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兒隨著劉張氏急衝衝地趕去老太太的院子裏,一路上地思索。老太太生機,大太太暈倒?應該不會是這兩人發生了衝突,便算兩人真的鬧將開來,被氣暈的人也不會是大太太。


    快到老太太院子裏時,劉冬兒猛地拉了拉劉張氏:“娘,我覺得大堂姐出事了。”可以讓大太太失態,並且暈過去的人,應該僅有大堂姐和大老爺了,大老爺如果是出事,跟他在一塊兒的老太爺和二老爺應該立馬趕迴來才對,完全便不必管家再通知了。


    顯然,也便隻剩下大堂姐了。


    劉張氏驚悸地看了一眼劉冬兒:“你大堂姐有了身孕,不會是難產了吧?”


    “沒那麽快,時間對不上!”劉冬兒抿了抿嘴,前世,大堂姐直到她身亡之日都未曾生下過孩子,那麽很有可能便是此次的孩子沒有保住吧?算算日子,之前大太太派去郭家那邊送補品的人也應該迴來了,怕是帶來的是壞信息吧?


    “那孩子沒了?能讓你大伯母那般失態也隻能是這個原因了。”劉張氏也有點兒猜到了,當底下上也變得極為丟臉。這一世,大房和二房的幹係不多,她跟大房的嫡女也沒有任何衝突,自然不會盼著人家出事,內心難受也是自然的。


    隻是,不管是劉冬兒還是劉張氏,都萬萬沒有想到,完全便不是大堂姐沒了孩子那麽容易的事兒!


    二門口,劉冬兒孔殷地張望著,及至看到老太爺和大老爺、二老爺一起迴家,忙上前。


    幾人看到劉冬兒等在二門,焦灼的心境愈加了三分,特別是老太爺麵色深沉,一副行將發怒的表情。這也怪不得老太爺了,劉家的環境是擺在那邊的,嫡宗子是原配所出,本身也有能耐,先頭那親家地位頗高不說,此時這位老太太的娘家實在是有點兒上不得台麵,加上次子也沒有能耐,他隻盼著家裏能和樂安穩。想那百年之後,這二房不得靠著大房提拔嗎?


    管家派人過去的時候,也沒有把事兒說清楚,隻道是家裏有些不好了,老太太暴跳如雷,而大太太卻暈倒在老太太的房裏,這話聽著……


    “冬兒,你祖母此時可好?”老太爺沒對劉冬兒憤怒,因著也曉得這個孫女的性格,這事兒她不會摻和進去的。


    劉冬兒記得差點兒嘴角冒泡了,聽到老太爺扣問,一麵領路一麵快速地迴話:“老太太氣得不可能,醫生已經由來了,這、這郭家實在是欺人太過了!”


    這話倒不是劉冬兒想的,而是適才在老太太房子裏,大怒中的老太太一疊聲地罵著郭家,劉冬兒學的這句算是很最和善的了。


    老太爺其時便一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大老爺。大老爺其時便懵了,劉家的親戚中唯一一個姓郭的,可不便是大堂姐的夫家嗎?


    “冬兒,你說清楚點兒,是哪一個郭家?”事關本身,大老爺有些急了,大堂姐不僅是大太太的心肝法寶,也是他唯一的嫡女。


    “大伯母聽了這話便暈了過去,老太太氣得摔了好些個東西,一疊聲地罵著郭家欺人太過。我和母親倉促忙地趕到,又叫了醫生過來,卻不想湯醫生說大伯母有了身孕,動了胎氣孩子未必能保住。”停下了一下,劉冬兒麵上最戚戚然。


    大太太一貫對她不錯,她也不是那些個忘恩負義的人,何況這大房越好,才氣愈加嗬護著二房,從早些時候首先,她便陸續地拿著一些從旎虛空間裏帶出來的果子給大太太吃,隻說是劉張氏陪嫁莊子出產的,倒是沒讓大太太質疑。除此之外,劉冬兒也想盡辦法讓大太太改進體質,她不能對大廚房著行動,卻是可以邀請大太太來她院子吃些點心,可能讓小綠替她送些宵夜之類的。


    折騰了那麽久,好不等閑大太太有了喜信,卻偏巧攤上了這些事兒。


    “有孕?!”大老爺整個人渾身一顫,有孕自然是功德,這妾生的孩子哪怕是記到了嫡妻的名下,總送還是不怎麽動聽。特別是,他是長房宗子,自然是盼著能有一個嫡子秉承家業,劉冬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心頭猛顫。


    這動了胎氣,可怎生是好?


