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林湛清二話沒說,跟著東方婉向城門處奔去。


    猥瑣男子此時的確在城門處守城,但整個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停癡笑著。暈乎乎的看向天空,嘴裏還小聲念叨些什麽。


    猥瑣男子就這樣傻看著天空,一直迷呆呆發愣。看城門的任務則全由其他四個人負責,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快速從城裏往城外閃過。


    看城門的四人剛發現人影,人影已近到城門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四人仔細看去,是兩個年輕人,一身夜行衣,麵罩黑紗,手持長劍。顯然來者不善!


    四人急的大叫起來,猥瑣男子被這大叫破壞了心中意淫之事,什麽也不管,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四個喊鬼啊!有什麽大不了的!給老子消停點!”


    猥瑣男子話剛說完,才看見有兩名黑衣人已經持劍近到自己身前。一道劍光閃過,猥瑣男子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腦袋已經飛了出去。


    圓球般的腦袋落在地上滾了幾圈,睜大雙眼,看著不遠處那顆沒有頭顱的熟悉身軀。不可思議一般,眨了眨眼,便永遠告別了人世。


    出劍的正是東方婉!而東方婉把猥瑣男子頭顱斬了並不解氣,又連續在猥瑣男子身上,以及滾在地上的腦袋上,狠劈了十幾劍。


    猥瑣男子的身軀被劈成好像一大塊一大塊的碎肉,掛在零散的骨架之上一般。而猥瑣男子的頭顱,已經徹底變成一堆碎肉殘骨白漿。


    林湛清幹淨利落的把看城門的其他四人結果後,東方婉還在狠劈猥瑣男子的殘屍。林湛清緊拉過東方婉的手,飛速往城外狂奔。


    而鷹城的人,也因為看城門四人的大叫,急速往城門處趕。


    最早到城門處的是兩男一女三個人,三人同屬於魔道,但不是一個門派。


    三人來到時隻看到守城門的五個人已經慘死,尤其是主事的猥瑣男子死相,太過驚悚。


    讓人心驚膽戰的同時,不免懷疑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才會下如此狠手?


    五人的屍體還溫熱,顯然事情是剛剛發生。而行兇之人的蹤跡已經完全看不到。三人不敢托大,兩人老實的守在城門處,三人中的女人去向城中主事之人匯報。


    第二天,林湛清東方婉的畫像便貼滿了鷹城的大街小巷。雖然畫像與林湛清東方婉本人並不是很像,但多少還是有幾分相似。


    不光鷹城,林湛清東方婉的畫像很快傳遍了附近幾座城鎮。這就造成極為滑稽,但又真是無比的一幕。


    附近幾座城鎮的正道魔道,暫時完全放棄了矛盾與隔閡,齊心合力的派人嚴防死守,一定要把畫像中的男女擋在自家城池之外。


    並且都發出高額懸賞,有人見到畫像中人必須馬上要上報,一旦核實,重賞十兩白銀。


    這下附近幾座城池的老百姓,可是個個摩拳擦掌,準備發一筆橫財。


    畢竟隻是提供消息,又不用和畫像中的賊人拚殺。隻要看到可疑的人,悄悄報告就行了。這十兩白銀賺的不要太容易。


    林湛清東方婉此時,早跑到鷹城附近的堯山清閑的享受風景。雖然對此外麵的消息一無所知,但兩人都是闖蕩江湖的老手,自然知道在鷹城的行動多少是暴露的。


    所以兩人早上在官道路過一家歇腳飯鋪的時候,買了不少包子油餅之類的幹糧。足夠兩人四五天吃的。


    堯山的風景集雄,險,秀,奇,幽為一身。


    峰勢險峻,深穀幽奇,濃雲混霧,山湖鱗波。林湛清與東方婉在堯山上一一轉過,享受山水之間的唯美意境,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神奇。


    兩人很少說話,或許本就不該說些什麽。兩人都動了情,但又隻是單純無比的情。不摻雜任何想法,也沒有任何欲念。不涉及過去,更沒有將來。兩人對此很是默契。


    林湛清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份情,更不想破壞這極其純粹的,無限唯美的情。


    除此之外,林湛清也不知道若是和東方婉真的染了情字,又該如何麵對韓玉凝。


    韓玉凝自小和林湛清一起長大,早已變得和親人一樣。並且林湛清是真的對韓玉凝動了心,是一種混合了親情與愛情的無法割舍的情感。很真實,很踏實,很有煙火氣。


    而東方婉自小性子清冷,早已習慣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自在生活。


    若是讓東方婉嫁人生子,整日裏洗衣做飯,照顧家庭男人孩子。東方婉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如何過這樣的生活。


