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麗都縣的路上,接到麗都縣組織部長藍思琪同誌的電話:“譚處長,你好!我是麗都縣的藍思琪,你們大概什麽時候到?”


    譚衛兵說:“藍部長,你好!我們大概在九點左右到。我們是七點半從七橋縣出發的。”


    藍部長說:“我在要到縣城的響水鎮上迎接你。”


    譚衛兵說:“千萬使不得,不用接。你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在組織部門口等我們,我要到了給你打電話。”


    藍部長說:“我就想早一點見到你,我聽說譚處長英俊瀟灑妙語連珠。”


    譚衛兵說:“藍部長聽到的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所以這種謠言就到此為止。真不能到響水鎮來,如果來我不停車喲。說內心話,這個迎接送往真的是勞民傷財,就在門口接一下就是了。”


    藍部長說:“因為你是第一次來,縣城路線不熟,你又自己開車,所以肯定接你,八九點鍾又是高峰時期,所以我在進縣城那個標牌接你。”


    譚衛兵說:“那就好!就你一個人,不要再麻煩其他人。莫說我就一副處長,就算我是副省長,我也不想麻煩別人,至少我可以精簡些。所以你不能把我當處長接待,更不能當部長接待。”


    藍部長說:“那叫一輛轄區的警車在前麵開道嘛。”


    譚衛兵聽後哈哈大笑說:“你我一個係統的就不想麻煩,我還能麻煩其他係統的人。他們有他們的工作,不能影響他們的工作安排。反正你不用再說這個,因為你平時出門就沒開道車,我更不可能。”


    藍部長說:“你是代表上級部門,在我上麵嘛。”


    譚衛兵說:“你開玩笑,實事求是說我也是在下麵,你是處長嘛。”


    藍部長說:“嗯,那等會見。”譚衛兵想她是紅著臉說的吧。


    譚衛兵給小明說了一下,在進城的牌子那兒注意停一下,藍部長說來接。


    很快就看到“麗都縣歡迎您”的牌子,路邊停了一輛桑塔納車,打著雙閃。


    譚衛兵把車也停下,然後打開車門走過去。迎麵走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性。


    那雙眸子如明鏡般清澈,內含著一片深邃的智慧和溫柔。她的氣質是如此的優雅,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人的心靈,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恬靜。


    不愧是山城組織係統第一花,名副其實。


    譚衛兵微笑著說:“藍部長,你好!”


    藍部長說:“譚處長好!”


    他倆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譚衛兵說:“藍部長,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之前我還看到天上掛著一輪明月,而看到你後卻找不到月亮的原因。你的才華蓋過你的外貌,但每個人卻總是先記住了你的美麗。我替你的才華鳴不平。”


    藍部長說:“譚處長,我有你說的這麽好嗎?”


    譚衛兵就:“不是我說,是大家都這樣說。你快點上車,否則輕者會堵車,重者要發生交通事故。”


    藍部長說:“那我坐你的車,好不好?”


    譚衛兵說:“好,快上車。”


    在車上,藍部長說:“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英俊。”


    譚衛兵說:“藍部長,你這樣說太過了。我就一普通人,離你說的還差得遠。所以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藍部長說:“我也就是一個普通女人,隻是不醜而已。”


    譚衛兵說:“不敢聊這個了,你的魅力無人可擋。爭取今天考察完,晚上去天城縣。所以中午不休息,我們三個人分別正人談話。到了就直接測評,然後談話。”


    藍部長說:“這麽辛苦,體驗一下麗都夜景,不住一晚,是看不起我……們麗都人民。”


    譚衛兵說:“麗都山清水秀,麗都人民熱情好客,不敢住呀,住了就不想走。”


    藍部長說:“你就是欺負我們麗都人民。”


    譚衛兵又哈哈大笑:“怎麽可能啊,對麗都人民,我愛都來不及。好在車子上隻有我們倆個喲。”


    藍部長翻了翻她那水汪汪的小白眼,說:“好在還是白天喲,是不是嘛?”


