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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可能就徹底暴露了。”洛歌自然的接下了她的話。
現在的情形，洛歌處於一種極其麻煩的情況。
“那按照娘娘目前的處境來看，身邊隻有慕主上和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王上則一直以為你還是那個千機閣的細作——東哥，並且將這樣的情況告訴給了王內侍。而王內侍掌握著一支隻歸內侍局管的眼線隊伍，他們並不屬於宮中暗衛。雖然千機閣安插在娘娘身邊最親近的監督人——楓香脂已經被娘娘替換了，但是宮中的其他細作娘娘是沒有辦法知道。不知道奴婢說得，對與不對？”
洛歌很滿意寒羽對現在麵臨的處境做的分析。麵對這種處境，確實是直接將自己的身份向慕子欽坦白是最快的，但是……她卻在此刻猶豫了。
“娘娘，那你可要像王上坦白？”
對於寒羽的提議，洛歌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不過是在那日後的幾日。
為了這件事，洛歌特意挑了月中休朝的日子。那天早上洛歌才從清暑宮出來就直奔未央宮。
才到宮門外，就有內侍攔下了她，問道：“不知德妃娘娘前來，所為何事？”
“麻煩通傳，本宮有事想像王上稟報。”
洛歌還沒有進未央宮，她到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慕子欽的耳朵裏。
“德妃今日前來，看來是有要事要告訴王兄了。”而將洛歌消息帶來的人，正是慕子欽眼前這個滿臉帶著看戲表情的人——慕子珩。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她來也不可能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吧？”慕子欽批閱著奏折，沒有抬頭。
其實，在那日被洛歌掃了興致之後，慕子欽就很不樂意見到洛歌，到今日正好三日。
“看來王兄還在生德妃的氣。”看著他的表情，慕子珩臉上看戲的表情更加的濃厚。
“我哪裏生氣了？”慕子欽口是心非的迴答道。
“如若不生氣，那麽一會內侍來報的時候，你可別讓人家不進門。畢竟看著外麵的天，將有一場大雨。”
慕子珩說完了話就跑了，而這時內侍正好進來通報。
聽著內侍的話，看著慕子珩躲著的角落，慕子欽真想將他拖出來打一頓。因為此刻，他真的很不想見到洛歌，但是他的話卻在耳邊縈繞。
“讓她進來。”猶豫再三，慕子欽還是讓洛歌進了門。而他也在此時對著暗處道了一句：“孤可從來都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伴隨著一陣輕輕的笑聲，洛歌踏進了禦書房。
“臣妾見過王上。”
今日的洛歌與之前也有些不同，她今日穿的不再是素色的衣服，而是原本壓在她衣櫥底部的水紅色衣服。為此，洛歌還特意搭配了首飾盒裏的銀絲玉墜金釵及整套的點翠步搖，整個搭配，俗氣的如同當初進宮的洛歌最喜歡的搭配一樣。
慕子欽才抬頭看到她的樣子，就立刻開口道：“你今日是發了什麽神經？穿著如此豔俗。”
麵對她的評價，洛歌隻是一笑。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洛歌刻意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聽進她想說的事情。
“怎的不說話？難道孤說得這句話有錯？”麵對她不說話，慕子欽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王上說的不錯，不過今日臣妾卻有另一事相向王上請教。”
洛歌不與他爭辯，使他失去了興趣，他隻好認真的聽她要說什麽。
“有何事？”
“臣妾幾日前聽到一事，一直都想不大清楚，所以想請教王上。”
“請教？”慕子欽抬了抬眉毛，“德妃遇到的事情是有何種難度，讓你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要來向孤請教。”
洛歌聽得出他話中的嘲諷，不過為了今日的目的她是不可能和慕子欽有爭執的。
“昨日，臣妾讀了一本書，書中寫了一個故事頗為離奇。所以特來請教王上。”
“速速道來。”見自己幾番刁難，洛歌都未表現出反對的情緒，慕子欽自然也沒有心情再嘲諷她。
“這書是一本古籍，書中說了一種秘術，說兩人可以靈體互換。”聽到她的話，慕子欽心頭一驚，但是他未表現出來，靜待洛歌後麵的故事。
“書中有說，兩個人隻要滿足一定條件就可以進行靈體互換。而且在過去的百年中有人成功了。臣妾之前也去問了太醫院的眾位，都無人能迴答出這個問題。思來想去，臣妾還是直接來問王上。”
“那你想問什麽事情？”
“臣妾想問，這種事情是否真的存在並發生？”
“你都說是古籍，那麽其中提到的都定會有跡可尋。但是，是否真的能成功，一切都是未知的。畢竟今朝還未有有過。”
