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醫生看了看單方上的墨跡未幹,又講話道:“二小姐,夫人這胎並不穩當,而且此時才一個半月,究竟能不能保住這個孩子,我也不能必定。”


    短短一個月間,劉府已經診斷出了三個喜脈,乍看之下也是個好兆頭,除卻那兩個,夫人肚子裏的這個,怕是很終保不住的。事實上,別說是生下來了,湯醫生預計著,生怕連最初的三個月都熬不住。


    “湯醫生,您也說了,母親的胎不穩當,這如果是此時報告了祖母和父親,萬一……我是這麽想的,此時已經有了兩個好信息,倒是不差這一個了。誰也不希望好信息弄到最後,偏巧成了壞信息吧?”


    湯醫生詫異地看著這個瘦矮小小的劉家二小姐,他來劉家差不多有十來年了,劉張氏有孕還是他診斷出來的,之前他也見過數次二小姐。卻偏巧這一次,二小姐給了他一種跟以往迥乎不一樣的印象。


    沉吟了一會兒,湯醫生同意了:“二小姐說得很在理,何況夫人此時月份還小,老漢雖說從醫多年,但也不敢包管絕無不對。要不如此吧,一個月後,老漢再來為夫人診治,到時候再看情況?”


    劉冬兒驚喜地點點頭,她千萬沒想到湯醫生那麽好說話,不僅同意了她的請求,而且還幫她找好了捏詞。一個月後,劉張氏的胎應該能坐穩了吧?到時候,萬一老太太問起來,她也有捏詞應對,也以免被責怪。


    送走了湯醫生,劉冬兒還不忘交托劉張氏的婢女多添了個銀錠附上。跟醫生的幹係好一點兒,總歸是不會無益處的。


    迴頭站在劉張氏床邊,劉冬兒想勸著點兒,雖說胎不是很穩,但此時看來還沒有疑問,不是嗎?


    卻沒想到,劉張氏還反過來撫慰劉冬兒,說她早已看開了,命裏偶然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偏巧劉冬兒不信這個,她經曆了前世的各種,才不要認命。何況,老天爺讓她重生一次,又給了她旎虛空間,莫非便是存心讓她再經曆一遍前世的各種嗎?


    小綠並不識字,她不曉得劉冬兒寫的單方具體內容是什麽,隻是按照交托給了管家。


    管家倒是識字,他看著這單方跟上次的差不多,又翻出的單方細細地比對了一番,除了其中的劑量有些微轉變之外,其餘的都相差無幾。因著上次他已經在單方裏打聽過這單方的用途,此次便別再費力。


    老太太得知劉張氏又病了的時候,問起管家,管家自然是說是補氣血的方子。這如果是劉家沒有那兩個妊婦,老太太還會關心一下劉張氏。惋惜,此時的老太太滿心滿意地期盼著自己能有一個乖孫兒。


    老太太怎麽想的,劉冬兒猜獲得,卻懶得去理會。她此時,除了每天早晨的請安之外,成天都呆在劉張氏的院子裏。不是陪著劉張氏說話,便是去小廚房幫著照看煎藥。


    短短一個月時間,劉冬兒整整瘦了一大圈,好在,劉張氏的狀態看起來好了許多,旎虛空間出產的藥材有效,起碼此時劉張氏已經能自己下床走動了。隻是思量到肚子裏孩子的平安,劉張氏院子裏的人,同等對外說,劉張氏病重,並且迴絕探視。


    實在,便算不迴絕探視,也沒人會專程來探視劉張氏的。這如果擱在過去,老太太還是挺在乎她的,又在碧兒懷孕前,她天天來劉張氏院子裏奉養的。


    如此也好,劉張氏的身子骨不好,本便看起來很瘦弱,在院子裏歇了一個月,腰部倒是癡肥了那麽一些。當然,如果是穿上外套,不是特別留意的話,還是看不出來的。


    按照商定,一個月後,劉冬兒會再次派人去請湯醫生過府診治。劉冬兒在某天早上請安時,跟老太太提了一聲,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老太太立馬答應了。湯醫生最近也時常進出劉府,當然人家是為了給兩個妊婦請平安脈。


    隻是,這邊湯醫生剛剛進了劉張氏的院子,那邊便急匆匆來跑來了一個人:“湯醫生,快來救命!救命啊!”


    說是跑著過來,等人到了跟前,卻察覺這人完全便是連滾帶爬地過來的。


    劉冬兒便好去小廚房換了藥,籌辦進屋聽聽湯醫生的診斷,聽到這消息,下意識地迴頭一看:“曾婆子?”


