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錢的事商量好,劉振東王曉茹二人心裏雖覺得對應德不公,可現實情況下這樣是最好的,好歹第一次沒出什麽大的問題,以後合作中再磨合,畢竟日久見人心。


    中秋節很快到了。劉振東和王曉茹與往年一樣過的平常而寡淡。


    王曉茹之前跟她媽媽說要跟同事出去玩,結果因為給應德辦卡,取現金送錢,折騰了一天。加上把前段時間的花銷給劉振東應德兩人算著報了一下,被她媽媽逮住又在看店中度過。


    三人之前的花銷劉振東掏了大頭,王曉茹也準備了些東西,兩人都沒算進去,隻從進醫院以後算,前前後後花了近五萬。按商量的分了十萬,還剩五萬多點。


    劉振東不禁感歎,這活能掙也能花啊。二人商量好以後經費不夠,二人從掙的裏麵出。


    劉振東除了上班,就陪兒子到老人處吃了頓飯,不過以前是空去空迴,這次是滿手東西,依舊是空手而歸。見第一次進自己家門提東西,劉父劉母感覺兒子長大了。


    應德的中秋節過的比較滋潤。王曉茹給了五百現金,應德知道以後要裝窮,隻留了以後的車費,其它的全部買了肉,買了煙。煙買的是低等煙,見人發煙。村裏人都說應德發財了,應德嘿嘿一笑,說:”過節給錢了,都吃肉,沒了。”


    村人也覺得應德是窮命,守不住錢。有兩個錢就大花,有人還看見應德在買肉時被老板坑。


    果然中秋節沒過幾天,應德推著手推車出門了,嘴裏咬著幹餅子,一臉的落寞。村裏人問幹啥去,應德說給老板的藥材裏整地。看見應德步行推著車,村裏人倒也習慣,以前有人雇應德幹零活,也是管著普通的飯,現在雖給了一點錢,可村裏人一點不羨慕,認為老板摳,哄應德白幹活。


    中秋節過完,馬上就會是國慶。這期間劉振東接到長安老頭的電話,讓記著約定,不要失信。劉振東接完電話心情低落,這段時間一直在焦慮這件事,可始終沒好的辦法,有時心裏還想,老頭年齡大了,說不定沒到約定的時間就嘎嘣了,結果沒等到老頭嘎嘣,自己的消極等待還是等來了老頭的催促。


    唉!躲不過去了。還是麵對吧。從第一次進了楊爺墓,注定以後的生活不再平靜平凡。既然不能拒絕,就好好享受這刺激危險未知的人生吧。


    劉振東撥通了王曉茹的電話“曉茹,最近忙什麽,長安那老頭又問了,咱們得準備準備了。”


    王曉茹在電話中說:“每天上班,閑了看店。最近我也想這件事,咱們是得準備了,明天你有時間沒,咱們去營地商量,不知道應德最近進展怎麽樣,你通知一下,明天讓他別出去了。”


    劉振東在電話中說行,明天下午在應德家見麵。說完劉振東給應德打電話,電話中應德還在羅川的山上挖洞,找那個地下城出口。劉振東讓應德明天休息一天,下午他們過來。


    次日下午,劉振東王曉茹各自開著車到應德家。劉振東給應德帶了些吃的。王曉茹不但帶了吃的用的,還有一大捆藥材,都是本地大多數人知道的黨參。


    王曉茹說:“把這些藥材放到院子裏曬,熬湯煮飯可以放點。曬幹了搬到房子裏,再弄濕,過幾天再拿出來曬,這樣咱們就是真正的藥材販子了。”


    說完王曉茹得意的笑了。


    劉振東說:“你這越來越全乎,有這個必要嗎?”


    王曉茹說:“演戲演全套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咱們以後是專業的,就必須有一個合法正當的掩護。”劉振東點點頭表示讚同。


    三人坐下後,應德狂吃鹵肉,看應德樣子,最近沒吃肉,加上挖洞,人整個瘦了不少,也憔悴了。看來也是在賣力的表演和工作。


    劉振東看了有些心疼,說:“應德,沒必要那麽賣力,正常的飯也要吃,別把身體弄廢了。”王曉茹也勸說。


    應德咽下一口肉說:“這樣好,天天吃肉,胖了,懶了,幹不動活。”


    二人對應德的通情和清醒打心底裏尊敬。


    劉振東又問:“洞挖怎麽樣了,地下城通道挖通了嗎?”


