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調整心態。


    懷月日把捂在鼻間狠狠抹了兩下,看到無血在出來的時候,把絲帕丟到一邊,然後一本正經的這管事說道:“你手上端著何物?”


    妖嬈管事柔聲迴道:“今天來這裏的人,都是為此物,便是一件紅衣,是個好寶貝,不然哪裏來的這麽多人!”


    懷月日低頭思量一下,原來如此,難怪感覺這些生麵孔陌生的很,還一副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姿態,“呸!太不要臉了。”在這裏,誰說的算?當然是本少,這些小垃圾跟個傻子一樣還不自知,不過還是蠻有意思的,懷月日想著想著便又對妖嬈管事說道:“打開,我瞅瞅?”


    妖嬈管事有點遲疑,還是直接端著玉盒往後退了幾步,李冰清後麵三人隔出了一點距離,片刻後之間這妖嬈管事直接把玉盒上的封條直接撕掉。還未打開玉盒,已經散出紅紫的光霞,把白玉盒染的光芒四射。


    隨後,妖嬈管事直接抽開玉蓋,光芒一閃,一件大紅的衣衫懸浮在玉盒之上,這紅衣出來之後,並無想象那般應該是散發紅色光暈起碼覆蓋整個雅堂,並無出現此現象,而是光華內斂,紅衣浮玉盒之上,衣上一簪,為霞玉質地,簪下紅衣衣袍,袍上紫帶隨邊,袍間絲紗相見,束腰為淡紫紅束,餘下其邊角如鳳於九天,皆為火鳳般尾翎,尾翎全浮與腰間之下,腰間之上,那絲紗相見勾得出風騰,卻也不顯眼。


    妖嬈管事說道:“其衣一身隻認一主,認主後,可任其變幻外衣形態,顏色也可隨意轉換,單是這麽簡單,遠遠不夠稱為寶物,這件紅衣千年一出,怕是在也不會有了,製這件紅衣的人,已經不再人世,這是他的臨終絕品,他終其一生,就打造了這一件物品,乃是世間絕唱,他便是,三千州器宗之首的風淩子。雖說他這一生就打造這一件物品,但他的眾徒弟個個都是鍛造的大神,天下後天槍劍器之中,前十有其六出自他的一脈,當乃一脈宗師!”


    懷月日當然知道這風淩子,這風淩子倒也是個妙人,他這一輩子不顯山不顯水的,但徒弟個個都是天才的鍛造師,不過由此可見,這風淩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不過怎麽就死了呢?壽命到了?不過這眼前之物竟出自他手,那可算是好寶貝呀!竟開始上手摸摸質感,手感上去倒是與一般衣裳一樣,絲滑,絲柔,上麵的圖案,撫著還蠻舒服了。


    妖嬈管事到沒阻止懷月日這一舉動,然後繼續說道:“這紅衣,是絕品靈寶,雖說是後天人為鍛造,但絲毫不比先天靈寶差,關鍵是其防禦,當得起證道修士一擊,這可就是質變,證道前和證道後,天差地別,所以說在防禦上,又是一件身穿的衣裳,又不比那些專門製作的盾牌,天下防禦之中可排前五!然後..........”


    這妖嬈管事還未說完就被懷月日打斷了,直接說道:“得!得!得!打住,那什麽修為的,雲裏霧裏,我不想知道,大致意思就是很能挨打是不是?”


    妖嬈管事點點頭。然後就看到震驚的一幕,隻見那懷月日在那用手撕,用腳胡踹一通,然後發現絲毫損傷都未有,直接上嘴開始撕咬起來,咬過的地方,沾了一臉的口水,最後實在沒辦法,才作罷,然後不禁點點頭。


    妖嬈管事又呆住了。


    小丫一直在旁邊看著,覺得這很少爺風範!


    這紅衣懸浮,散發淡淡紅紫靈光,遇空則散,仙氣縹緲,隻是上麵好像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這器宗,是鍛器師的統稱,並非一個宗門,幾乎每仙門世家裏都會供養一位鍛器師,山上山頭也是如此,不過坊間還是有一些強大的鍛器師自開山門,這樣的鍛器師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其實力須得無比強大,不然鍛造出好東西,那不得被搶呀!還有就是鍛造上造詣極高,不然難以服眾,兩者缺一不可,不然也配叫鍛器的宗門?


    李冰清背後三人鬼鬼祟祟的,早就被有心人看到了,關鍵是現在場中現在廝殺激烈,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關鍵是這李冰清擋在前麵,看不真切後麵,倒不是李冰清一個人就擋住了,而是廳中光影不斷,難以越過廳中光影殺力散出的光暈,在越過李冰清看清後麵在搞什麽。


    至於那些修為在這廳內數一數二的都在專心觀看,沒顧旁了,不然哪裏還坐得住,早就上了。


    廳中,由於大家都在收力,不然就這樓,不管你怎樣的陣法,樓早就塌了,中間五人,皆是力斂靈收,但每揮出一掌,怕是元嬰之下,直接飛灰湮滅。


    廳中局勢不明,但越打林從諫越得心順手,反觀那四人,愈發逐漸束手束腳,因為林從諫摸清套路後,就在四人之間,絕不給四人同一麵的機會,這不前麵一劍直接刺中自己人,這還是林從諫借力的好,就是這樣,這四人根本拿林從諫沒轍,若是四人之中退出一兩人的話,這樣減少了誤傷,但又要被這林從諫逼得節節敗退,你們四人打一個林從諫,都抗得住,你敢退出去?那可不就直接欺身壓著打。