    最起碼,這樣的生活,絕不是東方婉心中喜歡的。


    兩人都極為聰明,自然知道對方的所思所想。於是兩人的目光交流變得稍多了一些,但言語交流越來越少。


    就這樣保持著朦朧的心照不宣的美好。這份美好就像一個極為夢幻的泡沫,隨時可能消失,但又永遠存在於一處虛無縹緲的,無人可尋的,極致夢幻唯美的地方。


    ……


    六天後,一對像是夫妻的年輕男女在天色半黑的時候牽著馬走進了祥安鎮,正是林湛清東方婉二人。


    祥安鎮是豫州大地的一處邊陲小鎮。從祥安鎮再往東不到八十裏,就是齊魯大地。


    祥安鎮和大多數的北方小鎮差不多,平日裏清靜的很。除了少數往來的客商和其他的趕路人偶爾在小鎮落個腳外,很少外有人來。


    大概是日子不富裕的原因,祥安鎮上也沒有武林門派。所以林湛清和東方婉才打算在祥安鎮住下,畢竟一連七八天都在野地露營,實在是不好受。


    當日林湛清東方婉二人在堯山呆了兩天後,便受夠了山上的風餐露宿,下了堯山。


    兩人下山後沒敢去大的城鎮,隻在沿路的飯鋪買些包子幹糧之類填飽肚子,然後一心趕路。


    不過就算如此,他二人的行蹤被懸賞十兩白銀的消息,已經變成了附近幾個城鎮老百姓的最大談資。


    所有人都在興高采烈的談論,好像十兩白銀已經到手一般。


    如此情景,容不得林湛清東方婉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無法,林湛清和東方婉隻能沿著遠離城鎮的荒郊野地趕路,晚上就露宿在野地。好不容易才平安來到祥安鎮。


    而祥安鎮還不能算安全,隻有到了齊魯大地,才算真正的安全。豫州大地的勢力,絕不會,也不敢在齊魯大地胡亂搞事。


    林湛清東方婉在祥安鎮找了客棧住下後,幾乎是無任何間隙,馬上洗漱一番,倒頭便睡。


    這客棧的條件雖然比不上繁華城鎮的豪華客棧。但比起荒郊野地,簡直就如天堂一般。


    就在兩人在各自房間睡得和沉沉酣睡時,客棧又有三名客人結伴而來。這三人分別是一名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一名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美豔少婦。


    中年客棧老掌櫃見今天生意如此之好,止不住的歡喜。趕緊安排好房間,請客人入房歇息。


    客棧房間中,三人圍桌而作。其中美豔少婦眉頭微皺道:


    “二位師兄,咱們這次代表中州魔道去齊魯大地的淩劍宗參加魔道的真焰大會,也不知是福是禍?”


    華服中年男子道:


    “師妹多想了,這次真焰大會規模並不大,總共才幾十人參加。無非是互相聚一聚,商議接下來和正道的大戰該怎麽辦?”


    美豔少婦聽此話,神色稍稍好了些,道:


    “不論如何,咱們還是小心點。我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粗布麻衣男子道:


    “師妹這話沒錯,多加小心總歸是對的。天色不早了,咱們各自去休息吧。”


    美豔少婦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華服男子和粗布麻衣男子又勸了美豔少婦幾句,便各自迴房間去睡了。


    第二天清早。


    林湛清東方婉一大早就收拾東西要離開客棧。


    “您二位不再住了?”


    “打擾掌櫃了,我二人還要趕路,不住了。”


    “得勒。您二位一路平安,我去牽馬。”


    就在客棧老掌櫃起身去牽馬時,昨夜入住客棧的三人也正好要離開客棧。


    “老掌櫃稍慢著點兒,我們三人也要走了。麻煩把我們的馬也牽過來吧。”


    “得勒,您三位與那二位正好的,我去給您把馬牽過來。”


    華服男子三人與林湛清二人照了個對麵,雙方皆是麵無表情。


    老掌櫃把馬牽來,林湛清東方婉與華服男子三人各自騎馬離開。但更不巧的是,華服男子三人也是去往東方齊魯大地。


    林湛清東方婉見此,稍稍偏了些路線,找了另外一條路而行。


    就在林湛清與東方婉離開華服男子三人的時候,美豔少婦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開口道:


    “前些天各城發出的通緝令,二位師兄知道嗎?”


    華服男子與粗布麻衣男子聽此話,互相對視一眼,眼神皆有不解。粗布麻衣男子問道:


    “此事當然是知道的,據說洛城和鷹城都被通緝令上的一男一女鬧的大亂,無法收拾。師妹問這個幹什麽?”


    美豔少婦眼睛眨了眨,道:


    “我看和咱們住同一客棧,剛剛離開的那一男一女,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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