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手持的是一把直刀,刀長約兩尺有餘,刀鞘上是黃色魚皮,刀柄上的妖獸皮也在蠕動,搭眼一看和牆上掛的寶刀一模一樣,這豈能不讓我吃驚。


    “這……老先生你……好厲害!”


    王恩西在一旁說道:“再厲害也離不開雕刻師,還要請小兄弟在這刀鞘口處刻上四個小字:長孫子平。”


    好嘛,這典型的是造假。


    王恩西看我發愣,又說道:“這小宮城本就是古玩之城,我們鬼門的人分成五脈共生,各有各的訣竅和門道,我們就以這個為生的,其實我們賣出去的假貨呢,有的還一直在世上流傳,早就當成真的了。”


    我看著那老者,真的是了不起,一名煉器大師能模仿宗師的作品,而且是長孫子平這種赫赫有名的。兩把刀看上去完全一樣,看不出絲毫的破綻,這老者也太強了。我連連慨歎,震驚不已,這要比富寶龍的複製天賦還要厲害,富寶龍複製的東西隻有兩個時辰的使用時間,而這老者造的法寶竟然可以以假亂真。


    好吧,我當著兩人的麵在刀鞘上施展絕技,先觀察了牆上正品的字跡,足足看了三個時辰,字太小了,稍有差池就會不一樣,那老者造的刀也就廢了。


    字跡和那八卦盤上的果然一樣,隻是更小更精細,我突然發現在平字的第二個橫上有個小點,看來這刀上的點是故意做的防偽,這點如針尖輕點,非常的精妙,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再仔細看下去,長孫子平的字上有一個比頭發絲還細的斜紋,看來也是故意留下的,這煉器宗師的簽名自然會有防偽,也是正常,能做到如此精細一般人還真難以發現,而且長孫的孫字,最右邊的小點故意刻的深了一點點。


    我能觀察到這些細節完全是那柳玉匠教的,如今都用上了,若是盲目模仿,這些防偽的小細節是很難發現的。


    準備好工具,當我雕刀上下飛舞,運轉靈氣,運用運靈的時候猛地發現,雕刻如此小的字跡,靈氣的運靈控製要更加的細膩,我的運靈能力竟然提高了很多。每一個字的每一筆所調整的靈氣使用更加細膩,毫無偏差,雕刻速度竟然比之前雕刻那小香爐還快了三分。


    刻畢,那老者拿著刀仔細端詳,半晌過後,摸了摸,說道:“要是有金蠶啃噬一下表麵那就更像了。”


    “金蠶?”我不知道什麽是金蠶。


    老者說道:“金蠶就是專門啃噬金鐵為生的一種靈獸!隻可惜這世間少有,極其稀有,金蠶啃噬法寶往往都是啃幾下發現啃不動就不啃了,但是金蠶啃噬過的地方會留下金蠶的分泌物或者叫唾液,即便再堅硬的法寶也會留下這腐蝕性極強的分泌物,開始沒什麽,隻要過上三天五日,便會形成一種舊痕,這舊痕就如千年老痕一樣,便毫無破綻了。”


    “哦,原來金蠶還有這樣的妙用!”我故作沉思,其實在想字跡的天蠶,我這天蠶會不會也有這個能力。


    正意淫尋思間,王恩西將寶刀塞到我手上,說道:“明天有個法寶拍賣大會,是萬金樓主持的。”


    “萬金樓?”我聽說過萬金樓,我那死去的師叔富寶龍就冒充過萬金樓的長老。


    “對,萬金樓可是咱們妖仙界最權威的拍賣行!”


    “我說老哥,你讓我拿著個假貨去拍賣行,被看出來豈不是……找死?”


    “咳,你聽我的安排就行了。”王恩西故作神秘地說到。


    第二天天一亮,王恩西興奮地找到我說道:“走,拍賣會快開始了,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我點點頭,騙人我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妖仙界修士們的嘴臉就是這樣的,無非是你騙騙我我騙騙你,本本分分太難賺到靈石和資源了。不過他們這以假亂真的東西品質非常高,也能用,還算是良心的,總比富寶龍那種用兩個時辰就消失的假寶物好得多。


    我稍微收起了一下自己有點內疚的心,找了個不錯的理由便坦然的和王恩西上路了,這條路不好走!


