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修隊”


    “早著!”


    那人一臉懵逼的看著笑嗬嗬路過的修大隊長。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飛出來,貼在他身上。


    什麽時候修隊這麽好說話了?


    修煉今兒個心情好,他家那個貼樹皮一樣的秦寶寶出差去了,預計要一周最右才迴來。順道還把他家那隻毛爺爺給帶走了,說是怕他忙起來不管,再給餓死了!


    也不知道這一人一畜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要好了?


    “嗯,修隊早!您這一大早過來,是知道什麽事情了?”


    這話問的修煉是一臉的懵逼,他知道什麽事情了,還是應該知道什麽事情?


    說話那人看著修煉的表情,很顯然他應該是什麽都不知道。


    “林院士迴來了。”


    “你說什麽?小白迴來了。”


    香君兒顯得有些尷尬,平日裏他倆關係不是最好嗎?還以為修隊長一定會知道呢?瞧自己這個嘴賤。


    “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良心喂狗了嗎?”


    “……”


    說是遲那是快,修煉一溜煙的跑沒影兒是留給那小警員一個妖嬈的背影,去感歎生而為人,這參差不齊的樣貌都要靠老天爺的偏愛。


    “林白你良心喂狗了?人迴來也不知道先知會我一聲,哪怕先打個電話也好啊。”


    這人才剛剛推開門,身子都還沒進屋,可這興師問罪的架勢可不小。


    林白才剛迴來,正在跟著之前的同事做著交接的工作。二人正在交談,就被修煉給打斷。


    看到修煉身影明白,想到他會來,但沒想到居然這麽快!


    “早,修美人兒,你這是太想我了?這麽早就過來了?”


    “我呸、誰想你!”修煉極不講究的吐了一口水,“我這不是合計失蹤人口都能自個兒迴家,特意來瞅瞅良心未泯的人長什麽樣嘛。”


    嗬、口是心非。


    林白合上手中的文件夾交給同事,簡單交代幾句就示意她先出去。


    那同事路過修煉身邊時還偷偷的拿眼睛多瞄了兩眼,八成是感歎著身為女人的自己都不如一個男人長得漂亮,實在是老天不公啊!


    “那邊的事兒處理完了?”時隔兩年修煉倒也不客氣,自個兒搬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下。“還迴去嗎?”


    “你是希望我走呢?還是不走呢?”


    杏核桃花眼中天生含媚,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白,這不明知故問嗎?這天底下還有誰的技術比她林院士更好。


    有林白迴來賣命,他不知道能省了多少心。


    “你知道那隻鳥來找過你嗎?”


    修煉所問非所答,這件事情其實他早就想跟林白說了,隻不過這兩年中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麽,打電話也不迴,發信息更不用說。所以一直也沒有機會。


    現如今,見了麵。修煉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林白知道。


    “哪隻鳥?”


    修煉也不知道林白是裝傻呢,還是真的不知道。


    “這天底下還有幾隻這麽無法無天的鳥?再多來幾隻,還不天下大亂啊?”


    林白沒說話,隻是低著頭在整理著桌麵的文件。低著頭在整理著桌麵的文


    修煉自顧自繼續說著:“差不多兩年前,他來找過你,嘖嘖嘖……”表情誇張的咂了咂舌,“那副鬼樣子,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呀!”


    “他火急火燎的來找你,後來發現你又不在。碰著了我,抓著我就問看沒看到你。我哪知道你去了哪兒啊?”


    林白依舊忙著手頭的事情。對於修煉的話,更像是沒聽見,又或者是無所謂。


    “明白你什麽時候變成鐵石心腸了,你就不問問他現在怎麽樣了?”


    抬起頭,清澈如井水般的眼睛看著修煉,“他過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林白你這變心變得也太快了吧?”


    此時修煉有些可憐肖魘夜,人被折磨得半瘋半傻,到頭來這女人壓根兒把她忘到了腦後。


    “林白,你看過那隻鳥的檔案嗎?”


    疑問的看著修煉,他看肖魘夜的檔案做什麽?


    五官精致妖嬈的男人一隻手拄著下巴,這兩年頭發長成了不少,更是平添了一抹柔美。


    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或者是人。剛剛在來的路上修煉在公交站牌上看到自己被放大的臉,還著實嚇了一跳。


    “說來那隻鳥也是挺不容易的。”


    “他不容易?哪裏不容易?”林白放下手裏的東西,疑惑卻又興致缺缺的問道。


    “這個…”修煉突然改了主意,“不如有機會你去親自問問他本人。”


