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槍的一瞬間,徐銳就知道打中了,命中的還是對手的心髒部位!


    雖然相隔非常遠,但徐銳的視力極好,他清楚的看到了對方左胸口綻放的那一點豔紅。


    當下徐銳加快速度衝上了小鬼子藏身的高地,又以最快的速度突進到那簇灌木叢後麵。


    然而當徐銳趕到剛才鬼子藏身的那簇灌木叢,卻吃驚的發現灌木叢附近除了一灘血跡,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小鬼子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徐銳立刻警戒起來,一個戰術翻滾躲到了灌木叢後麵。


    徐銳絕不相信這個小鬼子在心髒部位中彈之後,還能夠逃跑。


    所以,這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追蹤下來的鬼子不隻一個,剛才這個被他擊斃的鬼子應該是被另一個鬼子給背走了。


    而且,附近說不定還有更多的鬼子特種兵埋伏!


    已經出現一個特種兵,焉知就不會出現第二個?


    徐銳便沒有貿在追擊,說到底現在獨立營主力已經擺脫鬼子的追殺,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實在沒必要跟鬼子過多糾纏,何況身後的鬼子也不是什麽戰略級別的目標,不值得他拿性命去換,這萬一要是讓大隊鬼子纏上,也是麻煩。


    當下徐銳彎著腰原路返迴,又將黑七給拍醒了。


    黑七還記著給楊大樹報仇,抱著衝鋒槍又要衝。


    “行了,那小鬼子已經讓我幹掉了。”徐銳冷然道。


    黑七的身體立刻僵在那裏,然後兩手抱著頭蹲下來嗷嗷的哭。


    沒有當過兵的人很難以理解戰友情,戰友之間,尤其一起上過戰場互相給對方擋過子彈的戰友之間,那種感情真是超越一切的。


    徐銳沒有訓斥黑七,也沒有來勸阻。


    因為徐銳知道,最好讓黑七將情緒給發泄出來。


    當下徐銳便將兩隻背囊從背下解下,隻拿了兩顆手雷裝挎包裏,然後彎腰背起楊大樹的屍體往密林深處走,青山何處處埋忠骨,但是徐銳不會把楊大樹的屍體留給小日本,他得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把楊大樹埋了。


    黑七嚎了幾聲,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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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原俊泗拚盡全力往迴跑,腳步明顯變得踉蹌。


    此時此刻,小鹿原俊泗最擔心的是那個可怕的中國兵會追上來。


    如果那個可怕的中國兵真的追了上來,小鹿原相信他絕對難以逃脫他的魔爪,既便五百米外的那20個精銳老兵及時趕到,也不可能把他從那個可怕的中國兵手裏救下,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個中國兵的槍法有多可怕。


    跳狙,這個中國兵竟能打出跳狙!


    在叢林地形或者巷戰地形,跳狙簡直就是逆天的技能!


    小鹿原俊泗簡直無法想象,在中國*軍隊裏怎麽會有如此逆天的兵王存在?


    小鹿原俊泗很不願意相信,但卻必須承認,這個中國兵甚至比漢斯教官更加可怕!


    跑了不到四百米,小鹿原俊泗便感到眼前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腳步也開始變虛浮。


    小鹿原俊泗知道,這是因為失血的緣故,他的左胸的傷口正在快速的失血,這傷口可不同於之前手臂的傷口,之前左臂中槍之後,他隻是簡單的用右手捂著就差不多能夠止血,可現在左胸被打個對穿,卻不可能再止血了。


    “噗嗵!”勉強又往前跑了不到五十米,小鹿原俊泗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事實上,小鹿原俊泗在左胸中彈之後還能夠跑出這麽遠,已經是奇跡了。


    這還得歸功於小鹿原奇特的身體構造,這小鬼子的心髒長在右邊,否則心髒被擊穿,當場就死得不能再死,又怎可能跑出將近五百米遠?


    “長官?”兩個鬼子出現在小鹿原俊泗的麵前。


    看著小鹿原俊泗正在汩汩冒血的左胸,兩個鬼子都很吃驚。


    “快,快抬我去見秋田長官。”小鹿原俊泗強撐著,沒有當場昏死過去。


    兩個小鬼子不敢怠慢,又不敢隨意的搬抬小鹿原的身體,當下趕緊砍下兩顆小樹綁上帆布做了一具簡易擔架,然後抬著小鹿原俊泗來到了秋田麵前,看到小鹿原心髒部位中彈,秋田不由得臉色一變,他以為小鹿原死定了。


    小鹿原勉強的笑了笑,說道:“秋田桑你放心,我還死不了。”


    秋田的臉肌抽搐兩下,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覺得小鹿原是在自我安慰,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都希望自己不會死,不是麽?


