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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恪努力的咽了口口水,撐著地麵站了起來,色厲內荏質問,“齊書航,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齊書航目光森冷的盯著白恪,“她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隻有我才配得到她!”


    白恪冷笑,“我看你不是近視眼,而是眼睛瞎了嗎!項青梧怎麽看也才十幾二十歲,她怎麽可能是你媽媽,你就算有戀母情結也不應該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齊書航像是被人戳了痛處,聲嘶力竭的怒吼,“你胡說,她就是我媽媽!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你隻是沒有見過我媽媽才會這麽說,你不知道,她的眼神跟她一模一樣!”齊書航難以忍受的抱著腦袋激動說,“她就是!這世界上隻有她才會用那樣好看的眼睛憎惡的看著我,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討厭我呢,明明小航是最聽她的話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就是不肯愛我,為什麽她寧願對那些那些臭男人諂媚獻笑也不肯好好看我一眼,明明我才是她的骨她的肉啊!”


    ...


    “都怪你,要不是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喝醉酒的女人穿著暴露的長裙,尖長的指甲狠狠的戳在麵前小男孩的臉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血痕。


    小男孩又怕又疼的哭了起來,“媽媽,小航會聽話,小航再也不惹媽媽生氣了,媽媽你不要這樣。”


    “你為什麽沒有死,你為什麽要來害我,你這個孽種,你這個惡魔!”女人紅了眼,又哭又罵的用力掐著小男孩的胳膊,將人直接拖到衛生間,衛生間浴缸的水還滿著,她那樣將小男孩的腦袋死死的扣在浴缸裏,她咬牙切齒的謾罵著,“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家裏趕出來,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殺了你,我早就該殺了你。”


    小男孩奮力的掙紮著,他的手指突然扯到了女人的衣領,連帶著將女人扯到了浴缸裏,冰冷的水讓發酒瘋的女人驟然清醒,她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驚恐的看著自己手底下滿臉血痕的小男孩,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指甲上還殘留著血跡。


    “媽媽,小航會聽話的媽媽,媽媽你看看我啊。”小男孩哭泣的祈求著,怯懦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對方的手掌,但隨即就被對方一掌揮開,迎上女人憎惡的眼神,他感覺身體比剛才還要更加痛了,“媽媽......”


    女人捂著臉突然大聲嚎哭起來,“為什麽我要承受這一切,為什麽你要出現,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媽媽......”小男孩不知所措又討好的看著她,“媽媽你看看我,是不是小航做錯了什麽,媽媽?”


    “對!你錯了,你的存在就是錯的!”女人突然猙獰著臉厲聲吼道,高挑的丹鳳眼裏滿是隱忍的恨意和憎惡,“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惡心,我就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那個強奸犯,你讓我惡心,讓我想吐,我當初就不該心軟,我當初就該殺了你!”


    腦子“嗡”的一聲,小男孩怔怔的看著女人,蒼白的嘴唇抖了抖,卻隻能喊出“媽媽”兩個字。


    外麵突然雷聲大作,狂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樹枝被風吹的猶如張牙舞爪的厲鬼在地麵上投下陰影,“劈裏啪啦”的暴雨瞬間就傾盆而下。


    “嘭嘭嘭!”鐵門被人粗暴的敲擊著,哐啷啷作響。


    男人猴急的聲音緊隨而至,“齊大美人,你怎麽還沒出來,說好了九點的,你這個娘們兒不會放我鴿子吧?我可是跟兄弟們打了賭今天一定帶你去玩玩的,你要是跌了我的臉麵,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女人聞言渾身一震,眼中的恨意瞬間就被惶恐所取代,她手忙腳亂的抹掉臉上的淚水,急忙起身往外走去,並隨手關上了洗手間的房門,對於身後小男孩的叫聲仿若未聞。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開門聲,還有女人好聽的媚笑,“來了來了,威哥你急什麽,這不是傍晚喝了點酒才睡醒嘛。”


    “眼睛怎麽腫的跟個核桃一樣,你還不去收拾收拾,你這鬼樣子帶出去不是存心給我難堪嗎?”男人不滿的叱責。


    女人連連笑著應和,不管男人怎麽罵怎麽吼,她都好脾氣的一一附和著,外麵一陣忙亂聲之後,終於在“嘭”的關門聲中結束了。


    這次,女人像往常一樣離開了家門,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滿身酒味的迴來。


    ...


    “都怪你不聽話,都怪你輕易相信別人,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隻想玩弄你霸占你!他們對你都不是真心的,隻有我,媽媽隻有我,隻有小航才是真的愛你!”齊書航死死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目光透過指隙貪婪的盯著項青梧,記憶中的畫麵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浮現,他再也忍受不了這個女人的離開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一個人了!


    齊書航三步並兩步的走到項青梧身邊,他顫抖著雙手將人緊緊抱在懷裏,喃喃著,“媽媽對不起,你再等等,等我清理了這個礙事的男人,我就來陪你。”


    白恪聽得後脊發寒,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儼然就是個瘋子,瘋子又怎麽可能會講道理呢!


