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癢癢的李麗怒吼道:“差不多就行了,兩個選擇,我娶你,報警,你再這麽鬧,我寧願流氓罪槍斃。”


    被吼的收聲了,海拔看著同樣狼狽滴著水的李麗扭捏了。


    擦擦水,頂著青青紫紫的豬頭臉道:“我不做小。”


    周圍人都安靜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好戲,就怕一出聲把好戲打斷了。


    說到此李麗猶豫了,瞅了瞅眼前的四眼豬頭仔。


    腦內浮現聯想。


    “妻,你看,我做的海鮮大餐。”


    烤魚黑炭,死不瞑目的魚眼珠魚湯。


    再次換個場景,對朋友介紹內人。


    “孔明姊,家。”


    一句話沒說完,就對人翹了翹屁股:“孔明姐好,我是。”


    幻想到一半,重拳出擊。


    “我寧可死。”


    四個字的迴答,可震撼了在場所有人了。


    瞳孔收縮,海拔低了頭。


    “嗚嗚嗚。”


    小聲抽泣,扒了一下周圍,找不到眼鏡的撞到了牆上。


    “咚。”


    是顆好頭,一句我走還不行嗎?都沒能說出口就暈了。


    “他是不是自殺了?。”


    心疼的看著掉了牆皮的學校,宗澤下意識呢喃了一句。


    “你殺人了。”


    “不對,是逼死人了。”


    “該說不說是殺海馬逼死海馬了吧?。”


    好家夥都如此時候了,它們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一人一句說的熱鬧。


    議論紛紛。


    “好可憐。”


    “麗姐好狠。”


    “話說麗姐會不會被槍斃?雖然一開始是誤會來的。”


    聽著人群中越來越熱鬧的討論。


    李麗也慌了,上前抱起海馬道:“ 你別死了,我娶你就是了,我娶你就是了,大夫就大夫,你別自殺呀。”


    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嫁出去的海拔。


    “太好了,阿爸有人說要娶我也。”


    高興的徹底暈了,還真是既傻又傻了。


    “該說不說?。”看熱鬧的老母驢子也學起了學生的口癖,被瞪了幾眼,才委屈道:“他隻是暈了,要是死了也該變迴海馬原形才對。”


    話落,眾人唏噓。


    “隻是暈了,太遺憾了。”


    也不知是誰那麽看熱鬧不嫌事大了,躲在人群裏來了那麽一句。


    宗澤主動站出來道:“行了行了,你們都散了吧?既然雙方達成了共識,就讓它們自己商議接下來的事吧。”


    主動把人趕走,卻自己留了下來想看熱鬧。


    有些孩子還在依依不舍,和有些孩子打起了噴嚏。


    “哈丘,哈丘。”


    哪怕是大夏天,泡水也會著涼的,被雨淋更是如此。


    宗澤更無奈了,對著還在看熱鬧的家長們道:“還看呢,家裏的孩子淋雨著涼了,你們還不快點迴家拿換洗的衣服,再煮些薑湯,算了,你們去拿衣服,我讓食堂煮些薑湯,一天天的。”


    說著歎了口氣,人可無奈了。


    鬧劇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為了補償可憐海拔的無妄之災,宗澤隻能咬牙把自己的書都出版了。


    被遺忘的書稿已經被雨淋成了落湯雞,六本要不了了,唯有包裹厚厚信封的兩本砸人頭的保存了下來。


    當晚領著豬頭迴家,李麗心情可不好了,打人打出一個傻子大夫迴家,她也是服了自己了,牆都不扶了就服自己了。


    更是賠償了學校的裝修錢,一套衣服白瞎了一半。


    迴去被罵了一頓,人可委屈了。


    還得被傻海馬寸步不離的跟著,直到他的長輩趕來,替兩個人完婚為止。


    第二天一早騎著驢車去城裏發了電報,出發前臉色可喪了,對比的就是海拔笑的傻不拉幾的青紫色傻臉。


    那瘸了腿破了鏡片的眼鏡,戰損版海底傻麅子。


    逗笑了不少村裏人,二人一個暴躁兇殘,一個傻裏傻氣,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cp感。


    拉車的驢都看不下去了:“綠綠綠綠綠。”


    姐妹,你要是被強迫的就快去報警,翻譯。


    聽得懂驢話的,都快笑噶了。


    宗澤一早上還來看一圈熱鬧再去學校,因為聽得懂驢語,笑的可大聲了。


    身後一群帶著蛇蛇圍巾的小蘿卜頭黃鼠狼們也是跟著捧腹大笑了。


    黃娘子混在孩子們裏,大隻了一咪咪。


    脖子上的蛇蛇圍巾尺寸也大了一圈,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村裏的大家都在很高興的祝福我們耶。”


    風把人傻氣的話傳來,更加逗笑了不少人了。


    大清早維持著原形站立行走,啃著紅蘿卜的老母驢子邊笑邊走道:“天真的海中傻麅子。”


    紅蘿卜看起來吃的粗獷,其實忒仔細了,物價貴,東西有價無市還少,她自然得小心著吃。


    “你一大早裸著身子不穿衣服,會不會不好?。”


    宗澤開口就是破壞氣氛的一針見血。


    被說的老母驢子挺了挺胸:“你懂什麽?我又不是人,隻要我毛還在,我就穿著衣服。”


    話說的理直氣壯,還做了個模特兒的動作,扭腰擺臀。


    “你看,你看,你看。”


    邊說邊展示了自己身上黑黝黝的毛。


    捂住了眼睛,宗澤悶聲悶氣的吐槽道:“請文明,請注意文明,請穿上你的衣服。”


    說著說著窮死了,重複了兩句,幹脆利落的說了實話。


    老母驢子不服了,手指著小黃堆們:“它們呢?大的小的都沒穿衣服吧?。”


    靠近臉貼臉。


    “你在歧視我,對吧?因為我醜。”


    邊說邊恐怖陰暗特效。


    像怪臉老太婆。


    “都是妖族,都沒穿衣服,怎麽就隻說我一個呢?。”


    “哢哢哢。”


    不屑地撇著驢嘴,把剩下半截胡蘿卜像塞入切割機一樣哢哢啃完。


    扭著肥臀就走了。


    “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


    你個老驢子,欺夫之仇不共戴天,翻譯。


    一戶人家的棚子裏傳來了悲憤的驢吼道。


    在場的都懂了,竟然私會村裏的凡驢,那驢還是有妻之夫。


    “綠綠綠綠綠綠綠綠。”


    黑妞她不愧是你的丈母娘,跟你一個德行,翻譯。


    別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驢子。


    “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綠。”


    弟媳,是我們的錯,家門不幸,苦了你,敗家弟弟,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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