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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洛歌身後的寒羽道：“對。”寒羽也隻是應了一聲，別多言。因為經過過去的一年相處，她已經和洛歌有了一定的默契，她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洛歌在什麽時候想得到什麽樣的迴答。
洛歌轉身看著寒羽道：“你來了也快一年了。怎麽感覺你就沒有變過。還是那樣冷冰冰的，甚至還是那樣不苟言笑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屬下……不習慣笑容吧。”寒羽看著洛歌滿臉期待的樣子，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因為這是第一次有個人關心她的笑容，她原以為是不會有人在乎這些的。
洛歌看她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她跟前有手指抬起她的嘴角，道：“你笑起來的樣子蠻好看的，為何就是不喜歡笑呢？”
看著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洛歌，寒羽道：“娘娘太為難屬下了，反正本就是不會的事情怎麽做得到呢？”
洛歌搖頭，她道：“你就是從小太過冷酷，為沒有人告訴你笑是怎麽樣的，所以你從未笑過。所以從今日起，本宮一定要教會你怎麽笑。畢竟你的年紀也不大又，何必裝得像個曆經滄桑的老太太一般，那麽的冷酷無情。”
洛歌這話惹得寒羽一陣搖頭。洛歌又怎會在乎這些。轉過身接著欣賞窗外的雪景。
這時候院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慕子珩。這次見到他距離上一次，洛歌粗略算了一下已有三個月了。看著他走到跟前，洛歌便立刻問道：“這幾日你都去了，那為何都不見你？”
聽到她的問話，慕子珩連連叫苦道：“現在整個暗衛處都想盡了辦法在尋找鶴立的師父顧錫。”
“所以現在也才會有這麽安靜，沒有人找麻煩的日子，對吧？”聽完他的話，洛歌也就明白了這麽些時百官為何不來刁難，讓她有了喘息的時間。
“你真的得謝謝這個顧錫。因為有了他，現在百官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百官為何都把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去的謠言，說中毒的是王兄並非你師傅。”
“所以這個謠言是從哪出的？你們都沒有去問嗎？”
“我一開始打算打聽了，但是王兄說打聽了反而不好，還不如借此就把該做的都做了，說不定可以引蛇出洞。”
“所以你們引蛇出洞的結果是什麽？”
“昨日才把這個人拿下，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麽。抓他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經曆的所有任務中最難的一個，他真的是世間少有的人才，隻可惜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被他這麽一說，洛歌的興趣上來了。她立刻吩咐寒羽去準備茶點，然後認真地坐在慕子珩的身邊，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與我說說。反正今日也閑來無事，而且多年也未聽過你們兄弟倆說的各類奇怪故事，今日就告訴我，讓我大飽耳福吧。”
慕子珩應了一聲，然後道：“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就挑一部分和你細講，剩下的就用略過的方式吧，反正對於你來說也不怎麽重要。”
洛歌點了點頭，等待他的故事。
“顧錫作為有多重身份的人，從來都是居無定所的，每年也就隻有在秋日才會去找藍魅兒，所以這次我們特意先到了藍魅兒的住所附近埋伏。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我們還怕他發現，誰知道這次他居然沒有發現。一開始我們也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後來等到進宮才知道他身受劇毒。”
“他怎麽可能中毒？他可是毒王啊。”洛歌好奇的問道。
“據說他自己的說法是因為他在研製新的毒藥，所以才會中毒。而且現在他自己也都沒有研究出解藥。所以現在他還是帶著毒迴來的。”
“那你們抓他的時候豈不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也不是。”慕子珩搖了搖頭，“他身上的毒算是清除了一半。”
“那他去找藍魅兒是為了什麽？”
“他沒說。但是我們找到他的那天，藍魅兒並沒有在。隻是他隻身前來。而且看他當時的狀態，也可以看出來是隨時準備被我們拿下的。”
洛歌聽完這些，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她直接打斷了慕子珩的話，問道：“他是不是在方囚？”