    小宮城東廣場,早就被萬金樓布置了一個露天舞台,下麵擺了三十把老檀木椅子,一排桌子,桌椅均是鏤空設計,棕紅烤漆,非常講究,兩邊有護欄,護欄上有橫杆兒,圍觀的隻能站在欄杆外,但是不管欄杆外還是欄杆內的人,隻要是在場的人均可參加拍賣。


    舞台後側有個臨時搭建的小屋,是負責取寶和交錢的地兒,這小屋十分堅固,外麵隱約有一些肉眼可見的靈氣飄動,明顯是有陣法保護。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人頭攢動了,那三十把椅子上坐滿了拍賣者,而第一排桌子前則坐著本城的副城主等貴人,而且我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坐在第一排最右側,這個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青年,而我還是小屁孩,如今我十六歲了,皮膚變白外我也變了樣,濃眉大眼,鼻直口方,身高也高了好多,想必牛無根應該認不出我了,其實連我自己都認不出我自己了,除了氣質上略有一點點曾經的樣子,其他的已經完全變了。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穿著上看,好像在小宮城混到了一官半職。


    牛無根看來出山了,隻要牛無根出來,那他家的那元嬰期巔峰級靈獸一定在他的身邊以護他周全,隻不過或許藏在他的靈獸袋中,一旦放出了,除了城主和這萬金樓的主持人外,十之八九都能被它秒殺。


    因為我從那主持人身上感受到了比孔知師父還強大的氣場。


    我和王恩西在人群最外,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唉,這麽大排場,能行嗎?”


    王恩西說道:“你從現在開始聽我安排,你現在是個半大小子,要稍微裝單純一點。你把寶刀掏出來抱著就行,我先離開一下。”


    我點點頭,這人做事跟孔知師父有點像,神神秘秘的,在不完全了解的情況下,隻要聽從安排,就能順利,且不可自作主張,亂了陣腳,這沒準都是對方對自己的考驗。


    我向四周看了看,這拍賣會外圍還有賣瓜子的、小吃的、冰點的、年糕的。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不管能不能拍到東西都來湊熱鬧,這也算是小宮城的一大盛事,連副城主大人都參加拍賣會來了。


    我看拍賣會剛剛開始,第一件拍賣的寶貝是一件法寶,法寶雖然品質一般,但卻有個特殊能力,可以變換形態,分開是兩個短棍,合並便是一根長棍,這對鬥法師是很有好處的,在戰鬥中可以變換姿態和招式,雙手短棍可對付近戰敵人,長棍則可甩可掃,剛猛有力,大開大合。


    這法寶盤著銀龍,那萬金樓的主持長老喊道:“這法寶雖然品階隻是中品,但卻十分堅硬,攻可進退可守。”


    接著圈裏圈外開始有人出價,底價不高,一般築基期修士也能付得起,起價隻有五顆上品靈石。


    我正看熱鬧,突然有人拍了一下的肩膀,是王恩西轉了迴來,他說道:“你看到斜對麵那個穿著藍色道袍的中年修士沒?”


    我輕輕點點頭,看到人群的斜對麵站著一位中年修士,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道袍正看著台上的法寶,不過好像沒有興趣似的四處張望,反倒是對觀眾席裏的三十名高手很感興趣,從其舉手抬足的動作和穿著的方巾上看,像是位很有修養的修士,明顯是儒家做派,與周圍的人不同,氣質非凡,器宇軒昂。修士的感覺都是很敏銳的,如果我倆一直盯著他看,甚至伸手指他,那他就會感知到。所以,都像無視一樣的說話。


    人頭攢動,悄聲說話一般都聽不到,不過王恩西還是把我拉到一旁,說道:“你待會想辦法靠近他,並抱著這把直刀暴露給他。你懂嗎?”


    我點點頭,看來這是鬼醜師叔用過的拋玉引磚之術了?或許差不多吧,但我還不知道王恩西要怎麽玩,先按著他說的做就好了。


    王恩西接著吩咐道:“他看到你的寶刀必定要買,你就說不賣。”


    “不賣?”


