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發男子此時在陣眼最中央,身邊霧氣從未斷過,由於冥想幻境內那一點始終連接不上,想必是那一點出了問題,因為鶴發男子不斷在於那一點產生共鳴,本以為是自己的施法有問題,還特地換了幾種方式,按理來說這陣法雖說實施起來不太容易,但最後這一點不該如此艱難才對,故所那最後一點絕對出了意外。


    該說不說的,現在此刻出意外,那不是在耽誤大家嗎?現在眼看就要陣成,就像是煮熟的鴨子,眼看就要下嘴了,偏偏看見鴨屁股竟然流出黃白之物一樣惡心。


    鶴發男子趕緊傳音最近的一點人告訴其情況,這樣大家傳音下去,到底看看是怎麽個情況!


    由於大家現在都在一種陣法之內,不易隔空傳音,隻能找稍近的修士一個傳一個才行,因為像修士傳音這種可能會被其他高深莫測的修士劫住,何況這濱海城裏現今就有一位比在場諸位的修為都高的修士存在,所以這種傳音需得以用鶴發男子的陣法漣漪才行。


    陣法漣漪就是指這些大修士手上的銘紋,除了最後一點沒被連接之外,其他之人都連接了,這樣大家手上的銘紋相當於大家共體連接,這樣傳隱秘的消息比較安全,除此之外有個弊端就是隻能點傳點,不能跨點傳輸消息,但是不妨礙,一旦消息傳出,消息速度轉瞬就到那位袁姓修士附近了。


    這就是複雜的方法,但就這方法最為妥當!


    當那位離袁姓修士不遠處的那位修士收到消息之後,也無別的辦法,現在陣法除去最後一點,現在在陣眼上的每人都不能擅自離開,不然鶴發童顏那就會斷掉,這是出發前交代的清清楚楚的,所以現在連接之人不能離開,但這消息如何傳遞到袁姓修士那裏就又成難題了。


    其實這陣法不該如此的,隻是鶴發童顏男子修法不精導致的,原本的陣法,是瞬發的,那裏需要消耗這麽多時間,單純是鶴發童顏男子的實力問題,放在精通此陣的人手裏,隻需獲得其他人的同意施展此法,直接下銘紋,各人到點後,所有人到陣眼上即可,最中心的陣眼施法者直接施法,瞬間就連接眾人了,然後就完成這龐大的陣法,這並不關於修為問題,而是鶴發童顏專研陣法還是不比那些修習陣法的天才,不然隨便一個金丹期修士都可動用此法,但是在陣眼處的各人實力越強越好,不然立出的小天地極為脆弱!


    然各陣眼施法完成後,這其他各處陣眼處的人是可隨意走動的,就算不在陣眼處也無妨,隻需不離開整個施法的法陣之內就毫無問題!這才是一個精通陣法天才的正常施法,隻是這鶴發童顏醉心於專研此道,並不是出自陣法世家而已,他有他自己的傳承!


    那離袁姓修士說遠不遠但是說近也也不近的修士,既然無法離開此地,隻能嘴裏念叨一句:“這最後的混蛋,早不有問題現在出問題,這不是要害死大家,閑時間不夠少?”雖嘴裏這麽說,但是身子呆在原地沒動,動著腦筋在想怎樣給最後的那名修士傳遞消息呢?


    這位修士也不管了,直接分出分身前往,畢竟若是他那除了問題,想必是個大問題,不然單憑他那大修士的本事豈會出如此疏漏!


    之所以這樣簡單直接,是因為這名修士深思熟慮之後,迫不得已才這樣的,這分身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施展,那是相當於把自己體內的陰陽兩神分開,外加本體共三處所在,一般練氣士到達一定修為自然而然就養出陰陽兩神,這兩神可助自己修煉亦可損傷自己的精魄,若是單一分出一神外遊,不幸被人打殺,那可是自損精氣三分之一,當然這一神出遊自不是那麽脆弱,那也是有自己本體實力的三分之一。


    這位修士出此下策,是因為現在所做之事隸屬密辛,半點都透露不得,一旦透露可能在場參與的眾修士都難辭其咎,都會變成眾矢之地,可所謂是在走最危險的路,但是現在有毫無辦法,因為那妖獸的氣息已經越來越近了,說明不日便抵達這裏,往哪逃估計都沒用,因為在妖族一旦被妖獸盯上,那可便是不死不休,在這裏解決總比自己一行人迴到自己宗門或是家族要好些吧,畢竟戰場不一樣,不會連累其宗門,這樣也算是一大幸事。


    這位分出陰神的修士本體在原地,那分出去的陰神已經在前往城隍廟附近了,又不能飛行,那樣太引人注意了,隻能步行。


    陰神走出街巷,踏上林間小道,這裏開始年輕人便開始居多,因這林間小道的意境還是很美,吸引年輕男女在此實屬正常之事,並無意外,一路上悄咪咪的前往,其間有年輕人不小心撞到這位陰神,陰神也隻是笑笑道:“無妨!”然後繞開那人繼續前行。那位撞上陰神之人,本想糾纏一番,好好的致歉。但是撞上此陰神跟裝在牆上一樣,生生作疼,這位年輕人也算識相,懂得自己撞上了一位大概是修士的人,不然不會如此,但那位修士竟說無妨,想必是不想與自己算賬,這就很好了,不然按照年輕人想的那樣,修士一般都是有大脾氣之人的話,今天可能無法善了。這位年輕人趕忙離開了此地,怕那位修士秋後找自己算賬。


    要不是陰神真有要緊事,真的想跟這幫螻蟻說道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風氣越來越差了,先前那年輕人還好,若是遇到一些蠻橫不講理的,明明是撞到別人了,還非要讓別人道歉,你說這算怎麽迴事嘛!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被家裏寵壞的人,覺得天下地上自己便是無敵了?殊不知災難來臨時,自己那點得意狗屁都不是,都是魚肉,他人為刀俎!


