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便使是吃剩下的也無所謂,在場的小姐也不會真的幹那些個挑挑選揀的事兒。彩頭這玩意兒也是博個笑意,沒什麽大不了的。


    劉冬兒很快便發布了謎底,實在也不必太過於操心,蕾兒和睿哥兒一講話,那全部便有了明白。要曉得,兩人的神誌雖說相同,但聲音卻是有著很得不一樣的。特別是蕾兒,聲音又細又輕,一聽便曉得是個女孩兒。


    玩鬧過之後,小姐們又首先品嚐生果和點心。住在一個城裏的,哪怕有幾個不熟識,互相間一說明也能熟識起來的。加上之前劉冬兒倡議的小遊戲,和後來龍鳳胎生動地在小姐們身邊竄來竄去的,最讓空氣熱烈了起來。言談之間,劉冬兒也注意到了韓家小姐。


    韓家小姐看起來年紀真的挺小的,劉冬兒之前從大太太那邊曉得,韓家小姐比自己小上三四歲,這會兒看看也便僅有六七歲的模樣。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隨著堂姐一塊兒來的。


    韓家小姐名喚韓曦,她的堂姐名喚韓燕,便是韓家那位庶出二老爺的長女,有十五歲了,下半年便要出嫁了。按理說,行將出嫁的女孩兒家是不會出席如此的宴請的,像這種宴請很便是為了婚事而來的。韓家又有點兒特別,長房僅有韓曦一位小姐,她年紀偏小,加上性質也有些懦夫,想來是韓家大太太有些不安心,才讓韓曦的堂姐伴隨的。


    劉冬兒曉得韓家的事兒,一般的韓家也曉得劉冬兒的事兒,兩家雖說沒有正式換帖子,但內心卻都有那麽一層意義。因著韓曦太小,眼神又往龍鳳胎身上打轉,劉冬兒幹脆喚來了蕾兒,讓蕾兒陪著韓曦。而她自己則是衝著韓燕笑了笑。


    韓燕來之前被韓家大太太叫過去說了話,自然清楚此次列入宴請的啟事,加上她自己也是才訂下了婚事,關於這些事兒卻也不目生。隻是,韓燕關於劉冬兒卻沒有什麽好感。


    韓燕的父親是韓家的庶出二老爺,雖說韓家老太太並沒有荼毒庶子的習慣,但要說特別看重卻也是不會的。前些年,韓家大房在裏頭任職,險些兩三年才迴來一趟,家中的事件都是由韓燕的母親主持的。這韓燕的母親雖說嫁的是庶子,但她本身卻是一戶商家的嫡長女,長相慎重秀麗又是通身的本事,全部息事寧人,不想韓家大房調了迴來,韓家的全部都亂了套。


    所謂的亂套是在韓燕看來的,這韓家當家做主的是她的父親,主持後院的是她的母親,她底下有兩個弟弟,一家人也算是過得很美滿了,哪怕是老太太麵子上也是很心疼他們的。自從大房迴來了以後,當家做主的造成了韓家大老爺,主持後院的造成了韓家大太太,便連最受寵的也造成了大房的那位大少爺。


    如果是僅僅是如此,韓燕也不會太過於不忿。在大房迴來之前,她方才訂下了婚事,由於快出門子了,一家人都寵著她。偏巧這大房的小女兒韓曦一迴來,所有人的眼光都密集在了韓曦身上。


    便像今個兒,她應該是在家裏繡嫁奩的,卻由於韓曦年幼懦夫,偏生要陪著她一道兒來,這讓韓燕有著說不出的忿恨。


    劉冬兒雖說跟韓曦不熟,但韓燕她卻也是認得的,在這之前,由於韓燕的父親是庶出,通常裏跟她們並不是一個圈子的,劉冬兒也僅僅是聽說過也見過幾眼,但要說很熟卻也不盡然。隻是這韓燕在幾家小姐的口中,名聲卻不是那麽好。


    略略有些躊躇,但劉冬兒還是笑著上前:“韓燕姐姐是嗎?我是冬兒。”兩人雖說認識,但之前沒有正式打過交道,如此的問候倒也沒錯。


    不想,韓燕卻給了劉冬兒一個沒臉:“你曉得還問?”


    劉冬兒當下有些詫異,自己該當沒有獲咎過這人吧?還是說韓家不屑於跟自己攀親,因此存心如此?不留印記地往韓曦那邊看了一眼,便看到韓曦也是一臉驚詫地看著韓燕,當下便有些晰:“是了,是冬兒多嘴了,韓燕姐姐是我本便認識的。”


    這韓燕是韓曦的堂姐,卻由於父親是庶出,本便不能代表韓家,也是她多想了,反過來想想,這韓燕也真是有夠無邪的,看來這韓家的家教也便如此吧?


