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柳風一路上滿臉都是笑容的去碼頭,跟在一旁的孟山望著走在前麵的柳風,自語道:昨晚都沒見你睡覺,怎麽今天比我都還有精神啊,真是奇了怪了。


    草屋裏,賀蘭嫣然一隻手正在拿著一根上好木材,另一隻手則拿著自己的劍,專注的對著那木材精雕細琢著。


    片刻,一柄木劍雛形就出現在麵前,這賀蘭嫣然昨晚接受了柳風的白月。一大早,等柳風一走,她便尋思著作一柄木劍送給柳風,等他迴來好給他一個驚喜。


    賀蘭嫣然抿嘴一笑,心裏不知怎地,就是感到高興,她也不知是何,隻是不等她再想,突然有人推開門來,賀蘭嫣然抬頭一看,一青藍色長衣男子和兩個跟班下屬走進來,那青藍色長衣男子進來便抱住賀蘭嫣然,興奮的叫道:“嫣然,你沒事吧,終於找到你了。”


    那男子便是賀蘭成都,他放開賀蘭嫣然道:“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賀蘭嫣然見了親人也是高興,道:“哥哥,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賀蘭成都有些詫異道:“你既然沒事,怎麽不去找我,這又是什麽地方?”他打量到草屋。


    賀蘭嫣然把自己那晚之後的事一一說與他,說自己留下來的原因,又問如何找到自己。


    賀蘭成都告訴她,這幾天楚安國派人四下尋找、調查和怎麽發現她在這泥濘巷的事以及暗影宗的事一五一十的說與賀蘭嫣然聽。至此,兩人方才明白這幾天各自經曆。


    賀蘭成都道:“我們先迴去楚伯伯哪裏,準備拜別楚伯伯,即刻返迴西涼。”


    “迴西涼?”賀蘭嫣然問道。


    “是的,我們出來已有些日子,東南一帶已經基本遊遍,也不見木靈珠下落,此次又遭遇此事,想來已是有人知道我們賀蘭家南下之事,所以我們要盡早迴去,改日再去九華拜訪扶搖掌門,詢問有關靈珠之事,”賀蘭成都答道。


    賀蘭嫣然有些猶豫,還是聽從了賀蘭成都的話,說道:“哥哥在外稍等片刻,我留書信與救我恩人,便同哥哥迴去。”


    賀蘭成都應允。


    賀蘭嫣然留下書信一封,和那把剛做好的木劍,賀蘭嫣然迴望草屋,心中雖有些不舍,但還是跟賀蘭成都離去。


    楚府裏,楚安國、許化成還有一位白衣少年。那少年是楚安國次子楚雲宵,今年剛滿十二,自幼聰慧過人,三歲能背誦詩詞書賦,七八歲時業已能做些詩,好生讓楚安國喜歡。


    三人在大廳談論著,等待賀蘭成都帶賀蘭嫣然迴來。楚安國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向楚雲宵道:“宵兒,你去外麵看看你成都哥哥他們迴來沒有。”


    “是的,父親,”楚雲宵作揖禮後便出去。


    “老楚啊,有什麽話要說,非要把兒子都支開啊!”許化成一眼就看穿楚安國的把戲。


    楚安國傻笑道:“哈哈,你個老家夥,還是被你發現了。”


    許化成道:“你我曾一起共事多年,我哪裏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啊!剛才我要和成都去接嫣然,你偏偏攔住我,叫我有事要說,可是偏偏又半天不開口,現在又把兒子叫走,不用說都知道了。”


    楚安國自是有些不好開口,但還是拄著拐杖,邁著瘸拐的腿走到高堂下,隻見他將拐杖放在一旁,隨後便運行真氣,體內真氣凝成一杆長槍,他講長槍拿在手上,輕撫了一下,說道:“還記得嗎,這是我當年在西涼時使的銀槍。”


    楚安國打開盒子,許化成上前一瞧,確實是當年那杆紅毛銀槍。


    楚安國作為一個武境高手,境界自然不低,武器自然能夠藏於體內,那銀槍便是當年他馳騁沙場的利刃。


    楚安國又道:“這次,你幫我把它帶迴西涼,替我好好保存,我楚安國今生再無戎馬生涯,它跟著我也是沒用,原本希望我那不成器的長子替我傳承,如今看來也是自己癡心了。你帶迴西涼,將來如若有人配得上它,你便把它交於他便是。”


    許化成接過盒子,眼裏迴憶起十八年前:那一年,他們四虎駐紮在安西,中洲長安傳令,安西大軍迴師平亂,四虎中賀蘭敬德是安西主帥,不能離開,於是最後留下四虎之首的賀蘭敬德,也就是賀蘭成都的父親,他與楚安國,薛仁三人便率安西大軍東歸平亂。


