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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兩天,奶奶對我特別好,做了好多我愛吃的東西給我吃。每天都是一大桌,吃都吃不完,第二天還做。


    爺爺說,她這是彌補她之前的心疼。他告訴我,我前陣子吃了那麽多天的外賣和泡麵,奶奶雖然表麵視若無睹,可是迴了房間,每天對他嘮叨說我這麽吃沒營養可怎麽辦。


    於是我心裏便甜滋滋地吃了那幾桌豐盛的飯菜,每天都給自己死塞,感覺都胖了不少。


    出發的那天,爺爺奶奶非堅持要把我送到機場。可我覺得太折騰,實在沒有必要,便沒和他們說,偷偷提早了兩個小時自己去了機場。


    最後奶奶也隻能很無奈地打電話來抱怨了我幾句,我也是嬉皮笑臉的受下了。


    這次過去,雖然隻有我一人,但好歹是熟門熟路。一下飛機,我打車直奔那個度假村酒店,剛巧前台是李池然當班。


    我們寒暄了兩句,李池然對我說:“我現在正在上班不好多聊,下了班再來找你說話。”我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房卡。


    因為辦理入住時同李池然說著話,所以接過房卡時也沒看,就直奔電梯了。


    上了電梯,要按樓層時才發現居然又是209號房。算了,都上了電梯了,也懶得換了,便也就直奔209房間。


    放下了東西後,看了看時間還早,想著還來得及去療養院一趟,便出門打車直奔療養院去了。


    到了前台,我熟門熟路地簽了到,可剛轉身要走,卻被前台小護士叫住道:“這個吳佩鳴前些天轉院走了。”


    我聽小護士這麽說,一下子楞了幾秒,然後開心地問她,是不是吳佩鳴醒過來了,所以他們的家人才把他轉走了?


    “沒有啊。這個吳佩鳴來我們療養院也挺久了,一直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狀態,沒有任何起色。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家裏人突然來了就說要轉走,人家家裏人這麽說,我們當然得讓人家走啊。”


    “走的時候,還是昏迷著的?”我不死心,又明確地問了一遍。


    小護士點頭道:“是啊,他走的那天,正好也是我當班,我是親眼看著他被推出門口的。”


    這個小護士看起來並沒有在說謊,而且她似乎也沒有對我說謊的必要。


    “那麻煩問下,你知道是他們家裏的誰要求將他轉走的嗎?”


    “這你還真是問對人了。”小護士得意地一笑,問我,“你知不知道這個吳佩鳴有個姐姐,經常來看他,不說天天吧,至少也能做到一天隔一天來。”


    我點了點頭道:“知道,叫吳佩文,對吧?”


    小護士看了看我,道:“看來你果然是他們家熟人。”


    小護士告訴我,因為她隻是坐在大堂的,所以其實從來沒見過吳佩鳴。但卻正是因為這個吳佩文常來看他,簽字簽多了,所以對吳佩鳴這個名字很熟悉。


    而且她還知道吳佩鳴有個哥哥,叫吳佩禮。好像不是常住本地的,但是隻要他在的時候,也是會經常來看吳佩鳴的。而吳佩鳴轉院的那天,過來接他的就隻有他的姐姐吳佩文,但是卻沒有看見他哥哥吳佩禮。


    我聽到這兒,有點驚訝,打斷她道:“吳佩禮沒有來?不太可能吧!”


    我心想,除非吳佩禮不知道轉院這事,或者自己發生了什麽事來不了,不然他這麽緊張他弟弟,不可能轉院這麽大的事情自己不親自來的。


    小護士撇撇嘴道:“怎麽啊,不相信我啊!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個吳佩文一個人來的,還自己開了輛麵包車。她手裏的那份院長簽了字的出院單上,家屬簽字也是吳佩文一個人簽的,沒見到吳佩禮的名字。可能是在外地吧,畢竟那個吳佩禮又不是常住在這裏的。”


    小護士這麽說,我心裏已有六七分肯定吳佩禮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可是為什麽吳佩文要突然將吳佩鳴轉走呢?這也太奇怪了,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


    “那請問你知不道他們轉去了哪家療養院?”


