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那樣說著,熱鬧是笑著看完的。


    石頭一身洗到發白的舊棉衣,跟三人比都比不了,心裏更苦了。


    人人都有新衣服,都有好些的衣服,新衣服,就他撿著大家的爛衣服舊衣服穿。


    被娘親笑了,宗澤煩惱的一低頭。


    “我已經夠害羞了,能別說了嗎?喝酒誤事,昨日中午吃了幾碗酒釀圓子,教學還好,迴來時越來越醉,昨晚就。”


    人老虛偽了,尷尬的捂了臉。


    今早吃紅薯粉,李媽媽邊吃邊道:“有什麽想我年輕時。”


    “可可可可可可。”


    三個阿爸受不了,趕緊給人打斷道。


    宗澤拿起了麵碗攪了攪,邊吃一口邊斜眼看著羞澀的三個阿爸道:“一夜睡三難,娘要厲害了還是你厲了害?。”


    吃的話都說的模糊了,真是老大說老二,誰也別笑誰了。


    今天難得無課,放假清閑的很了。


    為了逃避問題,宗澤用小刀削了個魚鉤出來,找了根結實木棍的,拿上水桶,調料,打火石,一小塊玉米粉出了家門,想在小湖邊釣魚。


    可想到去年的浮漂與糞便,心情就沒了,決定跑遠點,再說了坑坑窪窪的土,小黃鼠狼們也沒填的很好,還是容易踩坑的。


    “宗澤祖祖姑奶奶你去哪呀?。”


    黃小妹冒了出來,聲音甜了八個度不止了,看著人的裝備,閃閃亮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


    走在路上,人笑了。


    “我呀,我找個地方釣魚去。”


    一高興,什麽話都說出來了。


    “心情鬱悶,也躲一躲,男人找多了,家裏快鬧翻天了,堪比皇宮宮鬥,一人有800個心眼子。”


    黃小妹點了點小腦袋道:“是昨晚你隻親了一個人的嘴嘴,沒親另一個人的嘴嘴嗎?。”


    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疑問。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宗澤哽住了,麵對一雙好奇的小眼睛,你得怎麽說?怎麽解釋才行?


    她轉身就走。


    “大人的事你不懂,等你大了再說。”


    腳步飛快的走了,可黃小妹腳步飛快地跟上了。


    “我要吃烤魚,等等我,帶我一個,我要吃烤魚。”


    小黃鼠狼追上了宗澤的腳步,可可愛愛的邊追邊道:“不說別的了,就一起釣魚,我給你挖蚯蚓。”


    一人一黃鼠狼身後黃色的波浪尾隨而來,一群群的。


    等去了村邊旁的大河溝,宗澤才認命的道:“行行行,服了你們了,自己抓魚自己吃,我最多幫你們烤一烤。”


    “好。”一群一群的小黃鼠狼跑了出來,高興的異口同聲道。


    黃小妹叉腰揮手,指揮著哥哥弟弟們。


    “挖蚯蚓,九,十11,十,二,十,三,十,四,15,16,十,七,18,19,20,21,22,二三,二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之下下水抓魚。”


    說的人頭都暈了,可還真是會指揮呀。


    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宗澤大聲道:“停,全停下,你們還小,下水有風險,挖蚯蚓的繼續,剩下的去撿柴火樹枝,有合適的長的我給你們做魚竿,一起釣魚,釣到了,大家一起吃,我帶夠了調料。”


    小黃鼠狼們歪了歪頭,互相對視一眼。


    “她,說,得,對,聽她的。”


    異口同聲說完,一哄而散了。


    黃小妹一黃鼠狼留在原地,叉腰監督宗澤幹活。


    “我得監督你。”


    小奶音說的可可愛愛,把偷懶說得清新脫俗。


    沒一會兒一堆小黃鼠狼跑了迴來,有些叼著木材,有些拿著枯樹枝,還有些捧來了美味的野果子。


    “我找到了長度合適的樹枝。”


    把樹枝交給宗澤讓她做成魚竿。


    “我摘來了好吃的野果,春天真的快來了,吃野菜肉丸子。”


    邊說邊幻想起來,還說出了口,小小的黃鼠狼真可愛。


    剩下的大部隊一黃鼠狼一句道。


    “我們拿來了足夠的柴火。”


    “曬得幹幹的。”


    “我的是濕的。”


    “又濕又幹會不會起煙霧?。”


    宗澤被逗的不停的笑道:“把它們分開,歸類,幹歸幹,濕歸濕,起火的時候更方便,再拿在空地上曬一曬,哪塊幹哪塊好?。”


    給小黃鼠狼們分配了任務,手邊指邊說。


    巧了,大河溝旁有一塊平整的小石路,雪化幹淨了,還特別的曬,正好適合曬木材。


    邊看孩子們玩鬧邊製作了不少的小魚竿,給了黃鼠狼們一人一個,掛上蚯蚓釣起了魚。


    說真的,宗澤手可癢癢了,想給它們做一頂小帽。


    “黃鼠狼釣魚,還真是有意思了。”


    半小時後,一個人從遠處走來,笑著來了那麽一句。


    她麵相狡詐,給人一種陰險之感,笑容看似慈祥和藹,可卻又給人一種壞人的感覺,兩者結合,氣質矛盾,隱隱的從麵相之中看到一條兇狠的蛇在對著你微笑。


    宗澤站起了身子,姿態防備道:“閣下來此是為何事?。”


    說著隱隱把小黃鼠狼們擋在了身後,她越看越覺得對麵之人不像人,更像蛇了。


    雖有仙家一體的說法,可她還是下意識的防備了對方的動作。


    吐了吐舌頭,蛇性子暴露了來人的身份。


    “啊,暴露了,不行,我得再兇些。”


    還隻是開口好好的,多說幾句就不行了。


    那種高深莫測,陰險狡詐,兇狠,慈悲和藹的感覺隱隱消失了,給人一種傻蛇傻子蛇的感覺。


    抽了抽嘴,宗澤下意識的問道:“來找黃娘子的。”


    “對,我倆閨蜜,我要質問她,為什麽一個人偷偷跑來人間享福了,卻想不起我,也不說給我介紹個人類對象。”


    可真是下意識的迴答,暴露了所有,蛇蛇越說越憤憤不平了。


    “她禿毛,性子笨,還事多,貪嘴,哪裏比我好了?怎麽就討封成功了?還多了五個丈夫,日日雞蛋雞肉輪換著吃,我還得在野外辛辛苦苦的打獵,與別的動物拚命,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也要有人養,我也要有人類丈夫。”


    說的都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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