“對。”
“帶我去。我想，他需要的並不是藍魅兒。而是師父。”
慕子珩立刻帶著洛歌進了方囚。這次進方囚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洛歌進方囚是囚犯，這次是審問人，所以心情也就有很大的變化。她走在進去的道路上，細細的觀察著兩遍的囚犯，昏暗的燈光裏，洛歌一月看到了幾個認識的身影，但是卻又不敢確認。
感受到她明顯放慢的步伐，慕子珩道：“你為何走的如此之慢？難道不著急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嗎？”
洛歌沒有轉頭繼續看著那些人，道：“這方囚中的人，你都知道嗎？”
“都知道，怎的？”
“我像是看到了……之前在百曉生排行榜上出現過的人，而且……還有幾個特別有名的殺手。”
“對。就是你那幾個。”慕子珩很肯定的迴答了她。
“那是你們……”
“對。”洛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子珩打斷了。
洛歌輕輕的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那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見到顧錫？”
“再往裏走上百米就是了。”
看著房間走向，並且越來越冷，洛歌就大概知道了他們即將去的房間是哪裏。她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保持體力，等待著一會去見顧錫。
等到牢房門外，洛歌深吸了口氣，然後悄悄的開始在體內運功。然後跟著慕子珩進了方囚中最冷的牢房。慕子珩將洛歌帶進去後便藏身在暗處保護洛歌，而讓洛歌一個人去問話。選這間牢房的原因洛歌都能猜到，一方麵是為了能夠抑製住顧錫的毒性，一方麵是為了延緩他的動作，讓他沒有機會給自己味毒。
看著牢房裏坐在角落裏的顧錫，她道：“顧前輩，多年不見。”
顧錫聽到有人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洛歌，然後道：“多年不見嗎？作為她的徒弟，我們不是應該年年都有機會見到嗎？如今怎麽這麽生分了？”
洛歌一笑道：“你以顧錫這個身份和我見麵，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說我記憶裏都沒有過你顧錫的樣子。所以，這句好久不見說的並不錯吧？”
顧錫思考了片刻道：“你這樣說也沒有錯。所以，你今日是代表誰來的？”
聽他的問話，洛歌想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了。她道：“既然前輩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我想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今日是為了前輩前來的，因為晚輩覺得前輩現在危在旦夕。”
顧錫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洛歌道：“你為何如此說？”
“因為從來都縝密的前輩，怎麽可能深藏這麽多年後再近期被暗衛處的人都找到。而且還是在中毒武功極難發揮的時候，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目的——你要找我師父。”
這時候顧錫已經整理好了心情，轉變表情，認真的問道：“此話怎講？”
“你身上中的毒是什麽我暫且不知道，但是我聽了暗衛處的迴報你被抓的時候已經是中毒了。而且還是你自己喂的。”
“那你怎麽就肯定我是來找弈玉夫人的？”
“因為你這種毒的配方涉及醫理，而你卻在醫理上的研究很不精，讓你在製作解藥的時候，隻解掉了自己一半毒。”
此時顧錫沒有說話。
“看來晚輩的猜想是對了。”洛歌冷冷一笑，然後道：“既然前輩不說話，那就恕晚輩冒犯了。現在晚輩就通知前輩，我師父已經閉關了。現在不會有人為你解毒了。”
顧錫的動作凝住了，像是整個人都被人定住了一般。
等了片刻，洛歌見顧錫還是沒有反應，便道：“看來前輩是選擇直接放棄了。那……晚輩也不用為前輩診治了吧？”
洛歌說完就要走，而這時候從顧錫那便傳來了他的聲音，道：“你說你師父是弈玉夫人。那麽……你應該是夏傾卿，而不是真正的洛歌？”
洛歌承認道：“對。就是那個在江湖上盛傳卻從未出現過的夏傾卿。”
“沒想到，藍魅兒說的是真的。”顧錫感歎道，“原來那個殺人無情的洛歌居然被你這個從未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代替了。”
“看來是我讓前輩失望了。”
“沒有失望，隻是可惜了藍魅兒的一身武功沒人繼承了。”
“那樣的武功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不練也罷。又何來可惜呢？更何況洛歌曾經差點被這個武功害死。”
顧錫冷哼，道：“她如果因為這個武功被害死，那就枉費了過去十年我和藍魅兒的栽培。”
