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遍尋不獲,無奈之下,隻得黯然返迴。


    途中,聞聽旁人議論紛紛,皆言金元寶之來源,疑雲頓起。


    有人雲:“詩荒蔗昨日尚以銅錢交易,今日何以金元寶示人?莫非一夜之間,發大財了?”三女聞之,心生疑竇。


    十娘眉頭緊蹙,對八娘、九娘言道:“二位妹妹,此人昨日尚以銅錢為交易之資,今朝何以金元寶傍身?此元寶莫非出自吾等先前贈予之百寶箱?”


    八娘聞之,麵色驟變,低聲應道:“姐姐所言,確有道理;但此人形貌雖異於常人,然心性純良,本不應行此不義之舉,且先別妄言。


    但世事如棋局局新,人心隔肚皮,亦難以揣測。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吾等還需問個水落石出,方能心安。”


    九娘則斬釘截鐵地說道:“無須多問,此金元寶必是他從百寶箱中提前取出無疑!


    他既已歸還百寶箱,便應完璧歸趙,豈能私自留下其中一部分?此舉實乃不義,他日必遭天譴!


    真乃‘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原以為遇一良善之人,豈料現實如此殘酷;今遇此事,真乃令人心寒。”


    十娘附和道:“正是如此!吾等先前還以為他心性純良,沒想到卻是拿吾等的東西來施恩於吾等,還想讓吾等銘記這份恩情!真可謂‘人心隔肚皮’,不可不防啊!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吾等需更加警醒。”


    三姝越發覺此事不可置之不理,遂決定直麵詩荒蔗。


    三女歸返,複向詩荒蔗乞貸資財,然卻遭其毅然拒之;於是,汝等遂以心中之疑,公之於眾。


    霎時間,四周之人皆以詩荒蔗之行止為不義,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有人質疑道:“既已言明歸還,便當完璧歸趙,何故私自截留,此等行徑,豈非君子所不為?”


    另一人隨聲附和:“吾輩親眼所見,汝昨日尚以銅錢交易,今日卻金元寶炫目,此金元寶若非截留三女之財物,又從何而來?”


    詩荒蔗聞此妄言,怒不可遏,駁斥道:“爾等休要胡言亂語,玷汙吾之清白!


    此金元寶乃吾自有之物,絕非自百寶箱中取出,與三女無涉。吾之清白,豈容爾等妄加揣測?”


    三女亦不甘示弱,反駁道:“汝昨日尚用銅錢,今日卻有金元寶相伴,若非取自百寶箱,又從何處得來此等財物?休要狡辯,真相自在人心!”


    詩荒蔗解釋道:“吾自有奇遇,得此金元寶,與百寶箱無涉。爾等若不信,吾亦無可奈何。唯願天地神明,鑒吾之心。”


    然眾人皆不信其言,紛紛議論:“口說無憑,誰能信汝?若非心虛,何須狡辯?”


    旁側三十人亦爭相言道:“既非汝之財物,當取出共分之,以明公正。”


    而三女則堅稱此財應屬己有,需得歸還。


    旁觀者皆謂詩荒蔗為不肖,謂其既貪貨財,則不當矯飾偽行,佯為君子,充善人之態,令人作嘔,實乃可恥之甚!


    詩荒蔗憤懣難平,卻知爭辯無益,場麵一時僵持不下。


    他深知自己雖心懷善意,但在這妖魔橫行的世界裏,善良往往難以被理解和接受。


    憶及昔日之死,皆因無端被冤,終被生父活活打死,此番再度蒙冤,隻覺心頭怒火中燒,頭腦暈眩。


    忽地,眾人驚見詩荒蔗麵色更顯陰沉,仿佛黑化一般,周身氣息驟變。


    是的,詩荒蔗有些黑化了!今既得係統之助,又何須徒受此番屈辱!


    況依係統之規,此三十三人本為其私有之物;他大發慈悲,爾等複活後亦未加束縛,任其自由自在享受人生。


    孰料汝等竟敢反咬一口,找吾麻煩!


    詩荒蔗心中暗自發狠:既然好心待之,汝等不知感恩,反欲加害於吾;那麽,也就休怪吾無情了!


    好好的人不做,就都給吾迴來做狗,效犬馬之勞,以贖爾等之罪!


    自此,詩荒蔗心中暗下決心,必將使那些忘恩負義之徒悔不當初。


    善良雖好,亦需鋒芒!他之黑化,實乃對這不公世道之控訴;他之憤怒,亦為善良被欺之反擊。


    然則,於斯三十人之中,亦有自始至終未嚐找麻煩於詩荒蔗者,然亦無人為其仗義執言。所謂“雪崩之時,無一片雪花得以幸免其責。”此言非虛,誠為有理。


    憶及昔日之不堪往事,詩荒蔗忽而心境豁然開朗,釋然於懷:所謂麵皮,何足掛齒?善惡之分,又何必過於執著?尊嚴之重,豈可成為束縛?


    當此三者皆可拋卻之時,方知輕鬆自在,真乃人生解脫之境。


    杜時娘與趙冬曦,察詩荒蔗之情緒變遷,乃緊緊相擁,滿麵憂色,溫言撫慰之:“君莫憂,吾等在此相伴。”


    詩荒蔗亦擁杜時娘與趙冬曦,慰之:“吾無恙,卿等寬心,吾必能妥善處理此事。”


    然於大庭廣眾之下,相擁相抱,且與一腐軀為伍,此情此景,實乃世間罕見。


    此舉非但有色彩,更有味道;臭氣熏天,然此時此刻,眾人對此臭氣已漸適應,不複如初時之驚愕。


    詩荒蔗乃向眾人言道:“彼等三十三人,實乃吾之部屬。吾特釋之於此,演一出戲劇,以供諸君觀賞,增添些過年之氣氛。”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嗤之以鼻,以其言太過荒誕不經。


    蓋因觀其行止,全無同夥之相;縱使演技精湛,亦難以至此等逼真之地步。


    更何況,演戲豈有失竊寶箱三、金元寶一之理?此乃真金白銀,貨真價實之財,豈容兒戲?


    然則,那三十三人隨即又失控,仿佛陷身於某種預設之劇情中,與初複活時無異。


    彼等思想感知皆如常,唯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詩荒蔗言罷,那三十三人竟不由自主地七嘴八舌向眾人解釋起來。


    其言辭之懇切,神情之焦急,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吾輩確乎為詩荒蔗大人麾下之士,”張三豐言辭鏗鏘,聲如洪鍾:


    “此番行動,實為大人殫精竭慮,匠心獨運之特殊演習,旨在錘煉吾等應變之才,團隊協作之力,更欲為新春佳節添上一抹異彩,令眾人共享歡樂時光,品味別樣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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