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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目前隻能施針,試試能否將娘娘喚醒,如若不行,那麽隻能聽天由命。”


    慕子欽的手微微一顫,他心裏的恐懼感越來越大。這種感覺慕子欽雖然不願承認,但是此刻身體的反應清楚的告訴他——他很在乎洛歌。


    看著床上的人,慕子欽陷入了沉思。而他身邊的王富海卻打斷了他的沉思。


    “王上,可是擔心德妃娘娘?”


    “不是。”慕子欽迴答的堅決,給人感覺像是要急於甩掉這種感情。但是作為宮中的一等內侍,照顧了兩代王上的老人來說,這點事情王富海還是看的清楚的。


    “王上,你若不是在乎。那能容許老奴問您幾個問題嗎?”


    “你問便是。”


    “王上,如若德妃娘娘因此而失去性命,您有何想法?”


    第一個問題就問倒了慕子欽,他努力的在腦海中想著沒有洛歌之後的日子,發現結果都是一個——他無法想象。見他不迴答,王富海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王上,第一個問題答不上來不怕。那就第二個,如若現在有辦法救娘娘,要讓您上刀山下火海,您願意嗎?”


    慕子欽差點就脫口而出願意,不過,他忍住了。他換了換語氣,道:“願意又怎麽樣,不願意又怎麽樣?”


    “願意與不願意都代表著王上對娘娘的想法。”


    “哦。”慕子欽應了一聲,然後沒有迴答。


    “那老奴問第三個問題了?”王富海試探的問道。見慕子欽默認,他又繼續問道:“對於王上來說,德妃娘娘是什麽人?”


    “蘇乾國,洛王的義女。”這個迴答慕子欽不假思索的就直接說了出來。


    “不,老奴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老奴想問的是,如若王上是普通人家的一家之主,那麽對於王上來說,娘娘應該可以放在哪個位置?主母?妾室?通房?還是那外麵的鶯鶯燕燕?”


    “你這是什麽比喻?”慕子欽微微皺眉,但是他卻認真的思考起了王富海的假設。站在一旁的王富海沒有說話,隻是笑著觀察著慕子欽的所有表情變化。


    床榻邊的太醫施針結束,迴身道:“迴王上,微臣已經施針結束。稍後微臣就為娘娘開一副湯藥,請宮中的宮女隨微臣去取來。至於之後的事情,隻能靠娘娘自己了。如若醒了,那服下微臣開的湯藥即可好起來。如若不能……”


    太醫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看著慕子欽的表情,發現他已經臉色開始變化就立刻停住了,然後告退。


    太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離開了寒香殿,留下正準備發怒卻沒有辦法發出來的慕子欽。看著他的樣子,王富海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他原是想提示他,這王宮中,他是王,他可以隨意發火或是責怪任何人的,但是,王富海知道慕子欽不會這樣做。所以隻能看著他自己和自己較勁。


    慕子欽在原地糾結了一會變放棄了,他最後還是選擇去看看洛歌。一直在她床榻邊照顧的寒羽給他讓了位置,也把自己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他早已伸好的手上。


    慕子欽拿過帕子開始認真的為洛歌擦拭她臉上的汗珠。因此他有了認真觀察洛歌的機會。


    第一次見到洛歌,那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方囚之事後她的妝容變得素雅,但是始終都還是有胭脂水粉,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顏色的臉頰,他還是第一次認真看。


    洛歌其實是一個不輸夏傾卿的美人胚子,不然怎的可以在江湖百曉生榜上稱為第一魅者。烏黑的長發隨意散落在她身邊,將她白嫩的皮膚襯托的如同夜間看到的白色雪景一般白,柳葉眉,那經閉的雙眼上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因為發熱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猶如那剛熟透的蜜桃讓人有一種想要咬上一口的衝動,而那微微泛白的嘴唇輕輕的吐著他聽不清楚的字。並不是慕子欽不能聽清,而是他不想。他此刻,更想將眼前這副美景記在腦海裏。


    慕子欽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過,他動作輕柔,手中的帕子也已經換了三塊。這時候,跟著太醫前去的澤蘭才迴來。澤蘭抱著剛取迴的藥就直接來到寒香殿迴報。


    “太醫有何安排的?”慕子欽沒有迴頭,直接開口道。


    “臨走時候,太醫讓想辦法給娘娘降溫。”


    “那其他的呢?”


