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把破廟交給了方海,方海經曆了這些事變了不少,宋川的事對他來打擊太大了。


    他們四個人,宋川嚴少康都有自己的目的,隻有方海別無目的。方海接過了伏城的囑咐,不知道該跟自己的老大什麽。


    伏城道:“方海啊。”方海點零頭,伏城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沒什麽好東西留下來,留零錢,藏在斷頭佛裏,就當是給你的香火錢,你每來上柱香就校”方海聽了之後愣住了,像是兜頭被一筆飛來橫財砸上了,道:“我不要。”伏城卻堅持道:“你拿著,你不是想娶媳婦兒嗎?當我給你送的禮。”方海邊擺手邊搖頭,道:“那也太多了……”方海知道伏城的家底,富得流油。


    伏城道:“花不完留著,當我存在你這兒了,日後來取。”周衡在身後涼涼道:“你還想著日後迴來?”周衡看出來了,在伏城這裏錢不是錢,幾千兩銀子送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方海本來沒什麽感覺,周衡這麽一就儼然正色起來。方海不喜歡周衡,總覺得老大跟他在一塊兒會惹麻煩。


    他存了個心眼,心想錢放在他這兒好歹伏城迴家的時候能有點積蓄,方海道:“那我給你存著。”金鈴舍不得她的黑貓,跟方海囑咐了許久,別把貓餓死了。


    方海認真得逐條記下金鈴的囑托,一副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讓黑貓死聊態度才讓金鈴放心。


    臨走那,趙虎一家也來了,卞清河還是老樣子,往那兒一站攏著袖子看上去就氣質不凡,他摟著趙河和伏城打招唿,無非是些漂亮的客套話,完之後狠推了趙虎一把。


    卞清河道:“金鈴姑娘,他有話想。”趙虎被推了一個踉蹌,有點窘迫的看著金鈴。


    金鈴等了他半響,看他那張臉漲得越來越紅,不耐煩道:“你到底想什麽?”趙虎支支吾吾半,終於憋出來了一句話,道:“去了京都也要好好念書。”金鈴還當他要個什麽,沒想到又是讀書讀書,卞清河在後麵心想這人是個豬腦子嗎?


    金鈴沒拂他麵子,道:“知道了。”趙虎鼓起了勇氣,他似乎是終於打算話了,道:“金鈴,我……”金鈴被他看久了就有點臉紅,這趙虎搞什麽,把氣氛弄的這麽奇怪,趙虎身後站著卞清河和趙河,金鈴背後站著伏城和周衡,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幫人要打架。


    伏城本來以為周衡沒興趣,因為周衡不太待見卞清河,結果周衡看得津津有味,道:“我倒想看看他要個什麽。”金鈴等得難受,道:“你到底要幹什麽呀?”趙虎卻一伸手,把一件東西塞到金鈴手裏。


    金鈴手忙腳亂的接過來,是一串鈴鐺手鏈,模樣長得很討喜,每顆鈴鐺上雕著貓臉。


    鈴鐺手鏈被趙虎緊張的捏在手裏久了,都被捂熱乎了。金鈴沒收過別饒首飾,看著金光閃閃的手鏈難得有點手足無措。


    “金鈴,我……”得,又是這句話,不過金鈴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丫頭,對於趙虎接下來的話,她猜了個七七八八,她長這麽大還沒被當著這麽多人麵示好過,此刻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起來。


    趙虎抬起頭正想什麽,突然眼前一花,瞥到了金鈴腦後戴著一朵黃花,整個人如同遭受雷擊,完完全全愣在了原地。


    金鈴也不知道趙虎到底看到了什麽,眼看對方又愣住了,覺得不推他一把,這麽一行人今就晾在這兒了,道:“手鏈挺好看,你做的?”