    這陰神走路速度不算快,但轉眼間就到城隍廟附近的那條街市上了,看來是要快了,這位陰神與本體並無差異,想法上麵和功法上麵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所以自然可感覺與本體手上那銘紋推出那最後一人的位置!


    其實這陰神趕路還是投機取巧了,利用一種莫名的身法,騙過這些普通人,就算這些普通人之中夾雜一些修士,但是境界不同於自己,是根本無法察覺知曉的。所以腳力才如此之快,不然就單憑這兩人不遠不近的距離可得耽誤一會。


    待這陰神邁過城隍廟的那顆姻緣樹的時候,剛好經過那城隍廟的正門口處,裏麵的神像眼眸處精光一閃,就隻是片刻,便沒動靜了。


    陰神不算是邪魅,隻能說是大修士的另一個幻化出來的身體,但城隍異動,說明也隻是察覺到這陰神上陰氣太重所致。與陽神不一般,陽神顧名思義就單單是陽氣極重,然陰神亦是如此,然本體剛好是調節兩位處的中間線,其中的奧妙與道家學說的陰陽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陰神邁過那片小樹林驟然看到倒地的袁姓修士,立馬提高警覺,觀察四周,並無立馬上前去,排除周圍有無危險之後在上前,觀看這袁姓修士,這修士似在修煉,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修煉,但看其樣子是擺出修煉的樣式,其體內靈力周轉是在修煉沒錯,怎麽身上都是腳印,還有這身上水漬是啥東西!


    陰神彎腰撫下身去,還未靠近那水漬,就聞到了一股重重的騷氣,這不是.....!陰神試著與這位修士溝通,發現這廝並無動靜,由於兩人境界上相差不大,雖說是陰神出遊但是雙眼精光一湛,就大抵看出這廝關閉了五感,在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這位放出陰神的修士不禁心底感歎道:“這廝倒也心大,在此處竟然敢這樣閉關修煉,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不過現今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這樣的豬隊友,也拿其沒辦法,還是得喚醒對方!


    陰神原地掐指一彈,一道白色光芒進入以打坐樣式躺在地上的袁姓修士額頭處,隨之擴散開來。


    這袁姓修士正在自己的體內世界修煉的舒舒服服,做在自己的本命物上,這本命物是一朵花,但卻是一朵能食人的花,看其綻放的樣子,周圍花瓣之上盡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刺。花蕊之上還有兩道細長的管狀吸口,不知是幹嘛作用,不過這本命物一看不似什麽善茬。修士之間所謂的本命物大抵都是相由心生,在渡過元嬰境後,隻要不是修煉武夫那一路,都會自然而然幻化出自己的本命物,本命物代表一個人的心性,但體內形成的小世界就是一個修士的路,世界異象是怎樣,那此人修士一途便有多寬廣。


    此袁姓修士除了代表心性的本命物之外,還有那滿山偏野的草的藤蔓,是從那本命物散發出來的,除去幾座荒山之外就別無其他了,就單單是這種異象在修士之中也算不得了的存在,一般的元嬰修士升境後,一座小山或是一片池塘就不得了,哪會有幾座巍峨的荒山,一朵花的藤蔓就覆蓋幾座大山,使其大山生出星星點點的嫩草,但這嫩草似乎就是那朵花未成長的樣子,隻是未長出花苞,看樣子還早呢!


    這袁姓修士除了起初覺得那鶴發男子有點磨蹭之外,就安靜侵入心神修煉,畢竟自己的小世界貧瘠的很,得多多長出與自己本命物一樣的花來,自己的境界修為怕是突飛猛進,攔都攔不住,這就得潛心修煉了。


    修煉好一陣的袁姓修士突然外麵有人叫自己,對關閉了五感的修士來說,隻有同境亦或是比自己境界高的才能這樣叫自己,所以趕忙退出修煉。神歸本體後,傻眼了!


    這袁姓修士現在明顯感覺自己躺在地上,還有這身上什麽味,除了這熟息的味道之外,還有遍布身上的腳印!袁姓修士立馬跳了起來,身上氣勢結結攀登,似要發作!


    旁邊陰神趕忙阻止,謹言道:“別,道友,咱們正事你給忘了?”


    袁姓修士這才作罷,身子一晃,那點滴的水漬和周身腳印消失,這對於大修士來說,隻需靈力一震就淨身了,袁姓修士有點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正事,我在這等這麽久不見其反應才進入修煉的,還以為那中心陣眼處出來啥問題呢?”


    陰神有點無語,明明是你耽擱大家陣成,但又不好明說,畢竟現在就差這位老兄,就完成了,不願做過多糾纏,立馬說道:“現在就差你這了,趕快入陣眼,先後我把消息傳遞迴去,讓那鶴發的王道友趕緊完成陣法!”袁姓修士聽完這出遊陰神的話,迴到石頭上。袁姓修士道:“這樣應該行了!”


    陰神眼睛極尖,一眼便看到那袁姓修士手上的銘紋殘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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