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根不明白趙立凡什麽意思,拿起冊子,當他翻開什麽都沒有的白紙封皮,扉頁赫然寫著‘疾雷五劍解’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趙立凡看到楊長根拿起了書,解釋道:


    “楊大哥,本來是疾雷九劍解的,但是後麵四劍學並不是武技,倒像是道家的雷法,我看了之後不明覺厲,也就沒有抄錄,不過我也把其中的的驅雷劈邪學附在了後麵,如果楊大哥能有收獲,再告訴小弟,其它三劍學如數奉上。”


    楊長根和趙立凡切磋武藝這麽長時間怎麽會不知道《疾雷九劍解》,雖然對其向往已久,但知道這是趙立凡的看家絕學,那能接受,急忙合上冊子,表情決絕,嚴肅的說到:


    “立凡,你把楊大哥看成什麽人了,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能收,何況這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錢怎能輕易泄露,而且也不合規矩。”


    “楊大哥!我……”


    趙立凡剛想開口,又被楊長根打斷,站起來說道:


    “立凡,不要再說了,你在提這事我馬上離開。”


    “楊大哥,你要走也得我把話說完吧,等我說完你覺得沒道理,咱不再提這事你看怎樣?”趙立凡也是站起來攔在楊長根身前說到。


    楊長根看了趙立凡一眼,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兩人落座後,趙立凡再次說到:


    “楊大哥,你不要這劍技的原因無非有三個,一是覺得太貴重,但你覺得咱們倆現在的關係還在乎這個嗎?我可是把你當親哥哥對待。”


    趙立凡說著看向楊長根,楊長根也是點點頭,他也覺得和趙立凡情同手足。


    “二是認為這武技傳你需要我師傅或家裏同意才合規矩,但這劍技本來就是我女朋友的爺爺無意得來,他們都不練武功,對之棄如敝履,怎會在意外不外傳。”


    趙立凡自到銅礦後就一直沒和劉詩淩斷聯係,兩人雖沒明說,但都把彼此當作自己的男女友,趙立凡隨著武功的增高和這段時間的曆練,那份自卑感已去了很多,多的是一份淡然與傲氣,對和劉詩淩的感情也坦然接受。


    楊長根聽到趙立凡這麽說,不僅又看了他一眼,繼續聽趙立凡的說辭。


    “至於第三點嗎,楊大哥無非就是覺得這《疾雷九劍解》是我的壓箱底本事,傳給你相當於把自己的空門泄露了出去,但是楊大哥會對付我嗎?


    另外就是它從來不是我的殺手鐧,楊大哥也太小看內家拳了,如果真是生死鬥,不是小弟自誇,就算你練了《疾雷九劍解》,也不見得有機會出手。


    而且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我真正擅長的兵器不是劍,而是槍,隻不過沒有趁手的長槍,再加上長槍也不好攜帶,所以一直在練習劍法,補充自己兵器方麵的短板,等楊大哥你練好了劍法,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八步十三槍,現在你的基礎劍術還差得太遠。”


    說到最後的時候,趙立凡的神情頗為自傲。聽完趙立凡的解釋,楊長根沉吟了一會問道:


    “立凡,你說的都屬實,這秘笈不是你家傳的?”


    “當然不是,我家傳下來的是形意拳,楊大哥,你就別多想了,這《疾雷九劍解》我也是看著秘笈自學的,你練了以後我們正好相互印證,別我練岔劈了,畢竟我也沒經驗。”


    趙立凡看著一本正經的楊長根,不由焦急道。


    楊長根看著趙立凡真誠的表情,話都說到這兒了,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而且自己對這劍技的確眼饞的緊,於是起身抱拳道:


    “立凡,當哥的在這兒謝謝你了,我就厚顏收下了,以後有事你盡管說話。”


    “楊大哥,這才對嘛。”趙立凡也高興的說道。


    次日下午,趙立凡剛從銅礦下班迴來,就看到揚長根站在小院門口,手裏拿著一根兩米五左右的杆狀物品,外麵套著一個灰色的袋子,不知道是什麽,趙立凡趕了兩步到門口,邊開鎖邊問道:


    “楊大哥今天怎麽來這麽早?”


    “哦,今天有點事,雜貨鋪子就沒開,早點過來了。”揚長根麵上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笑意,應該是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


    兩人進到院子裏,揚長根把手裏的東西立在牆邊,走到院子中央,一把抽出還插在院子裏的寶劍,認真的拂去上麵的泥土,嘴裏輕語道:


    “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然後轉頭向換衣服和洗漱的趙立凡喊道:


    “立凡,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寶劍的,這都在院子裏兩天了,就這樣插著?”


    “你之前不是說寶劍就和你的媳婦一樣嗎?”趙立凡繼續洗臉,頭也沒迴的答道。


    “對啊,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嫂子的!”


    “大哥啊,這兩天我也是心裏忐忑不安啊,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在一個院子裏本來就不好說,我如果再把嫂子請到屋裏,你說你怎麽想我,我們這兄弟還怎麽處?”


