠一轉,說道:“公主殿下,臣若撤迴軍隊,葉塵定會趁機逃脫。臣願留下部分軍隊,協助公主殿下押解葉塵,也好確保萬無一失。” 蘇施長公主心中明白鄭呈宮的心思,他不過是想繼續掌控局勢,尋找機會殺葉塵。她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可留下一千軍隊,但不得輕舉妄動。” 鄭呈宮連忙點頭:“多謝公主殿下信任,臣定當遵命。”


    鄭呈宮與蘇施長公主一同迴到營地,鄭呈宮看著葉塵,眼中充滿了怨恨。他對蘇施長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您看這葉塵,他一臉桀驁不馴,根本不把國君的旨意放在眼裏。他引匈兵入境,致使無數百姓慘死,此等惡行,天理難容。” 葉塵冷笑一聲,說道:“鄭呈宮,你莫要血口噴人。你假冒匈國騎兵,在抹程郡燒殺搶掠,然後栽贓給我,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清楚。”


    鄭呈宮故作憤怒地說道:“葉塵,你休得狡辯。我鄭呈宮對國君忠心耿耿,豈會做出這等事?你為了一己私欲,背叛國家,你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蘇施長公主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都莫要再說了。葉塵,你即刻收拾行裝,隨我迴國都。” 葉塵看了蘇施長公主一眼,說道:“公主殿下,我若現在迴去,豈不是正中鄭呈宮這小人的下懷?我要殺了他全家,為那些死去的百姓報仇。”


    蘇施長公主臉色一沉,說道:“葉塵,你莫要衝動。國君的旨意你必須服從,否則便是抗旨不遵。” 葉塵冷笑道:“公主殿下,我葉塵做事向來隻憑自己的本心。這鄭呈宮作惡多端,我怎能放過他?” 鄭呈宮聽了葉塵的話,嚇得臉色蒼白,他躲到蘇施長公主身後,說道:“公主殿下,您看這葉塵,他簡直是喪心病狂。您一定要保護好臣啊。”


    蘇施長公主心中惱怒,她對葉塵說道:“葉塵,你若再執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 葉塵看著蘇施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公主殿下,我的事無需你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蘇施長公主氣得渾身發抖,她忍不住伸手打了葉塵一巴掌:“葉塵,你太放肆了!”


    葉塵被打了一巴掌,微微一愣,他看著蘇施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時,傻柱衝了過來,他一把推開蘇施長公主,擋在葉塵身前,大聲說道:“你幹什麽?不準你打塵爺!” 蘇施長公主被傻柱推得一個踉蹌,她驚訝地看著傻柱,說道:“傻柱,你竟敢對我無禮?” 傻柱哼了一聲,說道:“你欺負塵爺,我就對你無禮。”


    蘇施長公主心中又氣又惱,她看著傻柱,說道:“傻柱,你別忘了,你是匈國人,你若與葉塵一起違抗國君旨意,你也沒有好下場。” 傻柱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管,我隻知道塵爺是好人,誰要傷害塵爺,我就跟他拚命。” 蘇施長公主看著傻柱堅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她知道,傻柱對葉塵的忠誠已經超越了一切。


    葉塵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說道:“傻柱,你退下吧。這是我和鄭呈宮之間的恩怨,我必須要解決。” 傻柱擔憂地看著葉塵,說道:“塵爺,你要小心啊。” 葉塵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蘇施長公主說道:“公主殿下,我葉塵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我不會跟你迴去,我要殺了鄭呈宮。你若想抓我,就動手吧。”


    蘇施長公主看著葉塵,心中充滿了無奈。她知道,葉塵一旦下定決心,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她咬了咬牙,說道:“葉塵,你好自為之吧。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 說罷,她轉身騎上馬,帶著護衛離開了營地。


    鄭呈宮看著蘇施長公主離去的背影,心中大喜過望。他對葉塵說道:“葉塵,你死定了。等我的投石機組裝完成,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葉塵卻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鄭呈宮,你以為你的投石機能奈我何?我今天就告訴你,你在這鎮遠侯爵府中埋下的大坑,將會是你自己的葬身之地。”


    鄭呈宮聽了葉塵的話,心中一驚,他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麽?我在府中埋下什麽大坑?” 葉塵冷笑道:“你以為蘇哲烈會毫無準備地離開鎮遠侯爵府嗎?他在府中必定埋下了許多陷阱,等著你來跳。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了解蘇哲烈,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座城堡。”


    鄭呈宮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望著鎮遠侯爵府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葉塵說的是真的?蘇哲烈那老狐狸,難道真的在府中設下了陷阱?” 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他冷哼一聲,說道:“葉塵,你休得嚇唬我。就算有陷阱,我也能應對。”


    鄭呈宮見葉塵並未離開,心中越發得意。他期待著投石機盡快組裝完成,將葉塵的軍隊趕到開闊地,然後一舉殲滅。“葉塵啊葉塵,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鄭呈宮喃喃自語道。


    然而,就在此時,軍中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唿喊聲。鄭呈宮心中一緊,他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一名士兵匆匆跑來,驚恐地說道:“大人,不好了,軍中爆發鼠疫了!” 鄭呈宮聽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鼠疫?怎麽會這樣?”


    士兵顫抖著說道:“大人,幾乎每個營都有士兵感染,他們高燒不退,身上出現黑斑,情況十分危急。” 鄭呈宮深知鼠疫的可怕,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大聲下令道:“立刻將感染的士兵全部殺掉,然後焚燒處理,絕不能讓鼠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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