“所以對於你們來說洛歌就隻是你們的工具？你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的其他嗎？”
“對。”顧錫不否認自己的做法，“雖然藍魅兒一直都對她嗬護有加，但是我卻不這麽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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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洛歌身後的寒羽道：“對。”寒羽也隻是應了一聲，別多言。因為經過過去的一年相處，她已經和洛歌有了一定的默契，她已經很清楚的知道洛歌在什麽時候想得到什麽樣的迴答。
洛歌轉身看著寒羽道：“你來了也快一年了。怎麽感覺你就沒有變過。還是那樣冷冰冰的，甚至還是那樣不苟言笑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屬下……不習慣笑容吧。”寒羽看著洛歌滿臉期待的樣子，心中泛起了點點漣漪，因為這是第一次有個人關心她的笑容，她原以為是不會有人在乎這些的。
洛歌看她的樣子，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她跟前有手指抬起她的嘴角，道：“你笑起來的樣子蠻好看的，為何就是不喜歡笑呢？”
看著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洛歌，寒羽道：“娘娘太為難屬下了，反正本就是不會的事情怎麽做得到呢？”
洛歌搖頭，她道：“你就是從小太過冷酷，為沒有人告訴你笑是怎麽樣的，所以你從未笑過。所以從今日起，本宮一定要教會你怎麽笑。畢竟你的年紀也不大又，何必裝得像個曆經滄桑的老太太一般，那麽的冷酷無情。”
洛歌這話惹得寒羽一陣搖頭。洛歌又怎會在乎這些。轉過身接著欣賞窗外的雪景。
這時候院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慕子珩。這次見到他距離上一次，洛歌粗略算了一下已有三個月了。看著他走到跟前，洛歌便立刻問道：“這幾日你都去了，那為何都不見你？”
聽到她的問話，慕子珩連連叫苦道：“現在整個暗衛處都想盡了辦法在尋找鶴立的師父顧錫。”
“所以現在也才會有這麽安靜，沒有人找麻煩的日子，對吧？”聽完他的話，洛歌也就明白了這麽些時百官為何不來刁難，讓她有了喘息的時間。
“你真的得謝謝這個顧錫。因為有了他，現在百官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百官為何都把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不知道是從哪兒傳出去的謠言，說中毒的是王兄並非你師傅。”
“所以這個謠言是從哪出的？你們都沒有去問嗎？”
“我一開始打算打聽了，但是王兄說打聽了反而不好，還不如借此就把該做的都做了，說不定可以引蛇出洞。”
“所以你們引蛇出洞的結果是什麽？”
“昨日才把這個人拿下，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經曆了什麽。抓他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經曆的所有任務中最難的一個，他真的是世間少有的人才，隻可惜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被他這麽一說，洛歌的興趣上來了。她立刻吩咐寒羽去準備茶點，然後認真地坐在慕子珩的身邊，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與我說說。反正今日也閑來無事，而且多年也未聽過你們兄弟倆說的各類奇怪故事，今日就告訴我，讓我大飽耳福吧。”
慕子珩應了一聲，然後道：“這個故事說來話長，我就挑一部分和你細講，剩下的就用略過的方式吧，反正對於你來說也不怎麽重要。”
洛歌點了點頭，等待他的故事。
“顧錫作為有多重身份的人，從來都是居無定所的，每年也就隻有在秋日才會去找藍魅兒，所以這次我們特意先到了藍魅兒的住所附近埋伏。一開始他來的時候，我們還怕他發現，誰知道這次他居然沒有發現。一開始我們也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後來等到進宮才知道他身受劇毒。”
“他怎麽可能中毒？他可是毒王啊。”洛歌好奇的問道。
“據說他自己的說法是因為他在研製新的毒藥，所以才會中毒。而且現在他自己也都沒有研究出解藥。所以現在他還是帶著毒迴來的。”
“那你們抓他的時候豈不就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也不是。”慕子珩搖了搖頭，“他身上的毒算是清除了一半。”
“那他去找藍魅兒是為了什麽？”
“他沒說。但是我們找到他的那天，藍魅兒並沒有在。隻是他隻身前來。而且看他當時的狀態，也可以看出來是隨時準備被我們拿下的。”
洛歌聽完這些，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她直接打斷了慕子珩的話，問道：“他是不是在方囚？”
