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心髒結構與正常人的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又不太相同,心髒中的血液好像被什麽統治一樣,不完全依賴於心髒壁的約束,這也是為什麽心髒破損還能讓血液循環周身的原因。


    很快趙立凡的神識就碰觸到了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女人的心髒中有一顆豌豆大小的東西,它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統攝著血液的活動。


    趙立凡沒有親眼看到這個東西,隻是用神識進行感知,所以知道它的大小和形狀,其他的卻一無所知。


    “難道這個女人是變種人,變種的部位就是心髒,可是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趙立凡撤迴神識,不由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確定之前沒有見過她。原來趙立凡神識觸到她心髒中的那個顆粒的時候,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親切之感,好似來自血脈深處。


    趙立凡很快將這些放在腦後,開始全身心投入為女人療傷,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女人就是異能者或者說變種人了,就算發生再奇怪的現象也不難理解。


    女人心髒內的神秘顆粒的確神奇,不僅可以統攝血液,還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在趙立凡輪迴針的全力施救之下,大約半小時,隨著趙立凡收迴真氣,她也睜開了眼睛。


    這個女人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看著趙立凡,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戒備和不解,同時一臉的茫然。


    “你感覺怎樣?”趙立凡露出一個自覺比較和善的笑容。


    趙立凡的提問好似讓女人想到了什麽,臉色大變,掙紮著就要站起來,嘴裏念叨著:


    “傑西卡,你可不能有事啊!”


    可是趙立凡為了給她療傷早已封死了她身上的主要穴道,怎麽可能站起來。


    趙立凡立馬按住她的肩膀說到:


    “小姐,你不能激動,我知道你的情況特殊,但是還是相當危險,當務之急就是先渡過危險期。”


    “你不知道,傑西卡被他抓走了,她很危險,我必須去救她!”女人再次掙紮兩下,可是無濟於事,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焦急和絕望,瞬間被淚水淹沒。


    趙立凡看著女人的樣子,不知道是原先她心髒中那顆神秘的顆粒帶給自己親切感的原因,還是因為其它,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母親的記憶。


    “當年我入獄的時候媽媽也應該是這樣吧!”


    趙立凡覺得傑西卡應該是這個女人的孩子,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悶堵,脫口說到:


    “我會幫你救出傑西卡的!”


    說完趙立凡就有點後悔了,這個女人是一個異能者,抓她女兒的人也肯定不簡單,他現在身在異鄉,如果幫這個女人無異是為自己的行程增添了很多變數,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就不好收迴。


    女人雖然還是流淚,但是也冷靜了很多,才開始查看起自己的情況和處境來,趙立凡也開始為女人收針,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著最後一根破邪針拔出,女人感覺自己身上的禁錮一下子解除了,她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雖然胸口依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可以移動了。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活不過今晚了。”女人淚眼看向趙立凡說到,她剛才看到趙立凡收針,再聯係到自己傷勢的好轉,不難推出趙立凡救了她。


    女人說完不等趙立凡反應就強撐著站了起來,趙立凡急忙上前阻止到:


    “你現在最好找個地方養傷!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女人雙手拄在膝蓋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挺起身子:


    “謝謝你的好意,陌生的東神洲醫生,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幫不上忙了,如果以後有機會再報答你吧。”


    女人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剛走兩步好像記起了什麽,緩下步伐扭頭說到:


    “對了,我叫琴,琴.曼德拉。”


    說完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巷子中間。


    趙立凡看著巷子的深處,臉上不斷變化出猶豫之色,也許是那種血脈深處的親近感,他內心開始對這個叫琴的女人擔憂起來,即便這個異能者的恢複能力讓他都感到震驚。最後趙立凡緊握了一下拳頭:


    “既然答應了幫忙,就不能食言!”


    讓後跟著琴消失的方向幾個閃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高斯市最大的醫院,此時也好似遲暮的老人伏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苟延殘喘,一棟要豪華很多的五層小樓矗立其中,這是醫院的投資者專門為政府官員和富豪們修建的***專區。


    今夜這個***小樓被一群不明來曆的雇傭兵占據,這股雇傭兵的人員雖然不多,但都訓練有素,這從小樓外戒備森嚴的防衛上就可以看出,製高點的狙擊位、主要通道的火力點一個都不放過。


    但是再嚴密的防守也隻是針對普通人和一般情況,誰也沒有注意到小樓轉角的陰影中,一個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沿著樓腳的瓷磚縫隙移動,更為過分的是,在身影進入小樓以後,從對麵的住院樓上麵另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跨越二十幾米的距離,落在了小樓頂上。


    ***小樓的幾乎所有房間都關著燈,隻有頂層靠近中間的一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透過白色窗簾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麵血腥的一幕。


    一個**歲的小女孩赤裸著上身躺在病床上,胸口被剖開,從不斷起伏的肺葉可以看出她還活著,本來心髒的部位卻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血色晶體,外麵包裹著一層血霧,兩根血管通過血霧與晶體相連。


    這顆獨特的心髒好似神的傑作,美麗而又神秘,可是此時它上麵多了兩根造型獨特的金屬管子與之格格不入,這是對神靈的褻瀆。床邊的架子上放著幾把手術刀,上麵的血液還沒凝固。


    “啊~不愧是曼德拉家族千年不遇的奇才,小小年紀血核就如此強大,看來老天對我不錯啊!”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西賀洲人,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顆漂亮的血核,一邊自語一邊用猩紅的舌頭舔著唇邊。


    “你如果敢動一下傑西卡小姐,曼德拉家族,不,整個血族會將你撕成碎片!”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冰涼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張憤怒的臉龐出現在了門口。


    男子顯然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來打擾自己,先是一愣神,接著眼睛中浮現出濃濃的怒火,連眼球都跟著微微凸起,擔當他看到來人的時候眼中的怒色變為驚異再轉為一絲絲玩味。


    “我說那幫廢物怎麽連個門也看不住,原來是琴女士,你的名可真大,這樣也死不了,看來我得……”


    “啊!”


