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劉冬兒的名聲不好了,莫非大堂姐便能有好嗎?太無邪了吧?


    在大堂姐的對峙下,辦事嬤嬤趕來了,而郭家老太太那邊,已經久候多時卻仍未見大堂姐帶著人迴來,也派了人過來,其中一個便是郭家老太太的貼身婢女。


    如果不是大堂姐事前有了籌辦,哪怕郭家老太太想要打發貼身婢女過來尋人,也未必便會隨著來花廳,郭家的後院大著呢,單單是園子想要逛上一遍,怕是也要費一下晝的時間,更別說是很困擾的尋人了。


    見人都到齊了,大堂姐讓辦事嬤嬤將鎖砸了開來,這鎖大堂姐命人鎖上的,自然不會主動給出鑰匙。再說了,這砸鎖救人,和開門救人又是兩碼子事了。特別是,大堂姐要做的事兒並不是劉冬兒猜測的那樣。


    又可能說,劉冬兒隻是猜對了一小部分,節餘的事兒她卻是未能猜對的。


    鎖很等閑便被砸開了,而之前焦躁地在磨地磚的程少爺這會兒好像是藥效有些過了,又可能是被驚醒了過來,看起來竟是有些複蘇了。隻是,便算他這會兒有些複蘇了,想要把脫下的衣服都穿迴來卻不是臨時半會兒便可以的。好在,程少爺這會兒也不算太過了,身上是都脫光了,而身下起碼還留了一條褲子,想來這人便使是中了招,也還是有底線的。


    劉冬兒微微有些抱歉,實在,這要真算起來,那位程少爺才是真正無辜的。她好歹是答應了大堂姐的請求,主動配合著來花廳這邊的,何況她此時也沒吃什麽虧。而那位程少爺卻是真真正正地中了招,便算劉冬兒沒有親身測試過,但瞧著他那模樣,也曉得那滋味一定是不好受的。


    再看小池塘裏,大夥已經進入了花廳。大堂姐倒是沒有衝到最前麵,而是一副從從容容的樣兒大聲喚著:“妹兒,老太太叫你過去列入宴請,你……呀!”


    細細一思量,一定是這麽迴事。中了房中秘藥的僅有程少爺,而劉冬兒卻頂多便是行動疲乏罷了。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說不定她已經恢複了,在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躲在了哪一個角落裏:“來人,把花廳搜一遍,我妹兒必定是在這裏。”


    但萬一要是真的發生了幹係,那也容易,先讓弟弟娶了嫡妻,再挑個日子將劉冬兒一頂小轎接到左丞相府。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一床被子悄悄的地掩過去,等時間久了,也沒人會說這件事。


    這是私下裏處分的方法,如果是便這麽大刺刺地把所有的事兒都放開了說,卻是沒有那麽好於了。首先,她弟弟程少爺的仕途算是毀了,在一出嫁的姐姐家裏,跟家中的來賓有染,還是被人抓了個正著。這事兒如果是傳迴了家中,怕是父親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他的。其次,有他的婚事,便算女方那邊沒有退親,這麵子上卻也是不好看了,難保兩人婚期會不會有嫌隙。


    當下,幾個下人便快速地離開了花廳,哪怕大堂姐一個勁兒地喚著,也沒人喜悅在蹚這趟渾水了。


    隻是,大堂姐卻不肯意善罷甘休:“這怎麽成?我妹兒此時著落不明,不找到她,我又怎麽能放心呢?”


    不想,大堂姐竟是爭先了兩步將花廳的門關掉了:“今個兒這事要是不鬧個清楚清楚,我是全部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姐,這是找什麽?”程少爺這會兒自然是不好受。像這種秘藥,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削減一點兒藥效,但要是真的失了藥效卻是極難的。因而這會兒他隻覺得渾身滾燙滾燙的,恨不得跳進冰水裏好好泡泡。隻是,他從小接管優越教誨的人,說不出責怪之詞,隻是婉轉地表白了不滿。


    “怎麽可能?!”大堂姐整個人搖搖欲墜,一臉的不敢置信。


    “不會,不會的!”大堂姐表情變更,看模樣最不好。


    狠狠地錘了一下大地,劉冬兒隻覺得滿腔的憤懣。


    “主人,要不要狠狠地教訓她們一頓?下藥下毒,這些娃娃都會!”娃娃挺身而出地舉著手。


    “主人你等等出去!”娃娃攔住了正要出去的劉冬兒:“先吃一顆果子,否則你也會暈過去的。”


    劉冬兒張嘴便把果子吞了下去,而後拉著娃娃急衝衝地離開了旎虛空間。她倒不是想要對付大堂姐主仆三人,而是想要快速地離開這裏,否則她失落的事兒是必定瞞不住的。


    關於這裏不熟識,劉冬兒幹脆拉著娃娃到處亂走,走到離花廳比較遠的一處假山時,才停住了腳步:“娃娃,你喊兩聲,看看周圍有無人在。”


    娃娃依言大聲地叫了幾聲,初時並沒有迴應,又過了一下子,從遠處傳來婆子的聲音。過不了多久,之前在園子裏瞎轉悠的辦事嬤嬤帶著些人趕了過來。看到劉冬兒主仆兩人時,頓時是嘻皮笑臉:“太好了,劉家二小姐在這兒。真真是迷路了呢!”