    看著擦臉的趙立凡嘴裏冒出這樣的話,揚長根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哼了一聲走到趙立凡身邊。


    “叮~~”


    在他耳畔彈了一下劍身,頗為賣弄的問道:


    “立凡,這劍怎麽樣,要不我也送你一把同樣材質的武器?”


    “不用,我有青璁劍就足夠了。”趙立凡繞過一臉自得地揚長根,將毛巾掛在牆上。


    “行,趙立凡,有你的,你不要後悔!”揚長根從屋裏找上自己的劍鞘,將寶劍插入裏麵,朝屋外走去。


    趙立凡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到臥室裏去換練功夫,等出來的時候揚長根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剛進門時帶的杆狀物品,看到趙立凡出了屋門,一邊解開灰色的布袋,一邊念叨著:


    “既然沒人欣賞你,我就隻好把你迴爐再造了!”


    隨著話音落下,灰布袋也被取開,趙立凡這才看到裏麵是一杆長槍,槍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烏光閃閃,槍身泛著一股金屬獨有的深藍色,他一見之下就是喜歡異常。


    “槍頭用鎢錳合金鑄造,堅硬異常,寧碎不彎,槍身用上等的彈簧鋼鍛打,直則直搗黃龍,曲則蓄勢待發,整杆槍長2.5米,槍頭40公分,槍身直徑35毫米,總重四十八斤。”


    揚長根把長槍所有的參數說了一遍,在手裏舞了一下,繼續道:


    “就是太重!”


    說完看了一眼兩眼放光的趙立凡,扔了過去。


    趙立凡接住長槍,隨手一招青龍擺尾,滿臉驚喜地叫道:


    “不重!不重!”


    他現在有三千多斤的力氣,三十六斤的長槍在他手裏當然不重。又舞了幾下,仔細撫摸著長槍觀看起來:


    “楊大哥,真是好槍啊!你哪兒來的?”


    “你不是不要嘛?”揚長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看著趙立凡訕訕的樣子,繼續說道:


    “我是個好劍之人,之前為了打造這把劍,花了大價錢搞到了這些特種鋼材,昨天看了一下剩餘的料,正好能夠為你打造把長槍,早上便讓認識的設備工廠那邊的兄弟給你趕了出來,就是為了保證槍身的性能,沒有做成兩節,攜帶不方便。”


    楊長根話音未落,就聽見院內傳來嗚嗚的破空之聲,扭頭看去,隻見趙立凡手持鋼槍在院子裏舞了起來,他離開華國已經兩個多月了,其它武功和異能都沒落下,尤其是劍法更是突飛猛進。


    但是已由於各種原因,一直沒有機會摸搶,之前沒有搶的時候還好,現在手裏握著寒光凜冽的長槍,那還忍得住,八步十三槍的招式自然而然的使出。


    楊長根剛開始還隻是覺得趙立凡的槍法雖然迅猛淩厲、變化多端,但是與雷光霍霍的疾雷九劍解相比,在威勢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可是漸漸的楊長根的臉色生了變化,從剛開始的凝重隨之好像陷入了迴憶,接著麵露怒容,又是悲傷、思念......


    半小時後趙立凡左手持長槍斜下刺處,右手猛推槍尾,使出一招夜叉探海,頓時槍尖觸地,倉啷一聲火花四濺,他借著槍杆的彈力順勢躍到半空,挽了一個槍花,將其立於身側,大喊:


    “好槍!”


    楊長根被趙立凡的一聲大嗬喚迴了現實,反應過來的他瞬間心中大駭,脫口喊道:


    “好厲害的槍法,盡然能夠控製人的情緒!”


    平複了一下自己的震撼之情,揚長根看了一眼趙立凡繼續說到:


    “怪不得你說你擅長的並不是劍法,原來你這槍法比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能夠影響對手的情緒,這也太逆天了,這種武技絕對是世間罕有。”


    “楊大哥你也太誇張了,如果不是你提前沒有準備也不至於影響那麽大,我這套槍法不屬於內功武技而是一部內家槍法,咱們華夏內功源遠流長,類似的武技估計也是比較常見的!”趙立凡看點揚長根驚訝的表情,摸了一下頭,滿臉的不好意思。


    “立凡,你太小瞧你的這門槍法了,要知道高手過招隻爭一線,哪怕受到一絲的影響都可能身死魂滅,而且我對出名的內功武技雖然不能說如數家珍但也還算了解。


    隻聽說過一部叫做《天魔琴譜》的超級功法融入了七情六欲,但那也隻是通過琴音的音律實現,不像你的槍法,竟然可以通過槍勢達到這一點,等你將七情全部融入槍法,收放自如,我看比那天魔梵音譜也要強上不少。”


    揚長根見趙立凡好像並不清楚自己這套槍法的厲害之處,麵色嚴肅的再次強調道。


    趙立凡聽到揚長根這麽說,眉毛皺了幾皺,他雖然從洪天來那兒得知八步十三槍非常難得,但不沒想到如此罕見,怪不得洪天來在自己將槍法一字不漏的傳給他後還堅持要秘籍,想到洪天來趙立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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