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盛夏的天氣是火熱的,姑娘的身材也是火熱的,隻有那寶劍的劍鋒是冰冷的。


    盧祖尚登時酒醒,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嘻嘻的說道,“大……大將軍真會開玩笑,範頭……哦不……國王陛下這是何意?”


    說著,他甚至還用手指試圖推開那把冰冷的寶劍。


    蘇耶拔摩大喝一聲,“別動!動就宰了你!”


    這時占婆國王突然站起身,來到盧祖尚麵前,對蘇耶拔摩說道,“哎呀!大將軍不要傷了我們的盧都督!這可是我們的心肝大寶貝。”


    盧祖尚畢竟也是一方大員,強打精神,嚴厲道,“你們要做什麽?持兵刃威脅大唐朝廷命官,罪同謀反!”


    “哈哈哈哈,謀反又怎麽樣?”蘇耶拔摩把劍用力一逼,已有鮮血從盧祖尚的脖子上流了下來。


    見了血了,盧祖尚再也不敢裝比,語氣柔和近乎於求饒,“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


    範頭黎一笑,“盧都督你不要怕,我們不會害你性命,但前提是你要配合!”


    “配……配合什麽?”


    “配合我們打開愛州、交州等地城門!”


    “不可能!本都督守土有責,不可能配合你……”


    盧祖尚話沒說完,看了看旁邊兇神惡煞的蘇耶拔摩,趕緊閉嘴。


    “哈哈哈,盧都督,由不得你,你不配合,那休怪本王不念及往日情分!”範頭黎冷笑幾聲,衝著蘇耶拔摩使眼色,那意思你動手吧。


    蘇耶拔摩作勢要砍,盧祖尚哆哆嗦嗦趕緊搶道,“配合!配合你們就是!


    “算你識時務,不過你最好老實點,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範頭黎說罷,一揮手,從帳外抬進來十來具屍體,盧祖尚睜眼一看,正是自己帶來的親兵。


    當下範頭黎命令兒子範鎮龍和蘇耶拔摩帶著五千人馬押著一路奔往愛州。


    在都督盧祖尚的積極配合下,愛州很快落入敵人手中,城內一千守軍全部被繳了兵刃和盔甲。


    第二天一早,範鎮龍和蘇耶拔摩又帶兵趕往交州,這交州是交州都督府所在地,城內有五千守軍。


    這天夜裏,交州城下燈火通明。


    範鎮龍在城外大唿,“交州都督迴城,快快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


    城上守軍一看,下麵人山人海,前方站立一人,正是他們的都督盧祖尚,士卒剛要開門,又覺得不對,怎麽大都督帶這麽多人入城。


    正在眾士卒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張子胄來到城牆上,他往下一看當即就明白,占婆這幫南蠻子是要造反!


    “快!所有人各就各位,守護城池!”張子胄當即下令。


    城下的盧祖尚卻破口大罵,“本都督迴城為何不開城門,張子胄你個小癟犢子想幹什麽?造反不成?”


    張子胄麵無懼色,對城下問道,“都督迴城自然沒問題,但是應該先讓你身後這些人退後三十裏,隻能放都督一人入城!”


    話音未落,張子胄隻覺得後背冰涼,迴頭一看乃是盧祖尚的兒子盧亮,是他在後砍了張子胄一刀。


    張子胄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少將軍你幹什麽!都督明顯是被人劫持啊,萬萬不能打開城門,否則你我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


    “去恁娘的吧,平時就看你不順眼,父親大人!我這就打開城門!”


    盧亮當即命親兵開城門放占婆人馬入城。


    張子胄一看大勢已去,自己孤掌難鳴,忍著傷痛,趁亂逃出城去。


    他騎著一匹戰馬,一路奔東北而去,大腦在飛速運轉,現在必須趕緊把交州淪陷,占婆入侵的消息傳出去!


    他一路打馬急行來到欽州,可是他見到欽州守軍的時候心都涼半截。


    一個個盔歪甲斜,兵器都生了鏽。


    占婆國王範頭黎所料想的都沒有錯,這些年來大唐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東北、北方、西方,軍隊主要都在防備和征戰吐蕃突厥高句麗這些強國。


    整個交州兵馬都不到一萬,而且士兵久疏戰陣,防守鬆懈,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二十年來,這裏基本沒發生什麽大規模戰爭。


    就算漢化政策推行以後,李世民還特意命令交州、嶺南道各州加上防守,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地人根本沒當迴事。


    如果此時的大唐還有破綻!那就是在交州!在整個南方!


    言歸正傳,張子胄一看欽州守軍不過一千多人,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他知道這裏也擋不住占婆真臘聯軍,幹脆出城繼續向東,沿途不在停留,直接奔往嶺南道的治所,廣州城!


    那裏有兩三萬人馬,並且有廣州都督黨仁弘坐鎮。


    這黨仁弘乃是初唐名將,開國元勳,自李淵太原起兵便一路相隨。


    在張子胄看來,隻要黨仁弘處置得當,足夠把占婆真臘聯軍擋在廣州城外甚至趁勢反撲,收複失地。


    於是他晝夜疾馳,沿途換馬,通知各城嚴防死守,從欽州到廣州一千裏的路程,八天就被他跑完了。


    廣州是嶺南第一大都會,大唐發展陸上絲綢之路的同時,也沒忘記開拓海上絲綢之路,廣州正是嶺南門戶,這些年在大唐國力和財力的影響下,港口內各國船隻絡繹不絕,廣州城內有各國定居人口十幾萬,十裏洋場,已具規模。


    張子胄滿身塵土來到廣州城外時,他深深的被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所震驚。


    他本來是嶺南韶州(韶關)人,父親張君政是韶州別駕(大概相當於韶關副市長),自從五年前從韶州經廣州去往交州任職,這五年的時間裏,再也沒來過廣州。


    沒想到僅僅五年的時間,廣州城已經變了樣子,然而他沒時間感慨。


    拿出腰間令牌,找到守城士兵,要了口水喝,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的對那士卒說道,“快!快!有緊急軍情!帶我去見大都督!快啊!”


    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守城士卒竟然不為所動,絲毫不顧及他火急火燎的樣子,說出的一番話更是差點沒把他的傷口繃帶氣炸了。


    “不是,你算老幾啊,就算是緊急軍情,也要按規章製度辦事,你還不夠格見我們大都督!”


    張子胄剛要罵娘,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這守城小哥怕不是跟他要好處呢吧?早就聽說廣州近幾年來貪汙成風,難道就連一個小小的守城士卒都要吃拿卡要?


    他摸遍全身也沒找到一文錢,畢竟倉皇跑出來的,身上怎麽會有錢財?


    隻有一塊玉佩,是他赴任交州時,他的娘親親手戴在他脖子上的。


    雖然心有不舍,然而事出緊急,張子胄目眥盡裂,把玉佩塞給守城士兵,大喝道,“快!延誤了大事,你是要掉腦袋的!”


    士卒一看有好處,把那玉佩在手裏把玩,又命令另一個士兵帶張子胄入城去尋大都督。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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