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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就憑這麽一點點東西就可以讓你看出我的破綻。”
“你說的對，不過我做了別的功課。”洛歌笑了笑，“你不知道從來我都是個不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因為你不是綠芷。所以幾日前，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讓寒羽和雲嵐搜了你的房間。我在你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樣可以證明你就是千機閣監視我的人的證據。”
“什麽證據？”
“她們在你的宮中找到了一小遝紙，如我之前從鶴立手中得到的紙張一模一樣。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來自尼桑國的紙。這種紙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蟬羽。因為它細膩且輕薄，所以取了這個名字。這種紙從來都隻有皇家才能使用，但是有一個地方卻和皇家一樣使用這樣的紙——千機閣。因為那些將情報直接稟報給蘇淩的人，就必須使用蟬羽紙。因為這樣在燒毀的時候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
“那你怎麽知道我的任務是監視你的？”
“一開始我並不確定。過去我曾聽說過千機閣的任務是兩人執行的，兩人互為監督關係，為的就是避免有人在執行的時候發生變革。但是，我的這個任務一直都沒有人出來明確的說是來監督我的。我一開始並未有懷疑，隻不過後來鶴立將一片紙送給我的時候，我才確定了那個人是你。因為那張蟬羽紙上用極小的字寫著關於我的事情，雖然隻是四五個字，猜出來並不難。”
對於千機閣的很多規矩，其實現在的洛歌比過去的洛歌更了解，畢竟有的規矩是她提出來變革的。為的就是方便蘇淩可以最大可能的控製住千機閣並且可以讓千機閣下的每一個任務都執行完成得很好。
“沒想到，我監視了三年的洛歌居然是如此聰慧的女子。就如同我這張臉相似的那人一般。”
聽到她的誇獎，洛歌並沒有覺得太開心。畢竟眼前這張臉是一個長得和自己相像的人。
“對於你這樣的誇獎，我是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難道不應該開心嗎？那可是五荒八駿的第一才女，況且她的母親都是才女。你不覺得應該自豪嗎？”
“那麽，你擁有和她相像的臉，你不就應該更加開心了？”
“並不。”綠芷搖搖頭，“如若這一張相似的臉可以讓我離開千機閣，擺脫蘇淩那麽我想我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蘇淩？”洛歌沒有想到綠芷和她也有關係。
“嗯。不過這些與你又有何關係。”綠芷並沒有想告訴她的意願，“你現在既然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麽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你想如何處置我？”
“處置你？我還沒有考慮好。”
“要不我給你個意見吧，將我殺掉，然後不就一切麻煩都解決了？”
“哈哈哈哈。”聽到她的話，洛歌笑了起來。她搖搖頭，道：“你當我不知道？還是太想把自己的情況傳出去？你如果死了，那麽千機閣一定會有人直接殺入宮中興師問罪，況且現在蘇淩還在慕晉國境內。”
“我收迴之前誇你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比第一才女聰明。”
“多謝誇獎。”洛歌嘴角隨意拉扯，然後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若說我不殺你並且要你繼續成為我的監督人，你會作何感想？”
“哼。沒想到第一殺手沒了武功之後不過是這樣一個角色。你是想詔安我？那你就想錯了。我是不可能再幫你的，如果你再不招人來抓我，那麽便再也沒有機會抓住我了。”
“你覺得我不會找人抓你嗎？”
在洛歌說話的時候，寒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快速將她拿下。感受著受傷突如其來的力道，綠芷驚奇道：“你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麽可能將我一舉拿下？”
