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當然不知道千裏之外發生了什麽。


    他隻知道自己發個朋友圈,指不定某一天就發揮用場。


    隻是可惜,現在他沒空想那些。


    他碰到問題了。


    “大半夜的不在家?”


    江流撓撓頭,準備給薑羽貞打電話。


    不出意料的打不通。


    即便是打她私人電話,幾乎也很少一次就接通。


    薑總遠比想象中要忙。


    可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江流也不能就此折返迴去。


    他覺得薑羽貞有八成的概率在公司忙著呢。


    “可是薑羽貞的公司在哪裏啊?”


    這事江流確實不記得,他失憶後就沒去過薑羽貞的公司。


    但是沒關係。


    他長了嘴,不懂得可以問。


    不像這棟別墅的主人。


    嘴長自己身上,壓根就不會用。


    話也不好好說。


    吃也不給吃。


    嘴白長。


    抱怨歸抱怨。


    江流還是清楚自己這趟來做什麽、


    哄薑羽貞開心。


    這女人嘴確實不行,但行動上是真辦事。


    無論是帶自己離開江家,還是轉讓酒吧。


    擱正常人起碼得跟你談談條件吧。


    偉大藍眼睛女士根本不在乎這個。


    說搶他出來就搶他出來、說轉讓酒吧就轉讓。


    執行力強的批爆。


    所以在這麽多女孩子裏。


    江流最不糾結關於薑羽貞的那部分記憶。


    因為他們之間的矛盾與記憶無關。


    終止腦子裏的思考。


    江流衝著院子裏的狗搖了搖手。


    轉身走進了黑夜裏。


    ...


    薑羽貞晃動著手腕,疲憊的從會議室裏走出來。


    素麵朝天的樣子顯得有些沒精神。


    迴到辦公室後剛想看眼手機。


    就被敲門聲打斷。


    “誰?”


    “我,蘇子西,送咖啡。”


    “滾,不喝。”


    “姐,你喝一口吧,求求你了。”


    “無事獻殷勤。”


    “這不是隨便逛逛嘛。”


    蘇子西厚著臉皮走了進來,規規矩矩的坐在待客沙發上。


    一聲都不敢出。


    他知道自己能進來,可不是因為關係好。


    完全是因為薑羽貞過於疲憊。


    不想搭理他。


    “有話快說。”薑羽貞看都沒看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揉捏太陽穴。


    “說之前我先打聽打聽,你和江流現在到底算怎麽迴事?”


    “用你管?”薑羽貞的語調頃刻提高。


    嚇得蘇子西顫抖了一下,連忙解釋:


    “姑奶奶,我不是有意打探,隻是聽說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


    “我聽家裏說江流訂婚了。”


    “滾出去。”


    “我這是對朋友和恩人的關心,我打聽打聽裏麵有沒有誤會。”


    “我什麽時候成你恩人了?”


    “江流是我恩人。”


    “他幫你什麽了?”


    提到有關於江流且自己不清楚的話題。


    薑羽貞的好奇心明顯提高。


    但蘇子西的冷靜程度有點下降。


    壞了。


    這個不興說。


    總不能實話告訴你,江流搶婚是對我有恩吧?


    “沒幫什麽。”蘇子西笑嗬嗬的打了個圓場,摸了把頭上的冷汗迅速轉移話題:“我就是關心一下你的感情狀況。”


    “用不著你擔心,沒事了就滾吧。”


    “你失戀以後不會再抓我結婚了吧?”


    蘇子西圖窮匕見,問出了這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這幾天他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女朋友也食之無味。


    所以江流訂婚以後,最難過的人是蘇子西。


    你去訂婚過上幸福生活了?


    我怎麽辦!


    “我不會。”薑羽貞果斷搖搖頭。


    “我不信。”蘇子西難得的做出了反駁。


    事關終身幸福的大事,不反駁不行。


    結婚時的場景仍然在他腦海中盤旋。


    上次薑羽貞也是說好不結婚,愛幹什麽幹什麽。


    結果在江流那裏受了氣,轉過頭就迴魔都說結婚。


    現在這情況和上次一模一樣!


    坐在沙發上憋了半天的蘇子西,終於決定出招:


    “薑羽貞,聽我一句勸,你去求求江流複合吧。”


    “我?求?”


    在蘇子西眼裏。


    薑羽貞看似隻發出了兩個字節的音,可臉上冰冷的表情和輕蔑的嘴角,仿佛念了一篇小作文。


    蘇子西頂著巨大的壓力站起身,試圖直視這個霸道女人的眼睛。


    氣場不夠,高度來湊。


    “我也算你半個娘家人,有些話別人不說我要說,你和江流的事是你做得不對。”


    “你是來教訓我的?”薑羽貞眼睛都沒抬一下,隻是用咖啡杯重重磕了下桌子:“你個廢物也有臉教訓我?”


    “我再廢物也就是被搶了個婚而已,丟點麵子也比後半輩子不幸福強。”蘇子西這次是鼓起勇氣背水一戰,勢必要罵醒這個失了智的女人:


    “至少我勇敢,打打架、罵罵人這種匹夫之勇不叫勇敢,那叫傻逼。


    真正的勇敢是在麵對追求的事情時,敢於付出慘烈的代價,所以在感情方麵我不廢物,至少我比你勇敢。”


    薑羽貞騰的一下站起來:


    “我不夠勇敢?”


    “你就是不夠勇敢!”蘇子西臉紅脖子粗,急的拍了拍桌子,滿臉疑惑的問著:“我問你?江流訂婚的時候你去現場了嗎?”


    “去了。”


    “那你咋不敢當著親戚的麵,大喊你不同意呢?你咋就不敢把求婚戒指搶過來,往自己手上戴呢?”


    “我是人,不是土匪。”


    “你當土匪的時候還少嗎?”蘇子西恨鐵不成鋼的大聲叫嚷:“從小你就狠,我還以為你是咱們那群人裏麵最猛的那個呢,合計著到了真場麵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頓吐槽可是把蘇子西給說爽了。


    他叉著腰站在偌大辦公室的中央,有一股終於出了沉寂多年惡氣的感覺。


    可隨著辦公室裏陷入沉默。


    蘇子西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有刀子在割。


    他忽然驚醒。


    我在教訓誰來著?


    “說完了?”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姑奶奶,小的說完了,我先滾。”蘇子西轉頭就要跑。


    “站住。”


    薑羽貞從背後冷眼看著他,像是赤道也無法融化的冰雪。


    她說:


    “那天我搶婚了,隻是有些事不是隻靠搶,就能做到的。”


    “那你服服軟啊,江流這種老實巴交、不近女色的人,一旦錯過上哪找去?”


    “誰不近女色?”薑羽貞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你剛才說的人是誰?”


    “江流啊。”


    其實蘇子西還有一句評價沒說。


    因為怕說出來以後,薑羽貞會殺了他。


    他願意稱讚江流為:再世勾踐。


    能忍受薑羽貞的人,無論做什麽都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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