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返迴山洞,進洞前,戴英爾道:“我決定了,房子要買,工作也不能丟!”


    風滿樓道:“怎麽,舍不得明星保鏢這份高薪工作?”


    “高薪隻是一方麵,”戴英爾道,“主要是我跟語嫣的關係已經跟親姐妹差不多,如果突然間離她而去,我會覺得自己有些不夠義氣,哪怕要辭職,我也要等她找到一個跟我差不多水平的保鏢先。”


    風滿樓微笑道:“英爾,相比起當冷酷無情的殺手,你果然還是當一個友愛忠誠的保鏢更適合你。”


    戴英爾笑道:“我可以把這句話當成是誇獎嗎?”


    “完全可以。”


    “哈哈。”


    兩人進了山洞,趙興德立刻起身詢問戰果,在得到五郎八卦門死傷大半的迴答後,幾乎陷入了呆滯狀態,風滿樓喊了他好幾次,他才迴過神。


    五郎八卦門之後,風戴二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鐵掌門”,在趙興德的領路下,兩人當天下午就到了鐵掌門所在的淩武峰。與其他兩個門派將宗門建在封頂不同,鐵掌門將宗門建在了山下。


    可能是因為更方便運輸建築材料,建在山腳的鐵掌門,規模比五郎八卦門和冷劍門近乎大出一倍,圍牆高達四五米,四角還建有瞭望塔,看上去儼然一個軍事基地。


    風滿樓看著圍牆外縱深達一兩公裏的開闊地、圍牆裏高聳的四座瞭望塔,不禁皺眉道:“看來我們隻有晚上在偷偷潛入了,趙興德,這鐵掌門到底有多少仇家,怎麽把宗門蓋得跟軍事防禦工事似的?”


    趙興德搖頭道:“不清楚,可能是昧良心的事情做得多了,害怕別人報複吧。”


    風滿樓轉頭看向戴英爾:“你有什麽辦法讓我悄無聲息的進去嗎?”


    戴英爾看了看圍牆裏的瞭望塔,發現每座瞭望塔上都有八人把守東西南北四方,一個手持望遠鏡,一個手持弩箭,幾乎對地麵和空中實現了無死角監視,皺眉道:“地麵空中都進不去,想進入這樣的堡壘,隻能走下水道或者喬裝潛入。”


    風滿樓腦海裏浮現出影視劇中那些漂著糞便汙物、爬著蛆蟲、老鼠、蟑螂、毒蛇的下水道畫麵,立刻否決了鑽下水道的提議:“下水道就算了,我是來懲奸除惡的,沒必要把行動搞得那麽見不得光,就喬裝潛入好了。”


    見他這麽說,戴英爾立刻點頭表示讚同,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即便是殺手,也不願意去鑽下水道。


    三人在遠處林中等了一下午,日暮時分,正吃著幹糧,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人聲,三人使個眼色,立刻躍上樹幹隱藏。


    不多時,人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看到一隊外出巡邏的鐵掌門弟子朝他們走來。


    趙興德緊張的唿吸一滯,心髒幾乎要蹦出胸膛。戴英爾卻是朝他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輕聲道:“不用緊張,這條路是他們巡邏的必經之路,不是發現了我們。”


    趙興德道:“真的?”


    風滿樓笑道:“放心吧,我們藏的這麽好,別說幾個武功低微的鐵掌門弟子,就掌門親至,也未必能看出個子醜寅某。”


    那巡邏隊一共七人,為首一人約莫三十幾歲,身材瘦長,留一縷鼠須,應該是師兄或者巡邏隊小隊長一類的人物,他透過林子望一眼師門,笑道:“師弟們,我們馬上就有熱飯吃,有女人玩了。”


    眾師弟猥瑣一笑。隊伍中間一個矮胖如球的弟子道:“正良,這次你可不許在跟我搶夢雨柔,你們都玩了好幾天了,怎麽也該輪到我了。”


    走在他前麵的魁梧弟子笑道:“行,這次讓你先玩,我在後麵排隊,反正也就8秒,我等得及。”


    矮胖如球的弟子立刻怒道:“擦,你才8秒呢,你們全家都是8秒!”


    風滿樓眉頭微蹙,心道:“他們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在師門裏辦了個妓院不成?”


    巡邏隊從樹下走過,風滿樓朝戴英爾使個眼色,如貓般無聲落到隊伍身後,一記手刀劈落,砍暈走在隊尾的弟子,拖入草叢,開始扒衣服。


    衣服換到一半,走在倒數二位弟子疑惑道:“怪了,力揚人呢?”


    風滿樓趕忙含糊道:“尿急,我撒泡尿……”


    那弟子道:“快著點,我們等你。”


    風滿樓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邊穿上衣,戴英爾邊幫他變裝易容。


    戴英爾的易容技巧可謂頂尖,拿起眉筆、軟泥等物寥寥幾下,就將風滿樓的麵目畫的跟昏死過去的力揚有五成相似。


    暮色裏,她仔細端詳風滿樓臉,點了點頭,將一枚閃光彈塞進他懷裏,囑咐道:“時間倉促,把你畫的跟這家夥五六分像已經是我的極限,你上去的時候千萬記得低著點頭,天馬上就要暗了,他們應該分不出來的。如果有事就把閃光彈往天上扔,我會用狙擊槍支援你。”


    風滿樓“嗯”了一聲,將龍淵劍插在褲子裏綁好,除了樹林,手忙腳亂的朝巡邏隊跑去。


    之前喊他的那名弟子抱怨道:“怎麽撒個尿這麽久,你小子該不是得炎症了吧?!”