    男子還要再說點什麽時,來人忽然大唿一聲,連搶兩步來帶床邊,本來白皙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傑西卡,您怎麽了,求求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來人正是前不久和趙立凡告別的琴,她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景象,全身開始顫抖起來,整個人開始不知所措,她顫顫巍巍舉起的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最後隻好搭在床沿上,整個人都跨坐在地上。


    須臾之後,琴強自鎮定了一下,跪在地上支起身子,一隻手伸向傑西卡心髒位置插的兩根金屬管,她可以感應到傑西卡還活著,她必須做點什麽。


    “你最好別亂動,免得小美人的血核碎裂,神也救不了她來了。”男子出言阻止到,他的眼神中還是那股子玩味之色,雖然如此說,但沒有一絲上前阻止到一絲,好似篤定了琴不敢亂動。


    聽到男子的話,琴好似被電擊了一樣,全身再次一顫,那隻手也頓在了半空。


    男子好似很滿意這個效果,退了兩步離開床邊,上下打量著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那種餓狼看到血食時的貪婪:


    “好一個忠心的仆人,要不這樣,你來跟著我吧,最起碼我會讓你知道一個女人真正的快樂,肯定比在曼德拉家族那些老不死的強,哈哈!”


    “我要讓你死!我要將你腥臭的血液和肮髒的靈魂碾成粉末!”琴忽然站起來,盯著男子的兩隻眼中充滿血絲,眼神中的怒火好似要凝成實質,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把手術刀,發瘋似的向男子衝了過去。


    片刻之間兩人就鬥在了一起,琴拿著手術刀招式狠辣,招招直逼要害,男子卻應對的較為輕鬆,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兩人的高下立判。


    其實琴本來的力量就差了男子很多,之前可以從速度上彌補,還可以勉強和男子鬥個旗鼓相當,但是她現在受了重傷,根本就不是男子的對手。


    正當男子漸漸失去耐心,準備結束這場戰鬥時,門口傳來一陣散亂的腳步聲,樓下戒備的雇傭兵聽見了樓上的動靜趕了上看,看到病房和男子纏鬥的琴,走在前麵的家夥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槍。


    不過兩人的速度太快,並沒有打到誰的身上,隻是打的床邊盤子裏的手術刀到處亂飛,一把手術刀好死不死的從插在傑西卡身上的金屬管上劃過,好在並沒有出什麽事。


    和琴打鬥的男子見到這一幕嚇得滿頭大汗,自己精處心積慮得到的東西差點被這個家夥毀於一旦,見到那個雇傭兵還準備開第二槍,男子急忙放鬆對琴的攻勢,大吼到:


    “滾!誰讓你們上來的,站好你們的崗,今晚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能上樓!”無論誰都能聽到男子語氣中的怒氣。


    男子在雇傭兵中的威望很高,雇傭兵們聽到男子的命令後雖然有點不解,但還是都把槍收起來,看了兩眼處在下風的琴,撤到樓下去了。


    經過屬下們這麽一鬧,男子好似失去了在和琴鬥下去的興致,放棄躲閃,硬抗了琴的一拳一腳,一把握住琴握著手術刀的右手,將琴提到半空,在其腹部一腳踹了出去。


    琴頓時整個人彎曲著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窗戶旁邊的牆上。男子用手按了一下剛才被琴踢中的胸口,看著已經無法起身的琴說到:


    “你們這群初擁者真是上不了牆的爛泥,比血族還惡心,他們將你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們還表現的忠心無比,哈哈,真是一群可憐蟲,不過你這條臭蟲還真讓我刮目相看,血都快讓我放幹了,力量還這麽大。”


    男子來到琴的麵前,蹲下去一把撕住她的頭發,用碧綠色的眼睛盯著這張憤怒的臉龐,嘴角露出了不屑與輕蔑:


    “我今天就讓給你看看你效忠的主人如何成為我強大的養料,你將見證世界上最偉大、最高貴的狼人誕生。”


    說完將琴推翻在地,向著傑西卡躺著的病床走去。


    琴好似猜到了什麽,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但是兩次的傷勢讓她沒有了一絲站起來的力量,看著男子的腳步離床越來越近,琴的眼中也浮現出了絕望之色。


    忽然,一隻手按在了琴的肩膀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先休息一下,他留給我來對付!”


    一個人從白色的窗簾後麵閃了出來,琴看著他,死寂一般的眼神中閃出了火花,接著帶著無盡的哀求,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人看著她點了一下頭。


    “是你!”


    對麵的男子看著來人發出了一聲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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