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駙…駙馬,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公…公主隻是…隻是心疼…他。”


    “不…公主…公主隻是想安慰…安慰他”


    被突然出現的容予嚇到口吃的楹風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聽著楹風的解釋,容予的怒火不降反增,玄色窄袖蟒袍下的手握得幾近雪色,細聽還有哢哢的骨頭聲。


    薑妧姎無語地看了眼越描越黑的楹風,她不動聲色地把手從顏羲和的肩膀上拿開,對他淡聲道,“此事不急,待你想通了,可以托人去國公府送信給本宮,本宮再來找你。”


    聽到薑妧姎當著他的麵約男倌下次再見,容予再也忍不住,他黑著張臉,一把上前,不顧薑妧姎反對,把薑妧姎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南風館。


    身後,老鴇數著陵遊塞過來的一遝厚厚的銀票,喜笑顏開。


    發財了,發財了。


    青天白日,咋來得客人都這麽大手筆!


    陵遊板著臉厲聲問道,“方才那兩位姑娘的臉可記清了?”


    老鴇忙不迭地點頭道,“您就放心吧!老身我別的不行,認人的本事一流!那二位姑娘的臉我記得真真的”


    陵遊交代道,“以後她們再來,連門都不許讓她們進!你若拿了錢不辦事,就等著把上京府的牢底坐穿吧!”


    陵遊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塊樞密院的腰牌在老鴇麵前晃了晃。


    老鴇登時嚇得臉色發白,那兩位姑娘什麽來頭?


    能讓樞密院的大人親自來接她們迴去。


    “老身…老身記下了,以後莫說門了,窗戶我都不讓她們進!”


    馬車上


    “容予,你…”


    剛上馬車,容予就把薑妧姎半扔半放得放到座位上,因為動作有些粗魯,還把薑妧姎的白皙光潔的額頭磕到了木板上。


    薑妧姎揉著有些泛紅發疼的額頭,惱怒地瞪著容予。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大庭廣眾下,把她扛出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容予卻不容她把話說完,徑自把她按在位置上,大手牢牢地縛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整個人壓了下來。


    “唔…”


    密密麻麻地吻鋪天蓋地般襲來。


    “唔…鬆…你鬆開…”


    “唔…”


    起初薑妧姎還奮力反抗一下,很快她就發現,掙紮都是徒勞的。


    容予此刻狹長眼尾勾勒出一抹紅,墨瞳中閃現著發了狂般的欲。


    他什麽都聽不進去,隻一味地親她,恨不得把她吞下肚般。


    不知過了多久,薑妧姎的杏眸迷離,頭腦也迷糊起來,大腦跟缺氧般,胸腔的空氣逐漸稀薄。


    她放在容予胸前抗拒他的柔嫩的小手也轉而攀向了他的脖頸。


    察覺到脖頸上一緊,容予愣了愣,須臾低低地笑了,動作也不自覺變得輕柔起來。


    “不要喜歡別人,姎兒喜歡我好不好!”


    “即便姎兒喜歡別人也沒用,姎兒隻能是我的!”


    …


    昏昏沉沉中,容予趴在薑妧姎耳邊說些有的沒的。


    怎麽下的馬車,怎麽進得念挽居,薑妧姎已記不大清了。


    等她意識逐漸清醒得時候,就發現她和容予的衣衫已散落一地,她正窩在容予懷裏媚眼如絲,氣喘籲籲。


    容予摸了摸她汗濕的額頭,手指成梳,一下一下地幫她理著散亂的發絲。


    昨夜他們還大吵一架,今日就…


    薑妧姎有些難為情,她默默地拉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尾包得嚴嚴實實得。


    看到把自己包得跟個粽子般的小人,容予笑得寵溺。


    男人饜足後總是心情愉悅得跟換了個人似的,仿佛剛剛還氣得跟個炮彈般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他伸手去拉被子,薑妧姎卻死死不鬆手。


    “姎兒,乖,把頭露出來,小心喘不過來氣。”


    隔著被子,薑妧姎悶悶得聲音傳來,“容予,你是壞人!”


    容予挑了挑眉,手下更用力了,終於他把手伸進被中,去摸薑妧姎的小臉,他忍著笑道,“我怎麽壞了?”


    被中的薑妧姎一邊要死死地拽進被子,一邊躲避著容予肆意作亂的手,一時手忙腳亂地,“容予,你欺負我,我要進宮告訴父皇!”


    聽著她既嬌又嗔地軟綿綿地指控,容予把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裏,“姎兒先欺負我的!”


    “我沒有!”


    她明明是去辦正經事的,是他不請自來,打斷了她,現在還敢惡人先告狀!


    趁著她注意力被分散,容予把她的小臉從被中刨了出來。


    隻見她巴掌大的臉上嫣紅未消,如水的眼瞳委屈巴巴,眼角還有淚痕,方才是把她欺負慘了。


    容予耐心地跟薑妧姎講著道理,“你我剛成婚,姎兒就鬧著分房,不讓為夫進房,此為一。”


    “你我成婚不足半月,姎兒就給為夫房中塞人,表麵看是姎兒大度,實則是告訴旁人,為夫是好色之徒。為夫雖非君子,也非貪戀女色之人,這個罪名太大,為夫背不起,此為二。”


    “姎兒不僅給為夫房中塞人,自己還偷偷跑去南風館,傳揚出去,為夫的臉麵往哪擱,此為三!”


    “姎兒如此聰慧,還敢說你沒有欺負為夫?”


    “姎兒還要進宮告狀,可巧了,為夫也正想找陛下和皇後娘娘說道說道,不如你我同去?”


    “我倒要讓陛下和皇後娘娘評評理,看看是誰欺負誰?”


    容予說著,就起身下床,從地上撿起他的衣袍,還貼心地把薑妧姎的衣裙也一並撿了起來,放到她麵前。


    “姎兒,快起來穿上衣服,趁現在時候還早,我們一並進宮!”


    “你…”


    進宮告狀不過是薑妧姎隨口一說,容予卻順杆爬,她氣得柳眉直豎,隻輕哼一聲,嗔道,“你不許去!”


    父皇和母後會說什麽,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無非是她恃寵而驕,任性妄為一類的,容予敢這麽說,也是算準了,父皇母後定會站在他那邊。


    她才不去給自己找氣受。


    聽到薑妧姎的話,容予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不讓為夫去,姎兒可是知錯了?”


    他順勢坐在床邊,看到薑妧姎裸露在外麵的肩頭瑩潤玉白。


    前幾日他咬過的地方已結痂發青,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晦暗。


    “如此甚好!不如姎兒就用實際行動向為夫道歉?”


    “啊?”


    “唔…”


    又是一室旖旎,紅浪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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