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說不過他,在大學裏的時候就是手下敗將。


    他就是別人眼中的古板教科書,這也沒什麽,大多數人眼中學霸的樣子就是如此,畢竟每天大量時間都用來學習,對於其他事情自然無心去管,這其中包括社交活動。


    可偏偏就有這麽一個例外,不但長了一顆聰明過人的腦子,還具備了高品質的情商。


    所以每每看見顧禦宸跟其他人在談笑風生的時候,古今都會自欺欺人的在心裏不屑一顧,然後憤恨的捧起書,發誓要在下一場考試裏與他一決雌雄。


    被顧禦宸在大學裏“碾壓一頭”了整整四年時間,這四年成為古今人生中最為酸澀的時間。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接受了顧禦宸投來的橄欖枝,那就是對np9的研究。因為他是“寒門中的貴子”,就算心再比天高,高出個九重天去,沒有錢,他什麽都做不了。


    這叫古今在心裏,又狠狠在顧禦宸的臉上劃了一刀。


    有腦子、有顏值、又有錢的天之驕子,能夠毫不費力的得到古今這種“寒門貴子”夢想的一切,嫉妒是一切的導因。


    嗬,像他這種人,即便有顆聰明的大腦又有何用?連“被綁架”的機會都沒有。


    在古今看來,顧禦宸的每一句話都會被他歪曲理解為一種另類的炫耀。


    而真正被扭曲的,其實是來自於他自卑之後錯誤的認知。


    “顧禦宸,你應該感到害怕,”古今略顯沉悶又鄙視的繼續說道:“因為,你所以研究的np9被我給拿走了,而你一手創建的禦傾集團也被我給毀了。你的一切都不複存在,顧禦宸,你一無所有了!”


    “嗬、”顧禦宸笑了一聲,依舊保持著那副遊刃有餘又輕鬆自然的樣子。


    “你笑什麽?”古今問道,手裏握著槍的手心已滲出細密的汗液。他必須要再用力的抓住槍柄,已防止從手中滑落。


    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救命的稻草,哪怕心理的背麵知道,一根細小的稻草又怎麽能救得了人命,卻依舊固執的否定這個理論。


    因為事到如今,退路早就被他親手堵死。


    顧禦宸:“一切都是浮雲,小意思。你要是早說喜歡,我大可以將這些繁重的工作都推到你身上去。我還樂得清閑。”


    古今討厭顧禦宸所有的一切,最為討厭的還是他一向輕鬆自在的性格。


    好像即便給了他全世界,他都能有獨挑大梁的本事。所有的事情,在他顧禦宸的眼裏,似乎都變得不是事情。


    “別廢話,跟我走!”


    顯然古今已經失去了耐心,再這麽繼續跟他說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


    他的計劃本應該是完美無缺,可樓下那密密麻麻的軍隊,叫他意外的從心往外的恐懼。


    他是想搗毀顧禦宸的一切,但絕非是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


    林白一路跌跌撞撞,在一次又一次發誓自己日後一定把提高身體素質提上日程的決定下,才在牧歌最後一支部隊的出發前趕了上來。


    幸好她脖子上掛著證明身份的通行證,不然即便她拿出身份證、戶口本、或者護照,可能都於事無補。人家也不會讓她搭上車來到這裏。


    由於她跟著的是最後出發的部隊,所以當林白抵達禦傾集團的時候,這裏已經裏三層、外三層的被士兵給占滿了位置。


    林白想要越過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就跟即將要闖進荊棘之地一般困難。就拿不斷有人管她要身份證明來說,也足夠耽誤好多時間。


    林白在第n次被士兵以懷疑威脅的眼神要求出示身份證明之後,她做出了一個人決定。


    先不去找牧歌,而是她自己先隨著疏散的人群進去禦傾集團內部。在門口位置等牧歌進來。


    林白費勁千辛萬苦來到禦傾集團的後門,那裏有公司內部的高管正在為員工做著緊急疏散指揮,混亂不堪的場麵,林白趁機撲進了人群。


    她本就是個身材弱不經風的人,加上平時又不運行,長期在室內工作,就算是光合作用都補不上鈣。


    這剛牟足了勁兒的逆著人流往上衝,可惜她想以一人之力抵禦千軍萬馬的決定,在被不知道誰碰著之後,變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


    眼看著要淪落為新聞報道中踩踏事件的當事人,林白選擇閉著眼睛接受命運的審判。


    可過了一會兒,意識到並沒有她預想中的場景,林白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這糟亂的人流中間被肖魘夜給護在了懷裏。


    是他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其他人的碰撞,一點一點的護著她移動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怎麽在這裏?”林白一得到解脫,張口就問道。


