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在黑|暗中越走越遠。不知走了多久之後,遠處的黑|暗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眼的光芒。


    “太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穆靈珍十分興|奮地說道,誰知,鄂王卻說了一句直戳心窩的話:“若不是你因為大意而踩錯一步,我們本可以從之前的那個地方離開的。”


    “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


    “行了!你別一口一個奴婢了,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來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呢!”


    “鄂王!王爺!你說啥我都答應你!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先離開吧!”穆靈珍拉著鄂王的衣袖左甩右擺,她一心想著出去,好迴王府向綮王請|罪,不過她還是想著法早點迴去,畢竟迴去的越早,受得罪越少。


    隻可惜被鄂王這麽不急不慢的一磨,她都快被磨得不耐煩了,實在沒別的法了,她隻好開啟了哀求模式。


    “行了!你就那麽想迴去受罰嗎?”鄂王突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穆靈珍愣了一下道:“鄂王怎知我迴去是去請|罪的?”某爺嘴角微翹,慢慢地從口|中脫出一句話來:“因為我知道,你是偷溜出來的。”


    鄂王絲毫不給穆靈珍麵子,穆靈珍也不說什麽,誰讓說她的人偏偏是高高在上的鄂王呢?“既然王爺您知道了,那還拜托王爺你大發慈悲帶我出去吧!”


    “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急著去受|刑的!”


    “我也沒見過像鄂王您這樣不喜歡聽奴婢自稱奴婢的王爺。”


    鄂王輕笑不語,拂扇向前走去,穆靈珍懵懵地望著鄂王的背影,下一秒,她立即追了過去:“鄂王!等等我!”


    兩人從密道中慢慢的走了出去,穆靈珍本以為出口就是這道光,誰知,這隻是另一道路的起點而已……


    走出密道之後,兩人眼前呈現的並不是什麽出口,而是一片豔紅無比又帶著恐怖意寓的“血色—彼岸花。”穆靈珍見到這一場景,她瞬間被嚇到了,因為在現代,彼岸花被稱之為“死亡之花、幽|靈花。”傳說彼岸花隻開在忘川河池畔,有彼岸花的地方,便注定某些事物會生死相隔。”


    而一旁的鄂王卻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反應,反而像是他事先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一般。“鄂王,這裏是什麽地方?”


    “彼岸穀。”鄂王不緊不慢的從口|中拖出一句話來,穆靈珍也沒有再問什麽,因為她猜不透鄂王的心思,問什麽都沒用。


    遍地的彼岸花一朵挨著一朵,漫山遍野都是血紅色的花,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花全都沒有開,還都隻是花|苞。一陣一陣地微風印在穆靈珍那看似柔|弱的臉上,可有誰知道,她表麵看似柔|弱,但內心的強大又有誰知道?


    她獨自一人去找親生父母,卻離奇穿越時空,遇到一個處處刁|難她的王爺,時時要想著怎麽保全自己的性命。可你要知道,她隻不過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女孩,卻要獨自承擔這種痛苦,別的孩子在這段年齡中一定還是某某學校的學|生,可她一個跳級生,年年跳級,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把所有的年級都讀完了,試問,她容易嗎?


    如今的她,父母沒有找到,這次迴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她瞬間感覺自己的人生真的太悲催了。如果換做之前在現代,她現在絕對是在學習武術,練習表演。學習外語,玩著手|機遊戲,出國旅遊。


    至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穆靈珍想著想著突然蹲在樹下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可她就是想哭。


    鄂王見穆靈珍無故哭了起了,便走過去問她:“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想起什麽傷心事了?”


    “我哭我的關你什麽事?你又不是我們現代人,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穆靈珍本就存了滿肚子火氣沒處撒,這不,全撒在鄂王頭上了。


    “雖然你說的現代人我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這絕對與你有關。”鄂王|平淡的說道,穆靈珍不語,依舊蹲在在那裏哭泣。“你再哭,本王就不帶你出去了。”


    “你總是說帶我出去,可每一次都在原地踏步,我看根本就出不去吧!”穆靈珍被氣憤衝昏了頭,竟然氣唿唿地對鄂王吼道,鄂王被穆靈珍這麽一吼,也顯得極其無奈,他搖了搖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彼岸花歎息……


    突然穆靈珍尖|叫了一聲:“啊!什麽東西咬我?”穆靈珍使勁的甩手道,鄂王聽見穆靈珍的叫喊聲後立即走到她的身邊。


    隻見穆靈珍的手腕不知為什麽東西割了一條口子,鮮血正一點一點地從手腕滴到地上。“怎麽迴事?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穆靈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穆靈珍話剛從口|中拖出半句話來,便莫名地昏倒了……“冷穆!冷穆!你怎麽了?醒醒……”


    穆靈珍的突然昏|厥令鄂王不自然地擔心了起來,可讓他更擔心的,是遍地突然綻開的彼岸花。一個是昏倒的穆靈珍,另一個是遍地綻放的彼岸花,他不知自己應該先擔心什麽,而那個一直糾纏著、令他擔心的秘密也終將會隨之出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溪虛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辰若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辰若靈並收藏溪虛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