    幾人聽著危險,老太爺當便便讓大老爺先迴來看看大太太,至於老太太那邊,既然已經發話了,自然是無事的。


    大老爺匆忙而去,其別人卻是快步走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裏。


    這會兒,劉張氏已經把老太太撫慰好了,雖說這劉張氏沒有管家的能力,但她本便是個溫吞的性質,說話慢聲細語幹起這慰籍人的事兒倒是駕輕便熟的。何況,劉張氏是老太太的內侄女,一貫便很受老太太的喜好,老太太究竟還是賣她幾分麵子的。


    及至看到幾人進入,老太太這才捂著腦殼歎著氣講話:“老太爺,這事兒可怎生是好,如果兒好好的一個孩子,這在郭家不曉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


    大堂姐老太爺的親孫女,又是大房唯一的嫡女,老太爺自然是很正視的。倒不是說有多心疼,而是覺得如果是讓大堂姐受了委屈,同等了打了劉家的臉麵。當下,也氣得不輕,隻是這郭家卻不是劉家可以獲咎的。


    細細地問了一番環境,又叫來了其時去郭家的辦事婆子問清晰經由,老太爺氣得掀了桌子。


    之前,劉冬兒隻是籠統地說了郭家將大堂姐降為平妻,又另娶嫡妻而已,隻是如此便把老太爺氣得不輕。而細細問明後,才曉得郭家做下的事兒遠不止這些。


    郭家的那位哥兒打小便是個病弱的,至於學識之類的,也隻是個空有名聲。想想也是,這身子不好,又怎麽可能學識極好呢?郭家又不是那等貧苦人家,便算是像劉家如此的,身子不好也是盡量讓養著,不會讓患者勞心勞力的。


    而郭家那哥兒尚在娘胎的時候,便有了一門婚約,是那裏頭上的指腹為婚。對方是高門嫡女,比起劉家不曉得要淩駕多少,說起來還是郭家攀附了人家。後來,由於郭家那哥兒身子不好,加上婚約又是裏頭上的指腹為婚,乃至連個信物都無。一看那哥兒病重,這門婚約也便不明晰之了。


    隨著大堂姐嫁了過去,郭家那哥兒的身子卻慢慢地好轉了。而那邊那位高門嫡女,卻由於訂婚的人家突遭不測,竟被聖上貶謫了。那人家也是心疼嫡女的,盤算之後,又跟郭家扯上了幹係,對方便算是背著悔婚的名聲,但總的來說卻還是郭家攀附了,也不知怎麽折騰的,一番鬧騰之後,那位高門嫡女成為郭家那哥兒的嫡妻。


    偏是那無辜受累的大堂姐,卻是成為了平妻。


    “其時看著那哥兒倒是有些瘦弱,但人很高雅,做的文章詩詞俱是好的。想著那百門第家的嫡宗子,必定是錯不了的,我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大老爺這會兒說起來,滿臉都是悔恨。早曉得當初,他便不該攀上這門貴親!


    “那哥兒此時的嫡妻呢?你可曉得是什麽人?”老太爺發話了,之前迴話的辦事婆子關於內宅的事兒沒打聽到多少,隻是跟大堂姐見了一麵,便是聽大堂姐跟前的嬤嬤婢女說的。隻道是此時的那位嫡妻姓程,具體是什麽出身卻沒打聽。


    大老爺沉著臉聽了一遍詳細的環境,思索了一會兒才講話:“姓程的話,難不可能是左丞相家的?”


    朝堂上姓程的人家並不多,而需求郭家攀附的那便更少了。不算那些個建國元勳武將世家的話,也便一個左丞相是姓程的。其餘幾人細細地揣摩了一下,應該便是這家了。


    “我記得左丞相家是有兩個待嫁的孫女,都是嫡女,可印象中那兩人應該都已經訂過親了。”朝堂上的事兒,劉冬兒自然是插不上嘴的,實在她更想去看看大太太,不可能,這旎虛空間裏的東西關於保養身子卻是極好的。可沒人講話,她也不好離開,隻得慢慢地走到老太太跟前,輕拍她的背後權作撫慰。


    大老爺思索了半天,越覺察得是這家,雖說他並不曉得左丞相家的孫女跟哪家訂了親,但最近朝堂上的確有人被全家貶謫了,還俱是跟左丞關聯係好的。隻是,確認是對象,卻還是窩囊為力。便算沒有左丞相這碼子事,單單這個郭家卻也不是劉家可以相對抗的。


    “這事,還得先弄個清楚清楚才對。如果兒她並未犯法,當初也所以嫡妻的身份嫁入郭家的,他們不能對她如此!”大老爺男子,見地過許多風浪,倒是比大太太來得穩重多了。思量了再三,他決意先告假一段時間,親身去一趟郭家,把事兒弄個清楚清楚!


    老太爺年事已高,揣摩了一下子便叫上二老爺也一起前往,兩人也好有個照顧,二老爺也是閑職,通常裏隻是品茗看書罷了,倒是無事。老太爺的話無人否決,大老爺和二老爺當便離開家先迴來告假,第二天便開拔了。


    這大太太有了身子,有攤上了這檔子事兒,自然是不能再管家了。老太太被氣到了,整個人也是虎頭蛇尾的,也不肯意再辦事了。劉張氏那邊……劉冬兒無奈地太息,算了,還是讓劉張氏照望老太太好了,劉家的家事暫時便由劉冬兒全權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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