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人穆靈珍的耳中:“女兒,穆兒你醒醒!醒醒!”不知過了多久,穆靈珍被夢中那個熟悉的人叫醒了過來,等她完全清|醒之後才發現,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鄂王也不知道去哪了,而她,卻正躺在之前躲雨的涼亭中……


    “又是這個夢。”穆靈珍捂著有些微暈的頭說道:“為什麽這段時間總是會做這個夢?夢裏的那個人又是誰?”


    穆靈珍抓著亭柱慢慢地站了起來,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傷口,可是她驟然發現“傷口不見了!”穆靈珍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再看了一次,傷口真的不見了!


    “這是怎麽迴事?我的傷口怎麽不見了?難道我是在做夢嗎?”穆靈珍望了周圍幾眼,突然間她似乎看到了綮王……“王爺!”穆靈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綮王又不見了。


    被這麽一弄穆靈珍瞬間完全清|醒了過來:“糟了!我得馬上迴去!”穆靈珍急急忙忙地朝綮王府跑去,不一會便到了綮王府門口,隻不過等著她的“是綮王的責罰。”


    穆靈珍剛迴到綮王府府口就被人給拿下了,“冷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玩忽職守,私自帶著奴婢出府!你可知罪?”張管家對穆靈珍吼道。


    “奴婢深知有罪,特來請|罪!”


    “帶走!”張管家派人將穆靈珍押到了綮王麵前,穆靈珍一見到綮王,心中便不自然的害怕了起來。她一直低著頭跪在一旁,她不敢抬頭,也不敢說什麽。


    而此刻的綮王則悠然地坐在涼亭內喝|茶,許久之後,綮王那冷冽的眼眸淡然地撇了一眼穆靈珍,穆靈珍低著頭不敢仰視綮王。


    “把頭抬起來。”綮王忽然冷冷的命令道:“奴婢不敢!”穆靈珍依舊低著頭。


    “嗬~不敢?你都敢私自帶著奴婢出府,你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綮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略顯冷傲的語氣嚇得穆靈珍更不敢多話。


    “王爺,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王爺饒恕,但奴婢冒死懇求王爺,求王爺饒了硯心。一切都是冷穆的錯,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穆靈珍哭著懇求淩影放過硯心,那是她穿越後第一次求他,也是唯一一次,而然……


    “哦?那個小奴婢?那你可來遲了,她早已經被亂棍打死了,又何談饒恕?”淩影冷冷的從口|中拖出一句話來,似乎顯得毫不在乎。“什麽!她……死了!”


    穆靈珍瞬間癱瘓在地,她不敢相信,硯心竟然會因為她而被亂棍打死,穆靈珍第一次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趙淩影對她施加的痛苦,第一次發現他的恐怖和殘|忍……


    “說吧!你覺得本王應該怎麽懲罰你?”淩影站了起來走向穆靈珍,穆靈珍挺|直腰杆,深吸了一口氣:“奴婢任憑王爺處置!”


    “好!來人!給本王拖下去!執行鞭刑!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救她,為她求情者一律視為共犯,一同責罰。除非……”綮王走到穆靈珍麵前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出有關你父親和清濁玉的所有事情。”綮王冷漠的命令無人敢爭議,隻好按令行|事。


    行刑官接令道:“是!把她押下去,執行鞭刑!”行刑官派人將穆靈珍押到刑地執行鞭刑,穆靈珍的雙手雙腳被繩子綁在刑柱上絲毫都動不了。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一陣劇痛便瞬間傳遍她的全身,那種痛可以說是痛到了骨子裏,她沒能忍住聲愣是大喊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又一陣劇痛將她折磨得無法用言語表示,她似乎隻剩下痛苦無助的喊出聲來……


    一鞭接著一鞭,穆靈珍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鮮紅的血從她的後背上流|到了地上。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是穆靈珍之前從未體會過的,她死死的握緊綁住她手腕的繩子,無法放開。


    痛得滿頭是汗、嘴唇發青、沒有一絲血色的她硬是不肯向綮王求饒,因為她知道,無論是案|件的事,還是她自己的事,對淩影來說怎麽樣都不可能輕易放過她,所謂放過也隻是一個陷阱罷了。而一旁觀看的眾人也隻是心疼而不敢吭聲。


    突然一聲……“潤王到!”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一邊,隻是,行刑官絲毫沒有停下來行刑的打算。“這是怎麽了?二哥今日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潤王從穆靈珍身邊走過,並朝她瞥了一眼,便直接去找綮王了。


    “二哥,你怎麽把冷穆打成這樣了?她究竟犯了什麽罪讓你如此生氣?”潤王明知故問。


    “犯了什麽錯,她自己最清楚不過,自己去問不是更好嗎?”淩影似答非答地迴道。“行,你不說,我自己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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