“那如若，有人成功了，王上作何想？”
慕子欽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卻不能告訴洛歌，他隻道：“那也要真的出現過才能讓孤有所想。”
“那臣妾假設已經有人出現過了呢？”
“那便是世間的奇跡，真有的話孤定要見上一見。”
“那……如若是王上親近的人，有人因此死而複生或是靈體轉換呢？”
終於洛歌還是將自己最想問的問出口。但是慕子欽並未給出她預想到的答案，他道：“這世界上定不可能發生在孤的身邊。”
慕子欽的一句話，將洛歌原本的計劃打亂，並且把她原本想坦白的內容也硬生生堵了迴去。
受氣的洛歌隻能草草結束話題，而後離開了未央宮。
見她怒氣衝衝的走進寒香殿的時候，寒羽就知道今日的計劃一切都落了空，同時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剛好下值的慕子珩。
三人關上門，聚在了寒香殿的桌前。
最先開口的是慕子珩，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話想要和洛歌說。
“你今日是想去王兄坦白自己身世的吧？但是沒想到他卻不解風情的將你的所有話都巧妙的化解了。”
慕子珩不說還好，一說簡直點燃了洛歌的所有怒氣，她生氣地道：“從來就沒有發現師兄是如此不解風情的人！過去每次有事向他請教，纏著他帶我去鎮上的街裏也未曾見他這般模樣。我原本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話，隻要他能按照我預想的去迴答，那麽我很簡單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並且說清楚我就是夏傾卿，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是我預想的答案。”
“因為你不是夏傾卿。”慕子珩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原因，“畢竟隻有你是夏傾卿的時候，他才會按照你設想的樣子去迴答。”
洛歌泄氣的耷拉下肩，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說不定今日王富海就會將他手下的內侍安排到我宮中，到那個時候別說是你我這樣的談話，就連我的一舉一動都定會被他登記造冊。”
“你應該繼續想辦法讓他知道你是夏傾卿。”
“想什麽辦法？”洛歌整個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著她煩惱的樣子，慕子珩卻玩心大起，道：“你可是第一才女，怎會不知道怎麽做？隻不過，你要冒的風險太大，況且有的事情，你之前估計也沒有做過。”
其實洛歌在今日之前就已經將做好了全盤打算，就連此刻的情形她都已經盤算好了。隻不過，這不是她樂意看到的結局罷了。
“你既然都知道，有的事情是我從未做過的，那麽我又有什麽理由現在再去做呢？”
“如若你不做，那麽到立夏之日，夏衾來的時候你將怎麽辦？如若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他可是希望你立夏的時候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大消息。請問德妃娘娘，你現在有那個大消息了嗎？”
慕子珩不提還好，一提洛歌更加泄氣了。按照千機閣的規定，所有在敵國的細作每月都要將收集到的情報通過聯絡人將消息帶迴去。原本按照此規定，每月洛歌隻要匯報慕子珩給她的情報即可，但是在十日前，夏衾卻突然找人送了信進宮。
信中的內容及其簡單，千機閣要讓洛歌從這月開始匯報慕子堯在東都內的情況。這原本就是洛歌沒有辦法知道，但是她在去年冬月接到的命令就是成為慕子欽的寵妃，現在她也已經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那麽在千機閣眼中，對於她來說得到這種消息異常簡單。
可現實就是，並非如此簡單。慕子欽本也不是喜歡沉迷女色的君王，況且後宮不可問政這是曆朝曆代的規矩，所以洛歌想知道關於慕子堯的信息幾乎為零。不過，她卻又特殊的方法。
“他們要的大消息無非就是慕子堯的近況，這個隻要你告訴我不就可以了？”
“我能告訴你多少？”慕子珩反問道，“我能告訴你的也都隻是王兄計劃好的。這些消息，我想對方肯定也會知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王兄的下一步計劃。”
洛歌無話可說。
“那你還要不要倔強的不去做你之前從未做過的事情了？”看著她的表情，慕子珩認真的問道。
洛歌深吸一口氣，道：“做。不過，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你們配合的。不然我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
