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先也沒說是燕冀北先去招惹人家的啊。


    燕國公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變幻莫測,在僵硬的轉頭看向紀文淩的時,正好對上紀文淩“你還有什麽想說”的眼神。


    燕國公見此整個人都略微僵持了數秒,隨後看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紀元昭,一咬牙,“是老臣思慮不周了。罰,都該罰!”


    他說著,語氣微頓,又似乎不想讓紀文淩起疑,他接著道:“這樣吧,若是陛下得空,現在就讓那臭小子過來,聽候您的處置。”


    燕國公正說著,紀文淩也沒沒拒絕,想了想,轉頭看向一旁的霍臣:“去國公府,傳燕世子來。”


    霍臣微微上前幾步,“迴陛下的話,燕世子半柱香之前就在殿外候著了。”


    這話倒是叫人有些意外,一旁的燕國公更是覺得冷汗直流,平日裏在府中怎麽任性妄為,他都可以不予理睬,但若真的讓他武到紀文淩麵前。


    那這就可謂是真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可不等他說什麽,霍臣已經走出了禦書房,不多時,身後便領著燕冀北走了進來。


    他走到紀元昭身邊,掀袍跪下:“參見陛下。”


    紀文淩看著他,沒出聲,而是眼神仔細的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他可沒忘記,以前燕冀北在公主府的身份。


    按理來說,對於像曾經雲裴這樣身份的人,紀文淩不會記得,就徐青,他可能見過,但印象不會很深刻。


    偏燕冀北不同,不光是如今他國公府世子的身份,還有曾經紀元昭非要從人牙子手上買他的緣故,以及後來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這不得不讓紀文淩對他印象深刻,直到後來他的世子身份被曝光。


    紀文淩其實也並沒有很意外,當初將他扔到暗衛營時,他年紀不大,本來以為他注定活不到出來的時候,沒曾想,最後他竟然真的堅持到了最後。


    從那時,紀文淩就有點懷疑這小子的身世,後來派人去暗中調查過,但也隻浮於表麵,確定他對紀元昭不會構成危險。


    左右紀元昭喜歡,也就隨她留在身邊了。


    如今看看,這人確實是一表人才,隻是……


    紀文淩冷哼一聲,語氣間帶著一絲諷刺:“燕世子近來可過的瀟灑。”


    一聽這話,燕國公在一旁腳指頭都抓緊了,深怕那小祖宗跟在家似得,脫口而出一句“跟你有什麽關係”。


    但好在,燕冀北還不至於這麽沒腦子。


    他微微頷首。“承蒙陛下皇恩,才能讓鄙人找到家人,算不得瀟灑,隻是還未適應如今的身份。”


    紀元昭跪在一旁,斜眼睨他一眼,真是看不出來,還挺會拍馬屁。


    可紀文淩可是從來不吃這一套吃的,“那就說說兔子的事吧。”


    “是。”燕冀北微微頷首,依舊是方才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兔子確實是我拿走的,但是那兔子也是我送的,本來是想著不能因這我送的東西,耽誤了公主殿下。”


    “本想著偷偷拿迴來便是,沒想過公主會提刀殺上門來的,我本是好意,沒想到公主那般在意,也沒差人來問我要,就直接親自來找我了,”


    說著,他還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看的紀元昭目瞪口呆。


    “你那天可不是這樣子的。”紀元昭見此,氣的腰板都挺直了,也不哭了,就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燕冀北,你還有兩副麵孔呢?”


    聞言,燕冀北迴頭看她,眉頭皺起,一臉受傷的樣子,絲毫沒了那日同她對峙時氣定神閑。


    他說:“公主,我什麽樣了?”


    “你分明……”


    “好了。”


    紀元昭還想說什麽,紀文淩卻率先開口:“這件事,你二人都脫不開關係,影響雖不大,但很嚴重,既然要抄經書,就一起抄。”


    “是,陛下,微臣知錯。”


    燕冀北微微頷首,一臉懊惱的樣子,答應的很快,活像是被奪了舍。


    紀元昭跪在他身旁,簡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紫雲閣和芳菲殿還空著。”紀文淩接著道:“既是要自省改過,當然不可像從前那般由著你們性子來,迴頭就讓人將東西送去,至於那隻兔子……”


    說著,他語氣微頓,淩冽的目光掃向燕冀北,眼底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


    燕冀北自也是個懂眼色的,連忙表示:“我知道,我馬上就命人將它送還給公主。”


    聞言,紀文淩才稍稍滿意的點頭:“都退下吧。”


    他隻想趕快把這件事處理好,倒是很久沒處理過這麽幼稚的事了。


    紀元昭和燕冀北一道走出書房,站在禦書房外,紀元昭到現在都還不理解,燕冀北剛才在禦書房的時候那操作是和誰學的。


    他轉頭看向她,嘴角微翹,剛要開口講話,紀元昭卻抬手打斷,“閉嘴,我現在不太想聽你講話。”


    “……”


    燕冀北皺了皺眉,想說的話頓時就被卡在了喉嚨裏……


    紫雲閣和芳菲殿可以說是麵對麵的宮,中間就隔著一條甬道,甚至於二樓的書房都能相互看見。


    除了地處偏僻了一點,似乎也並沒有什麽不好,還挺安靜,尤其是夏天的晚上。


    聽著幾許蟬鳴,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微風,空氣已經有白天時那般燥熱。


    紀元昭趴在欄杆上吹風,任由風卷起桌上的書頁,燈光昏黃,迎春端著冰鎮好的水果放在桌上,“公主,明兒再抄吧,天晚了,該歇息了。”


    對此,紀元昭隻是輕輕應答了一聲:“嗯。”


    緩緩睜眼,卻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隻能在對麵紫雲閣二樓正看著這邊的燕冀北,好心情瞬間被掐滅。


    她冷哼一聲起身就往裏屋走,燕冀北卻沒動,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


    翌日清晨,當燕冀北起身時,厚安手忙腳亂的跑進寢殿,看他驚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下來了。


    燕冀北隻是單手倚在床邊,潔白的裏衣領口大開,結實飽滿又恰到好處的肌肉叫人控製不住的浮想聯翩。


    他神色冷淡的瞥了一眼:“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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