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予淺淺的臉龐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那原本嬌嫩的唇瓣也似乎被他熾熱的溫度所感染,顯得更加誘人。


    她雙手輕撫在他的麵頰旁,凝視著他那如玉石般溫潤光滑的肌膚,閃過細膩而柔和的光澤。


    在衝動的驅使下,她主動拉近他的臉龐,以自己的方式迴應著那份深情。


    見到這一幕,沈慕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裏蘊含著滿足與幸福,猶如在說,這一切,都是那麽剛剛好。


    予淺淺每一次輕柔的吻,都能換來他溫柔至極的迴應——他輕輕地用鼻尖蹭著她的。


    那份親昵猶如能驅散世間所有寒意,伴隨著那一聲纏綿悱惻的“淺淺”,如同春水般溫暖了她的心房。


    兩人的唿吸急促而滾燙,似乎連周遭冰冷的雨滴都被這股熾熱所融化,隻留下彼此緊緊相依的身影,在這方寸之間,構建起一個隻屬於他們的世界。


    他們沉浸在那個綿長而深刻的吻中,直到許久之後,予淺淺才感覺到自己被緩緩地從濕滑的山壁上放下。


    沈慕塵細心地將自己的外衫褪下,輕柔地披在她單薄的肩上,那衣物之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為她帶來幾分絲安心。


    從背後環抱著她的腰肢,沈慕塵彎下腰,細心地係好衣襟,那動作輕柔而細膩。


    巧妙地遮掩住她身上因雨水而略顯狼狽的痕跡,保留了少女的最後幾分尊嚴與羞澀。


    沈慕塵的目光停留在予淺淺那被雨水洗刷得更加潔白無瑕的麵容上,情不自禁地在她細膩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滿含深情。


    隨後,他轉身,決然地走向一旁,準備處理那已無生命跡象的榮傲天。


    榮傲天的頭部凹陷,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泥石所擊中,雖然這一擊不足以致命,但卻為予淺淺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她把握機會,趁榮傲天倒地不起,拾起那塊沉重的石塊,毫不猶豫地數次狠砸下去,直到確認他的氣息徹底消散,才鬆開了緊握的手。


    天空中的暴雨漸漸收斂,細密如絲,猶如是大自然也在為這場悲壯的鬥爭悄然讓路。


    沈慕塵沉著冷靜地將榮傲天的身軀踢落懸崖,隻見那龐大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化作一抹不起眼的泥點,消失於雲霧繚繞的深淵之中。


    事畢,他轉過身,緊緊握住予淺淺的手,兩人踏上了下山的歸途。


    而在這林外,譚影早已翹首期盼多時,遠遠地觀察著二人的互動,那份默契與深情,讓他不禁心頭湧動,臉上泛起了紅暈。


    沈慕塵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譚影則尷尬地咳了一聲,低下頭,跟在二人身後,為他們撐起一把避雨的傘。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似乎顯得多餘,於是不好意思地將傘遞給了沈慕塵,歉意地解釋說:“我先一步下山,為你們準備一個幹燥舒適的住處。”


    沈慕塵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此刻,予淺淺心中卻是一片茫然,她不解地望著沈慕塵,那句簡單的話語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深意?


    沈慕塵猶如讀懂了她的心思,微微傾斜手中的傘,為她擋去了更多的雨滴,眼中滿是溫柔,“淺淺,今晚,有些話我想要對你傾訴。”


    予淺淺緩緩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猶如每根都在訴說著內心的掙紮與糾結。


    她的內心如同戰場,理智與情感劇烈交鋒,每一念的起伏都伴隨著無聲的唿喊,讓她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孤寂而無助。


    從剛才那個熱烈而又短暫的親吻中掙脫出來,予淺淺猶如從一場夢迴跌入冰冷的現實。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寒意幾分絲滲入肌膚,讓她不得不正視那些難以改變的事實。


    她清楚地知道,沈慕塵的身份與自己之間橫亙著難以逾越的鴻溝,任何對未來的美好幻想,在理智的審視下都如同風中殘燭,搖曳生姿卻又隨時可能熄滅。


    好一會兒,予淺淺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顫抖,“沈大人,夜已深沉,今日之事,不宜再議。”


    她刻意稱唿他為“沈大人”,那份曾經自可是然流露的親昵與甜蜜,此刻卻如同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變得陌生而客套。


    她心中依然有著未消的慍怒,那份因他而起的複雜情緒,像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纏繞在心頭。


    沈慕塵並沒有急於催促,而是溫柔地將手搭在她的肩頭,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那麽,我改日再來尋你。”


