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一套金飾,劉冬兒卻並不知足,她想要曉得的是,關於這家細軟店的經營狀態。無奈,便算她看上去像是個大客戶,可從人家嘴裏掏秘密卻不是那麽等閑的。何況,一個小夥計曉得的東西未必便多。


    劉冬兒有些納悶地看著他,內心卻不清楚,這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麽。躊躇了一下,她衝著娃娃使了一個眼色。


    “我們不是京城人士,如果少爺你想問路,便找錯人了。”娃娃最直白地說,這算不得有規矩,但也不算無禮。


    那位少爺笑了笑,好像是看出了娃娃對他有些不待見:“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攪小姐的雅興了,這便告辭了。”他本便不是存心想要湊上去,隻是覺得劉冬兒雖說年紀不大,但為人穩重,有一種波瀾不驚的氣宇。偏巧她身邊的小婢女卻是一副古靈精怪的神誌,每次都把劉冬兒弄得無可奈何。


    “少爺,您這是做什麽?您已經訂婚了的。”那位少爺身旁的小廝壯著膽量提示道。


    “啪!”那位少爺毫不遲疑地拍了小廝想法一巴掌:“便你話多!我是找到一個最好玩的小妹兒罷了。你說,這位小姐比起曦兒,是不是好玩多了?”


    小廝捂著腦殼直唿痛,還很不樂意地替自家小姐辯解:“那是個鄉野村姑罷了,頂多也便是個商戶大小姐,怎麽能跟家裏的二小姐比呢?”


    “便你話多!”那位少爺又給了小廝一巴掌,卻迴過身子認真地看了看細軟店的牌匾:“我記得這是一家百老大字號吧?”


    “彷佛是的。”便使挨了打,那小廝還是恪盡職守地迴複少爺的問題:“我記得這家鋪子的領導像是姓張。”


    “姓張嗎?”那位少爺微微有些沉吟:“來,過來,本少爺交給你一個使命。從今個兒首先,幫我調查這京城裏,所有領導姓張的鋪子。對了,還要加上郊野的莊子。去吧!”


    那小廝刹時成了苦瓜臉,無辜而又無奈地看著自家少爺:“少爺,你在逗我玩吧?”


    “哼,本少爺要進私塾學習,你自便吧!”往前走了兩位,那位少爺又迴過身子衝著小廝燦爛的一笑:“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調查,起勁哦!”


    不提那邊小廝有多潰散,劉冬兒這邊倒是又到了一家鋪子裏。這家自然也是劉張氏的陪嫁鋪子之一,不是細軟店,而是押店了。事實上,這吉祥押店在京城一公有十七家,都是屬於劉張氏的陪嫁鋪子。隻是,在三十年前,劉張氏的父親尚未過世的時候,吉祥押店京城第一押店,險些是壟斷了當初的所有押店行當,自從劉張氏的父親過世了以後,這些鋪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便使那留下來的都是些赤膽忠心的老人,卻也頂多便是保持押店的紅利,要想再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了。特別是,有來自張家那邊的壓力……


    押店這種鬼地方,卻不是劉冬兒可以任意進去的。倒不是說,押店攔著人不讓進去,而是大戶人家比較隱諱這種事兒。因此,劉冬兒找了離押店不遠處的一家茶館,要了間包廂,坐在窗戶邊品茗。


    嚴格來說,這吉祥押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便這麽一下子工夫,進進出出地便有好幾撥人。問題在於,這些人當的卻都是一些小物件。乃至有人拿著破衣服來典當的,哪怕劉冬兒再不清楚押店這個行當,也曉得古董書畫金銀金飾才是大頭。


    “沒……”劉冬兒嘴角微微抽搐,借著品茗的機會掩蓋掉了無奈。娃娃心地最好,對她也都是赤膽忠心的,如果沒偶然時時抽風這一特點,那便更完善了。


    “對了,主人。適才那位少爺是不是販子呢?”娃娃大口地吃著點心,不曉得想起了什麽,又再次提起了跟她們有兩麵之緣的那對主仆。


    “應該是吧。”劉冬兒也不是很必定,那位少爺氣宇非凡,看上去倒是不像販子。隻是他好像關於生意上頭的事兒挺清楚的,還會很調皮地為劉冬兒得救,看起來又像是商戶人家用心培植的子弟。這麽一來,劉冬兒自然也不敢必定了。


    娃娃托著腮幫子,也不曉得在想什麽,倒是安靜了下來。


    劉冬兒盼著娃娃可以消停一下子,自然也不會催促她。幹脆也看向窗外,隻是,之前為了可以更好地調查吉祥押店,劉冬兒挑的地位是正對著押店的,也因此除了押店再無風物。


    幹脆,劉冬兒無視其他事兒,隻是一心想著苦衷。她跟韓家大少爺的婚事有將近兩年時間,隻是誰也不曉得這短短的兩年時間裏究竟會發生如何的事兒,用不了兩年,自己又會被再次拋棄吧?苦笑地搖了搖頭,實在劉冬兒也很茫然,她仍然深信,老天爺讓她重新迴到小時候,又給了她險些逆天的旎虛空間。那便必定不是想看著她死,而是希望她能過得好好的,將上輩子的遺憾全部補足。