    他怎麽在這裏?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如果不是某個女人,自不量力的尾隨跟到這裏,此時他應該還在本部裏喝著茶水,看著牧歌的大戲。


    “我路過,剛好看見你。”


    好俗套老掉牙的借口,可偏偏林白就相信了。肖魘夜應該慶幸,林白不是一個生活上如同專業學術上一樣精明的人。


    “哦,這裏很危險,那你趕緊快點離開。等一會不好會發生什麽事情。”


    林白一邊焦急的把肖魘夜推向門口,想叫他趕緊趁著疏散的人群離開。一邊想著從哪裏去到前麵的正門。


    就憑林白的力道,肖魘夜的身體做到如山紋絲不動簡直輕鬆的跟自然現象一樣。


    “你跟我一起走。”肖魘夜篤定的說道。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我還有事情。”林白反駁著。


    肖魘夜有些惱怒,有什麽事情能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門外是牧歌率領的千軍萬馬,門裏是古今發了瘋的威脅。


    究竟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又要麵對什麽樣的危險境遇!


    林白不知道嗎?她自然是知道的。可人生中不就這樣嗎?總有一些事情,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一聲巨響


    林白和肖魘夜同時看向前門位置,心裏都明白,是牧歌進來了!


    林白著急走了幾步,便被肖魘夜給拉了迴來。


    林白:“放開我、我必須…”


    不等林白說完,肖魘夜說道:“我陪你去。”


    短暫的沉默之後,林白點了點頭。


    …


    “牧歌。”


    終於見到擔心的人,林白大聲叫著牧歌的名字。


    牧歌此時一顆心早就被憤怒蒙住了眼睛,根本聽不到旁人的聲音。


    林白一時情急,甩開肖魘夜的手掌,向著牧歌的方向跑了過去。


    肖魘夜沒想到林白會如此衝動,跟在林白身後追了上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一張嘴就能夠吐出來。


    “牧歌、牧歌、”


    林白奮不顧身的想要扒開士兵的阻攔,可身為紀律嚴謹、訓練有素的的士兵,即便眼見是個柔弱的女人,也依舊麵無表情的擋在隊伍之外。


    士兵對於林白的執著,有些不耐煩。在牧歌上將欽點的任務裏,他不想有任何閃失。


    “你這女人怎麽迴事兒?沒看見我們在執行任務嗎?趕緊離開。”


    零碎的發絲貼在額頭,林白死死拉著士兵的手臂不放,就怕一個鬆懈,就被人給強行帶走。


    林白:“我是牧上將的朋友,你告訴她一聲,我有事情要和她說。”


    眼看著大部隊的推進,士兵終於不耐煩,一把手甩開林白。


    “你趕緊離開這裏。”


    林白身體在後座用力下落進一個結實的懷裏。


    沒等林白反應過來,隻見一道身影向那士兵衝了過去。


    士兵眼見來人,手急眼快的雙臂護住頭部,硬生生接下肖魘夜落下的這一拳,雙臂麻痹感瞬間讓士兵沒了知覺,甩了甩手臂,佯裝沒有事情,不想對方看出自己的不適應。


    整個部隊前進的步伐停下,因為肖魘夜這一舉動。眾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甚至已經有幾位士兵自動加入,開始與肖魘夜動起手來。


    軍人的尊嚴不允許被人傷害,士兵心裏做的打算是,今天勢必要將肖魘夜給撂倒。


    “什麽事?”


    後方引起騷動,牧歌一向以戒律嚴明來帶兵,這樣的情況叫她十分不滿意,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牧歌!”


    林白終於見到了牧歌。


    “梟鳥?”


    而牧歌卻叫著肖魘夜的稱唿。


    肖魘夜以一人之力,對抗三名士兵。在打鬥間抽空撇了一眼牧歌。


    “還不叫你的人停手!”


    牧歌這才恍然迴神,“住手。”


    原本在打鬥中的士兵瞬間停下動作,從眼神裏可以看出十分不服氣的迴到部隊裏去。


    牧歌:“原來赫赫有名的梟鳥也來摻了一腳?怎麽找到這裏的?”


    牧歌斜眼看了看林白,了然於心的繼續說道:“原來,梟鳥也喜歡利用女人!”


    林白呆立在原地,原來一直以來,肖魘夜都是有計劃的實施。


    接近她,利用她,甚至跑到她家裏來。是為了第一時間掌握牧歌的動態嗎?


    原來自己也隻是肖魘夜計劃中的一部分?


    原來自己…隻是被利用的對象……


    原來…被欺騙的滋味,是這樣的苦澀。從心底散發的苦味,熏染了雙眼,連流下的淚水都那樣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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