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柳風和孟山去與楚雲天喝酒醉歸之際,路遇江都惡霸海哥,雖是兇險危機時刻,但還是索性有貴人相助,免了一難。


    迴到破廟的柳風迴想起自己自餘東到江都的事情,才發現其中許多事情都是不解與神秘。單單就拿這次遇到海哥,又被神秘人相救之事來說,便是令人難以捉摸。


    柳風,一個普通的布衣少年,為何總是在一些關鍵時刻,有一些神秘的人出現,將他解救於為難,這一切都是困擾著柳風。


    為了求出事情的真相,柳風思來想去,覺得現在就是柳家最有端倪,話也沒有多與孟山說上兩句,便大步流星的奪廟門而出,朝那柳家方向去了。


    話說這柳風一轉眼便出了破廟,想要去那柳家,詢問柳炎一些事情。雖然這柳風內心是十分的不情願,但也是沒有一絲頭緒可以幫助得到他,現在唯有的便是那浪子劍客這一條線索。而這浪子劍客自那荒樹林一戰後,與柳炎曾有過言語交織,從他倆的簡單對話中便可以顯而易見的看出兩人似乎像是曾經認識一般。


    這對於柳風來說也是萬不得已,畢竟這浪子劍客現在是自己修劍道路上唯一希望,還有這次從好個手上救下自己和孟山的人是否是他?柳風也想搞清楚,便也不想再顧其他,還是鼓足勇氣來到柳家。


    孟山因為才到這江都不久,對這柳家和柳風的關係也不是十分的清楚,隻是曾聽過柳風和江童不經意間談吐的話裏行間,依稀知道一些柳風與柳家的關係,但是其中的許多細節故事,他並沒有知道了解。所以,這柳風離開破廟,說要去往柳家之時,孟山並不是想得十分明白,但還是稀裏糊塗的跟上了柳風的步伐。


    早日的陽光灑向大地,還是熟悉的地方,那高高的門堂,巍峨的宅子,透露出一股子悠久的氣息與熟悉的味道,柳風似乎出自本能的對這柳府有著依賴和眷戀。到了柳家,柳家內心總是感到一種安然放鬆的感覺,雖說這種感覺依舊在,但依稀多了一絲沉重和思念。


    這柳家的門護已經受了柳炎的命令,大致已經知道柳風與柳家的關係,見到柳風之時,便是拜禮稱唿道:“少公子好!”


    雖說柳風一時還是有些不適宜,但也沒有多想什麽,便簡單的點個頭迴應了一下,問道:“柳老爺在哪?”


    門口的看護迴道:“迴少公子,老爺在大廳。”


    柳風也沒想這麽多,便徑直的走進柳府去,後邊跟著的孟山似乎還有些疑忌的猶猶豫豫,左顧右看的跟著柳風便也進去了。


    再說到那江童,自與青士白一起乘舟西行之後,一路上倒也是沒有什麽事,就是幾人在那船上顯得荒。王燦和王萱倒是自開始時便顯得有些生疏,表現得一副寡言少語的模樣。後來也是因為那群孩子的緣故,這王氏兩兄妹方才慢慢的一起與江童他們熟悉起來。隻是那王燦本就是世家公子,又做了青士白的徒弟,心中也是有得意的驕傲,對待江童倒是有些不屑的心理。


    畢竟這江童一眼看去也沒有什麽出色的地方,就這樣做了青士白的大徒,甚至自己都是委屈在其下,緊緊是個二弟子,不免讓這王燦內心有些小小的對之不屑以鼻。但是這王燦畢竟出生高貴,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與這市井出生的江童來爭鬥和對之妒忌之類。更多的,則是王燦對江童的不理不屑之情。


    反觀那王萱則是另一番心態,由於那群孩子的緣故,加之王萱又是個豆蔻少女,想的也沒有王燦那般多,對這江童倒是一個勁的師兄,師兄的叫著。倒也不是這王萱對這江童有什麽意思,隻是在王萱心裏邊認為這是應該的,畢竟他們都是青士白的徒弟,而且這江童還是青士白親口承認的大弟子,對這江童稱唿也是合理。


    這天,江童他們舟行至三江峽處,這三江峽是大江最險最惡的一處江航道。這裏的江水婉轉曲折,水流湍急。船隻順著自西向東的江水而下,千裏波濤,比起那陸路往來近數月的行程,不過一日裏的流光,談笑間便已過萬重山。


    順流即使如此,那逆流而上,便是比起登天來說隻是稍差一遜而已。所以,自古這大江三江峽河道便有稱號:出蜀之舟,返蜀之托。


    所謂出蜀便是乘坐船隻自蜀地而出,經這三江峽而出,千裏行程不過一日爾。可是這出蜀容易,迴蜀便是難,到了這三江峽之後,便是駁岸而停,走那陸路山道,翻越群山峻嶺,走上近數月的行程才能再次迴到蜀地。所以這蜀地之民通常都是從這三江峽處出蜀,而從這三江峽處出蜀的也大多數都是那些蜀商,為圖生意方便而挺險於此。