    “主人!”娃娃一聲驚叫:“你快看,那人不是……”


    劉冬兒順著娃娃的手期望了過去,一刹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邊,半天沒有迴神。


    關聯於娃娃的表情,劉冬兒這邊便慘多了,她險些把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內心冷靜地算這日子:“娃娃,這事兒不對呢,你不是說,在張家大少爺身高低的藥時效至多至多也不會跨越兩個月的嗎?”


    娃娃眨巴眨,狠狠地點頭:“是的,必定不會跨越兩個月,事實上,過了一個月藥效便會減輕的,起碼不會再大吵大鬧了。頂多便是無意想起來,茶飯不思什麽的。當然,這個還是要因人而異。”


    “再因人而異,這會兒也必定是沒有藥效了!”劉冬兒最愁眉鎖眼,這都是什麽事!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必定不會去招惹張家的人了。當初她也隻是想要小小地教訓張家人,不想鬧到此時,張家二太太還是沒有放棄。適才從窗外看到張家二太太,劉冬兒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差點兒嚇得她從窗戶上跌下去。


    “對了!主人,有無可能張家二太太是一早便隨著我們過來了,他們家的大少爺身子好了,她卻沒有獲得信息?”


    苦笑地搖了搖頭:“娃娃,我們迴來吧!既然躲,便老實等在莊子上吧,也以免被她看到我們在裏頭玩鬧,又傳出好聽的話來了。”


    “嗯。”娃娃既然沒有定見,當下招來了馬車夫,讓他把馬車停在門口。劉冬兒和娃娃趕緊溜過去。


    “咦?怎麽這麽巧?”合法她們倆籌辦上馬車時,之前的那位少爺又察覺了,隻是小廝不見了,弄得劉冬兒都快以為自己被跟蹤了,這會兒卻不是迴答的時候,張家二太太在吉祥押店門口,跟一位辦事神誌的人說著什麽,聽到消息,往劉冬兒這邊看了一眼,嚇得劉冬兒差點兒叫作聲來。


    “小姐,快上車!”娃娃推了劉冬兒一把,卻由於劉冬兒沒有提防,整個人一個蹣跚,如果不是被那位搭訕的少爺扶了一把,預計劉冬兒此時也應該被張家二太太察覺了。


    “你個婢女好生無禮。”那位少爺皺了皺眉頭,又要說什麽時,卻被劉冬兒一把扯進了馬車裏。


    “娃娃,快點兒上車!她要過來了!”劉冬兒眼角瞄到張家二太太已經走出了押店,正在往這邊走,當便重要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走走!上馬車再說!”


    那位少爺詫異了一下,好在沒說什麽,直接上了馬車。


    娃娃悄聲交托馬車夫趕緊離開這裏,劉冬兒則是在馬車窗旁張望了一眼。


    “你……不要緊吧?”那位少爺躊躇了一會兒,可算不由得問。


    劉冬兒不睬他,倒是娃娃講話了:“才不是呢!是張家二太太有弊端嘛!”


    “娃娃!”劉冬兒低聲訓斥著,通常裏娃娃在人前也是曉得收斂的,預計此次是由於太憤怒了,才胡亂說話的:“這位少爺,不美意義把你纏累進入了,在下個街口讓你們下車可以嗎?”


    那位少爺笑得很暢意:“當然可以,我正籌辦去私塾呢。對了,便在這兒下吧,蘅蕪書苑。”


    劉冬兒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之前以為是商戶家大少爺的這人,還是個墨客?


    那位少爺馬車停下,這才跳下了車:“怎麽我不像是念書人?”


    “額。”劉冬兒有點兒傻眼,她還真是不習慣這麽自來熟的人。略略為難地搖了搖頭,兩人便此別過,那種預料又來了,這一次卻是,感覺下次還是會跟這人相遇的。


    “主人,我們迴來吧。”看到礙眼的人離開了,娃娃又恢複了生動的性質,連聲催促著馬車夫。她要趕緊把這個信息報告壞女人,這全部還不都是由於壞女人?


    好在劉冬兒並不曉得娃娃直到此時還是把劉滿兒當成壞女人,否則她又得叨叨了。


    此次她們迴來得早了,還不到黃昏便到了莊子上。劉滿兒得知劉冬兒早早地迴來了,最疑惑地過來看望她:“姐姐,這是怎麽了?”


    “三小姐,我們適才在京城看到了張家二太太,她彷佛在太太的陪嫁鋪子裏打聽著什麽。”不等劉冬兒講話,娃娃爭先說了出來,滿意地看到劉滿兒表情刹時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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