    這勝負在那玉麵的兩個奴從眼裏已經分明了,雖也在講解,讓自家少主更加明白,這位武夫是如何在修為懸殊,且勢單力薄下如何贏的,除了天時地利之外,還有就是這林從諫修為之紮實,其功法之特殊,至少在這兩人眼裏,從沒見過這樣的武夫招式,應該是自創的,那就說明此人太不簡單了,若是將來不夭折,必是未來一代宗師,兩人不約而同的相看一眼,都覺得此人今天必殺,無關其他,就因其在武學上天份,山上資源也就這麽多,又要出來一個宗師,那就很難辦,再說了,殺此人,自家少主未來也會少一位競爭對手,畢竟這樣看來因為紅衣,必是要跟這場中武夫有過節,那將來便是有隱患,有此隱患,那倒不如留在搖籃裏。


    不過這兩人的打算,可沒有給自家少主說,因為以少主的個性,想必也是如此,但現在還未出手,那是因為想等場中那人打完,這樣出手不算偷襲,免得落個不好的名聲,雖說以大欺小,這樣已經影響了,但不在乎,大不了你叫更大的修士來打我們呀!這便是山上的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那位戾氣年輕人還是對自己那四名手下還是很有信心的。


    場中觀戰的胖子摸了摸臉上誌的胡須。宗門服飾的人看得起勁,覺得雖說今天是白來一趟,但能看到此戰,覺得生平一大幸事。其餘旁人都是如此,內心各有思慮,想法千變萬化,各不相同。


    像這內對戰,勝負其實就在一瞬間,但是這林從諫也算邪門,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打,導致勝負不好說,旁人也看得起勁。


    其間四人想擺脫這林從諫,感覺著了這小子的當,在這小子的氣場裏打,這樣便落了下乘,雖說修為比那廝高,但那他毫無辦法,其間過招無數,都拿不到好,反而觀己方,還不斷在受傷,還在修為不是一個等級,不然哪裏還能挨得住,就是因為有了境界之差,打那廝一拳,便是重創,他打我們一拳,雖說不上撓癢癢,但也是力入肺腑,震蕩不已,長此以往,怕是逐漸被這小子給磨死了,這可不妙。


    片刻間,四人四個方向,圍繞在林從諫四周,四人齊齊停手,林從諫立於中間也停手,就這樣,廳中光影逐漸消失,眾人才看清場中五人。


    林從諫,衣裳上,刀劍之氣縱橫,絲絲入骨,但也就劃破衣裳,卻無見血,但情況並不是這麽好,手臂,後背,皆有拳掌之印,像也是挨了踏踏實實的幾下,這也虧得這是林從諫的武夫之身,不然怕是早成肉泥了,也是這拳掌之印讓林從諫臉色煞白,並不好過,這都是為躲刀劍才受的傷,若是被刀劍所傷,怕早就沒了,林從諫吐了口血,“哇”一下就噴出來。


    這可不是自己想吐的,本想擺出一副舍我其誰的氣勢,奈何一口老血湧上咽喉,本想吞下去的,連吞幾次,都被倒逼迴來,終還是忍不住了,吐了出來,然後林從諫用手拂去嘴角血漬,繼續挺直腰杆,擺出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


    這一幕,在周圍人眼裏,這可不是強弩之弓,這可當真是強!


    但懷月日看到了,直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林從諫也太好麵了,給人揍成這樣,還耍玉樹臨風?


    懷月日這一笑,頓時引來眾人白眼,場中那武夫不是你的人嗎?還笑得出來?那可真對那位值得受人尊敬的武夫感到不值,這是跟錯了人呀!真可惜。


    林從諫倒是迴應懷月日,由於是背對著懷月日的,一隻手放於前麵腹部,另一隻手則放於後麵腰間,然後對懷月日伸出一個大拇指!


    懷月日一個白眼迴去,可能林從諫看不到,但懷月日大致意思是“還不夠強呀!”


    那圍著林從諫的四人並不好受,那名用劍的,劍斷了,用刀的,刀缺了,用拳打掌的兩人,雙手在顫抖,血肉可見骨。可見勝負以分。


    其實在那片刻之間,過招就連續四招,是林從諫發起的,直接決定這場勝負的關鍵。


    那時,林從諫先不去管拳掌之威,直襲刀劍而去,這一次是刀揮,劍刺,相交之下,劍還是比刀快,說明用劍的比用刀的修為到精深一點。直奔劍去,一招遊龍纏劍,順劍而上,雙手青筋暴起,直接雙手隨劍走,腳下順滑往後,背後兩人拳掌瞬間襲上林從諫的後背,此刻刀隨而至,林從諫化去了十之八九的劍勢,直接雙手順劍一合,劍折了,右手兩指並指夾住斷劍,襲刀而去,“吭!”的金屬碰撞之聲,久久不絕,刀上一豁口,這是借勢,然後在借,持斷劍之手,被刀彈開,順勢畫圓,周身轉一圈,一劍封喉,拿下四人。


    四人倒也反應夠快,背後兩人拿拳掌相擋,劍痕慣四手,露骨漸血,一圈畫滿之時,拿刀之人,根本來不及拿刀抵擋,因為畫圓都是借自己的勢,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當刀劍碰撞,劍被彈開,刀亦然,隻是要好些,沒彈多遠,所以拿刀的下意識用手擋,手臂上留下劍傷,虧得是斷劍,不然手臂直接截斷,劍傷滑骨而過,直到用劍處,那名用劍高手,小指被切,這些都是瞬發之間。


    隨後四人連連往後退,留林從諫在中間。


    勝負以分,若是在打下去,那四人必死,也算是被磨死的吧!畢竟雙方情況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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