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安咽了咽口水,“爺,奴才方才看見周大人進去芳菲殿了。”


    周春啟?


    一聽這話,燕冀北幾乎是彈射起來的,


    壞了,天真的塌了。


    他麻溜的下了床,利索的穿好衣服,就差手腳並用的爬上二樓,站在陽台處看向對麵。


    果然,就見對麵的閣樓上,兩人相對而坐,正喝著茶,吃的點心,相談甚歡。


    燕冀北咬了咬牙,垂在兩側的手指緩緩蜷起,太陽穴都因隱忍的怒氣而突突直跳。


    這時,對麵的周春啟也注意到了他那副要吃人的眼神,一迴頭,就撞了個猝不及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可對麵的人並沒有理睬他,他又隻能假裝不在意的迴過頭看向桌對麵的紀元昭,示意紀元昭看對麵樓。


    紀元昭接收到意思,卻隻是瞄了一眼,並不在意,“別管他,一天天的跟有病似得。”


    周春啟沒搭腔,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將懷裏的春春遞給紀元昭。


    “這小家夥好像很喜歡公主。”他說著,貓已經到了紀元昭懷裏。


    還是和以前一樣,紀元昭喜歡的不得了,抱著親了又親,放在懷裏就不撒手。


    周春啟見此,隻是露出淡淡的笑意,溫柔的看著麵前的紀元昭,迴頭之際,也不忘衝著對麵遞過去一個略帶著一絲挑釁的眼神。


    本來就處在爆發邊緣的燕冀北瞬間火冒三丈,恨不得徒手掰斷欄杆,轉頭抓住厚安的的衣領,粗著嗓子道:“兔子!兔子呢!去吧兔子拿來!我要兔子!!”


    厚安被嚇得抽了抽嘴角,一臉驚恐的點頭:“爺,您別生氣,奴才這就讓人迴國公府取去,很快很快的。”


    此時芳菲殿這邊,紀元昭還在逗弄著懷裏的春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正當她聽到些動靜,想要轉頭看過去時,周春啟卻突然開口,“之前公主托我辦的事,我都辦好了。”


    這話成功讓即將轉頭看過去的紀元昭止住,飛快的抬眸看向他:“真的?結果怎麽樣?”


    她眼神中有些期許,可周春啟的臉色卻不太好看,隻是歎了口氣,默默地搖頭。


    “沒什麽太好的結果。”他說:“那黑色鬥篷的材料不是很特殊,就是最常見的料子,街上裁縫鋪都能買到,買出去的貨也並不在少數。所以……”


    他說著,又遺憾的搖了搖頭。


    紀元昭表情上也有些失望,但也隻是片刻的落寞,就迅速說服自己。


    這種事確實不能夠靠這麽點線索就找到幕後黑手,畢竟這人看起來就十分狡猾,抓他應該還需要點時間和手段。


    “沒事。”紀元昭道:“咱們還可以從其他方麵入手。”


    周春啟點頭,但同時又有些疑惑,“不過,我還是想問,公主為什麽就一定覺得前太子殿下是被汙蔑的?萬一他騙您呢?”


    “……”


    聽著周春啟的發問,紀元昭也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想起來紀承宵臨走前的樣子,她就總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可一時間,她也沒辦法說出一個確切的理由來說服周春啟。


    想了想,她問:“你還記得上次夏獵宴的奪魁的事嗎?”


    周春啟點頭,紀元昭接著道:“不管那時候他是怎麽贏的,但結果就是他贏了,雖然他拿到了父王的諾言,可後來也隻是問父王要了一匹自己心儀已久的戰馬。”


    “說真的,雖然他有時候確實不太討人喜歡,但我由衷覺得,他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如果換做旁人,帝王一諾,斷不會用的那般草率。


    當然這隻是紀元昭的想法,周春啟沉默著,沒表示讚同,但也沒否決,隻是說:“希望你是對的,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讓人告訴我。”


    紀元昭笑笑,點了點頭。


    末了,兩人並未聊太久,隻是說了些紀承宵案子的細枝末節,雖然暫時已經結案,但潛藏的危機似乎還並未解除,所以,自是不能掉以輕心。


    臨別,周春啟看了看紀元昭遞還迴來的春春,想了想,隻是短暫的猶豫片刻,道:“要不,讓春春留下來多陪你幾天吧。”


    紀元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春春就已經又到了她懷裏,她表情詫異。


    周春啟的神色一時間也有些不太自然,或許隻是想留一個,除了正事以外,可以主動來找她的理由。


    而麵對紀元昭當下的不解,他解釋道:“我是覺得,反正你一個人在這兒也蠻無聊的,要抄那麽多變,想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應該出不去。”


    “把他留下來,也能給你解解悶兒。”


    紀元昭聞言,也並未多想,開心的抱著春春點了點頭。


    周春啟見她歡喜,自己心裏也高興,溫柔的笑著轉頭離開。


    紀元昭則抱著春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喂它周春啟順便帶過來的小魚幹。


    小家夥躺在紀元昭的懷裏,兩隻爪子捧著紀元昭手裏的小魚幹,咬的“哢嚓哢嚓”的脆響。


    吃完小魚幹,才給人摸摸肚子。


    這時,紀元昭抬眸,卻瞧見了樓下甬道內,提著裙子著急忙慌的朝著這邊跑的小丫頭。


    紀元昭認得,她是今年年初宮裏剛進宮的那批宮女中的一個,喚作:小媚,長得水靈又乖巧,做事也利索,被送到了壽安宮。


    這個地方很是偏僻,周圍都沒有妃子或者皇子住,唯有她和燕冀北。


    不可能是來找燕冀北的,就隻能是來找她的。


    想著,紀元昭心中頓時湧起一個不太好的預感,轉頭吩咐迎春先下去接。


    果然,迎春下了樓等著,匆忙將人迎進到了樓上。


    “怎麽了?”紀元昭率先詢問:“慢慢說,不要著急。”


    小媚深唿吸幾口氣,忙將氣兒喘允了,“不、不好了,三公主,太後娘娘的病情突然惡化了,求您去看了一眼吧。”


    一聽這話,紀元昭心頭一沉。


    下意識是的就已經站起了身,一點不帶猶豫的,連忙衝出了門,守衛自然也是事先打過招唿了,並未阻攔。


    紀元昭心亂如麻,提著裙子往壽安宮的方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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