    實在,曾婆子在劉府的下人中還是比較有地位的,平常下人們看到她,都稱號一聲曾嬤嬤,特別自從她的孫女碧兒成為通房以後,她更是有麵子了。


    隻是這會兒,她何處還顧得上稱號疑問,看到劉冬兒時,眼睛頓時一亮。隨便,眼淚鼻涕都一塊兒下來了:“二小姐!救命啊二小姐!”


    劉冬兒微微皺了皺眉頭,關於曾婆子她一貫都沒有好感,隻是此時這種狀態她卻是一猜便能猜開拔生了什麽事的。心下一動,劉冬兒迴頭看向已經走到了簷下卻停住腳步的湯醫生:“湯醫生,怕是府裏有人出事了,我娘這裏並不著急,要不還請您先過去看看?”


    湯醫生自然沒有否決的道理,何況他雖說不曉得曾婆子究竟是何人,卻是在另一個懷孕的通房身旁見過這人的,而且那通房相配得信任這個婆子。


    曾婆子感恩地看了一眼劉冬兒,卻來不足說些什麽,直接便帶著湯醫生快步走了。


    劉冬兒略低下頭,眼底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便交托婢女好好照望劉張氏,而她則帶著小綠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裏。曾婆子如此發慌地趕來求救,定來不足報告老太太。至於碧兒身邊兩個婢女,本便不得力,這會兒估摸著應該呆在碧兒身邊,必定不會想到懷孕的通房出事了,要立馬報告老太太。


    如果劉張氏此時安好,劉冬兒自然是不需求攬下這種事兒的,思量到劉張氏的身子,她倒是覺得碧兒這事對她們來說倒也有好處。起碼,湯醫生此時去了碧兒那邊,如果是臨時半會兒地診治不了,她便可以交托湯醫生過些天再來。


    如此,好歹也能讓劉張氏懷孕的信息再壓下來幾天。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裏,老太太剛歇午覺站起,看到劉冬兒過來還挺奇怪的,這一個月來,除了早上請安外,老太太是見不到她的。


    劉冬兒先是行了禮,才一臉憂愁地把適才的事兒大致上說了一遍。她也不說猜測,隻是把事實原委用很可觀地文句陳說了一遍,至於究竟是誰出事了,又是怎麽出事的,還是此時如何了,她都不發表定見,隻說自己曉得的事兒。


    老太太素來曉得劉冬兒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她話裏的實在度起碼也有九成九。當便,也顧不得洗漱了,忙叫來琉璃讓她去打聽一下碧兒的情況。


    看著琉璃過去了,老太太心頭還是焦灼萬分,拉著劉冬兒地問東問西。劉冬兒無奈,隻好吧適才的話又說了幾遍。


    好在琉璃的行動倒是挺快的,她一打聽完信息立馬便迴來稟告了。


    卻不想,端著雞湯進入的曾婆子,才進門便看到被子被踢到了地上,而碧兒捂著肚子麵朝裏邊,白色的褒衣下一大灘的血。頓時,曾婆子慌了神,手裏的雞湯全砸了,交托兩個婢女進入看著,她則是連滾帶爬地跑去找醫生了。


    琉璃說到這裏,她又加了一句,之前她過去的時候,湯醫生還在閨房診斷,她不敢去打攪,又恐老太太著急,便立馬迴來了。在迴了院子以後,交托幾個二等婢女去碧兒院子裏協助。


    老太太點點頭,臉上卻已經盡是苦楚了,碧兒雖說熬過了前麵三個月,可這一次卻未必能那麽走運了。


    劉冬兒低著頭,嘴角有了一絲嘲諷,老太太實在也不是那麽中用的,連她都覺察出這裏麵有疑問了,老太太隻顧著悲傷了?可能說,她什麽都曉得,隻是暫時不爆發?


    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過了會兒,門口有婢女悄悄的地衝著琉璃揮手,琉璃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養神的老太太,忙躡手躡腳地出去了。說了幾句話,琉璃變了表情,再次講話時語氣裏填塞了欣喜:“老太太,有好信息。”


    老太太霍然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信口開河:“孩子保住了?”


    “是的,老太太。”琉璃笑著答道。


    碧兒的身子骨一貫最好,她的胎做得很穩當,加上湯醫生去的又及時,竟是保住了孩子。隻是,這暫時保住了,還是真的沒疑問了,卻還是為止的。


    “叫湯醫生過來迴話!”老太太臨時高興了,隨後卻還是有些不安心。琉璃應聲出去了,但這一迴來得倒是久了,半途有一個小婢女過來迴話,說是湯醫生正在開單方,怕是要周密思量一番。


    劉冬兒聽著這話,便曉得碧兒的狀態不是最好。這湯醫生素來便是給大戶人家的後院婦人看病的,安胎藥不曉得開了多少份,便像劉張氏那一次,不是很快便開好了單方?怕是此次碧兒肚子裏的孩子,還得受一番煎熬。


    老太太整個人身子一僵:“這話怎講?”