    小鹿原卻也沒有解釋,又道:“秋田桑,前麵的國*軍小部隊隻怕是又分兵了,現在已經隻剩下三人,剛剛被我擊斃一個,咳咳咳……”


    “納尼,就剩兩個了?”秋田聞言臉色大變。


    中國兵就隻剩下兩個,又進了這一大片山區,這下可麻煩了。


    小鹿原咳嗽了好幾聲,明顯牽動了肺部傷口,嘴角便溢出了不少血沫,但仍是強行支撐著叮囑秋田:“秋田桑,這********兵可不簡單,不僅身手高超,槍法更是出眾,連我也不是他們對手,你們進山搜索之時一定要提高警惕,咳咳。”


    “哈依,小鹿原桑你還是先別說了,以免加重傷勢,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注意,一定提高警惕!”秋田重重頓首,又吩咐抬擔架的兩個鬼子,“趕緊將小鹿原長官送到後方,再讓運輸隊送迴到蘇州野戰醫院,一定要快!”


    “哈依。”兩個鬼子重重頓首,抬著小鹿原一通急跑。


    秋田又將四個中隊長叫到跟前,命令四個步兵中隊一字擺開,進入密林進行拉網式的搜索,秋田對於小鹿原的判斷還是深信不疑的,既然逃林林子裏的中國*軍隊已經隻剩下兩個人,那就再不用擔心會遭到埋伏,就可以進行拉網式搜捕了。


    秋田現在反而有些開始擔心,會留下漏洞讓中國兵溜了。


    畢竟這片林子的麵積太大了,從地圖看,方圓足有好幾十裏。


    要是讓最後剩下的這********兵溜走了,他就再沒辦法順藤摸瓜找到暫編七十九師殘部,也就沒辦法向師團部以及方麵軍司令部交差,鬆井石根司令官也就沒辦法向皇室交差,到時候到黴的還是他這個代理聯隊長。


    誰讓步兵第6聯隊是這次掃蕩作戰的主力呢?


    秋田一邊跟著部隊往前走,一邊很苦逼的想,要不要將最新的戰報及時上報告給方麵軍司令部?最近的一次戰報是在昨晚午夜報上去的,當時尚未發現暫編七十九師殘部分兵,也就是說,方麵軍司令部迄今還不知道暫編七十九師已經分兵。


    秋田原本想著,等到順藤摸瓜重新找到暫編七十九師殘部之後再上報方麵軍司令部,可誰曾想,瓜沒摸著,被他寄予厚望的這支國*軍小部隊卻突然之間隻剩下了兩個人,而且隨時都可能逃之夭夭,這下問題嚴重了。


    猶豫了好半天,秋田還是決定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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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井石根昨天晚上熬到淩晨三點多,實在頂不住了才去睡了一會,可是隻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這老鬼子便又起床,重新迴到了戰情分析室。


    參謀長塚田攻卻是不在,留在戰情分析室值班的是參謀副長武藤章。


    看到鬆井石根大步進來,武藤章便趕緊收腳立正,頓首說:“司令官閣下。”


    鬆井石根擺了擺手,問:“武藤桑,步兵第6聯隊可有最新戰報呈報上來?”


    “沒有。”武藤章搖頭道,“自從昨晚淩晨上呈戰報之後,便再沒有新的戰報,他們應該還沒有追上暫編七十九師之殘部。”


    “還沒追上?”鬆井石根的眉頭便立刻蹙緊了。


    鬆井石根大步走到了張貼在牆上的巨幅地圖前。


    武藤章也跟著走過來,站到了鬆井石根的身邊。


    鬆井石根盯著地圖說:“昨天午夜步兵第6聯隊最後一次上呈戰報,說暫編七十九師殘部已經轉道向南,奔著蘇州去了,既便是按照正常行軍速度,此時差不多也應該已經到蠡口鎮了,從蘇州前出蠡口鎮的早田大隊可曾發現有國*軍過境?”


    “沒有。”武藤章搖頭道,“早田大隊剛剛還上呈過戰報,一切如常。”


    鬆井石根的眉頭便越發蹙緊,沉聲道:“立刻給步兵第6聯隊發報,問問他們究竟在幹什麽,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追上暫編七十九師殘部。”


    鬆井石根話音才剛落,一個通訊參謀匆匆進來,報告說:“司令官閣下,步兵第6聯隊最新戰報!”


    鬆井石根接過電報,匆匆看完後頓時雷霆大怒。


    “八嘎,八格牙魯,廢物,一群廢物!”鬆井石根暴怒之下,抖手將電報扔到天上,又一腳將麵前的桌子踹翻。


    武藤章從地上撿起抄寫紙,隻見上麵寫著:暫編七十九師殘部主力於今日淩晨分兵,去向不明,唯一支兩人的小部隊逃入蠡口附近之密林,正加緊圍捕!看完這份戰報,武藤章的臉色也變了,敢情忙碌了一夜,全都白忙活了?


    到臨了,卻還是讓暫編七十九師逃之夭夭?


    “廢物,一群廢物!無能,無能!”鬆井石根還在那大聲咆哮。


    整整一個上午,華中方麵司令部所在的大樓裏都迴蕩著鬆井石根憤怒的咆哮,所有的參謀人員都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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