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戶對,有道理又沒有道理。


    豪門大戶配上了普通人家,過得好就沒有道理,過得不好,就是門戶不當的罪過。


    說白了,就是給予的罪,外人的眼裏,誰給予多誰就對的,是給予的少,便要成為罪魁禍首。


    可外人一定不知道,給予不同,對於雙方來說,也是完全不同。


    豪門缺錢嗎?當然不缺!


    但要說普通人家就真的缺錢嗎?也未必吧!


    所以給予的東西不同,在對方的心裏就會產生不同的價格。


    米五穀一窮二白,家裏一堆亂糟糟的事情,要不是他自己得來些東西,怕是完全沒有人跟隨他一起胡鬧。


    可他能給人什麽東西呢?不能!


    一個啥也不懂,啥也不會的,沒學識,沒涵養,沒氣質,還是個一夜暴富的小土豪,如今當著甩手掌櫃,對屬下也是不聞不問,隻知道到處留種的家夥,蘇塗想起來就生氣。


    在這個方麵,蘇塗想過很多,哪怕見到了雙子山如今的景象,一樣對他的家底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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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的家底對於甄家來說,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這樣的家夥到底算個什麽東西?為什麽會讓姐姐對他如此刻骨銘心?給米家留後?需要甄家的人來犧牲自己嗎?


    還是說姐姐打的算盤更大,要孕養一個全知全能的大神仙?


    “呸!”蘇塗狠狠地啐了一口,是替自己感覺不值得。


    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也就罷了,還是個小矮子,如今想來,自己可是吃了大虧了,我甄蘇塗山就這麽不值錢嗎?


    早在幾天前,佟清池完成了玄門氣海合一之舉,還順便利用兩顆靈炁團和三洲的靈炁突破真仙境界,是這一千六百年來,境界最穩固,根基最紮實的練體練氣7級大能。


    練氣7級的元嬰境界,練體7級的神話境界,如今合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的效果。


    佟清池從未有現在這樣好過,甚至知道她以後會更加好,修行還得繼續,但並不會著急,因為她能長生久視,所以她得做一些對的事情,好的事情。


    她看來一眼發脾氣的蘇塗,又看了一眼沒眼看的妄語和米五穀,這才笑道:“你這是吃醋了。”


    蘇塗挑起眉,“我吃醋?我會吃他的醋?笑話!”


    兩人同時朝著米五穀看去,對於妄語的雙修功法,米五穀其實並沒有過多猶豫,以龍族血脈壓製,用強,便是最好的辦法,妄語為了修行,也是拚了老命配合,所以出現的畫麵便很是旖旎絢麗。


    佟清池道:“別看妄語的年紀大,其實對於男女關係,還隻是個孩子罷了。”


    蘇塗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她還是個老處女?她可是說她談過戀愛的。”


    “人好麵子,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你若不是跟著米五穀,隻怕也未必懂得多少,所以呢,你不過是吃醋罷了。”


    “佟前輩,你這個生掰硬套的邏輯是哪裏來的?”


    “我的意思,就是你比不上田滿,比不上柳小霜,甚至比不上孫二娘,至於你的姐姐,你最好比都不要比。”


    蘇塗眯起了眼眸,不悅道:“你是說她們的目的?”


    佟清池道:“就是目的,她們為了目的知道進退,你明明有目的,卻把目的給忘記了,隻顧著自己的感情,這就是醋味的來源。”


    蘇塗挑起眉,“你呢?你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還會跟著他嗎?”


    佟清池笑道:“我的目的達到了嗎?你可別忘記了,屍位素餐者是怎麽遇到人劫的,真以為我們能長生久視,就不會再次遇到人劫了?不會,甚至有可能在來的時候會更加猛烈。所以呢,我現在的目的是達成了,但同時也有了新的目的,我需要他的家底來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在以後很長的時間裏,我都會親力親為,以達到對他家底的好和對這個世界的好。”


    蘇塗嗬嗬一笑,“那還真是為難你了。”


    對於蘇塗的譏諷,佟清池並不理會,因為雙方的處境完全不同,她是甄家的人,那麽甄家安排她做的事情,就都可以算在她蘇塗的頭上,比如修補山河,比如在某地安排一場捐助,比如扶助一大批苦難的學會,一個有底氣揮霍甄家,不是她佟清池該去操心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甄家的人根本不遇到人劫,隻有她們搶奪別人的,沒人能夠搶奪她們,因為這個世界並不公平。


    佟清池笑道:“若是你能投資一點錢,我就一點都不為難了。”


    蘇塗看著她的眼睛,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說笑,可最終得下的結論,不是玩笑,而且她的笑意是真,說的話也是真。


    蘇塗問道:“你當真要把雙子山做大?”