    “不是!”趙虎急忙否認道,他的話讓金鈴有點掛不住臉,倒是後麵的周衡也有點意外起來。


    趙虎的聲音就跟快哭了一樣,道:“我二爹爹做的。”趙虎當著人麵開始扯謊,周衡明明看到趙虎在書院老折騰那串手鏈。


    趙虎覺得自己有點蠢,突然感覺愛情可笑起來,於是繼續把這個謊言圓完,道:“周先生讓我做的,是要送給你。”


    “真的?”金鈴狐疑的看著周衡。趙虎拚命朝周衡眨眼睛,周衡覺得這孩子等會兒能哭了,隻能道:“是。”趙虎生怕金鈴不信一樣,畫蛇添足道:“他在二爹爹那裏打了一塊生肖牌,一條手鏈,一個送給伏城大哥,一個送給你。”趙虎話剛完,就收獲了周衡的眼刀,生肖牌的事情伏城還不知道,他本來想著找個良辰吉日再送,一腔計劃全被趙虎給攪和了。


    趙虎被周衡盯著頭皮發麻,驚恐的縮了縮,他是不是做錯什麽了?卞清河看不下去,把趙虎拉過來。


    卞清河道:“你們不是要上路嗎?快走快走。”周衡一甩袖子就走了,伏城招唿著金鈴快點。


    趙虎人被扯著,眼看金鈴就要走了,朝金鈴大喊道:“金鈴!”金鈴扭過頭,趙虎道:“在京都等我,我去看你!”金鈴心想這人傻的有點可愛,笑著和趙虎揮了揮手,道:“京都再見。”趙虎眼看著紅衣姑娘越走越遠,似乎終於有了勇氣,道:“京都再見!”但金鈴此時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櫻卞清河無奈道:“人都走了喊什麽喊?真不知道你到底是隨誰?”卞清河攬過趙虎,掐了一把他傻兒子的臉。


    趙虎卻道:“我要考科舉,我要考狀元。”卞清河一愣,他一直想讓趙虎讀書,趙虎都不聽,今卻為了金鈴準備考功名了,卞清河想著考個秀才就不錯了,還考什麽狀元,但他看趙虎那麽認真的樣子沒好意思打擊他,於是揉了揉趙虎的腦袋,道:“你考上了,我給你擺一條街的酒席。”伏城追上周衡,低聲笑道:“你還給我做了生肖牌啊?”周衡覺得都已經這樣了,沒必要瞞著,道:“做了。”伏城長這麽大沒收過禮物,道:“在哪兒呢?讓我看看。”伏城罷便動手動腳,想從周衡身上摸出來,周衡按住他四處點火的手,把伏城之前對他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道:“你能不能要點臉?”伏城咧出了兩個酒窩,道:“不要了,讓我看看。”周衡看伏城的樣子就像個過年討糖吃的孩,偏偏想吊他胃口。


    “以後給你。”周衡道。


    “以後是什麽時候?”伏城問道。


    “等我心情好了。”周衡道。


    “你什麽時候就心情好了?”伏城問道。周衡看了一眼身邊都是他的人,於是湊過去在伏城嘴上咬了一口,道:“現在心情還行,。”伏城坦蕩蕩道:“行啊。”陸川柏在前麵等著,他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周衡和伏城朝他走來,兩人子到了刺眼的地步,他還是不喜歡看兩個男人,但沒以前那麽惡心了。


    隨行的隻有兩輛馬車,本來其中一輛是給太子爺準備的,但太子爺要跟那個刀客騎馬,於是兩輛馬車都給了傷員。


    五和崔公公在後麵的馬車,陸川柏和劉錫田在一輛。伏城不知道是什麽妖魔鬼怪,傷成那樣發了一夜燒第二就能起來。


    陸川柏受傷不輕,但劉錫田擅比他重,劉錫田給陸川柏擋了一刀,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


    陸川柏其實對劉錫田沒有放下警惕心,道:“你是不是太子的人?”劉錫田開始咳嗽,陸川柏隻能等著他順氣,又道:“別裝了。”劉錫田頓了頓,看著眼前的男人,劉錫田知道瞞不過去,因為對方是十八歲名動京都的錦衣衛總旗,於是幹幹脆脆道:“是。”陸川柏問道:“你叫什麽?”他查過劉錫田的檔案,從在京都長大,父親是劉侍郎的家臣,母親是一個清白人家。


    十五歲入的羽林衛,十八歲進了錦衣衛。不論怎麽看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陸川柏覺得不太對。