    別管劉冬兒是不是迷路了,辦事嬤嬤是不想多事。這做客的小姐如果是在後院出事了,便算沒有她的義務,也會拿她出氣的。她一個簽了死契的下人,便算是被亂棍打死,也沒人替她抱屈!


    “呀,你們怎麽才來呢?我家小姐都受傷了!”娃娃是個聰清晰,她看到劉冬兒適才憤懣時用力砸了一下小池塘旁的泥地,便立馬拿了做起了文章:“看吧,跌倒的時候,手蹭在地上了,可不是受傷了嗎?”


    由於劉冬兒的手上有泥,倒是看不出來傷得怎麽樣,由於並沒有血流出來,想來是不重的。


    那辦事嬤嬤也是個聰清晰,當便便蜂擁著劉冬兒去了前邊,還特地往郭家老太太那邊繞了一下。有那婢女看到了,快速地跑去報告了老太太,一下子工夫,老太太院子裏跑出來的婢女便攔住了她們。


    “老太太說了,叫劉家二小姐先去下她那邊。”


    劉冬兒倒是無所謂,她的手完全便沒受傷,是適才砸得有些重了,倒是有些麻麻的難過,怕是撞出淤青來了。但這些倒是不要緊,當便她便隨著那婢女去了郭家老太太那邊。


    繞過了來賓眾多的前廳,劉冬兒被直接帶到了背麵的廂房裏,郭家老太太正一臉凝重地坐在上首,而她的下首卻是大太太。


    劉冬兒微微垂頭,借著擦拭手上土壤的機會掩掉了眼裏的寒意。大堂姐會這麽說並不虞外,她生怕並不是沒有想清楚,而是覺得劉冬兒出過後,必定沒人會在意那種小細節了。也是,如果不是有了旎虛空間,劉冬兒這會兒早便中招了,應該已經無望地等著最後的訊斷了吧?


    再可能,以她的心性,這會兒說不定直接一頭撞死了!


    隻是,迴到了客房,大太太卻一把拉住了劉冬兒,屏退了所有的婢女,隻留劉冬兒在房內:“冬兒,你實說了吧,今日發生了什麽事?”


    劉冬兒眨巴眨眼睛,最不解地看著大太太:“什麽事?我在園子裏迷路的事兒?”


    “別跟大伯母裝傻!你會迷路嗎?可能我應該問,你會沒人伴隨去園子裏逛嗎?”大太太沉下了臉:“這事跟你姐姐有關是不是?你如實說,大伯母必定不會責怪你的。”


    看出了劉冬兒的躊躇,大太太內心愈加慘重了。她曆來便不笨,而且跟劉張氏差別,她也不是什麽軟弱的人。隻是,這會兒她雖說已經猜出了事兒的可能,卻仍然是有些不信。可看著劉冬兒躊躇的神誌,心底裏的那份質疑卻是越來越重了:“你姐姐做了什麽事?她是不是讓你去花廳等著她?”


    “花廳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冬兒,你倒是講話啊!”大太太有些個急了,可她本便身子不好,這麽一急,竟是連連咳嗽了起來。


    劉冬兒內心一緊,忙把那些個雜念丟開,倒了茶來讓大太太喝了幾口,嘴裏也地撫慰著。


    “什麽事?”是跟那孩子有關嗎?


    “也不是什麽主要的事兒。”劉冬兒偷眼看了看大太太:“姐姐說,今個兒她會帶我去花廳,而後她要出去一下,過一下子便會來的,叫我放心地在花廳裏等著她,沒有事兒。”


    大太太放開了劉冬兒,臉上卻盡是悲觀之色:“她今個兒在郭家老太太的院子裏,那麽多人看著,老太太也看著呢,你跟她在一起,又怎麽可能呢?”


    劉冬兒輕聲驚奇了一聲:“這……這個……”


    大太太素來便曉得劉冬兒性質有些怯懦,雖說不像劉張氏那麽懦夫,但的確膽量不大便是了。因而,她矢口不移,劉冬兒走得遠了,乃至於迷路了是不會的。


    “後來呢?你沒看到你姐姐嗎?”


    “冬兒沒看到姐姐迴來,隻是看到一個小婢女扶著一位少爺進了花廳,沒等冬兒上前說話,便看到那小婢女走了出來,而後轉身便把門給鎖上了。”劉冬兒低著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大太太險些被氣得昏迷過去,這劉冬兒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她又怎麽會不清楚呢?


    “嗯。”點了點頭,劉冬兒再次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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