洛歌給出了答案，她道：“你是千機閣最有名的‘變臉人’，如若我沒有記錯，你的名字叫做——楓香脂。這個名字是夏傾卿給你起的。因為你擅長的是人皮麵具。但是她知道有一位藥是製作人皮麵具的必備藥品——楓香脂。所以講你的名字改成了這個。而你最不擅長的就是逃脫，因此你從小和你師父學的就是易容。”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這個秘密！”
聽到洛歌的話，綠芷嚇了一跳，她說話的聲音甚至有點結巴。對此洛歌隻是笑了笑，然後道：“我自有方法知道。”
“這是，除了皇上皇後，就隻有我和師父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楓香脂說道激動處開始掙紮，但是因為她血的內功本來就不適合力量對抗，所以隻要寒羽稍微用力，她就被壓得死死的。
“娘娘，現在怎麽辦？”寒羽見此不是辦法，直接問道。
“將她直接送到方囚，然後通知慕子珩即可。至於其他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處置。”
烈日當空的正午，楓香脂被送入了方囚，而從未在中午出現過的慕子珩出現在了昭純宮。
“你這大中午的將我喚來，可是出了事情？”
“我今日將身邊監視我的千機閣細作找了出來，讓寒羽直接送到了方囚。”
“這事，我略有耳聞。怎麽了？”
“她昨日剛見過蘇淩迴來，今日就被我關進了方囚，我怕蘇淩那邊起疑，你可有辦法解決？”
“這事好解決。”慕子珩搖了搖自己手中玉扇，“龍部可以調人過來。不過來的人卻不能保證和綠芷一模一樣，但是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掌握基本的千機閣的東西，以及要麵對的情況。所以就需要你多勞心力了。”
“這事，不會有問題。你隻管派人來即可。”
洛歌和慕子珩達成協議的兩個時辰之後，一個長得和綠芷個頭差不多，樣貌有少許差別的女子走到了洛歌的麵前。
“奴婢綠芷見過娘娘。”
“你這說話的聲音，沒有綠芷的那麽少女。”
來人雖像綠芷，可是說話聲音還是有很大的差別，這讓洛歌擔心了起來。不過來人反而暗衛洛歌，道：“娘娘，我從現在開始說話不斷調整聲線，當你聽到與綠芷的相同時告訴奴婢即可。”
那日下午，洛歌和“綠芷”兩個人在寒香殿中試了近百種聲音，終於在寒羽送來第六壺茶的時候停下了。
“就是這個聲音。”
“娘娘確定？”
“對。綠芷用的就是個聲音，不過她的性格並不是那種沉穩的性格，所以你除了學習千機閣的規則之外你還要學習綠芷的性格。”
“奴婢謹記。”
這個“綠芷”跟著洛歌學了七日，將所有該注意的該學的全部都學完。這七日，洛歌盡量都是稱身體不適而不參加所有活動，就連太後的晨昏定省都請了假。當第七日下午，洛歌檢查完她的所學後，洛歌起身動了動，道：“沒想到，你這記憶力居然將那麽多東西都裝了進去。”
“這些都是作為暗衛的基礎，沒有過硬的記憶力以及觀察力是不能成為暗衛的。”
洛歌滿意的點點頭，道：“教了你這許久日子，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能告訴本宮？”
“迴娘娘，奴婢的名字叫黃晨。不過現在奴婢是綠芷。”
洛歌默默將她的名字記下，然後道：“今日後的幾日，你也都稱病吧。之後你再來宮中服侍那便不會有人覺得可疑。等到那個時候你就算你有些許的小破綻也都能解釋過去。”
“諾。”
就這樣，洛歌完成了身邊人的替換。而這樣高頻的替換和使用腦力，讓洛歌也病倒了。當天夜裏，洛歌便體溫漸高，整個人都開始陷入沉睡，胡言亂語。
雲嵐見此景直接派人通知了慕子欽。慕子欽聞訊帶著太醫前。
“德妃現在是什麽情況？”才見到殿中伺候的雲嵐，慕子欽著急道。
“迴王上，娘娘入夜後便一直發熱，奴婢用了所有能降溫的方法都沒辦法將娘娘的體溫降下來。所以才請王上前來。”
慕子欽讓太醫立刻前往診治，自己緊跟其後來到了洛歌的床榻邊。因為她病的嚴重，整個人在不停的低語，他特準許診治的太醫可以直接診治。
看著太醫將手搭上去的時候，慕子欽做到了洛歌的身邊，他看著眼前那個大汗淋漓的人，她心中竟有一絲微微泛疼。
這種感覺，他上一次有的時候，是與夏傾卿告別的時候。但是現在有，他覺得很奇怪。他問自己——難道自己對洛歌有了感情？
他很快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答案，他絕對不可能因為洛歌身上那些像夏傾卿的瞬間，以及她身後的血鳳凰胎記而對洛歌心生感情的，堅決不可能！
當他否定完自己的想法後，太醫的診治有了答案。
“迴王上，娘娘因為思慮過度導致身體無法承受，所以病倒了。雖說這病並不是什麽大病。如若娘娘持續體溫升高或是持續在一個溫度的話，那便會有可能損傷記憶以及身體，危險可能會導致娘娘無法醒來。”