    一會兒就到了麗都縣政府大院,看到前麵停車,譚衛兵也停好車就說:“上去稍微座談一下就測評,然後還是按昨天說的那樣,一人談一個,抓緊時間,晚上去天城縣。我等下就與天城縣聯係。”


    在座談會上,譚衛兵說得很簡短,“受組織委派,我們三人來麗都縣進行副縣級幹部推薦考察工作,我們按以前的流程和要求,抓緊抓好,請麗都藍部長和同誌們多多幫助、多多支持。謝謝大家。”


    然後民主測評,半個小時就完成,然後他們三個人分別在不同辦公室找人談話。因為書記下鄉下午才迴來,縣長中午才有時間,所以譚衛兵先找了藍部長談話。


    工作的時候,端莊的藍部長說話盡管依然悅耳,但酥軟的感覺依然存在。譚衛兵最快速度問完該問的問題,就結束談話。不是不相信自己經受不了考驗,最高級的辦法是不考驗。


    藍部長說馬上就十二點了,吃飯了再說吧。譚衛兵同意了,因為他不先結束談話,同事就不好意思提前結束了。


    在飯桌上,藍部長把縣長與譚衛兵相當於並排首位,譚衛兵就說我的位置要恰當,找不準位置會摔倒的。譚衛兵就把縣長和縣委副書記並排,但藍部長堅決不讓我坐副書記這邊,於是就坐縣長旁邊。藍部長再坐譚衛兵部邊,副書記那邊是常務副縣長、李小明和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張敏挨著藍部長。張敏後麵有一位副部長和幹部科的科長。共十個人,十全十美,也可以說成十全三美,幹部科的科長也是美女一枚。麗都縣不愧有一個麗字,大街上美麗的女性比比皆是,看來這一方水土就是出西施。


    縣長坐好後,說:“中午整點啤酒還是?”


    譚衛兵說:“中午不休息,因為時間緊,準備晚上去天城縣。所以什麽都不喝。”


    縣長說:“不喝不行。我們麗都流行喝奶。”


    譚衛兵說:“我對牛奶過敏,我喝白開水,喝奶、飲料你們隨便。”我差點把飲料的飲說成動詞了。


    然後他們每個人都喝的麗都自產的鮮牛奶。


    在縣長的一通開場白後每個人喝口奶,縣長吃了兩口菜後說:“藍部長,你的奶沒怎麽動呀,你還是要歡迎譚處長一行來檢查你們的工作。”


    譚衛兵裝著沒聽見,我也不笑,我正常吃菜。反正藍部長的奶剩多剩少都與我無關,我也不喝藍部長的奶。


    藍部長也是見怪不怪,早就免疫這些語言上的擦邊球,她說:“我的牛奶我自己喝,你們想喝也不得行。”


    藍部長端起牛奶杯子說:“歡迎市委組織部的譚處長李科長張科長不辭辛苦來到麗都縣指導工作,我以奶代酒敬各位領導。”


    藍部長看縣長沒舉杯,說:“縣長,你又看不起人,我敬的奶不喝?”


    縣長說:“你的奶我肯定喝。”


    大家又哈哈大笑,譚衛兵以微笑對之。


    縣長又發言:“藍部長,譚處長說中午就不休息,所以你還是用你的奶單獨敬一下。”


    藍部長說:“譚處長,領導安排的任務肯定要完成,我敬你。”


    譚衛兵笑了笑說:“好,謝謝!”


    但我喝一口後,看到藍部長沒喝也沒放杯子,我說:“藍部長,是喝你那個杯子?”


    藍部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嬌嗔地說道:“你這人,真討厭!”然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奶。


    這時縣長又說話了:“感情淺,舔一舔。藍部長你是喜歡感情淺還是感情深?”


    藍部長說:“譚處長,希望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感情深,一口悶!我先幹為敬!”


    縣長又說:“藍部長,你今天怎麽光出錯?怎麽能你先喝?要請譚處長幹。”


    眾人見狀,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這場飯局就在這樣輕鬆愉快的氛圍中進行著,而譚衛兵則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感歎著官場文化的獨特之處。


    譚衛兵迴想在鄉鎮上班時,“田坎幹部”說話更是口無遮攔,如果不了解農村工作的接受不了這種說話方式。他也並不認為這種方式好,還是要稍含蓄點的好,盡管都是成年人,都是已婚成年人。當然他們彼此間很熟悉,很了解對方的性格,但我們不熟悉的人,盡量少說同樣的話,否則打臉就尷尬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同樣的事情,有些人做得,有些人做不得;有些時候做得,有些時候又做不得。


    怎麽把握?原則就是沒把握的事不做,三思而後行。是非皆因多開口,是非皆因強出頭。


    午飯後他們繼續談話。一直談到下午五點才結束考察談話。譚衛兵最後一個談話對象是縣委書記,書記侃侃而談,有理有據,邏輯清晰。


    例行考察談話後,譚衛兵請教他麗都縣各項工作井然有序卓有成效的原因?