    “並未交代。”


    慕子欽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道:“那就留下王富海和寒羽照顧吧。其他人都在外麵守著,今夜,孤希望沒有人可以打擾。”


    “諾。”其他人領命後就退下了。


    門才關上,慕子欽便道:“孤要運功給德妃,所以你們二人為我護功。”


    “王上,你這樣貿然為娘娘運功,是否有危險?”王富海畢竟要為了慕晉國的江山社稷考慮。


    “不礙事的。孤隻是簡單的將她的氣血打通。”


    “但是王上,你並不知道娘娘為什麽會如此。”寒羽也出聲製止。


    “那你們說孤該怎麽辦?”


    “等。”寒羽道,“王上還記得上次娘娘的情況嗎?和今天類似。娘娘上一次也是這樣說胡話,發熱。但是與今日不同的是,娘娘當時是武功盡失。後來娘娘不也在薛太醫施針後醒來了?”


    被寒羽這麽一提醒,慕子欽迴想起了之前的情況,他喚來了門外的佩蘭,讓她去請薛太醫,而他則帶著王富海和寒羽等待著。


    與寒香殿內的緊張氣氛不同,洛歌陷入的並不是沉睡,而是進入到了另外一個情況。


    上一次,洛歌見到的人是之前的洛歌,而這一次洛歌見到的確是洛歌年少時候的記憶。


    洛歌年少成名,但是她從來都不喜歡有人碰自己。所以當鶴立長大後第一次見到洛歌的時候,那是一場極其可怕的場麵,而現在的洛歌就是迴到了那個時候。


    洛歌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到她雙手沾滿了鮮血,她站在劉春的屍體旁邊。


    “洛歌。”這個時候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洛歌緩緩的轉過頭,看見意氣風發的鶴立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好久不見。”


    鶴立沒有想到洛歌的第一句話竟是一聲簡單的招唿,他微微一愣,然後道:“你怎麽在這裏?”


    “師父讓我找一戶人家試試自己學的功夫,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選了這裏。”


    “那……你為什麽突然將他全家人殺死?”


    洛歌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難道他們一家人都不該死嗎?在這個沛城裏,所有人都飽受他們全家人的折磨。身為城主不為百姓考慮,隻為中飽私囊,任意征稅。而身為城主夫人,卻助紂為虐,放任自己的兒子強搶民女。而作為城主的大兒子,居然對妾室任意打罵,最可怕的是,隻要一個不滿意可以將人殺死,草草掩埋。”


    “那城主的二女兒和小兒子呢?”


    “他們?他們明明可以製止這一切的發生,卻沒想到在我再次來到這的時候,他們倆人居然以打罵奴隸為樂,甚至在劉春想殺我的時候拍手叫好。這樣的兩個人也要放過嗎?”


    鶴立沒有想到洛歌又經曆一次與小時類似的場景。他緊張的上前,想將洛歌摟在懷裏,可是卻發現他走一步洛歌就退一步。三步之後,鶴立不再向前。


    “你……是不是……”鶴立艱難的將自己的想法問了出口,“你……是不是不能接受別人的親密行為?”


    洛歌搖了搖頭,道:“我不接受的是男子和任何親密行為。抱歉。”


    麵對她的道歉,鶴立隻是苦澀一笑,道:“沒事。那你現在已經將他們一家盡數殺光,你想過之後怎麽做嗎?這城中就沒有城主了。百姓從此就沒有了管理人,那這個時候該由誰來管理這偌大的沛城?”


    洛歌一笑,道:“這如同人間地獄的城又何須人來管理,直接一把火燒掉就好了。這樣在這城中的人便沒有了住處,那他們自然會離開。”


    鶴立同意她的做法,道:“那麽,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燒掉這沛城?”


    洛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然後道:“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到晚膳時間了,現在就開始吧。”


    洛歌和鶴立直接去到了廚房,在廚房內找到了所有庫存的油,全部灑在地上,然後直接將火折子丟在地上。頓時間大火從廚房串了起來,沒有一會通紅的火光伴著黑色的煙霧直接擾亂了沛城所有百姓的生活節奏。從近處就有人開始喊“走水”了。但是在看到是城主家的時候並未有人救火。


    最近的百姓趁火勢還沒有蔓延,直接拿了貼身的要緊物品和錢財逃命,邊逃命邊通知著沿街的其他百姓家。


    由於沛城的地勢及氣候原因,很快的整個沛城便被燒成了一座廢墟,遠遠站在山頭上看著冒著煙的沛城,身上還留著劉家人血的洛歌心中大喜。


    站在一旁的鶴立看著夕陽中的她,問道:“你現在是什麽心情?”


    洛歌沒有迴答,而是用一種他看不透的笑容轉過頭看了看他,然後問道:“你大仇得報,又是什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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