“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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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可能就徹底暴露了。”洛歌自然的接下了她的話。
現在的情形，洛歌處於一種極其麻煩的情況。
“那按照娘娘目前的處境來看，身邊隻有慕主上和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而王上則一直以為你還是那個千機閣的細作——東哥，並且將這樣的情況告訴給了王內侍。而王內侍掌握著一支隻歸內侍局管的眼線隊伍，他們並不屬於宮中暗衛。雖然千機閣安插在娘娘身邊最親近的監督人——楓香脂已經被娘娘替換了，但是宮中的其他細作娘娘是沒有辦法知道。不知道奴婢說得，對與不對？”
洛歌很滿意寒羽對現在麵臨的處境做的分析。麵對這種處境，確實是直接將自己的身份向慕子欽坦白是最快的，但是……她卻在此刻猶豫了。
“娘娘，那你可要像王上坦白？”
對於寒羽的提議，洛歌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不過是在那日後的幾日。
為了這件事，洛歌特意挑了月中休朝的日子。那天早上洛歌才從清暑宮出來就直奔未央宮。
才到宮門外，就有內侍攔下了她，問道：“不知德妃娘娘前來，所為何事？”
“麻煩通傳，本宮有事想像王上稟報。”
洛歌還沒有進未央宮，她到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慕子欽的耳朵裏。
“德妃今日前來，看來是有要事要告訴王兄了。”而將洛歌消息帶來的人，正是慕子欽眼前這個滿臉帶著看戲表情的人——慕子珩。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她來也不可能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吧？”慕子欽批閱著奏折，沒有抬頭。
其實，在那日被洛歌掃了興致之後，慕子欽就很不樂意見到洛歌，到今日正好三日。
“看來王兄還在生德妃的氣。”看著他的表情，慕子珩臉上看戲的表情更加的濃厚。
“我哪裏生氣了？”慕子欽口是心非的迴答道。
“如若不生氣，那麽一會內侍來報的時候，你可別讓人家不進門。畢竟看著外麵的天，將有一場大雨。”
慕子珩說完了話就跑了，而這時內侍正好進來通報。
聽著內侍的話，看著慕子珩躲著的角落，慕子欽真想將他拖出來打一頓。因為此刻，他真的很不想見到洛歌，但是他的話卻在耳邊縈繞。
“讓她進來。”猶豫再三，慕子欽還是讓洛歌進了門。而他也在此時對著暗處道了一句：“孤可從來都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伴隨著一陣輕輕的笑聲，洛歌踏進了禦書房。
“臣妾見過王上。”
今日的洛歌與之前也有些不同，她今日穿的不再是素色的衣服，而是原本壓在她衣櫥底部的水紅色衣服。為此，洛歌還特意搭配了首飾盒裏的銀絲玉墜金釵及整套的點翠步搖，整個搭配，俗氣的如同當初進宮的洛歌最喜歡的搭配一樣。
慕子欽才抬頭看到她的樣子，就立刻開口道：“你今日是發了什麽神經？穿著如此豔俗。”
麵對她的評價，洛歌隻是一笑。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洛歌刻意的，為的就是讓他能夠聽進她想說的事情。
“怎的不說話？難道孤說得這句話有錯？”麵對她不說話，慕子欽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王上說的不錯，不過今日臣妾卻有另一事相向王上請教。”
洛歌不與他爭辯，使他失去了興趣，他隻好認真的聽她要說什麽。
“有何事？”
“臣妾幾日前聽到一事，一直都想不大清楚，所以想請教王上。”
“請教？”慕子欽抬了抬眉毛，“德妃遇到的事情是有何種難度，讓你百思不得其解？現在要來向孤請教。”
洛歌聽得出他話中的嘲諷，不過為了今日的目的她是不可能和慕子欽有爭執的。
“昨日，臣妾讀了一本書，書中寫了一個故事頗為離奇。所以特來請教王上。”
“速速道來。”見自己幾番刁難，洛歌都未表現出反對的情緒，慕子欽自然也沒有心情再嘲諷她。
“這書是一本古籍，書中說了一種秘術，說兩人可以靈體互換。”聽到她的話，慕子欽心頭一驚，但是他未表現出來，靜待洛歌後麵的故事。
“書中有說，兩個人隻要滿足一定條件就可以進行靈體互換。而且在過去的百年中有人成功了。臣妾之前也去問了太醫院的眾位，都無人能迴答出這個問題。思來想去，臣妾還是直接來問王上。”
“那你想問什麽事情？”
“臣妾想問，這種事情是否真的存在並發生？”
“你都說是古籍，那麽其中提到的都定會有跡可尋。但是，是否真的能成功，一切都是未知的。畢竟今朝還未有有過。”
“那如若，有人成功了，王上作何想？”