    他的話語裏藏著不容拒絕的堅持,卻又不失溫柔與尊重。


    予淺淺的眉頭微微皺起,正當她欲言又止之時,沈慕塵靠近她,輕聲在她耳畔低語,“淺淺,你可記得,今晚這場大雨中,是我頂著山石滑落的危險,將你從危難中救出。”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的提醒,讓人無法忽視那背後的深情與勇敢。


    予淺淺心中自然明了,那一刻的救援,如同冬日裏的暖陽,讓她的心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感動。


    盡管如此,心中的那一份氣惱並未完全消散,隻是化作了一縷輕煙,逐漸飄散。


    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輕易陷入那種模糊不明、無所依歸的情感糾葛之中。


    於是,她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唇角微微上揚,語氣盡量顯得輕鬆隨意,“那就等過幾日再說吧,今日之事,已讓我心力交瘁,此刻我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沈慕塵何等聰明,怎能看不出予淺淺言語中的閃躲與敷衍?


    連日來的冷戰,讓他對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異常敏感。


    他隱約感覺到,她私下裏似乎有所籌謀,那逐漸積累起來的銀兩,分明是為了一次重大的決定。


    沈慕塵心中一沉,無需多猜,那目的多半是想要離開這個名為大涼的地方,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地。


    沈慕塵的目光暗淡下來,聲音裏卻帶著堅定,“好吧,那我們就定在後天,到時候你應該能騰出時間了吧?”


    他的耐心並非無底深淵,但對予淺淺,他總是願意再多給一次機會。


    予淺淺無奈地點了點頭,答應了沈慕塵的要求。


    可是,當她腳步沉重地下山時,遠處錢氏老宅傳來的哭聲、叫罵聲、怒吼聲混雜成一片,如同烏雲壓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予淺淺本已疲憊不堪的心,更添了幾分憂慮與不安。


    予淺淺心頭猛然一震,不自覺地鬆開了與沈慕塵緊扣的雙手,腳下的腳步不聽使喚地加快,幾乎是踉蹌著衝進了院子。


    院內眾人原本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卻被她的突然出現打破平靜,一時間,空氣猶如凝固,所有目光齊刷刷匯聚在她那略顯慌亂的身影上。


    而當眾人注意到她身上披著的並非自家衣物,而是另一位男子的外袍時,低沉的竊竊私語頓時升級為響亮而刺耳的議論聲,如同夏夜驟雨,劈頭蓋臉地朝她襲來。


    院子中央,往日裏總是精神抖擻的來福嫂嫂,此刻卻如遭雷擊,神色恍惚,無力地癱坐在地。


    那雙因哭泣而紅腫的眼眸,圓滾滾的,如同熟透的杏核,承載著滿滿的絕望與哀傷。


    她喉嚨裏發出近乎嘶啞的悲鳴,“我……我沒法活了啊!”


    予淺淺的心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緊緊拽住,胸口似有千斤重壓。


    連忙小跑至來福嫂嫂身邊,彎腰欲扶,口中關切問道:“嫂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如此傷心?”


    她的聲音雖輕,卻蘊含著焦急與關懷。


    未料,來福嫂嫂聞聲猛地止住嗚咽,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直勾勾地鎖定了予淺淺,猶如要看穿她的心思。


    突然間,她猛地站起身,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與指責,“淺淺啊,我家玄哥待你情深義重,你怎能這樣對他?你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嗎?”


    那話語中的痛楚,混合著尖銳的質問,猶如鋒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予淺淺的心頭。


    她的眼神中閃過幾分迷茫,轉而求助似的望向旁邊一臉著急的孫大娘。


    嘴唇微顫,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大娘,這是怎麽一迴事?嫂嫂這話是什麽意思……沈玄,他人呢?他不是去幫我取衣物的嗎?”


    予淺淺的目光在空蕩蕩的院子裏四處搜尋,企圖捕捉到幾分沈玄的氣息,但迴應她的,隻有冷清的風和無聲的迴應。


    孫大娘聞言,眉頭緊鎖,雙手無意識地互拍,滿臉焦急與無奈,“淺淺,玄哥兒他……他和那位錢公子起了衝突,不慎被打手打折了腿!”


    “打折腿?”


    予淺淺震驚之餘,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豈止於此!”


    來福嫂嫂淚流滿麵,聲音哽咽,“他不小心傷到了錢公子的右眼,已被他們強行帶去了縣城。錢家的人放出話來,若十日之內不拿出一千兩銀子作為賠償,就要將玄哥兒投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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