“對。”
“帶我去。我想，他需要的並不是藍魅兒。而是師父。”
慕子珩立刻帶著洛歌進了方囚。這次進方囚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洛歌進方囚是囚犯，這次是審問人，所以心情也就有很大的變化。她走在進去的道路上，細細的觀察著兩遍的囚犯，昏暗的燈光裏，洛歌一月看到了幾個認識的身影，但是卻又不敢確認。
感受到她明顯放慢的步伐，慕子珩道：“你為何走的如此之慢？難道不著急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嗎？”
洛歌沒有轉頭繼續看著那些人，道：“這方囚中的人，你都知道嗎？”
“都知道，怎的？”
“我像是看到了……之前在百曉生排行榜上出現過的人，而且……還有幾個特別有名的殺手。”
“對。就是你那幾個。”慕子珩很肯定的迴答了她。
“那是你們……”
“對。”洛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子珩打斷了。
洛歌輕輕的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那我們需要多久才能見到顧錫？”
“再往裏走上百米就是了。”
看著房間走向，並且越來越冷，洛歌就大概知道了他們即將去的房間是哪裏。她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保持體力，等待著一會去見顧錫。
等到牢房門外，洛歌深吸了口氣，然後悄悄的開始在體內運功。然後跟著慕子珩進了方囚中最冷的牢房。慕子珩將洛歌帶進去後便藏身在暗處保護洛歌，而讓洛歌一個人去問話。選這間牢房的原因洛歌都能猜到，一方麵是為了能夠抑製住顧錫的毒性，一方麵是為了延緩他的動作，讓他沒有機會給自己味毒。
看著牢房裏坐在角落裏的顧錫，她道：“顧前輩，多年不見。”
顧錫聽到有人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洛歌，然後道：“多年不見嗎？作為她的徒弟，我們不是應該年年都有機會見到嗎？如今怎麽這麽生分了？”
洛歌一笑道：“你以顧錫這個身份和我見麵，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說我記憶裏都沒有過你顧錫的樣子。所以，這句好久不見說的並不錯吧？”
顧錫思考了片刻道：“你這樣說也沒有錯。所以，你今日是代表誰來的？”
聽他的問話，洛歌想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了。她道：“既然前輩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我想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今日是為了前輩前來的，因為晚輩覺得前輩現在危在旦夕。”
顧錫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洛歌道：“你為何如此說？”
“因為從來都縝密的前輩，怎麽可能深藏這麽多年後再近期被暗衛處的人都找到。而且還是在中毒武功極難發揮的時候，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目的——你要找我師父。”
這時候顧錫已經整理好了心情，轉變表情，認真的問道：“此話怎講？”
“你身上中的毒是什麽我暫且不知道，但是我聽了暗衛處的迴報你被抓的時候已經是中毒了。而且還是你自己喂的。”
“那你怎麽就肯定我是來找弈玉夫人的？”
“因為你這種毒的配方涉及醫理，而你卻在醫理上的研究很不精，讓你在製作解藥的時候，隻解掉了自己一半毒。”
此時顧錫沒有說話。
“看來晚輩的猜想是對了。”洛歌冷冷一笑，然後道：“既然前輩不說話，那就恕晚輩冒犯了。現在晚輩就通知前輩，我師父已經閉關了。現在不會有人為你解毒了。”
顧錫的動作凝住了，像是整個人都被人定住了一般。
等了片刻，洛歌見顧錫還是沒有反應，便道：“看來前輩是選擇直接放棄了。那……晚輩也不用為前輩診治了吧？”
洛歌說完就要走，而這時候從顧錫那便傳來了他的聲音，道：“你說你師父是弈玉夫人。那麽……你應該是夏傾卿，而不是真正的洛歌？”
洛歌承認道：“對。就是那個在江湖上盛傳卻從未出現過的夏傾卿。”
“沒想到，藍魅兒說的是真的。”顧錫感歎道，“原來那個殺人無情的洛歌居然被你這個從未見過世麵的小丫頭代替了。”
“看來是我讓前輩失望了。”
“沒有失望，隻是可惜了藍魅兒的一身武功沒人繼承了。”
“那樣的武功傷人一千自損八百，不練也罷。又何來可惜呢？更何況洛歌曾經差點被這個武功害死。”
顧錫冷哼，道：“她如果因為這個武功被害死，那就枉費了過去十年我和藍魅兒的栽培。”
“所以對於你們來說洛歌就隻是你們的工具？你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的其他嗎？”
“對。”顧錫不否認自己的做法，“雖然藍魅兒一直都對她嗬護有加，但是我卻不這麽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