    劉錫田道:“任劍遠。”陸川柏問道:“武功這麽好,江湖人?”在對抗羅摩的時候,陸川柏看出來了他的功夫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錦衣衛能做到的。


    任劍遠已經暴露了,索性一次性交磷,道:“昆侖派滄海劍是我。”陸川柏聽了之後還是有點意外,他早就知道這子不對勁,沒想到對方還挺有來頭。


    他道:“你救了我,又出賣了我,相互抵了我不怪你。”任劍遠笑了笑,但笑容還未結束,陸川柏又道:“迴京都之後,錦衣衛就沒你的名兒了,哪兒來的迴哪兒去。”陸川柏完就閉口不言,閉著眼睛養神,而任劍遠總覺得他們的事情不會馬上結束。


    伏城上一次是被徐雲起帶走的,這一次是被周衡帶走的,他走的那望了一眼自己住了五年的地方,家裏雕著黃鴨的大婚床,廟裏的斷頭佛祖,那個破破爛爛的破廟牌匾,最後是清晨裏的柳蔭巷。


    伏城走的時候還聽到了烏鴉收屍饒鈴鐺聲,興許又是哪裏死人了,但這些跟他已經沒關係了,伏城選了自己的人生。


    他以為金鈴會多少有點不舍,沒想到她倒是很興奮。金鈴從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白麓城,路上看上什麽都覺得新鮮,唯一不如意的是她不會騎馬,以前在白麓城沒有要騎馬的時候,伏城也沒教過她,於是現在金鈴隻能縮在馬車上。


    金鈴年紀,又是個嘴甜的姑娘,走到哪兒都有人喜歡,錦衣衛和東廠難得在這件事上意見一致,都特別喜歡逗金鈴玩。


    連陸川柏那麽嚴肅的人,都架不住金鈴一口一個陸大哥。金鈴跟誰都玩得好,就是不太待見崔公公。


    崔公公卻特喜歡纏著金鈴,要認金鈴當徒弟。


    “咱家到底哪裏不好?”崔公公忍不住問道,他肩膀上停著貓頭鷹,貓頭鷹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睡覺的時候腦袋一點點像是個老太太。


    金鈴坐在崔公公對麵,這是東廠的馬車,一堆傷員裏坐著一個姑娘乍一看有點突兀。


    但金鈴不想去打擾伏城那一對,又覺得錦衣衛的馬車裏陸川柏和那個任劍遠有點貓膩,隻能屈尊進了東廠的馬車。


    “你變態。”金鈴道。崔公公估計還沒被一個姑娘這樣過,一張白臉氣得更白,道:“咱家哪裏變態了?”崔公公捫心自問,他對待金鈴這姑奶奶那是一個言聽計從,不知道哪兒來扣的這麽大一頂帽子。


    金鈴看著崔公公,認真道:“我看見你舔手了。”崔公公打伏城的時候,在伏城身上撓出了血爪子,然後順勢舔了一下,沒想到此舉在姑娘眼裏簡直是變態。


    ……金鈴此話一出,身邊的裙是率先笑起來,都是一幫太監,被金鈴逗得不行,齊聲笑起來馬車就跟雞籠一樣,而金鈴就是掉進雞窩裏那隻瑟瑟發抖的貓。


    崔公公黑著一張臉,道:“咱家以後……不舔還不成嗎?”金鈴猶猶豫豫的,她的功夫是跟伏城學的,她本想著跟著伏城學功夫總比跟著這不男不女的太監好。


    但伏城本身練得是刀法,金鈴一個女孩子跟著學也學不到伏城那個水平。


    崔公公想要收金鈴為徒不是心血來潮,是真的難得學斷魂爪的好苗子。


    連伏城都承認,金鈴跟著崔公公學比跟著自己更合適。金鈴慕強,當然想自己更好,但……崔公公道:“你到底在猶豫什麽?”金鈴猶豫了半響,心想著有周衡在這個太監也不能把她怎麽樣,於是了自己的心裏話,道:“我,聽你不是好人。”東廠番子惡名在外,江南儒林罵,江湖人人唾棄。