“可有何方法解決？”聽到太醫的話，慕子欽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緊張情緒漸漸爬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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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就憑這麽一點點東西就可以讓你看出我的破綻。”
“你說的對，不過我做了別的功課。”洛歌笑了笑，“你不知道從來我都是個不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因為你不是綠芷。所以幾日前，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讓寒羽和雲嵐搜了你的房間。我在你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樣可以證明你就是千機閣監視我的人的證據。”
“什麽證據？”
“她們在你的宮中找到了一小遝紙，如我之前從鶴立手中得到的紙張一模一樣。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來自尼桑國的紙。這種紙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蟬羽。因為它細膩且輕薄，所以取了這個名字。這種紙從來都隻有皇家才能使用，但是有一個地方卻和皇家一樣使用這樣的紙——千機閣。因為那些將情報直接稟報給蘇淩的人，就必須使用蟬羽紙。因為這樣在燒毀的時候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
“那你怎麽知道我的任務是監視你的？”
“一開始我並不確定。過去我曾聽說過千機閣的任務是兩人執行的，兩人互為監督關係，為的就是避免有人在執行的時候發生變革。但是，我的這個任務一直都沒有人出來明確的說是來監督我的。我一開始並未有懷疑，隻不過後來鶴立將一片紙送給我的時候，我才確定了那個人是你。因為那張蟬羽紙上用極小的字寫著關於我的事情，雖然隻是四五個字，猜出來並不難。”
對於千機閣的很多規矩，其實現在的洛歌比過去的洛歌更了解，畢竟有的規矩是她提出來變革的。為的就是方便蘇淩可以最大可能的控製住千機閣並且可以讓千機閣下的每一個任務都執行完成得很好。
“沒想到，我監視了三年的洛歌居然是如此聰慧的女子。就如同我這張臉相似的那人一般。”
聽到她的誇獎，洛歌並沒有覺得太開心。畢竟眼前這張臉是一個長得和自己相像的人。
“對於你這樣的誇獎，我是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難道不應該開心嗎？那可是五荒八駿的第一才女，況且她的母親都是才女。你不覺得應該自豪嗎？”
“那麽，你擁有和她相像的臉，你不就應該更加開心了？”
“並不。”綠芷搖搖頭，“如若這一張相似的臉可以讓我離開千機閣，擺脫蘇淩那麽我想我可能會更開心一點。”
“蘇淩？”洛歌沒有想到綠芷和她也有關係。
“嗯。不過這些與你又有何關係。”綠芷並沒有想告訴她的意願，“你現在既然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麽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你想如何處置我？”
“處置你？我還沒有考慮好。”
“要不我給你個意見吧，將我殺掉，然後不就一切麻煩都解決了？”
“哈哈哈哈。”聽到她的話，洛歌笑了起來。她搖搖頭，道：“你當我不知道？還是太想把自己的情況傳出去？你如果死了，那麽千機閣一定會有人直接殺入宮中興師問罪，況且現在蘇淩還在慕晉國境內。”
“我收迴之前誇你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比第一才女聰明。”
“多謝誇獎。”洛歌嘴角隨意拉扯，然後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我若說我不殺你並且要你繼續成為我的監督人，你會作何感想？”
“哼。沒想到第一殺手沒了武功之後不過是這樣一個角色。你是想詔安我？那你就想錯了。我是不可能再幫你的，如果你再不招人來抓我，那麽便再也沒有機會抓住我了。”
“你覺得我不會找人抓你嗎？”
在洛歌說話的時候，寒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快速將她拿下。感受著受傷突如其來的力道，綠芷驚奇道：“你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麽可能將我一舉拿下？”