    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西蕃卻在此時向安西發起了入侵,北麵魔族又屢屢南犯,朝廷毅然決定放棄安西,傳令賀蘭敬德撤軍,賀蘭敬德不忍百姓被異族奴役,便帶領百萬百姓東歸,由於人數太多,眼看要被西蕃大軍追上,賀蘭敬德為了給東歸百姓爭取時間,率部分軍隊斷後,阻擊西蕃大軍,最後戰至一人一騎,於安西歸西涼途中以命強行突破聖境,最後以勝奚伯答一劍,讓東歸大軍得以安然迴到西涼。


    後西蕃大軍幾次強攻涼州城,楚安國心切,想為賀蘭敬德報仇,迎戰奚伯答,奚伯答以受傷之軀敗楚安國,致使楚安國腿部受傷,後來不願做廢人留在軍中,至此退出軍隊,離開西涼。


    許化成將銀槍收入體內說道:“你放心,我會尋得銀槍的繼承人。”


    此時賀蘭成都他們迴來了,兩人一同上前迎接,賀蘭成都和賀蘭嫣然見兩位長輩相來,分別作揖禮拜過兩人。


    楚安國道:“此次在餘東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是我楚安國的不是,我在這裏向你們兩位賠禮了。”


    賀蘭兄妹兩趕緊上前扶過楚安國,賀蘭嫣然道:“楚伯伯說哪裏的話,哥哥已和我說明刺殺我兄妹二人是那暗影宗,業已知道那暗影宗的厲害。”


    賀蘭成都又道:“自從西涼出來這麽久,我們一路找尋靈珠的下落未果,想來是不是我們理解錯了扶搖掌門的意思,現在我們便迴去,擇日再拜訪九華,細問靈珠之事。”


    楚安國一臉深情道:“如此也是,這西涼日後,便要靠你們了。”


    賀蘭兄妹兩齊道:“我們兄妹倆定當不辱使命,還請前輩放心。”


    楚安國和許化成見狀,相互對視後哈哈大笑,以示欣慰。


    幾人在楚府就過餐後,便拜別離去,賀蘭嫣然離去前特地交代楚安國,讓他代為自己去泥濘巷謝過柳風。楚安國應允。


    夜晚下工,柳風都沒有等孟山,一人飛快的向家裏跑去。柳風打開屋門,見空無一人,桌上留有一封信件和一柄木劍,柳風打開書信:


    今日我哥哥來尋我迴家,特地留與木劍贈你,我會叫人前來答謝你救命之恩,定不要忘了你的劍道夢想,好好努力,相信有朝一日你能成為很厲害的劍修。


    西涼賀蘭嫣然留字。


    柳風看完,頓時心灰意冷,心裏拔涼拔涼的,好似丟了什麽東西。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柳風抬頭一看,隻見是兩個家丁打扮模樣。


    來人見柳風道:“請問是柳風,柳公子嗎?”


    柳風道:“我就是柳風,有什麽事嗎?”


    家丁男子道:“這是我家老爺差我倆送來給你的謝禮,謝過你救過賀蘭小姐。”


    隻見全是些金銀財物和貴重禮品,此時孟山正好迴來,看見如此場景,還好扶著門框,不然差點攤在地上。想來孟山從沒見過如此之多的錢,孟山來到謝禮旁邊笑道:“應該的,應該的,謝謝啊,我們一向都是喜歡幫助人的。”


    孟山看著謝禮,兩眼發光。


    柳風問道:“嫣然呢,她去哪了?”


    家丁道:“賀蘭小姐已經離開餘東,迴西涼去了。”


    啪的一聲,柳風坐在凳子上,思索著,眼裏滿是傷情。


    孟山見狀,也放下手中禮品,來到柳風身旁安慰道:“怎麽了,啊風。”


    柳風故作鎮定道:“沒事。走了也好,省的我倆再操心。”


    孟山看著柳風雖說的隨意,但是臉上卻是一片迷離,也不知說什麽好,隻得將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家丁倆人見沒什麽事便也告退,隻留有柳風倆人,孟山笑嘻嘻的看向柳風說道:“這一些我來保管,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許插手。”


    柳風無奈,隻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幽州暗影宗宗殿上,黑袍人沭天跪拜這影王道:“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任務,隻怪那白衣男子暗中搗亂。”


    話說那晚黑袍沭天正在和許化成打鬥,正僵持是,突然那白衣男子現身許化成身後暗中助力許化成,當然那許化成不知,沭天被迫逃去。


    後來那白衣男子有追上沭天,打傷沭天及一夥嘍囉,但並未傷他們性命,並告訴他們速速離開餘東。


    沭天一夥自知不是那白衣男子對手,無奈隻得離開餘東。


    見沭天陳述完後,影王也隻是冷冷道了句:“退下吧。”


    沭天有些驚愕,不解道:“宗主,難到就這樣算了,上次在城外也是……”


    影王打斷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他也沒有要你性命,若是他想,一百個你也不夠他殺的。”


    沭天心中充滿了憤怒,這次竟然如此丟人,但也無可奈何,隻得拜退後,便離去。


    殿台上,雙手靠背的影王嘴角輕微上揚,發出一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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