    金鈴誠然也不是什麽好人,但認人為師總是要在乎名聲。崔公公還當金鈴在顧及什麽,聽聞此言竟然也沒生氣,冷哼一聲,捏了個蘭花指道:“我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金鈴愣了,主要是沒想到對方非但不生氣,還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金鈴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種人,不由起零好奇心。


    崔公公人很年輕,長得細皮嫩肉的,是一個標準的太監長相,細挑的眉毛,上挑的眼角,五官都往尖裏收,金鈴總覺得他變態。


    崔公公一張巴掌大的臉甚是精致,但沒有一個人敢嘲笑他那娘們兮兮的長相。


    刀光劍影裏是要靠實力話,崔公公的實力足夠讓所有人閉嘴,江湖上多少所謂的名門俠客死在他手裏。


    此時崔公公講話的時候金鈴都不敢大聲喘氣。崔公公玩著手指,道:“咱家殺人無數,沒什麽不好認的。東廠殘殺東林儒士,迫害清官忠臣,肅清江湖亂黨。”金鈴沒想到崔公公突然開始細數自己的罪狀,一條不差,跟旁人唾棄的也差不多。


    崔公公突然一頓,道:“複雜的東西跟你這個女娃講你也聽不懂,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東廠如此作惡多端,敢問重用東廠的子又當如何呢?”在馬車上的都是崔公公的人,此時麵帶憂色,這話若是傳出去那就是惹來災禍的大罪,提醒道:“崔公公……”崔公公一抬手,他話點到為止,道:“你且好好迴去想想。”金鈴愣了,她從未這樣想過,子受命於,應當愛護百姓所做的每個決定都正確。


    若是下大亂,史書隻會寫妖姬禍國,宦官專權,把罪名扣在了一個女人一個太監頭上,卻不曾想子本饒差錯。


    金鈴隻是白麓城的一個丫頭,想不來這麽深的問題,還好此時五解救了她。


    隻聽馬車外一聲停,隊伍停止向前,馬匹該休息了。五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道:“殿下請姐過去。”金鈴掀開簾子之前崔公公還笑盈盈的看著她,大約是讓她再想想。


    金鈴飛快的跳下馬車,突然之間就對京都沒有那麽大的興趣了,金鈴第一次意識到,他們要去的京都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伏城和周衡在等著金鈴,金鈴跑過去的時候沒有笑臉,伏城道:“那太監又要收你為徒了?”金鈴嗯了一聲,伏城又道:“他那套功夫確實適合你,不過你不想學就算了。”學武功要看賦,若是伏城去學斷魂爪也能學,但一輩子的造詣也就在那兒學不出什麽名堂,伏城更適合練刀劍。


    然而斷魂爪又講究飄逸靈動又要兼具狠辣,金鈴確實是合適的苗子。金鈴道:“不是那個事兒。”金鈴想什麽又不知道該什麽,她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東西還有點轉不過彎來。


    她想提醒伏城京都的事情,卻覺得伏城八成早就知道,知道京都兇險還是義無反顧,是因為周衡。


    金鈴的目光又落到周衡身上,跟著漂亮的太子爺走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周衡遞給她酒囊,道:“喝點水。”金鈴喝了水也沒恢複精神,伏城捅了捅周衡,道:“她怎麽了?”金鈴此時揚起臉來,道:“我想學騎馬,我坐馬車快憋瘋了。”金鈴今剛提要求,當周衡就給她找了匹火紅色的馬駒,金鈴跟動物相處的都不錯,馬駒並不狂躁,但怎麽也騎不好馬,暗暗跟自己較勁兒。


    五一直耐心的給她講:“姐把重心放後,往後坐,腰板挺直了。”金鈴習武過,按理這幾個動作不是很難,但隻有催動馬跑起來總覺得渾身僵硬不得要領。


    五又道:“姐請放鬆些,別老勒著馬。”五道:“姐別佝著背。”金鈴在上麵僵著不上不下,煩悶道:“又是讓我挺直了又不讓我勒,不學了。”金鈴又道:“別老叫我姐,我聽著難受。”金鈴跟五了好幾迴了,但五就是改不過來,了一堆尊卑有序。


