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柳風受楚雲天邀請,到酒樓一同喝酒,返迴之時已是酩酊。恰巧在此時,路遇江都惡霸海哥一夥人等,一番打鬥之後,柳風和孟山都是不敵於他們,正在危機關頭,出現一個神秘的人,把海哥他們打退,救了柳風和孟山兩人。隻是苦於當時柳風傷勢太重,沒能看清那相救之人,事後迴憶,柳風便隱隱覺得那人似曾相識,便是驚訝一聲。


    原來這柳風和江童被救之後,那神秘之人便離開了,隻是等到孟山醒來之時,那柳風尚還在昏迷之中。於是,孟山便將柳風背會了破廟,等到柳風醒來,迴憶起發生的事時,才會驚訝那相救的人可能便是那浪子劍客。


    隻是自己與那浪子劍客素未相識,甚至都不認識,這浪子劍客又為何會相救於自己?這一切的疑問都在困惑著柳風。


    破廟之內,柳風坐立開來,孟山不解,也一樣坐在柳風旁邊,疑惑的看著柳風。隻見劉風波若有所思,全然沒有在意身邊的孟山。


    孟山問道:“阿風,怎麽了?”


    柳風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孟山不要說話,孟山急忙用手遮住嘴巴,又四處張望一番,見沒有什麽異常,便又看向柳風,像是等待著什麽似的。


    而此時的柳風則是在思考著什麽,隻見他若有所思,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柳風想的無非便是這些天發生的許多奇怪的,和不合乎常理的事情,譬如那浪子劍客和早在餘東便有過一麵之緣的神秘白衣男子,甚至更多許許多多的事。要想搞清楚這些事情,柳風便得從自己剛到江都,甚至還在餘東時候的事,都給一一迴憶一遍。


    話說這柳風在餘東時,偶然的一個夜晚,自己睡不著,躺在家外的歪柳上看星星。那是一個萬裏星空的夜晚,夜幕的蒼穹,布滿了滿天的繁星。就在柳風入神之時,那天邊之際劃過一道星光,一顆不是那麽起眼的流星被柳風看到。


    這流星雖然在世人眼中是個掃把星,但是柳風卻曾聽過那些個旁門左道的巫語,說這流星有那許願之能。柳風也不管這麽多了,畢竟對他來說,自己這樣已經是不幸了,還會有什麽倒黴事賴上自己?


    於是,柳風便朝著那流星駛過的方向,十指合一,閉上雙眼,暗自許下願望。那時的柳風哪裏有什麽遠大和高尚的夢想,無非就是終日不用餓肚子,發一筆橫財之類的想法願望。


    可是,當柳風開心的許完之後,睜眼之際,才發現那流星一道光亮,正朝著自己方向落來。


    柳風那時也是驚慌,根本沒有機會反應逃脫,眼看已經走不掉了,隻能聽天由命之際,那流星隻是一記強光輝散之後,便化作一物落在柳風跟前。


    當柳風發現什麽也沒有發生之時,才緩緩睜開雙眼,見自己安然無恙,一切都沒有發生什麽,才鬆下一口氣來。正在柳風安然慶幸之時,才發現落在地上的流星。


    於是,柳風便本著好奇的心,上前將那天上掉下的流星拾起,隻見這天上落下的流星是個類似於玉石一般的東西。這柳風也拿不定注意,不知這是不是玉石,但是見著似白玉的東西,晶瑩剔透甚是漂亮,也算個稀罕物,便尋思著拿去當鋪瞧瞧,看能不能賣個好的價錢,也算是當時許願後的實現。


    這柳風當時是背著孟山去的,所以孟山對此事是不知道的,哪知柳風到了當鋪,見了當行的老板。那老板見了柳風的“白玉”,也是覺得是個稀罕物,似乎沒有見過,一下也不敢妄下結論。但是那老板見柳風一副打扮,又恐是柳風是個騙子,或是去哪偷得,為不惹禍上身,便索性下了結論,說那“白玉”是個不值錢的東西沒有收他的。


    那柳風見那老板不識貨,便也是氣急了,幹脆便不賣了,拿著那“白玉”便向門外去。柳風走在迴家的路上,一直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可是接連幾個迴頭都沒有見到什麽人影,便也就不以為然。


    柳風害怕那當行的老板故意說他的“白玉”不值錢,暗地裏偷偷派人來搶奪,便急急忙忙向家裏方向趕。哪知,就在柳風以為快要到家之時,前邊突然冒出個人,隻見那人一席白衣。柳風以為那人是來搶他“白玉”的,便將“白玉”往身後藏了藏,有些緊張的看著那白衣男子的動向。


    這白衣男子長得也不是那麽老,可卻是除了一身的白色長衣外,連頭發都是白色的,在那月光照耀下,愣是像個白色的幽冥一般。而對柳風來說,此時那白衣男子若是那當行老板派來的倒好,自己最多也就是丟了這“白玉”,若不是,那邊兇多吉少了,畢竟這一看便不是什麽善類,或許還是些什麽妖魔鬼怪之類。雖然柳風沒有見過,但從小也是聽過一些妖魔鬼怪的東西,看看這白衣男子模樣,也更加肯定了柳風的猜測。