    雙子山是米五穀的家底,米五穀又是米家的人,佟清池很清楚她說這個話的意思,甄家現在不管,不代表雙子山強大之後,甄家還會袖手旁觀。


    佟清池反問道:“你覺得他會在乎這些東西嗎?”


    雙子山將來會發展成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同理,蘇塗其實也不敢保證甄家會不會堅決打壓雙子山,因為一切的前提,是甄家判定雙子山會不會對甄家造成威脅。


    米五穀會不會在乎自己的產業有多大?


    會不會在乎他應得的東西將來成為他身邊的人的東西?


    會不會在乎他本就不在乎的東西影響到他身邊人的未來?


    其實這個問題一點也不難,蘇塗是知道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他其實是個不在乎的人。


    而他的在乎,是因為她們在乎,他才會在乎。


    一切的源頭都是她們,而是不是他。


    嫉妒,就是嫉妒!蘇塗的心裏其實很清楚,但就不願意承認,因為一旦承認,她的內心就會被剖開,把裏麵埋藏的一切都展露出來。


    很羞,也很惱,她離他越近,越是能感受到他的好。


    為了開啟天狐三脈,他答應了自己跟著他,在此期間,他已經給了自己很多很多東西,甚至答應了自己很多無理的要求,中正神通,暴漲的修為,他所有擁有的一切,其實都可以任拿任取。


    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對自己有過一絲秘密!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若是霸占久了,就會不自覺地認為他是自己的,又在占有欲的侵襲下,她其實也是一個會有嫉妒心理的人。


    蘇塗的內心被佟清池輕輕鬆鬆給撕開,讓她瞬間麵紅耳赤,羞憤地想把自己埋起來。


    佟清池笑道:“他就是你們甄家丟不掉又扯不開的毒瘤,我不信甄玥前輩看不出來,更不信甄煥雯前輩也看不出來,八神樓這麽多大前輩,難道就沒有一個進言的人嗎?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將你推到了他身邊的,放任你這般沉淪下去。”


    “夠了!”蘇塗做著深唿吸,強行收斂心神,可好像並沒有多少用,心中怒火反而越發高漲。


    “是的,你其實一直就知道,你隻是你姐姐的替代品,而甄家,已經放棄了你。”


    佟清池的話在蘇塗的耳邊炸響,讓她頭暈目眩,莫名的疼痛感直擊大腦。


    甄煥雯力斬姻緣繩,其目的就是讓甄兮從這段孽緣當中解脫出來,可難道斬斷一根紅繩就可以完成這件事情了嗎?


    當然不行!


    這麽簡單的事情連蘇塗自己都明白,難道甄家就會看不出來?


    蘇塗咬著牙,那麽是誰把自己推到他身邊的?目的是什麽?


    佟清池微微而笑,話語像是柔順的水,輕輕敲擊蘇塗的耳膜。


    “把你送給他,你姐姐就可以脫身啦。”


    蘇塗捂著耳朵,不願相信家裏為了保全姐姐,就把自己推了出去?這怎麽可能!?


    就為了讓姐姐遠離他?這才讓自己接近他?然後讓自己與他成為道侶?他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甄家鬧事了?


    “快了!或許就在女-寶夕出來的那一刻,就是你拴住他的時刻,你們甄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佟清池輕聲極親,到後來都用起了傳音。


    “田滿的紅繩是誰牽的?又是為什麽牽的?你確信田滿能自己牽引紅線嗎?你其實很明白,他的性子再怎麽軟弱,再怎麽好色,可對待這種事情是極有分寸的,那麽是不是就隻有一種可能,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導致他的判斷失靈,那麽這一切又是誰安排的呢?”


    一缺島,天星玉如意!


    九寶不是隻有他可以奪取,柳小霜可以,孫二娘也可以,甚至她蘇塗一樣可以,拋開她們不算,不是還有如今的女武皇甄兮嗎?


    斬斷紅繩的是甄煥雯,收攏紅繩的又是誰?


    蘇塗看向佟清池,眼裏出現了迷茫,她不知道她此時跟自己說這些是為了什麽,但可以確定,她說這些並不是想惡心自己,甚至有幫助自己的意思。


    “他是不是說過,田滿也有收取天星玉如意的意思,以他們當時的關係,隻要田滿說要,他能不讓的嗎?羽冠收取了九寶,就完全可以贏下那場賭約,那麽又是誰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讓田滿急匆匆的懷上他的孩子?”


    佟清池把臉湊近,緊緊盯著蘇塗的眼睛,“田滿自己想要?你信嗎?”


