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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樁好姻緣啊!”


    住持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個個表情精彩。楊淙喜不自勝,冉盈大吃一驚,楊母微有訝異,如羅氏不置可否。


    楊母探身問:“大師可看仔細了?果然是好姻緣?”


    “這兩個八字男火女金,正所謂佳偶天成,子孫孝順,內宅平安,一世顯貴。”


    這句話說得楊母一掃方才的猶豫和,頓時喜逐顏開,拉著冉盈的手看了又看,直說:“果然果然,看著阿盈就是一臉的旺夫相,和我們淙兒也是十分有夫妻相呢。”


    看那架勢,恨不得立刻就往獨孤府下聘去。


    什麽門第啦,個人興趣愛好什麽的,都不是頂重要。頂重要的是八字相合,命裏相配,妻子旺夫。否則,就算娶了皇帝的女兒,兩人八字相克,最終落個妻離子散的結局,又有什麽好?


    楊淙也笑眯眯地看著冉盈,隻覺得這就是自己命裏的妻子了,越看越喜歡。


    隻有冉盈無比尷尬也無比懊惱。怎麽就好死不死改了那兩個字呢?換個字改改,沒準兒就是各種相衝各種不宜了!


    臨到分別,楊氏夫人將如羅氏拉到一邊悄悄說:“我看我們五郎很心儀阿盈,我呢也覺得阿盈溫柔大方。明日我就遣人去納采如何?”


    如羅氏倒是有些不悅。楊氏夫人今天的表現她看在眼裏,明明之前因為楊淙為阿盈撐傘淋了些雨而對阿盈不滿,後來聽說兩人八字甚合才改了主意。


    “這事呢我也隻是牽個線,阿盈她畢竟不是我們家裏的女孩。等我迴去問問阿盈的意思再遣人答複夫人可好?”


    楊氏夫人連聲囑咐一定要盡快來答複他們,這才上了馬車走了。


    如羅氏見他們走遠了,拉著冉盈說:“這個楊五人品相貌都還不錯,隻是她母親……愛子心切,我倒覺得不是那麽好相與。你覺得呢?”


    冉盈笑道:“我倒是覺得,若是嫁給楊淙,他那些嵇康的真跡就都是我的了,想來也不錯。”


    如羅氏笑著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個鬼東西!亂說什麽!”


    冉盈這才附在她耳邊悄悄說:“我給那住持的八字,我自己偷偷改了兩個字。”


    如羅氏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呀,你這就叫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明日就迴複楊氏,說你也願意。讓他們來納采納吉,我看你怎麽辦!”


    冉盈連忙膩在如羅氏身上連連求饒。


    兩人坐著馬車嘻嘻哈哈迴了家,如羅燕早就等在家裏急著聽消息了。聽如羅氏嘻嘻哈哈地將白天的事說了一遍,如羅燕也笑得不行:“阿盈,哪有你這樣的,居然敢戲弄未來的大家!”


    “她可不是我未來的大家,你別亂說!”冉盈笑著去打如羅燕。


    “還不認?你不是要為了嵇康的那些書畫嫁給楊淙嗎?”如羅氏笑她。


    三人正笑作一團,獨孤如願迴來了,見她們這樣熱鬧,也笑問:“今天不是去和楊氏的公子相親了嗎?這是有什麽好事?”


    如羅氏指著冉盈笑道:“這孩子,為了攪黃這件事,改了自己的八字給寺裏的住持去合,結果合出來一個美滿姻緣。現在楊氏夫人巴巴地要往咱們家下聘書呢!”


    獨孤如願聽了也忍俊不禁:“你呀,這種事也敢開玩笑!這下要如何收場?那楊五本來就有意於你,現在他母親又中意了你,人家母子一條心了,你要怎麽辦?”


    “就說我不願意嘛。”冉盈撓撓頭。


    到了晚上,冉盈在如羅燕房裏聊了會兒天,又迴房翻了幾頁書,正準備要睡覺,獨孤如願在門口敲門:“阿盈,你睡了嗎?”


    冉盈去開了門:“大人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獨孤如願表情有些嚴肅,那五官在月光映照下說不出的俊美。他說:“出來走走。”


    冉盈一肚子狐疑。三更半夜的,他不陪如羅氏早點休息,走走?


    兩人在花園裏走了兩圈,獨孤如願一直沒說話。冉盈終於憋不住了,問:“大人是有什麽事嗎?”


    “黑獺來信了。”


    冉盈一愣,停下了腳步。


    獨孤如願看著她,繼續說:“黑獺可能明天就到荊州了。”


    冉盈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銳器猛的一刺:“他……他來做什麽?”


    “信中說,他來接你迴長安。”


    冉盈一聽,隻覺得兩腳發軟,差點癱軟在地,再也走不動路了。她緩緩停了下來,伸手扶住了身邊的一棵樹。


    四周一片寂靜,她隻聽見自己的心砰砰跳動的聲音。


    算算日子,他下個月都要和公主完婚了,又要接她迴長安做什麽?他對她就這樣隨心所欲?


    獨孤如願駐足看著她雪白的小臉此刻越發的白,眼眶卻已然通紅,心中有些不忍。宇文泰在信中說,高平公主犯下無道重罪,已被終生幽禁。他知道阿盈一直寄住在他府上,特意來荊州將阿盈接迴長安。


    獨孤如願對他的這一舉動十分不滿。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宇文泰始終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應該要的東西。他若是要情,就排除萬難做出犧牲,給阿盈一個正妻的名分;他若是要利,就該對阿盈放手,讓她有自己的歸宿和幸福。


    惟獨不能像這樣,左右搖擺,舉棋不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不是他的做派,對阿盈也不公平。


    晚風陣陣,吹得樹頂的葉子沙沙作響。


    沉默了很久,冉盈說:“大人認為我該和他迴長安嗎?”


    “我不知你們的故事,所以無法為你提供什麽建議。不過,我認為,你從心所欲便好。”


    “從心所欲……”冉盈輕聲重複著這四個字,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如羅燕慌慌張張地拿著一封信跑去找獨孤如願和如羅氏:“不好了!阿盈走了!”


    獨孤如願麵無表情,仿佛早已知道;如羅氏卻是一驚,連忙抽出冉盈留下的信來看。


    信裏說,感謝他們幾個月來的關照,如今因為突發意外,有不得不立刻去做的事情,所以不告而別。將來有機會一定迴來當麵謝罪。


    如羅氏又急又氣,罵道:“有什麽突發的意外連個招唿都來不及?!”


    獨孤如願輕撫了幾下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不用如此。


    如羅燕也急:“什麽突發意外,不會是因為楊五吧?是不是他母親的表現太離譜了,讓阿盈覺得難堪?看我不罵死他那個混賬!”


    還沒等到如羅燕去找無辜的楊淙興師問罪,晌午時分,宇文泰已經興衝衝到了刺史府門口,進去了沒一盞茶的工夫,又旋風一樣衝出來,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獨孤如願追出門,見到他帶著一群侍衛絕塵而去的背影,他的心裏隻有一句話: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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