    隻是令柳風驚奇的是,那白衣男子很顯然沒有什麽動靜,於是柳風便壯了壯膽向那白衣男子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白衣男子口中吐出三字:“算命的。”


    這鬼才信呢,柳風又不是傻子,這三更半夜,月黑風高的,看著也不想是個算命的。柳風想是這般,可是那白衣男子又先於柳風開口,說那“白玉”的事情。


    柳風見這白衣人也是衝著這“白玉”來的,便索性拚拚運氣說要把那“白玉”賣給白衣人。隻是這白衣人卻是說這“白玉”值錢,卻能給他帶來好運,叫他好好保管之類的糊弄話給柳風聽,柳風剛想反駁之際,那白衣人卻以不見,隻留下柳風滿是疑惑的在原地。


    這白衣人便是那荒樹林出現的白衣男子,而在餘東的那次,就是柳風第一次與之見麵。後來便就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賀蘭嫣然,而賀蘭嫣然不辭而別,也使柳風心生思情。最終,柳風挎劍遊曆,便有了江都之事。


    柳風繼續想著,到了江都,結識了江童,遇上了當時蠻狠的柳梅,又得以進入柳家。機緣巧合下得知自己與柳家的關係,最後又是柳家與廣陵王李紳的鬥爭,以及整個江都氏族與皇族之間的鬥爭。


    又是什麽浪子劍客出手,可是這浪子劍客好像與江都的這些氏族都不是很熟的感覺,好像那次荒樹林一戰後,那浪子劍客與柳炎有過對話,似乎柳炎知道意思關於浪子劍客的事情。


    這一迴想起來,柳風方才醒悟過來,今天救了自己的肯定就是那浪子劍客,隻是這浪子劍客為什麽會救自己,甚至總是會在危險時刻出手?這些都是柳風不解的,至於這其中的事情,也許柳炎可能會知道一點。而那白衣人,似乎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麽人與之有關,那便先不用管這麽多。


    柳風一番思慮之後,迴過神來,看向孟山,孟山坐在柳風身邊許久,不見柳風一點動靜,都快睡著了。而柳風此時卻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孟山笑道:“孟山,我知道了。”


    孟山愣過神來,抓抓腦袋說道:“知道什麽了?”


    柳風高興的說道:“我知道是誰從海哥手下救出我們了。”


    “救出?”孟山更是不解,畢竟孟山最先便暈睡過去了,哪裏知道什麽,對於那海哥為什麽不趁著他們都暈過去的時候,好好折磨他們,這都不是孟山操心的。


    柳風說道:“咳,你想啊,那海哥怎麽會輕易放過我們?況且我在暈倒的時候,似乎看見有人救過我們,隻是那時我實在是沒有看清,現在想想,那人可能就是那晚與青士白鬥劍的浪子劍客。”


    孟山都被柳風說糊塗了,便問道:“那他為什麽要救我們?”


    柳風重重敲在孟山頭,孟山叫道:“幹嘛?”


    柳風說道:“你傻啊,人家是誰,那可是浪子劍客,一個可以和偉大劍仙青士白過招的劍修,當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額,不對,是拔劍相助。總之,不過這麽多了,青士白說過,這浪子劍客可能會幫到我,畢竟我也是被青士白給下過結論,不是修劍的料子,這浪子劍客便是我最後的希望。”


    孟山不解的說道:“阿風,你還想著修劍的事啊!青前輩不是幫你把木劍變得像鐵一樣了嗎?我說你就過過癮就行了,我們都不是那命。我也想明白了,過些日子,我們便迴餘東好好過日子就是了,倒是和楚公子說一下,等到楚公子拿迴他爹的槍,迴到餘東,我們再與他祝賀。這江湖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就可以隨隨便便去浪跡的。”


    柳風聽了孟山的話,說道:“要迴你自己迴去,我不會迴去的,我出來之後,就沒想著要迴去。至少,也要等我學友所成再說。”


    孟山說道:“學什麽啊!你知道那什麽浪子劍客,他能不能幫你先不說,就單單說人家願不願意教你都是問題。再說了,人家青前輩都說你不適合修劍了,出來這麽久了,也該過了,還是迴家吧!我們也存了不少銀子了,實在不行就給你先娶老婆,以後我再娶。”


    孟山說著說著,便開心的笑了,柳風一臉的鄙夷,向孟山說道:“要迴你迴,我不迴。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去試一試,就算不行我也要去,我就不行,憑我柳風的才智和天賦,會學不成劍術。”


    孟山聽了柳風的話,知道柳風是個倔驢一般的人,怕是八頭牛都拉他不迴,唯一能讓他死心的也許就是絕望吧!


    孟山說道:“好,那現在你又要到哪裏去找那什麽浪子劍客呢?”


    柳風看著孟山,露出一副奸詐的笑容,說道:“我當然知道,走。”


    孟山說道:“去哪?”


    柳風迴道:“柳家。”


    此時,天已經微微泛亮,孟山再想說話時,柳風業已到了破廟門口處了,孟山無奈,隻得搖搖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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