    “對,不賣,他就會跟著你,糾纏你賣不賣,還會問你何處得來這法寶。”


    “那這法寶要是很乍眼的話,那其他修士看到不會惦記嗎?”


    “這個吧,其實很多人不認識這刀,能認識這刀的人不太多,而那中年修士就認識。”


    “你怎麽知道?”


    “迴頭再跟你解釋,你先照辦。”


    “行!”我不再問,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好了。


    “他會一直跟著你,跟你小聲磨,想買這刀。問你哪來的,你就說是祖傳的,不賣。”


    “如此,他更不會放棄,你便假裝躲他而離開人群,到西街的九曲巷裏。九曲巷你知道吧?”


    “知道,我在九曲巷街頭那吃過早餐。”


    “他要搶我怎麽辦?我看他修為比我高的樣子。”我有點擔心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放心好了,要沒點把握能讓你做嗎?如果他執意要買你就賣,出一個低的價格,你還要裝作出的很高的樣子即可,幾十顆靈石就行。”


    我其實有點擔心,萬一這王恩西把我賣了怎麽辦?不過想想他的手,我對他表弟的義,還有那老者造假的水平,應該就是造假的,我現在身無分文沒什麽好值得搶的了。想到此,我搖搖頭,為自己的多慮而感到好笑。


    王恩西和我漸漸離開,我則向那人慢慢靠近,而這時拍賣台上開始拍賣第二件寶物了,乃是兩塊石頭,石頭黑不溜秋表麵看不出什麽來,那長老介紹道:“這是兩塊天山石,天山石中有天山玉,隻是玉的大小,卻難以測量,通過檢測這天山石中必有玉。”


    那長老拿出一個小物件,有碗底大小的圓盤,上麵還有個紅點,那小圓盤往石頭上一靠近,那圓盤的紅點就發出了光芒。


    “我萬金樓特有的探玉器眾所周知,所以,這石頭中必有玉,無玉賠雙倍。但玉的大小自古到現在就無法測算,所以這兩塊天山石說是寶貝,但也需要運氣,算是賭石,願賭服輸。這第二件寶貝呢,就是給大家熱鬧熱鬧,起價不高,十塊上品靈石。”


    “我出五十塊!”這站起來的人是牛無根,我大感好奇,但也要裝作無事,慢慢擠向了那位藍袍修士,牛無根既然來了也是拍東西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就當不認識好了。不過,我突然想起他們家有塊靈石精,那可是好東西,有機會要是能弄到手最好,不過一想起他們家那獨角牛追得我師父孔知嗷嗷跑,還真有點撓頭,而且牛無根這人看著像傻蛋,實際十分精明。


    我故意擠到那中年修士斜前方,將抱著的寶刀刀柄對著他,我隱隱的感覺到他在看我的刀,我將精力集中在他所在的位置,運靈到腦後,感知他的存在和動靜,果然,他的唿吸稍微急促了一陣子。然後我就感覺到從他的方向一隻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假裝很奇怪的迴頭看了他一眼,此人麵龐白皙,目光柔和,直視我,一身浩然正氣,這樣的人能輕易上當嗎?若無貪心,十之八九是沒用的。我問道:“道兄有事?”


    他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倒也沒什麽事。”


    我故意翻了下白眼,轉過臉繼續看拍賣,心裏嘀咕,這人怎麽沒說買刀的事呢?不過剛才的急促唿吸和拍我肩膀的動作上看,還是看到了這刀,百分百認識,隻是怕暴露自己看中刀的心思這才假裝無事。


    看著第二件拍賣的兩塊石頭被牛無根拍下,我也隨著眾人喊道:“好,賭的豪氣。”牛無根沒有等著去後麵的小屋拿石頭,因為這石頭怕被掉包,以牛無根的謹慎性格看,也不會允許主持人把石頭拿走,萬一把本來應該大的天山玉拿走了呢?他直接高喊:“萬金樓長老,我想當眾開石,還望成全!”


