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站人來人往,迴鄉的,出省的,旅遊的,在偌大的站台裏穿梭前行。


    一個金色的少女出現在站台口,卷曲高調長馬尾,


    一套露腰無袖短t加齊腿根的短褲,外披一件淺金色的開懷風衣,金絲黑邊腿環高調地時時隱現。


    她提著一塊滑板,躍動鮮亮的麵容在人群中格外奪目。


    尋了一圈,找不到人,少女在人群中大喊。


    “李爍!李爍!”


    被擠在人群外麵的唐四夕猛地朝她搖手,跳著腳高舉手中“迎接洛璃”的kt板。


    洛璃,18歲,異城的學生,獨身來見網友,正是李爍“交易”給唐四夕的“貨”。


    這姑娘水瀅瀅的,靈氣十足瀟灑輕盈,眉宇間幾分成熟與老練,舉手投足的自若與自信,怎麽看都不像是青澀少女。


    洛璃撥開人群,飛奔到眼前張開雙臂,一躍跳到唐四夕懷中,雙腿箍住腰身,整個人掛在唐四夕身上。


    “哇~沒想到你這麽帥呀~”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唐四夕措手不及,這得跟李爍聊得多火熱,剛見麵就往身上貼。


    “你,你下來。”


    “不嘛,不下。”


    好多人往這邊看,唐四夕的手腳不知該放哪兒好,胳膊輕托著人怕她掉下來,逆著進來的人群往大廳外走。


    小姑娘人不大,腿腳有力氣的很,像鑲在唐四夕身上似的,怎麽都下不來。


    唐四夕哄來哄去,又不敢上手推,洛璃穿的實在涼快,手伸出去就太下流了,搞不好就是個猥褻的名頭。


    “你下去吧,洛璃,咱倆又不熟。”


    洛璃眨著眼睛可憐楚楚的眼睛,扭了扭屁股在唐四夕du子上ceng,


    “哥哥,是我不夠性感嗎~”


    這一蹭,離得男人敏感的地方太近,全身的血下意識往某個地方匯聚,再這麽風流下去真該下流了。


    唐四夕撇過臉,不敢挨得近。


    “你下去,我不是李爍,我叫唐四夕。”


    “哎?怎麽會這樣嘛,好可惜。”


    洛璃跳下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好像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在袖口上嗅了嗅。


    這味道像拉了絲,順著絲線去找,一路找到唐四夕的胸膛上。


    “你這身上,怎麽有股熟悉的味道啊,我好像在哪兒聞過。”


    唐四夕扯了扯衣服聞,“我平時抽煙。”


    “不是煙味,是一種...讓人忌憚的冷味兒,恐怖,強大,能摧毀一切,絕對不是好人的味道。”


    洛璃伸了個懶腰,撒著嬌摟住唐四夕的臂彎,小貓似的蹭了蹭,“走吧~”


    “去哪兒?”


    “吃大餐,看電影呀~”


    不成想這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唐四夕摁住洛璃的肩膀給人推出一米距離,語重心長的告誡。


    “你聽著,我不會帶你去吃飯,也不會跟你看電影,更不會跟你做情侶相關的事情,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美好。你現在訂票,從哪兒來的迴哪兒去。”


    “可是我喜歡你,你來接我,你就是我的李爍先生。”


    唐四夕憤悶地轉身就走,這丫頭,真是沒的救了。


    剛走沒幾步,聽見洛璃爽朗的喊聲,


    “哎,唐四夕,你是道士嗎?”


    腳步戛然停住,唐四夕吃驚地迴頭,洛璃笑嘻嘻地走來,仿佛看穿了一切那般篤定。


    太怪了,道氣被一看看破?


    “你是什麽人?”


    洛璃點頭,仰著小臉,“你看我像是什麽人呢?”


    人如明鏡清澈,又藏的深不見底,看不清楚。


    洛璃咂了咂舌,“一點都看不出來嗎,你這道行怎麽這麽低啊。”


    “...你真會說話。”


    洛璃放下手中的滑板,跳上去用腳滑了滑,輕輕鬆鬆,輕盈地邊滑邊往前走。


    手裏叮鈴叮鈴的,小拇指勾著一個不及手指長的鐮刀掛件甩來甩去。


    那鐮刀紅鑲黑線,心有碧玉,跟一串奇怪的鑰匙綁在一起,看樣子不是凡物。


    唐四夕在身後跟著,二人聊了起來。


    “遇見也是緣分,但我沒那麽多時間,今天就是來麵基的,你好人做到底,把李爍給約出來吧。”


    “我沒見過李爍,說實話我也在找他。”


    “你找他做什麽?”


    “他做了惡事,我替天行道。”


    洛璃鼻孔裏哼笑一聲,長長的直行路滑出十八個彎,滑板玩的很熟練,遇見路障偶爾騰躍也沒問題。


    徑身環了個圈,踩了滑板尖,一提,人站在了唐四夕麵前。


    “小道士,合作吧。我跟李爍有點公務上的事情,現在不太方便告訴你,怎樣,行不行?”


    唐四夕盯了洛璃一眼,這個家夥不是看上去這麽簡單,但到底是什麽還是不清楚。


    “說要合作,得誠心才行,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不合作算了。”


    小丫頭哼一聲,一溜煙踩著滑板滑得老遠,幾秒後拐了個彎就看不到了。


    第一次講價講成這樣的,一點商量都不給?


    算了,這人是找不到了,就這麽著吧。


    幾個小時後,唐四夕迴到了海洋大學的爛尾樓。


    昨天打暈的那個,他不叫李爍,真名田有亮,二十五歲的無業遊民。


    上無老,下無小,平時做點兼職苟活著,丟了也沒人知道。


    昨天被打暈,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給放哪兒,唐四夕給扔進爛尾樓裏,這會兒估計也醒了。


    唐四夕提著麵包和水,獨自一人踏進爛尾樓。


    施工停了很久,但到處都是灰塵味兒,灰蒙蒙的,石頭磚頭,還有一些破碎的建築材料肆意丟著,破敗荒涼。


    唐四夕順著樓梯走到三樓,偶一低頭,腳下踩著無數的腳印,心上一驚。


    田有亮不見了。


    身後有腳步聲,咯咯噔噔上來了不少人。


    一迴身,門口堵了七八個男子,來勢洶洶,每個人手裏都提著武器,棍棒,刀子,是有備而來。


    鼻青臉腫的田有亮擠了進來,怨氣衝衝指著唐四夕,


    “就是他,他知道了我們的事!”


    這群人年齡都不大,二十多歲的頂多不超過三十,血氣方剛孔武有力的年紀。


    這邊進,唐四夕就退,七七八八,最糟的情況出現,他被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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