    書記說:“我對自己有一個要求就是不懂的不裝懂,不是我管的我不插手。同時與同誌們多交流交流,開開玩笑,整個麗都的工作氛圍不錯。我在用人上也不獨斷專行,集體研究,能者上。所以麗都幹部就有一個工作勁頭和奔頭,努力工作是更有機會提拔重用的。我記得有位學者說一把手抓好三件事,一是以用人為能;二是以能聽為能;三是以賞罰為能。具體就是抓大放小,讓副職有事幹,我就是把關鍵人用在關鍵崗位上。要廣開言路,善於謀斷。管理上賞罰分明,賞寬罰窄。”


    譚衛兵聽了大為讚歎,書記是明白人,是一把手的楷模,是為政者學習的榜樣。


    晚上吃飯時,書記說:“我們麗都吃飯要喝酒,什麽都會有;喝酒要喝奶,好事全都來。所以還是喝點酒,不能喝的時候就喝奶。”


    書記的酒文化更加含蓄有內涵,縣長的酒文化是簡單又直接。這頓飯吃得喜笑顏開,笑聲連連。但眾人是真心笑還是迎合奉承笑,我也分辨不出來。晚上增加了縣委辦一位副主任,這漂亮的女副主任,言語更加開放,各種語言她都應對自如。她與藍部長是秋菊冬梅各有千秋,各有所愛吧。


    譚衛兵喝了二兩白酒,兩杯牛奶。是自我規定最大的量,酒不醉人人自醉,在歡聲笑語的氣氛中,很難堅守本心少喝酒。


    飯後,譚衛兵依然堅持要去天城縣,晚上張敏還是喝的牛奶,就請她幫忙開譚衛兵的車,藍部長說要送他們過去,被譚衛兵義正詞嚴地拒絕了,能不麻煩別人就盡量不麻煩。藍部長說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她也沒喝多,譚衛兵就是一個道理:“不接不送,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我不會打破。”


    最後揮揮手,互道珍重。


    張敏開車開得不快,譚衛兵也是這樣要求的。還特地給小葉說了,張敏晚上很少開車,我們慢點,多開十來分鍾,晚上十點也能到天城縣。


    在路上,譚衛兵對張敏說專心開車,如果聊天影響開車就少說話。張敏說閑聊不影響。


    譚衛兵問張敏來過麗都縣沒有?她說前年來過,這兒喝酒是這樣的風格,美女能喝會說,也不怕別人開玩笑,裝著聽不懂弦外之音。


    在聊天之餘,譚衛兵給娟子發信息,把今天的生活匯報了一下。她調侃著說:“麗都就是溫柔鄉,你不該走。”還問走了後悔沒有?是不是咂咂嘴還在迴味美人酒?譚衛兵實打實地說沒有。娟子說:“沒事。紅顏知己、紅袖添香,我不管的。”譚衛兵說:“我自律,不要人管。”聊到最後,娟子煽情地說:“我想你了。”譚衛兵說:“想就對了,因為我也在想。硬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晚上十點鍾準時到了天城區,沒有他們接,譚衛兵一行直接到了招待所,因為小葉對天城很熟悉,他父母就是住在縣城。所以他把我們帶到招待所,譚衛兵準假他迴去看望父母,還對小葉說:“明天中午抽點時間再去拜望他父母。你明天就在家裏陪父母。”


    晚上喝了二兩酒,早上醒來夢裏啥都有!


    吃了早飯,繼續重複昨天的故事,民主測評和個別談話。中午吃飯了,譚衛兵就開車來到小葉家,拿著煙酒和才流行的老年人保健品——腦白金。


    譚衛兵沒喊張敏,因為他買了東西,給她準備一份,她不給錢又不好,給錢幾百元對她也是一個負擔,還有她與小葉隻是認識,小葉是幹部處四個處室共同的駕駛員。


    隨後幾天都是這樣按部就班地考察,終於又過了一周,才迴到主城。明天就是最後一個區縣考察——北江區的考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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