    應德邊吃邊說:“挖了兩個藏身的洞,給連到一起了,再挖一個單另的,和兔子一樣。”


    王曉茹插話說:“應德還知道狡兔三窟。”


    劉振東說:“應德厲害著哩,平常在人跟前不說話,別人說的都停下記下著哩。應德,你繼續說。”


    應德又說:“進地下的還沒挖,好像下雨又塌了,不好找。楊爺墓那兒還沒顧上去。”


    劉振東王曉茹二人聽完,覺得難為應德了,一個人跑來跑去,路上費時間,而且工程量很大,已經很不容易了。正想勸應德能幹到什麽地步就幹到什麽地步,應德卻說:“過兩天,帶著帳篷去,不來迴跑了,要盡快挖好,要不等冬天就挖不動了。”


    王曉茹覺得應德有點逼自己,還是要把安全放第一位。雖然應德是五保戶,但出了事,公家也會找他們,那樣就說不清楚了。


    於是勸應德說:“挖洞藏東西藏人的洞不要太深,千萬不能在洞裏睡覺休息,你剛才說的,把帳篷帶上,要睡覺在帳篷裏睡。咱們這兒是黃土,洞不牢實,愛塌,記住,昂。”


    王曉茹操心的給應德囑咐著。


    應德盡管點頭說記下了。


    王曉茹囑咐完,劉振東又說:“應德,地下城找不到就別挖,那兒愛塌,你一個人掉下去就上不來了,找到大概位置就行,到時讓那幫人挖。還有就是楊爺墓,你到跟前看一看,怎麽個情況告訴我們就行,別的不用管。”


    劉振東說著,應德聽著,一直答應著。


    過了一會,劉振東像記起什麽又說:“噢,洞口要蓋好,要從外麵讓人看不到,你要做好記號,咱們去了能找見。陰兵戰場那兒的洞也一樣。”


    應德說記下了。


    二人又給應德說了些麻煩辛苦的話,王曉茹又給了應德五百元,說:“在村子裏吃好吃的怕別人看見了,就到羅川,黑峰那兒吃,那兒幾乎沒人認識咱們。”應德說:“行,以後別再給錢了,你們用,我不習慣用錢。”


    二人相視一笑,劉振東說:“你吃的是你的錢,你現在有錢,還有一萬多塊,放心,光吃肉一年夠了,咱們還要掙。”


    應德對一萬多沒什麽概念,噢了聲就完事了。


    劉振東又說:“當然這錢我們得管著,防止你亂花或別人哄你錢。”


    應德說:“嗯嗯,上次買肉就被人哄了,肉少錢多,今後用我錢你們買,他們哄不去錢了。”說完應德不好意思的笑了。


    應德大事情清楚,小學數學沒學過,認為不會算數很丟人,可能與村裏的娃娃們考應德數學答不上來有關,小娃娃們覺得應德傻,笑話,侮辱,推打,他們覺得一個傻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笑話,該打。


    估計家裏的大人也不會去教著讓欺負應德,可小娃娃們怎麽會做那些事,想不通。劉振東隻能想到先賢的名書錯了:人之初,性本善。應該是人之初,性本不善(說惡太招是非)。


    安排好應德的工作,劉振東王曉茹二人商量省城之行。


    由於應德要準備再次進入地下城楊爺墓的準備工作,再說去省城找交易點和撤退路線,沒必要三個人都去,所以王曉茹劉振東告訴應德一聲,最近幾天去省城,要做長安老頭來的準備工作。


    二人商量,也讓應德聽著,後麵交易三個人同時要去。


    王曉茹說:“首先咱們怎麽去,坐動車還是開車?再一個就是交易地點的選擇,還有就是真東西交易還是假東西交易,最後就是怎麽迴來,不會讓他們跟蹤。”


    劉振東說:“前後兩個主動權在咱們手裏,中間兩個我怕咱們說了不算。”


    王曉茹說:“這兒空商量也沒好辦法,咱們要去實地看幾個地方,按想象的走一遍,估算一下時間,查看一下地形,我估計你我省城去過很多趟,但不一定熟悉有些地方。”