    “如果不是由於那位身子骨便最好,胎又坐得極穩,加上此次我便好在貴寓,怕是早便沒救了。這麝香和紅花豈是一個妊婦可以碰的?”


    老太太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果她還隻是猜測的話,此時那便是必定了。她說呢,碧兒本是家生子,雖說年紀不大,但身子是很堅固的,事出有因地又怎麽會出這種事。


    “麝香和紅花在何處察覺了?”


    湯醫生抹了一把汗,他今日實在是累壞了,卻又不能不答話:“麝香在一個香囊裏察覺的,熏香裏麵也有一點兒殘留。至於紅花,我並沒有察覺,隻是那位的症狀像是服用了紅花罷了。”


    服用紅花?


    老太太的臉都快紫了,還想再問什麽,劉冬兒卻插嘴了:“祖母,湯醫生今日生怕已經很累了,要不還是讓他迴來歇著吧?想來,適才您問的這些事兒,那邊的曾婆子一定都問過了,說不定琉璃姐姐也已經問過了。”


    詫異地看向劉冬兒,卻察覺劉冬兒正在衝著她眨眼,老太太驀地覺醒了,像這種事兒,本便不應該讓醫生曉得,此時碧兒也無事了,不如讓醫生先離開,她慢慢查也來得及。


    “是了,今無邪是困擾湯醫生了。琉璃,幫我送送湯醫生,給五百兩銀子的打賞。”


    五百兩?


    劉冬兒挑了挑眉,看來老太太是清楚意義了,所謂家醜不可能外揚,作為劉家的小姐,她一點兒也不希望裏頭傳起劉家的閑話。


    而湯醫生顯然也清楚了老太太重金打賞的目的,忙哈腰鳴謝,同時包管他是個知趣的人。


    “湯醫生,還請過幾天有空了再來趟府裏,我娘那邊您今日尚未診治呢!”劉冬兒笑眯眯地講話,她倒不是真心想讓劉張氏懷孕的信息提前吐露,而是在提示老太太,今日如果不是由於劉張氏,怕是碧兒肚子裏的孩子早便沒了。


    送走湯醫生以後,老太太直直地看向劉冬兒:“冬兒,適才你是什麽意義?”


    “祖母,冬兒隻是覺得湯醫生已經很累了。”劉冬兒一臉無邪地迴複著,老太太雖說有些不信,但她此時也沒精力窮究這些小事了。


    隨後,琉璃和曾婆子都來了,琉璃倒也罷了,如數家珍地把她曉得所有信息都完整地說了一遍,而曾婆子卻是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時時時還擔憂地望向門口。


    劉冬兒心下清晰,曾婆子那是在擔憂碧兒。老太太自然也是清楚的,因此也沒見怪曾婆子。隻是這件事,她是必需查明的,而且越快越好。


    看懂了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劉冬兒心頭一動,爭先問:“曾婆子,我娘其時覺得你比較穩重才特特命你去奉養碧兒的,怎地才過了這些日子便出事了?”


    曾婆子未講話便先落了淚,隻是劉冬兒又加了一句:“你可要好好想想是何處出了疑問,碧兒也便罷了,姨娘那邊可比碧兒重要多了。


    周姨娘比碧兒重要?


    是了,一個是姨娘,而另一個是通房婢女,自然是姨娘來得更重要了。隻是此時兩個人都有了身孕,硬說誰比較重要卻是很不妥當的。兩人說白了都是下人,誰生下兒子誰更重要吧?


    曾婆子卻沒辦法跟劉冬兒置氣。一來,今個兒如果不是劉冬兒講話先讓湯醫生給碧兒看看,生怕別說是孩子了,連大人的命都未必保得住。二來,劉冬兒是劉府的嫡女,年紀又那樣小,怕是不管她說了什麽,曾婆子都沒辦法跟她計算的。


    隻是,適才劉冬兒的那句話卻震動了曾婆子的心弦。


    太太身子骨不好,特別是近段時間以來,險些便沒有出過院子。這曾婆子本便是太太院子裏的人,對院子裏的婢女婆子都很熟識。她敢必定,起碼在一個月內,碧兒沒有觸碰過太太院子裏的人。


    何況,曾婆子奉養了太太多少年了,太太是個什麽脾氣,她還能不清楚?如果說,碧兒生下了兒子,太太講話要親身撫育,那她倒是信的。但如果是說,耍心機讓碧兒流產,那卻定奪不會是太太做的。


    心頭閃過萬般動機,曾婆子給老太太跪下了,而後又冒死地叩首:“求老太太為碧兒報仇!”


    老太太麵上有些不悅,報仇這個詞可真心算不上好詞。


    劉冬兒自然也發覺到了,這會兒卻不是讓老太太對曾婆子產生厭惡的時候,躊躇了一下,她一臉無邪地講話:“曾婆子,碧兒此時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便要祖母為她報仇了?我還等著過些日子抱小弟弟呢!”