    韓曦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劉冬兒,好像想說什麽又不曉得怎麽講話,臨時間愣在那邊,還是蕾兒奇怪地晃了晃她的手,她才迴過神來:“冬兒姐姐好,我叫韓曦。”


    劉冬兒笑著跟韓曦打了招唿,又說了幾句話,內心倒是對韓家有了改觀,想來韓燕也不能真的代表韓家的,隻是殊不曉得這韓家什麽意義了。


    “大伯母,我跟韓家兩位小姐聊了聊,看那韓曦的樣兒,好像是想要促進這門婚事,我對她的感觀也不錯。隻是韓燕……”劉冬兒說到這裏,略略停下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太太後,才再次講話:“好像對我有些定見?”


    “韓燕?”大太太尋思了一下子:“韓家二房在韓家說不上話的,她又是個女兒家,而且好像便將近出門子了,不必太在意。”


    劉冬兒笑了一下:“我是不在意她的,隻是覺得她會去韓家大太太那邊說些我的壞話。”這真的不是劉冬兒亂猜的,而是她的直覺報告她,這位韓燕小姐,真的不是什麽正派人。


    大太太講話撫慰道:“這些都不打緊,我跟韓家大太太是多年的密友了,她自然是信賴我的眼光的。說真話,如果是沒有郭家那檔子事,我早便把你堂姐嫁過去了。這韓家雖說不如郭家,但這韓家的人都是很和善的。自然嘍,那庶出的二房我是從未打過交道,是庶出罷了,有什麽打緊的。”


    大太太一如既往地看不起庶出,她倒是把自己房裏的庶子記在了名下,想來也是曉得自己生怕不能生育了。


    “大伯母,我對韓曦很有好感,想來那位韓家少爺……”抿了抿嘴,劉冬兒一臉羞怯地低下了頭。


    “好好好,大伯母了解了,我這便找個機會跟韓家大太太好好聊聊。”大太太一臉的喜氣,好像這婚事已經真的定下來似的。


    又了兩天,韓家大太太來訪。大太太將劉冬兒叫了過去,略略說了些話,等韓家大太太離開後,大太太最高興地報告劉冬兒,這門婚事便算是定下來了。


    劉冬兒最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前世經曆了那段不美好的婚事,這一世雖說她的日子好於了許多,但婚事卻都不順當,好像……


    “傻孩子,還愣著幹什麽?韓家大太太說了,過兩天便遣了月老,到時候大伯母可真得幫你備嫁了。”


    饒是已經有過了一次經曆,劉冬兒還是羞得滿臉通紅,嗔怪地跺了頓腳,直接轉身跑了。樂得大太太在背麵一個勁兒地笑著。


    月老很快便上門了,接下來的事兒,關於劉冬兒來說簡直便像是在做夢,事兒便是那麽順當,順當到劉冬兒都處於忐忑的狀態中。自然,訂下了親便隻剩下等著嫁人了,一般女士家都是在及笄之後嫁人的,關於劉冬兒來說,也便隻剩下四年的時間。而她的婚事訂了以後,劉張氏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冬兒,這一須臾你便那麽大了。”劉張氏是打心底裏心疼著劉冬兒的。一來,劉冬兒是她第一個孩子,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是唯一的孩子。二來,劉冬兒一貫最靈巧,曆來都是替劉張氏分憂的:“娘曉得娘沒用,小時候讓你受了許多委屈。”


    “娘,你在說什麽?真是的,女兒才十一歲呢,幹嘛說這些個話?弄得彷佛冬兒翌日便要嫁人似的。”劉冬兒在劉張氏懷裏扭著身子,一臉不情不肯的神誌。


    剛好,蕾兒在這個時候又蹦又跳地進入了,看到這幅場景,頓時拍著小手大樂:“姐姐要娘抱,羞羞!”


    劉冬兒沒好氣地衝著冬兒揮了揮拳頭,而後轉身抱住了劉張氏,搬弄一般地說:“我便抱了,如何?”蕾兒愣了一下,隨便小小的人兒便這麽衝了過去,頓時母女三人笑鬧成了一團。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小綠慌亂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頓時劉冬兒愣在了那邊。


    第一個明白婚事又有了變故,隨便劉冬兒便拋開了這個念頭。自家並未發生什麽事,如果是韓家真的不滿意自己,也不能死灰複燃地退親,因此一定不是她的事兒。撫慰地拍了拍劉張氏的手背,劉冬兒把小綠喚了進入:“出了什麽事?怎麽如此的慌亂?”


    小綠一進入便慌到行動都不曉得往何處放,聽到劉冬兒這麽問,立馬便急慌慌地講話:“老太太那邊出事了,聽說老太太發了好大的性格,大太太暈了過去,此時管家已經去找醫生,還讓人去跟老太爺和兩位老爺報訊去了。”


    劉張氏當便懵了,牢牢地抓住了劉冬兒的手:“冬兒,不會是你的婚事出問題了吧?天呢天呢!”


    “娘,你安心,必定不是這事。”哪怕今日劉冬兒的婚事真的告吹了,大太太也不至於暈過去:“我們此時立馬便過去看看。蕾兒,你乖乖地呆在院子裏,哪兒也不要去。”


    蕾兒有點兒畏懼地點了點頭:“我去找弟弟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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