    信嗎?當然不信?


    蘇塗自己就在一缺島,她能清楚感覺到那種古怪的欲望,尤其是離天星玉如意越近,越是能知道它的恐怖。


    但其中也有件事情讓蘇塗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孩子便是最大寶物,田滿若是有了,拿不拿天星玉如意都一樣可以贏。”


    佟清池很不滿意,不滿意她此時的愚鈍,“田滿死了!孩子也不見了!這才是關鍵!是誰讓她們消失不見的,是他,那個未來的他,他知道一切,所以把田滿和孩子弄走了,其目的還不明顯嗎?”


    蘇塗閉上眼睛,不願再往後想,也不願相信事情的真相,“那麽柳小霜呢?”


    佟清池嗬嗬大笑,“她不是已經去天機學宮嗎?”


    “那是她自願的!”


    “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麽時候!是白玉銀讓她去的!”


    蘇塗顫抖了一下,“那麽我呢?”


    佟清池不再說話,因為蘇塗似乎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場他和他自己的較量,一切的目的,隻是為了能讓他自己走到最後。


    蘇塗忽然有些後悔了,她記得甄玥奶奶極力阻止過自己,可她和姐姐偏偏要硬著來,於是她將自己送了上來。


    甄家的阻止就是最好的不阻止,一切順著她們自己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他不能沾染甄家,可未來的那個他,卻在排除他身邊的所有人,其目的還是為了能夠站在甄家的對立麵。


    蘇塗輕聲問道:“我跟他確定關係的那一刹那,是不是就注定了要消失的結局?”


    佟清池道:“那就改變這個結局。”


    “改?”蘇塗忽然笑了起來,“是不是改了之後,才是未來的那個他?”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說的這麽一層,佟清池明顯愣了一下。


    “你把他的家底兜走,那麽雙子山再怎麽發展,也不會站在甄家的對立麵,你克製自己的情感,決不能讓自己陷進去,那麽就可以免除你和你姐姐那種尷尬的局麵。”


    佟清池伸出食指,指著西北方向,“必須讓柳小霜經常迴去,以她的占有欲,絕對可以牽製住他去找甄兮。”


    似乎是有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一般,蘇塗忽然打了個冷顫,“家裏一定會給姐姐安排一門親事的,若是我這麽做了,到時候他執意要去搶親,那麽柳小霜又該如何自處?萬一,我說是萬一柳小霜想不開,那麽本來可以解決的事情,反而會變得更糟。”


    佟清池道:“米五穀再怎麽混賬,不可能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還去外頭勾三搭四。”


    蘇塗道:“對我姐姐而言,他這個行動不算是勾三搭四。”


    佟清池問道:“你是想他去?還是不想讓他去?”


    蘇塗沒有直麵迴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柳小霜的態度,“對於柳小霜而言,他就是她生命裏的另一半,這種偏執的愛戀在平常還好,但是一旦遇到某些事情之後,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有可能將他變成她的全部,將所有的事情排除在外,一旦點燃,就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佟清池笑了起來,笑得很是不屑,“你在怕什麽?”


    蘇塗一愣,忽得看向米五穀,見他正看著自己笑,那個明明很親切笑容,卻像是惡魔的低語。“我是那個未來的我,而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身體瞬間凝結,像是被極地的寒冷冰封,蘇塗的手微微顫抖,想要破開這個無比恐懼的局麵,可她卻偏偏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反而有種想要被他吞噬的期待。


    佟清池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忽然輕聲說道:“是不是可以找南望來?”


    從未想過一個名字便可以有這麽大的威力,米五穀不再看著蘇塗,蘇塗也感覺到寒冷瞬間消退,凍結的時間繼續前行,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在這三仙洲的大羅天台上,暖洋洋的名字就像是陽光一般,能照亮此處任何的一個地方。


    “有用嗎?”


    “比你姐姐都有用。”


    是啊!他心裏喜歡的隻有她而已!


    ……


    這幾年來,,佟清池和北歸同時不在雙子山上的局麵是沒有過的,這也讓很多人突然變得有些不習慣。


    自打米五穀一行五人出門的那天起,花憐就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如今守在了無憂樓,難得地清閑下來。


    來往雙子山的人其實很多,來雙子峰尋找米五穀的也不少,如今北歸不在了,花憐就更不敢亂接待人,就說昨天來的煥彩仙子,便讓她很是為難。


    高律承諾過裝飾無憂樓,倒也沒有食言,如今的無憂樓跟之前是天壤之別,在這裏招待煥彩仙子剛剛好。


    擔心羽冠島找自家的麻煩,花憐不問煥彩的來意,隻說客套話,大有拖到她告辭的意思。


    然而煥彩在進入了雙子山大陣之後,心中立馬就有了想法,沒有高手守護的雙子山,她煥彩完全可以待上十天半個月,在這段時間裏,還有什麽是她摸不清楚的?