    風滿樓暗罵句:“你才得炎症了,你們全家都得炎症了。”“嘿嘿”訕笑一下,糊弄過去。


    巡邏隊繼續往前走,十多分鍾後眾人便到了大門口,兩名守門弟子見是巡邏隊迴來了,打聲招唿,推開大門放行。


    進了大門,風滿樓幾乎以為自己到了世俗界的新農村,放眼望去,筆直的街道兩旁竟是聯排的二層樓房。街道盡頭,又是一堵圍牆,透過鐵門往裏看,是一棟別墅。


    這鐵掌門真是不拘一格,作為傳武門派,居然把師門弄得這麽現代化,不用猜了,掌門潘璋橫一定是住在街盡頭那棟別墅裏。


    此時為首那名師兄道:“諸位師弟,咱們先去食堂吃飯,等吃飯以後再去快活。”


    眾師弟淫笑一聲,齊聲答應。


    鐵掌門裏雖然建築十分現代,卻沒有通電,街道上用來照明的是一根根斜插在屋牆上火把,火把劈啪作響,火光撲朔。風滿樓怕在跟下去,自己早晚會暴露,忽然捂著肚子“唉喲”叫道:“唉喲,不行,肚子疼,我要先去茅房一趟,諸位師兄弟不用等我了。”守著轉身就跑。


    巡邏隊眾人也不以為他,師兄道:“去吧,我叫廚子給你留飯。”


    風滿樓拐進小巷,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見四下無人,他決定趁著夜色在鐵掌門裏轉轉。


    鐵掌門內,建築被街道切割成品字形,北邊是掌門的大別墅,西邊是內門弟子的宿舍,東邊則是外門弟子和食堂、書房。風滿樓憑借高絕輕功,鬼魅般在內門弟子的宿舍外轉了一圈,將戴英爾煉製的毒藥投入三口井中,一矮身,朝東邊掠去。


    現在是吃完飯的時間,他本以為自己會聞到陣陣飯菜香氣,沒曾想不等香氣飄進鼻腔,一聲聲女人的哀嚎啼哭,男人的放肆淫笑已先鑽進耳朵。


    “不要碰我,不要~!”


    “哈哈哈,進了我們鐵掌門,由不得你不行!”


    “別打我,別打我,嗚嗚嗚~!”


    風滿樓眉頭微蹙,眼前光幕亮起:【剿滅鐵掌門,可獲1500俠義點】、【救出被拐來的20婦女,可獲1500俠義點】。


    該死,這幫鐵掌門的混蛋居然惡劣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拐婦女來發泄獸欲!風滿樓氣的額頭青筋直跳,當下就想拔劍殺人,大轉念一想,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行,鐵掌門弟子超過三百,我隻能智取不能強攻,還是要按之前的計劃趁夜給他們投毒才行!”


    他朝慘叫傳來的方向貓腰掠去,很快到了一座掛著紅色窗簾的連排矮房,燭光將房間內的人影投在窗簾上,一個個痛苦哀嚎的女人,一個個野獸般的男人,看得怒火中燒,隻想殺人。


    他記下矮房位置,默默道:“你們放心,我明天一早就來救你們離開這裏,我保證!”


    離開矮房,風滿樓聞著味道找到食堂,不忙投毒,而是在外麵尋一個隱蔽角落隱藏起來,伺機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到了夜裏十點,此時廚子已經離開,洗碗工們洗好碗筷,吹滅燭火,出門迴去休息。


    鐵掌門裏沒有外人,夜不閉戶,風滿樓從角落閃出,先在附近的三口水井投好毒,跟著輕輕推開窗子,翻入食堂之中,給水缸下毒,之後藏入食堂內一塊寫有“食不言”的牌匾休息。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廚子和洗碗工們返迴廚房,開始準備早飯,風滿樓張開眼睛,忽然拍下腦門,暗唿糟糕:“糟了,疏忽了,萬一那些被拐來的女人也吃了早飯,豈不是連她們也一起中毒了?!”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廚房裏的廚子道:“師弟,米放多了,那些靠身子換糧食的婊子被折騰了一晚上,根本沒力氣吃早飯。”


    負責洗碗的弟子道:“嗬嗬,我把這茬給忘了,我這就把米和饅頭放一些迴去。”


    風滿樓鬆了一口氣,心說:“原來她們都在昏睡,真是太好了,簡直天助我也!”


    隨著廚房裏的香氣飄出,風滿樓也覺得有些餓,拉開拉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壓縮餅幹吃了起來。


    等了一小時,弟子們陸陸續續來到食堂用飯,風滿樓見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不發作,不禁暗暗得意。之前下毒的時候,他忽想起在五郎八卦門看到場景,那些弟子幾乎在喝了白粥後的幾分鍾內就毒發翻倒,時間實在太緊了。


    對於百十號人的五郎八卦門而言,幾分鍾時間勉強夠讓所有弟子都喝一口毒粥,但在人數眾多的鐵掌門,幾分鍾時間恐怕遠遠不夠,萬一後麵的百十名弟子還沒喝粥,前麵的弟子就已經毒發,下毒計劃就會半途夭折。


    因此他將投毒的劑量減少了三分之一,將毒發的時間延長到十幾分鍾左右,現在看來,這麽做簡直太明智了。


    風滿樓透過牌匾右端的縫隙朝大堂裏看,默默數著人頭,等已經有三百多人在食堂進出時,哈哈一笑,從牌匾後反身而下。


    食堂裏的鐵掌門弟子聳然一驚,有的手中包子掉到地上,有的被噎的連連咳嗽,有的直接啊拍桌喝道:“你是誰,為何藏在牌匾後……”話沒說完,忽然一捂肚子,倒地抽搐起來。


    其他人見師兄弟倒地抽搐,嚇得不知所措,剛要唿喊,忽然肚子劇痛如絞,一個個都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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