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觀看之人,但凡有點眼力勁,都知曉結果了。


    李冰清亦然,隻是沒想到這位城主大人竟如此之強。


    那兩位眼睛一眯,結果倒是情理之中,就是最後那一招有點餘味,兩人眼裏殺機一現,倒也不急動手,先看看後續發展的怎樣。


    勝負既然以分,林從諫當然很是隨意,若是這四人不死心,非要拚上一拚,要玩命?自己不介意磨死諸位。


    那位戾氣年輕人雖說是修士,但卻沒看出場中情形,畢竟自己可是家裏的一代翹楚,那份傲氣還是有的,看場中情形,不就是劍斷了,刀缺了嗎?一樣可以幹呀!便出來開口道:“你們怎麽還不上?沒看他都吐血了?四人打一個還這麽費勁,迴去之後,我要向家裏家主告知!你們等著打完,迴去受罰吧!”說完,看了眼四周,看來大家還是很敵意中間這男子,之後順勢一舉拿下,得了名頭不說,還顯了顯家族威風,一身大風流怕是要被強行安在自己腦袋上了,戾氣年輕人很是滿意,然後又退迴原處,靜待結果。


    場中四人皆是無奈,若是有機會能打死中間那位,怕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在打下去完全撈不到好,四人對視一眼,然後轉身,走向自家少爺那邊,然後齊刷刷的單膝下跪,四人之中,那位用劍之人開口說道:“我們敗了,在打下去,少爺你怕是不能安全迴家,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你安全到家,這點比啥都重要。”


    那位戾氣年輕人蒙了,啥?啥玩意就輸了?不過現在又巡視了周邊眼神,那些眼神感覺像是在看白癡一樣,在看自己,不過見風轉舵的本事到也快,趕忙說道:“既然是為了保護我,那便不死磕了,輸了也就輸了,那先前說的就當我沒說。”這戾氣年輕人可不是傻子,話鋒轉得極快,然後看向周圍又說道:“諸位,咱們大家隻是來單純的買東西,但奈何那邊那位妨礙我們,還囂張至極,可有能人出來幫扶一把,在下代替袁家感謝諸位!”


    戾氣年輕說完此話,把原因全部移到一處,這就便是很聰明了。話語剛說完,果然人群裏開始交頭耳語。


    不多時,首當其衝的就是那有誌的胖子,胖子站出來摸著誌上胡須道:“鄙人來此,隻為紅衣,你們擋路了,太浪費時間了,我來!要打便打!不打就讓開,等著開始呢?”這胖子可人精,當那位戾氣年輕人說完,明顯是他心裏不服氣,想搞事,雖說自己也看不慣台上懷月日等人,但這樣下去,何時能見紅衣,還買不買了!現在剛好,先站出來,給了懷月日那邊一個台階,這邊也讓大家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買完紅衣,誰知花落誰家,現在打打殺殺豈不是太早,意思是讓大家好好思量思量,別被下了套了。


    還好胖子站出來了,不然真有一些小年輕忍不住,要自己的奴仆上去一試,但這胖子的一番話,把大家拉迴去。


    懷月日先前覺得場中四人莫不是打累了?休息一會,誰知後麵竟是贏了,看來自己這兄弟還是可以的嘛。當戾氣男子說完話,懷月日本想怒懟一番,但看情形,好像越來越刺激了,便也就裝聾作啞,但這死胖子竟站出來,給台階,這可就太過分了,我懷月日是需要台階的人?太氣人了。


    那胖子見四周唏噓聲小了,看來還是很認同的,便想在說幾句,在安撫一下,但還沒說出口,就見那邊小子,直接從那秀麗傾城的女子背後跳出隔空指著自己鼻子罵道:“你個死肥豬,這裏有你說話的分?要死滾一邊,不死就來領狗糧!”說完,還不忘巡視一番,意思是這狗糧大家都有份,不要急,一個一個慢慢來!然後看完周圍人,立馬又躲了迴去。


    本來林從諫見出來的胖子給台階了,已有打算迴去的樣子,沒成想還未邁步,又出來挑釁?林從諫直接一口老血又吐了出來,抹完嘴角血漬,這是給氣的!這懷月日今天是想讓自己死這裏呀!真是日了狗了,他娘的豬油蒙了心了,好好的城主府不呆出來幹啥!心裏老後悔了,若是今日度過此劫,篤定在也不出府了,以後見這小子,還是躲著些好!不!怎能有此想法呢?應該是在也不見這小子了。


    那胖子見這小子跳出來那叫一個氣呀!他娘的!給台階不下?非要找事?二話不說,直接提氣,轉瞬就到林從諫麵前,別看著胖子體積大,但非常靈活,其速之快,怕是修為不在場中那兩人之下,之聽“轟隆”一聲。


    林從諫根本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用雙手護在胸前,但被這胖子一拳砸在雙臂上,一陣麻木痙攣,隨後身子一倒,飛濺到台上牆胚出,砸出一個大洞,林從諫在洞裏口吐鮮血,血湧不止。


    這一幕可把懷月日給嚇壞了,趕忙跑過去,用手放在林從諫鼻間看看還有沒有氣?還好,還有氣,又晃了晃了林從諫,著急道:“兄弟!兄弟!還好嗎?可別死了!”


    林從諫心裏苦呀!本來這胖子的一拳威力巨大,雙臂隻擋其威,但強大的力卻隨雙臂導入五髒六腑,得虧自己是王體境武夫,體內五髒六腑也有修煉,才沒被這力量給攪碎,但內傷已經及其嚴重了,竟一時間無法動彈,全身麻木疼痛。這懷月日過來還搖自己,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隻見林從諫鮮血比先前湧得還快!眼睛都快翻白眼了!