    “是啊,以前不是上學就是轉轉,真不熟悉,再說省城那麽大,有些地方咱們根本不知道。”劉振東說道。


    王曉茹說:“這樣,咱們明天坐動車去看看,選地方,走路線,然後再商量。我給咱們訂票。”說著就要拿出手機訂票。


    劉振東趕忙阻擋說:“等等,我覺得動車不妥,一是安檢問題,二是撤離問題,咱們在定好地方後,在撤離路線上要把車放好,以便及時撤離。”


    王曉茹想了想說:“對。那咱們明天開車走。”劉振東說能行,明天九點你接我,用你的車去,快。”說著裝模作樣的憨笑。


    王曉茹說:“你的車以後進山用,去省城你的車我嫌費衣服。”說著翻了個白眼。


    三人又喝了一會罐罐茶,閑諞了一陣,天快黑的時候,劉振東王曉茹各自開車迴城。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劉振東在小區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王曉茹才慢悠悠的來,一上車,劉振東準備嘮叨兩句,什麽沒有時間觀念,關鍵時候會害團隊等的話。可一看王曉茹的打扮,差點鼻血噴出。


    王曉茹今天的打扮比上次更性感,相當於在身體中間圍了一塊布,某部位好像一夜之間大了許多,下麵全是腿。


    劉振東現在和王曉茹熟悉了,也敢盯著看了,王曉茹瞪著眼睛說:“再看,給你兩個熊貓眼。”


    劉振東訕訕的說:“這天都涼了,你穿這麽涼快幹嘛?”


    王曉茹笑罵著說:“土老冒,省城比咱們這兒熱,今天天氣預報高溫,像你穿的像去打工似的,去了碰見認識我的人你站遠一些,我的好多同學在省城工作,我可丟不起人。”


    劉振東反問說:“你沒告訴你同學,你現在是考古和盜墓界的雙重間諜?”


    沒想到王曉茹說:“如果告訴她們,她們會羨慕死我,你不知道女生,比你們男的更愛刺激和比如盜墓類的探險。”


    說著王曉茹下了車,給劉振東說:“你開車,防止我開的時候你偷看我。”劉振東一聽,感覺到單身猥瑣男受到了摩擦式無底線的暴擊,唉,還是開車吧,要不真多看幾眼,鼻血噴出來,一個是傷身,另外一個還是傷身。


    劉振東對兩個傷身的解釋是,流血傷身體,畢竟虛火旺,傷脾肝腎;另一個傷身是被王曉茹揍成熊貓眼,影響以後看美女的視力。


    為了不傷身,劉振東乖乖的下了車,去駕駛室開車。王曉茹上車後警告性的說:“好好開車,不準偷看,注意安全。”


    二人再無廢話,一路高速向省城開去。


    快十一點時,車出了高速收費站。王曉茹問劉振東:“咱們在哪兒選地方?”


    劉振東問:“你熟悉哪裏?”


    王曉茹說:“你熟悉的地方是哪裏,我都差不多?”劉振東說:“上學的地方好多年沒去了,估計變的不認識了。每年去的地方就是鐵橋附近。”


    “那就從第二個出口下,把車停附近,就在那兒選地方。剛好那邊有熱鬧的地方,有僻靜的地方,我也對那塊稍微熟悉些。”


    半個多小時後,二人把車停到鐵橋附近最大的商廈停車場。步行走去鐵橋。中午的省城,在太陽的直射下,熱,真是熱。


    劉振東下身運動長褲,上身裏麵是長袖,外麵是厚外套。下個剛走了一會,就滿頭流汗,看得王曉茹幸災樂禍的高興。更氣人的是,王曉茹從包裏拿出一把傘撐起來,劉振東也不好意思蹭在人家傘下。


    “熱就把外套脫了唄,你裏麵又穿著衣服,不是光膀子,害怕啥。”王曉茹看劉振東熱的難受說。


    劉振東也發揮了嘴強身體受罪的精神,擰著說:“不熱,不脫。”


    王曉茹沒再說話,慢慢的落到劉振東後麵,等劉振東不注意,一把從衣領抓住,一下就把劉振東的外套脫下來了。


    王曉茹脫下劉振東外套,看見他裏麵衣服上後背的圖案,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咯咯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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