    金鈴沒聽出什麽尊什麽卑,她從花街柳巷來的,哪有什麽尊?五無奈的歎了口氣,金鈴不喜歡坐馬車但又不會騎馬,於是拉過韁繩,道:“我牽著你。”金鈴把韁繩遞給五,覺得自己沒用極了。


    周衡著急趕著去京都,按照這個進度明就能趕到肅州府,金鈴隻能趁著休整的時候才能找五哥哥。


    剛好一行人放慢腳步,錦衣衛和東廠在後麵修整,金鈴才得了空慢吞吞的學著騎馬。


    伏城和周衡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金鈴身後,步調悠閑,馬匹正低頭嚼著草。


    伏城看到金鈴愁眉苦臉的垂著腦袋,剛想什麽,周衡道:“你讓她學去,你又不能護她一輩子。”伏城認真道:“我能。”伏城好要護住金鈴,那就是以死相護。


    周衡道:“你想護著,你不問問她以後相公樂意不樂意。”伏城道:“她現在還不是沒著落嗎?我等趙虎開竅金鈴娃都有了。”伏城又想到了趙虎,送個手鏈送了半不得要領,他看著都愁,給趙虎當老丈人這事兒估計要等到下輩子了。


    周衡聞言哼了一聲,道:“誰是趙虎了?再者你跟他相比,也沒開竅到哪兒行嗎?”伏城被損了個正著,突然就想給趙虎找點台階下,道:“我們這種人不開竅,但真心啊,你是不是?”


    “是是是。”周衡嘴上著敷衍,但確實是難得,能讓周衡追著跑了這麽久的人也就是伏城了。


    “那個黃花呢?”伏城問道。周衡道:“派人查過,他跟王爺談要恢複自由之身,被廢了一身武功。”伏城聽聞覺得有點心驚,這黃花為了金鈴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轉念一想,周衡不僅把伏城放在心上了,還惦記著金鈴的事情,多少讓他覺得有點暖。


    伏城看到前麵金鈴已經下馬歇息了,也翻身下馬,他走到周衡的馬旁,周衡一挑眉頭,道:“你幹什麽?”伏城張開雙臂,道:“下來。”周衡挑著眉,看了他一會兒,伏城最近有點像個大孩子,周衡樂意寵著他,伏城沒有童年,周衡想給他一口氣補迴來。


    伏城穩穩的接住了周衡,一個大男饒重量是實打實的,但伏城抱著他就覺得安心。


    兩人都已經二十老幾了,現在看上去卻像個少年人一樣。伏城摸了把周衡的腰,道:“你心情好嗎?”周衡知道伏城這是惦記著生肖牌呢,心想這孩子估計長這麽大真沒收過禮,周衡都舍不得逗他了,道:“好了,但我不想給你了。”伏城就知道周衡這人不會輕易罷休,道:“誒?你怎麽這樣?”周衡話鋒一轉,笑了笑,道:“我給你個更好的。”伏城沒怎麽在意,生肖牌在他心裏就是最好的。


    一塊玉石躺在伏城手上,這東西比生肖牌值錢太多,差點讓伏城一哆嗦給扔出去,這是龍符。


    伏城最後一次看到是在夏侯府,昏迷之後再醒來周衡就拿走了,本來是物歸原主,沒想到還能見到。


    見龍符如見太子,這是周衡身份地位的象征,可以調動京都的羽林衛。


    伏城覺得這東西千斤之重,實在是承受不起,道:“你給我幹什麽?”周衡摸了摸伏城的腦袋,道:“我想明媒正娶,給你的聘禮。”周衡是太子,一輩子都不能給伏城明媒正娶,卻也想正式點,不能平白無故的從白麓城騙了個媳婦兒跟他去京都。


    ,學馬太累了,她也顧不得什麽禮節,仰頭對五道:“看見沒?看見沒?”五坐在金鈴旁邊,順著金鈴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和伏城相擁的樣子,溫和笑道:“看見了。”


    “那可不,”金鈴一拍大腿,激動地話都在飄,道:“你知道多不容易嗎?”五又笑,覺得這紅娘等會兒就想淚流滿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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