    牛無根彬彬有禮,十分乖巧,這讓副城主也點點頭,對這位後生晚輩很是看好的樣子。


    那長老見副城主也點點頭,便答應了。


    上了台,那萬金樓長老拿出一個小錘交給牛無根,說道:“這是我們萬金樓的開金錘,敲一下即可。”


    牛無根運轉靈氣,開金錘靈光閃耀,輕輕往石頭上一敲,第一塊石頭裂開,從中間掉出一塊拇指蓋大小的天山玉,天山玉一出靈光四射,好東西,這是可是煉製法寶的好材料。眾人一陣鼓掌,這賭石頭,賭的是興致,輸贏都是有錢人的樂趣,觀眾叫好更能滿足有錢人的虛榮心。


    牛家莊我可知道,不知道引了多少貪心的修士自投羅網,牛家莊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了,靈石對牛無根來說就是數字而已。


    看著牛無根的樣子我心生恨意,若不是和師父逃到大廣山脈深處,我們也不會占了上雲觀,也不會落到今天四散奔逃的下場,生死未卜。或許這就是命運,讓我繞著繞著又繞迴了小宮城,又看到了這附近牛家莊的牛無根。


    牛無根突然向我的方向看來,好似看到了我也好似很隨意的向人群這邊瞥一眼而已。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我,更不知道他是否認出了我,難道是我剛才的恨意被他感受到了?


    正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我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看來又是那位中年修士。


    “小兄弟,我說你這刀我看著挺喜歡的,能否割愛與我交易,我想買下他,或者咱倆可以交換。”


    “大哥,我這可是祖傳的寶刀,豈能說賣就賣,這拍賣會好東西也不少,你看好啥拍就行了。搞笑。”我又翻了下白眼,轉過身後對自己的演技進步有點竊喜。


    他又拍了我一下,我轉過身沒等他開口便皺著眉頭不耐地道:“唉,我說老哥,你見過哪個修士把傍身的法寶隨便讓出去的呀?真是的,不可理喻。行了,這地讓給你,我走了。”


    我說完向他身後走去,很快擠出了人群站在遠處高處繼續看拍賣,用餘光撩著那中年修士,果然,他沒等多久就向我走來。


    我見他過來,好像對拍賣會無興趣似的搖搖頭,轉身離開,向九曲巷走去。


    城裏不能用禦風術,所以隻能像凡人一樣慢慢走,而那中年修士便一路遠遠跟隨,若我沒有提前準備還真不知道有人跟著我,有了提前的心理準備自然將運靈發揮到極致,將感知擴大到身後數仗。


    這感知不是領域,更與那領域沒法比,感知隻是修士們的基本天賦,隻要去刻意感受就會發現一些風吹草動,這也是隨著修為的提升而擴大的五感能力,感知則類似第六感。


    進了九曲巷,那人也跟了進來,而且很快便追上了我。


    我還真有點擔心了,這家夥會不會對我不利,王恩西跑哪去了?


    九曲巷走到頭是死胡同,左右雖然有人家,卻都是凡人,修士來這裏未必受歡迎,而且修士之間的事,凡人也不敢亂摻和。


    那中年修士把我堵在最裏麵,笑著說道:“小老弟,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買你這刀,至少你給我看看也好,雖然說是你家祖傳的,但我可以出個高價買。你隻要能開出價,我便能付起錢。”


    我暗暗吃驚,這家夥原來是個財主,這樣一個財主竟然沒有坐到觀眾席裏。


    “前輩,這裏可是有緝妖使的小宮城,你總不會在城裏就搶我吧?”我假裝有點恐懼地問道。


    “小兄弟,我真是誠意要買,怎麽可能搶你,更何況我也從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是儒生修道,那有辱斯文的事我豈能能去做?”


    我假裝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怯怯地說道:“兄台修為高於我兩個階段,築基期後期,就算你真的搶我我又有何辦法呢?我還是要警告你,不要動我,萬一我自爆或者大喊大叫,必然會引來緝妖使。”


    說到自爆就是修仙界的修士在危難的時候防止被人抽魂煉魄,便選擇自爆靈根,從而達到讓敵人一無所獲並重創敵人的大招,隻是任何修士隻要用了這招基本就是百死無生,投胎轉世去了。


    那中年修士摸了下鼻子,苦笑道:“量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就給我看看吧,我實在是太喜歡這把刀了。”


    我搖搖頭,將刀遞給了中年修士。這裏麵有個漏洞,法寶是可以放在儲物袋裏的,為什麽我的沒有放在裏麵呢?我想這中年修士也能想到。果然,他問道:“為什麽不將法寶收於儲物袋?”