    都說小孩子說的話靈驗,劉冬兒雖說已經七歲了,但還算是小孩子。聽到她說起“小弟弟”,老太太的麵色當便緩解了許多:“是了,碧兒一定會為我們劉家開枝散葉的。”


    “是呀,最女人多生幾個弟弟。”劉冬兒笑得更高興了,而跪在前方的曾婆子眼神一閃,劉冬兒曉得她怕是想清楚了。也是,曾婆子原便不笨,這迴可能是事發,碧兒又是她的親孫女,心慌了才沒想到這些的。想必等她好好思量了一下,定能說讓自己滿意的話來。


    “咦?冬兒為什麽弟弟?”雖說劉冬兒說吉利話,老太太很高興,她卻也首先揣摩起來,劉冬兒說這話有無什麽含義。


    劉冬兒神態微動,但麵上卻不表示,嘴上更是快樂地說著:“冬兒有妹兒呀!妹兒嘛,一個便夠了,多來幾個又該跟冬兒搶香囊了。”


    這話才是有深意了。劉冬兒這孩子氣的話裏卻在吐露一個事實,劉滿兒時常去她那邊討廉價的,當然這也是由於劉冬兒故作摩登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有香囊。


    是了,老太太怎麽會忘懷香囊事務呢?


    等等,如果是香囊的話……


    “曾婆子,湯醫生適才報告我,在碧兒房裏察覺了一個裝著麝香的香囊?”老太太麵色深沉,顯然這種可以風險到子嗣的事兒,是她毫不能容忍的!


    曾婆子匆忙讓背後的小婢女捧著托盤拿給老太太看。


    老太太接過香囊,翻開往裏麵看了看,一聲不響地扔迴了托盤。


    劉冬兒並不認識藥材,卻多看了幾眼,想把這藥材的神態記著,迴頭好去問問娃娃。


    “香囊是從何處來的?”


    曾婆子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了:“迴老太太,這香囊是婆子親手做的,卻被人家換了裏麵的香料。”


    老太太倒是信賴曾婆子是無辜的,害了碧兒,對她毫無益處。閉了閉眼睛,老太太皺著眉頭好像在思索著什麽,曾婆子等不足了,又講話說:“老太太,這是周姨娘在害碧兒!”


    劉冬兒挑了挑眉,曾婆子好像並沒有她設想的那麽聰明。如果說這劉府裏誰最可疑,當然要屬周姨娘了。便由於這是自都曉得的事兒,才不能這麽張口便來。更何況,周姨娘此時有孕在身,便算是說了,又能怎麽樣?


    老太太沉吟了一會兒,隻是問了曾婆子,家裏可有孫女,得知有一個十七歲的大孫女時,便讓她也進入奉養碧兒。便是交托一定要好好照望碧兒,有餘的事兒便不要再思量了。


    曾婆子叩首離開了,雖說她還是有諸多的不滿,但卻也曉得她完全便拿不出證據來。想到一貫身子康健的碧兒此時卻岌岌可危地躺在床上,當下又煩惱了幾分,內心卻想著接下來幾個月裏可全部不能再出狀態了。


    曾婆子走了以後,老太太說她累了,劉冬兒立馬便引去了。等迴到了劉張氏的院子裏,被婢女告知劉張氏在等著她,忙進屋向劉張氏問安。


    隻是,劉張氏此時已經曉得了這件事,如果是不跟她迴答清楚了,她反而會亂想,不如把話說清楚了,在這件事兒上,沒有人會質疑她們的。


    劉張氏可能也是這麽覺得的,思索了一會兒,她叮囑劉冬兒好好管束一下院子裏的人,沒事便不要出去了。


    劉冬兒也正有此意,卻不是由於碧兒和周姨娘,而是由於小姑姑劉容梔。


    算算日子,離張家出事也沒多少日子了,不曉得這一次會不會跟前世千篇一律,估摸著是一般的,關於張家,劉冬兒可沒有做任何的幹涉。


    隻是,在張家出事前,劉張氏懷孕的事兒還是被湯醫生挑清晰。又以後推了半個月,劉張氏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才向劉府大夥發布這件事。


    而湯醫生也向老太太說了,劉張氏之前體弱,脈象不,而且由於懷孕之後還吃了不少藥,生怕肚子裏的孩子未必可以保得住。


    當然,這番話實在是劉冬兒示意湯醫生說的,湯醫生之因此喜悅配合,是由於劉張氏的胎的確不穩,他這麽一說,以後如果是再有疑問,他便沒什麽義務了。


    劉冬兒卻覺得,劉張氏的那兩個金錠子真沒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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