    “齊書航,你想對項小姐做什麽?”白恪一步步後退,目光盯著對方的眼睛,手掌卻不動聲色的去摸背上的箭囊。


    齊書航拿著手術刀步步逼近,臉上泛著笑意,“她是我媽媽,我隻會對她好,不像你們,你們隻是想利用她,然後摧毀她。我不會再讓你們傷害她了,她隻屬於我一個人的,隻要你死了,就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話音落,齊書航突然揮刀衝向白恪。


    白恪驚慌後退,手指好不容易摸到了箭囊,卻怎麽也抽不出裏麵的箭,無奈隻好轉身躲避,“你這個瘋子,說什麽要對你媽媽好,你要是真的對她好就應該放了她,而且你看清楚了,她叫項青梧,她不是你媽媽!”


    “死到臨頭還想挑撥我們的關係!”齊書航咬牙切齒,眼中一道算計閃過,他逼迫著白恪往左手邊的一條通道跑去,這裏麵的情況他早就摸清楚了,要想殺了白恪輕而易舉。


    白恪沒有其他的路可走,隻能往齊書航計劃的那條路逃去,果不其然,沒有一會兒白恪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製沿著甬道直接滑到了底下,伴隨著尖叫聲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齊書航冷笑著,下麵的胃液可比之前那水池要濃好幾倍,白恪掉進了那裏必死無疑,“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齊書航低頭勾唇笑了,有些迫不及待的轉身去找項青梧。


    可是但齊書航迴去之後卻發現人不見了。


    “在哪裏,你在哪裏?”齊書航焦躁的四處尋找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又要失去她了。


    “你出來,你走不出去,離開了我你哪裏也去不了,隻有我才知道出去的方法,你出來,你給我出來。”齊書航暴躁的狂吼著,他用力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像是走投無路的野狗,狂躁,憤怒還有痛苦!


    一條一條的通道尋找著,兩個小時過去了,齊書航渾身是傷的從一條甬道裏跑了出來,他用力的扯下胳膊上的白蛇,將它狠狠的扔在地上碾碎,她在哪裏,她究竟跑去了哪裏!


    “為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離開我,媽媽你在哪裏!”齊書航聲音嘶啞中帶著哽咽,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他的臉上,手上,全都是血跡。


    就在齊書航近乎崩潰的時候,一個白色的人影怯怯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要找的人,是我嗎?”三分害怕,兩分試探,剩下的是竭力隱忍的掙紮。


    齊書航欣喜若狂看著對方,幾乎是跪著走到了對方的麵前,他用力的抱住了對方的雙腿,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媽媽,媽媽你迴來了。”


    “項綰桐,你究竟要做什麽!”厲聲的叱責從同一個人口中傳來。


    齊書航不解的抬頭看向對方,隻見那張好看的臉上神情瞬間從狠厲又變成了怯懦,聲音也變得畏懼急切,她看著齊書航催促,“殺了我,快殺了我!”


    “住嘴!”她臉上的神情又從祈求變成了威嚇,眼底的怯意全散,氣勢逼人,“滾開,項綰桐你給我滾出去!”


    她用力的搖頭,痛苦的吼道,“是你害死了義父,我要給義父報仇。”


    “愚蠢至極,義父之死與我何幹,項綰桐你這個蠢貨,報仇卻連真正的仇人都不知道是誰,滾出去!”


    齊書航看著臉上表情不斷變化的項青梧,他先是震驚,但隨即就明白了過來,他低頭沉沉的笑了一聲,然後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加癲狂,突然他用力推倒項青梧,雙眼暴突,咬牙切齒,“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齊書航趔趄的站起身,突然一刀刺入項青梧的胸口,他猙獰著吼道,“吵死了,尤其是你,膽小的樣子跟我媽媽一點都不像,哈哈哈,你想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話說著,齊書航用力攪動著手術刀,傷口瞬間鮮血如注,一片糊糊。


    “阿姐,我們一起去見義父吧。”女人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眼底的淚水如露珠一樣往下掉落,柔弱而美麗。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女人倏地變了臉色,她竭力的掙紮著,眼中的求生欲仿佛與生俱來。


    “阿姐,這身體本就是我的,你爭不過我。”女人笑著,目光祈求的轉向齊書航,祈求著,“殺了我。”


    看到這樣完全陌生的女人,齊書航大受刺激,就像是謊言被人戳穿了一樣,他暴躁的拔出刀瘋狂的往她身上捅,“你不許哭,不許求我,我媽媽不是這個樣子,你滾出去!滾出去!”


    一刀又一刀,滾燙的血液終於耗盡了女人所有的祈求和掙紮,那雙鳳眸中的光亮熄滅了,她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頹然的垂下了掙紮的胳膊,雙眼漸漸闔上,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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