    果然問了,我既然有了準備,自然有說辭:“咳,您有所不知,這法寶比較古老,雖然不是古寶,但也沒有空間石,平時使用便要像江湖俠客一樣了,不過倒也蠻帥氣的。”


    我年僅十六,耍點帥也是正常的,果然那中年修士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是長孫子平先生打造的法寶。”


    我暗暗吃驚,此人竟然真的知道,我也假裝明白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長孫子平可是煉器宗師,真正的大家,這刀也自然有大家風範。一來是祖上傳下來的,二來我也舍不得賣。”


    那中年修士說道:“這是自然,若是我的我也不舍得賣,所以我可以出大價錢。你隻要開個價就好。”


    我假裝遲疑了一會怯怯地伸出無根手指,說道:“五十塊上品靈石?”我故意加個問的口氣。


    那修士聞之一愣,我麵現尷尬,紅著臉說道:“嗯……四十塊、四十塊也行。”


    那中年修士匆匆說道:“不不,五十塊靈石可以了,我不差那十塊,隻是五十塊上品靈石買了一個連儲物袋都不能收的法寶還真是麻煩。”


    他故意說出法寶的缺陷,怕我後悔,也判斷我如果一直背著這把刀行走妖仙界,一定是早就受夠了。


    既然他有這樣的判斷,那我就要配合一下,我嫌棄的看了一眼那把刀,說道:“行。五十塊就五十塊吧。”


    那中年修士翻來覆去的看這把刀,尤其是鞘口的簽名,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說道:“我怎麽感覺像假的?”


    我見對方可能識破了,心中略慌,不過想想那老頭的手藝和自己刻字的精確度,信心立即轉迴,說道:“怎麽可能,這可是傳了幾千年的法寶,你要不要就算了。”


    他慌忙說道:“不不,我隻是說可能,沒說一定是假的。”


    他說著揮了揮寶刀,速度極快,破風聲尖銳刺耳,顯然十分鋒利,他拽下一根頭發往空中一拋,刀刃向上一翻,那頭發自然落到刀刃上,直接斷開,飄然落下。


    我收了他五十塊上品靈石,他抱著我的寶劍,我倆一前一後往出走。


    剛走到巷口,從巷口一側突然出現九個人,為首的刀條臉,腦袋上纏著白布條,好像剛打過架,一臉兇巴巴的,其他八個人,修為最差的一位也有築基中期,個個兇神惡煞,滿臉的不快。別說這九個人,就是那刀條臉儒生修士恐怕也不是對手,那人身上不僅修為透著築基期巔峰級的威勢,還有一絲兇狠和煞氣。


    刀條臉也不容我說話,上來“啪嚓”就是一大嘴巴子,他怒道:“作為一名護院你膽敢偷主人的刀,知不知道送到緝妖府會是什麽後果?”


    我一臉蒙,這哪來的人呀,哪冒出的一句話,不過我馬上明白過來,是王恩西安排的吧,看來要有好戲了,我得配合一下。


    我當即跪下,抱著刀條臉的腿,說道:“頭,我這是初犯,您就饒了我吧。”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這次犯的錯可不僅是犯法,還犯了護院的修仙界規矩,我作為頭要是不收拾你,那以後我也沒法在修仙界立足了。”刀條臉狠狠地說道。


    刀條臉對身後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名築基期中期的修士上前拋出一根金色繩索將我捆綁,這一捆綁讓我想起當初離開家鄉時被那獵人修士捆綁的感覺了,十分不爽。但我知道這次都是一夥的。


    走出刀條臉和那儒生修士的視線範圍後,其中一名中期修士突然向我臉上一抓,一條兒臂粗細的蛇咬向我的鼻子,我嚇了一大跳,驚得叫了出來:“啊——”原地後跳一丈躲開了。


    這時我才發現,那修士把蛇頭收了迴去,原來是一名異形者,左手能化成毒蛇,我第一次看到局部異形的異形者,還真是厲害,嚇了我一跳。


    他倆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小老弟這般膽小,快迴王家莊吧,後麵的事我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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