    這撐船的船夫見快要到三江峽的流域,水流已是漸漸湍急,再往前邊行個幾餘裏便是三江峽一處駁岸之處。而船夫也是想著在此處停船,放青士白一夥下船,免得耽誤他們,誤了迴蜀的馬商行隊。


    而此時,青士白躺坐在船頭,喝著美酒,江童和王氏兄妹以及那夥孩童都是安然的各自玩耍休整。船夫走了出來,來到他們麵前,便是這景象的唯一變數。


    隻見船夫說道:“各位,這前邊便是三江峽了,待會便是將要靠岸,各位還是稍加收拾準備一番,莫延誤了這天迴蜀的馬商隊伍。”


    江童不解,這不是說坐船可以直到蜀地嗎?為什麽又要下船,乘馬匹進蜀地。於是,江童便道:“船家,怎地,還不到蜀地,便叫我們下船?”


    這王燦沒有看江童,便發出一絲恥笑的聲音,像是在嘲笑江童的孤陋寡聞一般。而江童雖是有些氣憤,但也沒有與王燦計較。反而是那船家出來說於江童他們聽,這其中的原因,而後江童等人方才恍然。


    隻是那青士白依舊沒有動靜,還在安然自得的喝著手上的美酒,江童走過來,對青士白說道:“師父,準備下船了,船家叫我們準備準備。”


    青士白轉過頭來,看了看江童,說道:“不用下船,叫那船家繼續行船便是了。”


    江童不解,但是看著師父青士白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也是想不明白,欲言又止之後,還是轉過身去,向船家說了方才青士白對他說的話。而船家則是驚愕,後又說是江童在開玩笑,方才明明已經解釋清楚,叫江童不要故意為難於他。


    江童一時也不知如何,一邊是現實的境況卻是不行,另一邊又是師父的執著。思來想去,江童便叫船家去與師父青士白說去,看他師父能不能改改。


    之船家來到青士白麵前,見了他的模樣是個邋遢道人形象,還是勉為其難的說道:“道長,您也是蜀地的人嗎?若是,想來不會不知這三江峽的情況,憑人力怎麽可以逆流而上,若是道長執意如此,我便是退了道長錢財,也不想再去。”


    青士白放下手中的酒葫蘆,朝著那船家說道:“船家,你隻管開船便是,其他一切都不需要你管。總之你放心,我青士白的船費一概不會少於你便是。”


    當青士白話語剛落,這船家便是有些震驚,沒有想到那鼎鼎大名的劍仙青士白便是眼前此人,那船家一個笑臉,也沒有再推辭說些什麽,便是應道:“好勒,青劍仙在此,我等便是要做那第一個逆江而上的凡夫俗子。”


    這船家話一說完,便高興的轉過身去,招唿水手開船,繼續前行。


    這一番場景愣是整的江童一愣一愣的,隻見他一個勁的撓著腦袋,想不明白:這船家方才還死命的說是不行,為何聽了師父的大名,又這般殷勤願意。


    不過細想開來,畢竟江童的師父青士白也是馳名天下的劍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這畢竟是逆水行舟,還聽得船家說得那番危險,不可行。這青士白又為何如此把握,說是可以,並且也使得那船家深信不疑。


    想不明白的江童來到青士白麵前,問道:“師父,方才……”


    這江童話一剛開口,青士白便一眼看向了他,而江童也沒了聲音。王萱和那夥小孩也是好奇,便也圍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


    青士白見他們模樣,也是知道他們心裏所想,便胡亂喝上幾口酒,說道:“不要問了,不就是禦物修為嗎?以後你們也會的,不要大驚小怪的了,都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見青士白話語淡薄,完全不在賣弄之意,再三詢問哀求不得之後,也得作罷。而江童似乎沒有放棄一樣,任似有話要說的樣子,站在青士白麵前。


    青士白見江童,便又說道:“怎麽,這般沒有處事不驚的樣子,可不像我青士白的徒弟啊!”


    江童開口道:“師父,我不是問你那什麽禦物的事,我隻是想要知道,你既然這麽厲害,我不相信你沒有辦法教授柳風劍術,反而叫他去找什麽浪子劍客。師父,我就想知道,您是不是不願意收下柳風,才故意這麽說的?”


    青士白原本沒有打算迴答,但是他從江童的眼裏看到了憤怒和怨氣,他知道這小子和柳風的感情,青士白也是疼愛喜歡這個劍道天賦異常的江童,便也心軟下來。


    青士白說道:“得了,得了,你也不要再胡亂猜測了,我那天說的話全都是真話。至於其中細節,為師便一一告訴你吧,免得你心有怨言。”


    於是,這青士白便向江童說來這自己為什麽不收柳風的原因,而那王萱和王燦也是好奇,便也一一湊了過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域山河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名浪子阿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名浪子阿狼並收藏龍域山河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