    煥彩賴著不走,花憐急得發愁,然而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外頭又來了餘溫島的藥首慈姑。


    花憐領著慈姑去了醉多愁,讓蓮香幫忙招待,迴到無憂樓的時候,果然沒有見到煥彩。


    她一跺腳,氣唿唿地罵道:“就你們了不起!可以在別人家裏的到處亂闖!”


    煥彩在她身後出現,哈哈笑道:“花憐妹妹,這是怎麽啦?”


    與妄語的生意是無本買賣,尹五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如今領著一幫人忙著在新東洲和雙生洲拉生意,根本就沒有時間迴雙子山。


    地火島的開采終於進入了正軌,但地脈石的洗練和錢幣的打造仍是沒有徹底完成,柳依心如今坐鎮在地火島,就是專門負責這個事情。


    “男女通吃”的吳老板已經來過了雙子山,是關穎親自接待的,就在不久前兩家剛剛簽訂了合同,要在新月洲先開四十家分店。關穎為了跟蹤此事,早就忙得暈頭轉向,怕是很難迴雙子山了。


    隨著參與的行當越來越多,需要的人手也在急劇增加,參與其中的雙子山眾人早已經不夠用,如今還能留在山頭的,那可真是忙裏得閑下來的真閑人。


    梅姨和簡愛離開雙生洲之後,就一直待在了新月洲,簡愛去了箕水豹的上學,梅姨則接手了三座縣城的管理。


    一窮二白的三座縣城,苦哈哈的地方,各地方的方言雜亂,還全都是外來人口,梅姨直接將所有部門分化出去,指派專人負責,大把大把的分官帽子,魄力使然,雙子山除了梅姨,還真沒人能夠管理的過來。


    三座縣城若是隻有消耗,沒有收入,那麽整個雙子山就要被它拖累死,梅姨自然不願意,在稍微穩定縣城局麵之後,立馬就開啟了玉山礦脈的開采計劃,各地招商計劃,地方產業出產計劃。


    計劃越多,用人就越多,他們東奔西走各地,雙子山的名字也就同時傳播了出去,隨著八洲坊和塗山小築的建造,雙子山一夜間就火了起來,人流暴漲的同時,也讓人看到了些許新的商機。


    蓮香和花憐不同,她對於招待一事很是熟悉,探明慈姑的來意之後,就將雙子山最近的情況娓娓道來。


    起重經過好壞參半,一方麵說明雙子山在朝著好的方向變好,一方麵也在說做出這些成績並不輕鬆。


    對於蓮香說的這堆爛攤子事情,慈姑其實並不感興趣,就是隨便聽聽而已,於是打斷了蓮香的介紹,笑道:“你一個,花憐一個,你們跟我們餘溫島還真是有緣。”


    蓮香道:“花憐或許有,我肯定沒有,少爺給我取名字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意思。”


    慈姑笑道:“你多大他多大,怎麽會讓他給你取名字?”


    說起往事,蓮香倒也沒有多少尷尬的神色,隻說事實,不說心中所想,更不會提及其他,免得話題越說越多,讓眼前這位大地仙看笑話。


    慈姑問道:“螢火呢?”


    蓮香知道螢火是餘溫島的人,但沒有想到這位藥首也會認識她,稍稍一愣之後,這才迴答道:“她就住在東邊的藥府。”


    慈姑點了點頭,又笑問道:“那孩子鑽研的東西很奇怪,沒有讓你們為難吧?”


    “春藥嘛,還行。”蓮香與螢火沒有認認真真地接觸過,但多少還是知道她的,就她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丸,如今在三座縣城裏就賣得挺不錯。


    不說怪罪之內的話,也不去說有沒有將其盈利,蓮香說出來的話其實等於沒說,有用的沒有幾樣。


    聽到水靈,便說起水靈開智之法,說起巨木,便聊到巨木的元神,最後再聊迴螢火,一輪下來,慈姑終於有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但到底能不能作為交易,還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與煥彩如出一轍,慈姑也沒有打斷跟主人家報備,反正等到沒人了,就到處溜達溜達,看過了巨木,見到了水靈,與螢火敘過舊,最後去了無憂樓與煥彩聊聊天。


    十多天下來,直讓花憐和蓮香急得不行,也同時有著一份惱火,發誓從現在起,一定要努力修行,以後啊!絕對不能讓人在自己家裏到處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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