    懷月日越搖越發現這林從諫好像要不行了,鼻間都開始湧血了,連忙看向李冰清急道:“藥呢?快!他快不行了!”


    李冰清也不敢說你這麽搖,饒是林從諫很強,能調動體內武夫之氣穩住奇經八脈,也被你給搖散了!不傷上加傷才怪!不過還是很快的過來,那出自在懷府院裏采摘的靈物,剛拿在手上就被懷月日一把搶過去了。這些靈物,是李冰清夜間采摘的,每晚都會去采摘一些,有些晚上沒煉化完,便留在身上,好白天有時間的時候在行煉化,沒想到現在到派上用場了。


    本來李冰清打算煉化一番,這樣送到林從諫口裏,可直接吸收。


    沒想到這懷月日拿起這些草草和一些小果果,也不管有沒有果核,就掰開林從諫的嘴往裏狂塞,塞好一會,塞不進去了,直接用手往裏硬懟,不一會林從諫本來被打得氣血翻湧,臉色慘白,但又變了一番景象,漲得通紅,好像是噎住了,無法唿吸,隨後臉色又變得通紫。


    懷月日心裏納悶,剛塞一些,就有藥效了?臉色紅潤不少呀!但後麵變得紅紫,“嗯?”咋看著像中毒了?一臉疑惑的看向李冰清。


    李冰清也是體會出了味,急聲道:“不是我,沒下毒!”這是李冰清下意識說的,說完才覺後悔,又趕忙說道:“這是噎住了!”


    懷月日聽完,反應過來後,直接把林從諫後背扶起,連錘幾拳,那靈草帶著果果直接湧出,靈物之上全是鮮血。這時的林從諫已經昏厥過去,本來還有意識,但被懷月日這胡整一通,眼睛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然後懷月日也不怕髒,拿起從林從諫吐出的靈物,又塞了迴去,不過這次塞的少,然後托起林從諫的下巴,一抬一抬的,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隨後反複如此。


    這草汁和果汁順著喉嚨,與湧出的血,逆流而上,直進肺腑,以肉眼可見緩緩吸收,肺腑被震傷的經脈,緩緩愈合,傷勢暫緩,多於的汁液進到周身,加強經脈,入骨,入血,片刻後林從諫身上內外傷勢好了。血也不湧了,就是人還昏著。


    這還是懷月日不停喂的結果,不過懷月日沒停,繼續喂著,打算林從諫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周遭的人更是看蒙了,那胖子也沒有乘勝追擊,畢竟自己來這的目的還是很明確了,既然已經解決那邊最強之人,應該會消停點,這下該正式開始買賣了吧。


    這林從諫先前差點就此了結,都懷疑莫不是懷月日要謀殺自己,偏偏自己還動彈不得。此時已經醒了的林從諫卻不敢睜眼,繼續裝死,這懷月日的藥,還真是好用,要是自己迴去修養,怕得小半個月吧!這藥,一入肺腑就見效,當真神了!還是裝死好呀!嘴巴都不用動,有外麵這小子代勞,還是很舒心的,這下打死都帶醒的了。


    懷月日喂著喂著,咋還不見林從諫醒,自己家院子裏種的花花草草不是說從三千州各地尋來寶貝的嗎?那些出遊的做買賣的艦長舟主莫非騙人?不過這林從諫身上的傷勢都以肉眼的速度愈合呀!不應該如此呀!莫不是前麵噎的時間久了,缺氣?懷月日看了一眼自己這邊一行人,好像就自己是男的,哎!沒辦法了,看來得自己來了。


    因為懷月日還是看過不少書寫話本,聽說那溺水之人,長時間在水下不唿吸導致的昏迷,要嘴對嘴給其吹氣,這樣方能救迴。


    看來這兩者異曲同工之妙呀!


    哎!隻能委屈自己了,懷月日心裏想到:“林兄弟呀!你看我為了救你,能做到如此下場,醒來之後,可不要辜負我呀!好兄弟一輩子,不管了,拚了。”小嘴一撅,就慢慢靠向林從諫。


    林從諫可是嚇一跳,雖說閉著眼,又沒有練氣士的靈識,但五感靈敏,自是能感覺到外麵的情況,這小子想幹嘛,莫不是趁自己昏迷,占自己便宜?這小子男女通吃?林從諫雞皮疙瘩都嚇出來了。趕忙裝作咳嗽兩聲,似乎不大容易才清醒過來。


    醒來之後,看到懷月日湊得這麽近,連忙把頭轉到一邊,假以不知開口道:“懷兄弟,你幹嘛!”


    懷月日本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出此下策,看到林從諫醒來了,便心裏鬆了口氣,這下不用吹氣了,差點被這兄弟占了大便宜,還好,還好。


    懷月日迴道:“嗨,沒啥,這不是在救林兄弟嗎?”


    然後繼續說道:“沒事了吧!看看能不能動!那死胖子差點趁你昏厥對你傳家寶貝動手!”說這句時指了指林從諫下麵。


    :“但是被我攔住了,再說了,他打你這麽一拳,不還迴去?以後還好意思在江湖混?”說這段話的懷月日臉不紅心不跳。


    李冰清都驚呆了。


    小丫覺得這樣的少爺才是少爺,至少腦子沒出問題,不像那次腦子出了毛病的恐怖,現在想想還後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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