慕子欽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卻不能告訴洛歌，他隻道：“那也要真的出現過才能讓孤有所想。”
“那臣妾假設已經有人出現過了呢？”
“那便是世間的奇跡，真有的話孤定要見上一見。”
“那……如若是王上親近的人，有人因此死而複生或是靈體轉換呢？”
終於洛歌還是將自己最想問的問出口。但是慕子欽並未給出她預想到的答案，他道：“這世界上定不可能發生在孤的身邊。”
慕子欽的一句話，將洛歌原本的計劃打亂，並且把她原本想坦白的內容也硬生生堵了迴去。
受氣的洛歌隻能草草結束話題，而後離開了未央宮。
見她怒氣衝衝的走進寒香殿的時候，寒羽就知道今日的計劃一切都落了空，同時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剛好下值的慕子珩。
三人關上門，聚在了寒香殿的桌前。
最先開口的是慕子珩，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話想要和洛歌說。
“你今日是想去王兄坦白自己身世的吧？但是沒想到他卻不解風情的將你的所有話都巧妙的化解了。”
慕子珩不說還好，一說簡直點燃了洛歌的所有怒氣，她生氣地道：“從來就沒有發現師兄是如此不解風情的人！過去每次有事向他請教，纏著他帶我去鎮上的街裏也未曾見他這般模樣。我原本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話，隻要他能按照我預想的去迴答，那麽我很簡單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並且說清楚我就是夏傾卿，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是我預想的答案。”
“因為你不是夏傾卿。”慕子珩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原因，“畢竟隻有你是夏傾卿的時候，他才會按照你設想的樣子去迴答。”
洛歌泄氣的耷拉下肩，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說不定今日王富海就會將他手下的內侍安排到我宮中，到那個時候別說是你我這樣的談話，就連我的一舉一動都定會被他登記造冊。”
“你應該繼續想辦法讓他知道你是夏傾卿。”
“想什麽辦法？”洛歌整個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著她煩惱的樣子，慕子珩卻玩心大起，道：“你可是第一才女，怎會不知道怎麽做？隻不過，你要冒的風險太大，況且有的事情，你之前估計也沒有做過。”
其實洛歌在今日之前就已經將做好了全盤打算，就連此刻的情形她都已經盤算好了。隻不過，這不是她樂意看到的結局罷了。
“你既然都知道，有的事情是我從未做過的，那麽我又有什麽理由現在再去做呢？”
“如若你不做，那麽到立夏之日，夏衾來的時候你將怎麽辦？如若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他可是希望你立夏的時候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大消息。請問德妃娘娘，你現在有那個大消息了嗎？”
慕子珩不提還好，一提洛歌更加泄氣了。按照千機閣的規定，所有在敵國的細作每月都要將收集到的情報通過聯絡人將消息帶迴去。原本按照此規定，每月洛歌隻要匯報慕子珩給她的情報即可，但是在十日前，夏衾卻突然找人送了信進宮。
信中的內容及其簡單，千機閣要讓洛歌從這月開始匯報慕子堯在東都內的情況。這原本就是洛歌沒有辦法知道，但是她在去年冬月接到的命令就是成為慕子欽的寵妃，現在她也已經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那麽在千機閣眼中，對於她來說得到這種消息異常簡單。
可現實就是，並非如此簡單。慕子欽本也不是喜歡沉迷女色的君王，況且後宮不可問政這是曆朝曆代的規矩，所以洛歌想知道關於慕子堯的信息幾乎為零。不過，她卻又特殊的方法。
“他們要的大消息無非就是慕子堯的近況，這個隻要你告訴我不就可以了？”
“我能告訴你多少？”慕子珩反問道，“我能告訴你的也都隻是王兄計劃好的。這些消息，我想對方肯定也會知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王兄的下一步計劃。”
洛歌無話可說。
“那你還要不要倔強的不去做你之前從未做過的事情了？”看著她的表情，慕子珩認真的問道。
洛歌深吸一口氣，道：“做。不過，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你們配合的。不然我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
“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