    林白將視線收迴,清冷的空氣才是適合她生活的氛圍,她不想再多生枝節。


    修煉臨走時放下了一張a4紙一般大小的海報,除了神秘的笑了笑了,並非說明那上麵有什麽。


    等到終於忙活完手裏的活兒,林白才無意間看見那張花裏胡哨的紙。


    修煉一個現實主義中的直男,整日追兇緝毒的工作,幾乎叫他生活中沒有任何消遣的方式,除了養一隻無比奸懶饞滑的貓。


    將背扣著的海報翻過來,上麵是一個關於攝影展的作品,林白基本上沒什麽藝術細胞,就算有,也是毫無美醜之分的細菌。


    可她不得不承認,這張海報在顏色繽紛中能夠凸顯模特的魅力,著實稱得上是十分優秀的攝影作品。


    就模特來說,柔美之中卻蘊含剛毅,那一頭飛揚起的頭發,張揚又內斂,是兩個矛盾體的完美融合。


    等等…


    林白不由將海報貼進一些,長大了眼睛去自習瞧瞧,這模特怎麽這麽熟悉呢?


    想起修煉臨走時的迷之微笑,林白恍然大悟,不禁產生個感歎,時間還真是把殺豬的刀,連修大隊長都能為愛發電,改了性情,還著實讓她驚訝了一番。


    …


    “喂,你好!”


    修煉正在忙,應該說他每天都是正在忙,自從他“改邪歸正”之後。


    狂敖不羈的生活確實能夠帶來很多方便之處,例如,換做那時,肖魘夜可能不需要費這些心思去考慮如何讓別人滿意。那是別人該考慮的事情。


    可肖魘夜寧願讓這些瑣碎之事磨平了自己,也要去達成一個目的。想到那樣的成果,一切都變得甘之如飴。


    “你好,是小夜嗎?”


    小夜?


    關於這個稱唿,另曾經的傭兵之王冷汗直流,在過去的三十幾年,從來沒人這樣稱唿過他。


    “…”


    “誒?難道你是忘了我們嗎?”電話裏男人的聲音醇厚飽滿,聽上去精力十足。


    電話那邊有些嘈雜,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爭奪著要發言。


    “誒~~你搶什麽?我還沒…”


    “喂?那個小夜夜啊!我是被你那天在飛機場救了命的老人家。”換了一個人,一到柔和的女聲做了自我介紹。


    肖魘夜稍稍迴憶了一下,那日他才剛剛從挪威飛迴來,事件比較緊急,導致在緊湊異常的行程裏,他整個人十分疲憊。


    下了飛機,肖魘夜一邊查收著郵件,一邊分心去聽助理的報告。胃裏是空空如也的迴響。


    一個沒留意,一個穿著灰紅緊身短裙的女人匆匆跑來,二話沒說藏在了他的身後。


    肖魘夜緊鎖眉頭,他看起來像是個擋箭牌嗎?


    沒來得及詢問原因,十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臉上帶著墨鏡,明顯就是壞人的標配,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滿口流利的意大利語,態度強硬的詢問著肖魘夜,有沒有看見一個紅色衣服的老女人。


    比起當擋箭牌,肖魘夜更不喜歡被人當作犯人一般的詢問。


    可整個事件的發生,肖魘夜似乎都沒什麽話語權,因為背後的女人自己跳了出來,破口大罵對方:“你說誰是老女人,你才老,你全家都是老女人!”


    肖魘夜頭痛欲裂,在這女人的神助攻下,他已經準備好對著衝過來的人一頓拳打腳踢。


    然而對方竟在距離五米左右的地方,紛紛捂著左腿倒地,哀嚎四起,引來眾人矚目。自然也引來機場保衛。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男人衝到肖魘夜身邊拉走了那名熱情似火的女人,臨走時女人還衝他道謝,並保證會報答。


    肖魘夜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前因什麽的都已經不重要,後果就是他被機場扣押,不得不叫南宮逸過來把自己帶走。


    南宮逸抱怨連連,說正在家裏伺候他那隻寶貝孽畜。肖魘夜有什麽辦法,難道叫他越獄不成?


    迴憶整個事件,肖魘夜再接到這樣的電話,相比應該是臨走時,那女人順手牽羊的拿了自己的名片。


    “小夜夜,你想起來了我這個老人家了嘛?”電話那邊催促著,恐怕他一個不開心給掛斷了。


    肖魘夜三條黑線掛在臉上,老人家?他可不認為哪位老人家,會穿著抹胸緊身裙和十寸的高跟鞋到處被人追殺。


    “記得。”


    其實他很想說不記得,可既然對方能拿走自己的名片,想必也有本事找到這裏來。


    “嗬嗬,我就說小夜夜一定會記得。”女人像是在跟旁邊人炫耀。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肖魘夜默念著,最好什麽事情都沒有,他已經忙的腳打後腦勺。


    “那個…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啦!”女人笑的十分不走心,“就是最為報答,想請你吃個飯。”


    吃飯?無功不受祿,肖魘夜自認為自己並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救她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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