洛歌給出了答案，她道：“你是千機閣最有名的‘變臉人’，如若我沒有記錯，你的名字叫做——楓香脂。這個名字是夏傾卿給你起的。因為你擅長的是人皮麵具。但是她知道有一位藥是製作人皮麵具的必備藥品——楓香脂。所以講你的名字改成了這個。而你最不擅長的就是逃脫，因此你從小和你師父學的就是易容。”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這個秘密！”
聽到洛歌的話，綠芷嚇了一跳，她說話的聲音甚至有點結巴。對此洛歌隻是笑了笑，然後道：“我自有方法知道。”
“這是，除了皇上皇後，就隻有我和師父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楓香脂說道激動處開始掙紮，但是因為她血的內功本來就不適合力量對抗，所以隻要寒羽稍微用力，她就被壓得死死的。
“娘娘，現在怎麽辦？”寒羽見此不是辦法，直接問道。
“將她直接送到方囚，然後通知慕子珩即可。至於其他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處置。”
烈日當空的正午，楓香脂被送入了方囚，而從未在中午出現過的慕子珩出現在了昭純宮。
“你這大中午的將我喚來，可是出了事情？”
“我今日將身邊監視我的千機閣細作找了出來，讓寒羽直接送到了方囚。”
“這事，我略有耳聞。怎麽了？”
“她昨日剛見過蘇淩迴來，今日就被我關進了方囚，我怕蘇淩那邊起疑，你可有辦法解決？”
“這事好解決。”慕子珩搖了搖自己手中玉扇，“龍部可以調人過來。不過來的人卻不能保證和綠芷一模一樣，但是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掌握基本的千機閣的東西，以及要麵對的情況。所以就需要你多勞心力了。”
“這事，不會有問題。你隻管派人來即可。”
洛歌和慕子珩達成協議的兩個時辰之後，一個長得和綠芷個頭差不多，樣貌有少許差別的女子走到了洛歌的麵前。
“奴婢綠芷見過娘娘。”
“你這說話的聲音，沒有綠芷的那麽少女。”
來人雖像綠芷，可是說話聲音還是有很大的差別，這讓洛歌擔心了起來。不過來人反而暗衛洛歌，道：“娘娘，我從現在開始說話不斷調整聲線，當你聽到與綠芷的相同時告訴奴婢即可。”
那日下午，洛歌和“綠芷”兩個人在寒香殿中試了近百種聲音，終於在寒羽送來第六壺茶的時候停下了。
“就是這個聲音。”
“娘娘確定？”
“對。綠芷用的就是個聲音，不過她的性格並不是那種沉穩的性格，所以你除了學習千機閣的規則之外你還要學習綠芷的性格。”
“奴婢謹記。”
這個“綠芷”跟著洛歌學了七日，將所有該注意的該學的全部都學完。這七日，洛歌盡量都是稱身體不適而不參加所有活動，就連太後的晨昏定省都請了假。當第七日下午，洛歌檢查完她的所學後，洛歌起身動了動，道：“沒想到，你這記憶力居然將那麽多東西都裝了進去。”
“這些都是作為暗衛的基礎，沒有過硬的記憶力以及觀察力是不能成為暗衛的。”
洛歌滿意的點點頭，道：“教了你這許久日子，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能告訴本宮？”
“迴娘娘，奴婢的名字叫黃晨。不過現在奴婢是綠芷。”
洛歌默默將她的名字記下，然後道：“今日後的幾日，你也都稱病吧。之後你再來宮中服侍那便不會有人覺得可疑。等到那個時候你就算你有些許的小破綻也都能解釋過去。”
“諾。”
就這樣，洛歌完成了身邊人的替換。而這樣高頻的替換和使用腦力，讓洛歌也病倒了。當天夜裏，洛歌便體溫漸高，整個人都開始陷入沉睡，胡言亂語。
雲嵐見此景直接派人通知了慕子欽。慕子欽聞訊帶著太醫前。
“德妃現在是什麽情況？”才見到殿中伺候的雲嵐，慕子欽著急道。
“迴王上，娘娘入夜後便一直發熱，奴婢用了所有能降溫的方法都沒辦法將娘娘的體溫降下來。所以才請王上前來。”
慕子欽讓太醫立刻前往診治，自己緊跟其後來到了洛歌的床榻邊。因為她病的嚴重，整個人在不停的低語，他特準許診治的太醫可以直接診治。
看著太醫將手搭上去的時候，慕子欽做到了洛歌的身邊，他看著眼前那個大汗淋漓的人，她心中竟有一絲微微泛疼。
這種感覺，他上一次有的時候，是與夏傾卿告別的時候。但是現在有，他覺得很奇怪。他問自己——難道自己對洛歌有了感情？
他很快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答案，他絕對不可能因為洛歌身上那些像夏傾卿的瞬間，以及她身後的血鳳凰胎記而對洛歌心生感情的，堅決不可能！
當他否定完自己的想法後，太醫的診治有了答案。
“迴王上，娘娘因為思慮過度導致身體無法承受，所以病倒了。雖說這病並不是什麽大病。如若娘娘持續體溫升高或是持續在一個溫度的話，那便會有可能損傷記憶以及身體，危險可能會導致娘娘無法醒來。”
“可有何方法解決？”聽到太醫的話，慕子欽的心漏跳了一拍，他的緊張情緒漸漸爬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