    小護士兩手一攤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他們出去的時候,我隻是看到一張出院單。上麵隻寫著家屬要求轉院,但是卻沒有寫轉去哪裏。我們這裏隻是家私人療養院,估計這方麵並沒有嚴格要求寫明去向吧。搞不好家屬都沒有同院長說過呢。”


    看樣子這小護士也確實不知道更多了,再問她也是無用,倒不如直接給吳佩禮打個電話來得實在。於是我謝過那個小護士後,就走出了療養院,邊走邊迫不及待地給吳佩禮打電話。


    然而,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我跳上一輛出租車,然後一路從療養院打電話一直打到度假村酒店,打了幾十個了,可是每一個都是無法接通。


    我突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就在出租車司機掐表,叫我付錢的時候,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於是便叫司機再把我帶到了吳佩文的小飯莊。


    出租車停下的那一刻,我見吳佩文的小飯莊還在,而且還在正常營業中,我頓時舒了一口氣。


    付過車錢後,我不緊不慢地走進小飯莊,卻四下沒有看見吳佩文的身影。


    我拉住一個服務員小妹問道:“你們家老板娘今天沒有過來嗎?”


    那個服務員小妹道:“我們老板娘好些天沒有來了,說家裏有事,要有一陣子來不了了,讓我們好好開店。”


    我的眉頭開始不受控製地慢慢皺了起來,我追問她道:“那吳二叔呢?今天會不會來?”


    “吳二叔?他其實不是住在貴州的,他這裏沒有家,過來不過隻是看老板娘的。前不久吳二叔就迴去了,沒聽說又迴來了呀。”


    看來吳佩禮是真有可能不知道吳佩文將吳佩鳴轉院的事情,我心下六七分的肯定立馬升到了七八分。


    那個服務員小妹見我愣在那兒,沒有再發問,便道自己還忙著呢,如果我沒什麽事她就要繼續幹活了。


    她既然這麽說,我也不好拽住她不放。想著這吳佩文的小飯莊既然開著,那自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於是我便先迴度假村酒店,預備明天再來,要是還碰不到,那就後天再來,總有天能碰上的。


    當我迴到度假村酒店的時候,李池然已經下班了。他前台的一個同事叫住了我,說是李池然留了一部筆記本電腦給我。


    我問那個人:“李池然有沒有說為什麽留一部筆記本電腦給我?”


    那個人笑笑說:“李池然並沒有說什麽特別原因,隻是說給你用。”


    說著那個人從吧台裏將一部銀色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交到了我的手上。


    連同筆記本電腦一起給我的還有一張全新未拆的無線網卡和一個卡托。


    我不解地看著那個人問:“這無線網卡是什麽意思?酒店不是有無線網絡嗎?”


    那個人尷尬地笑笑道:“李池然可能是怕酒店裏的無線網絡不太好,所以給你配了這個。”他壓低聲音道,“酒店裏的無線網絡確實老斷,你還是用這個好。”


    我感謝地微微一笑,問他李池然可還有說些什麽?


    那個人道:“別的也沒什麽了,他隻說到時候他會自己來找你的。”


    我謝過了那個人,便抱著筆記本電腦迴了房間。


    迴到房間我擺弄了一會兒筆記本電腦。這台筆記本電腦的桌麵很幹淨,並沒有什麽記事本啊啥的,看來並不是李池然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也是,他有我電話號碼,要真有事和我說,等不到我迴來,也可以打電話給我啊。實在是沒有必要給我留下一台筆記本電腦,看來隻是好心留給我用的吧。


    我看了看這台筆記本電腦的配置還挺高,可能是他們男孩子都愛打遊戲,他以為我也打,所以才給我留了台配置高的筆記本電腦。


    可惜我並沒有玩網遊的愛好,隻是既然這電腦都給留下了,那我就隨便翻翻網頁,看看視頻算了。想著便開始連酒店的無線網絡,可這酒店的無線網絡別說老斷了,到我這兒根本就是連都連不上去。


    我一著急一上火,居然餓了。一看時間都七點半了,我還沒吃晚飯,也的確是該餓了。


    於是就打了電話給客房,點了些吃食讓他們送到我房間來。


    掛電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筆記本電腦居然連上了無線網絡,網頁能刷出東西了。我湊上去看了一眼,這個被設為默認主頁的網頁竟然是一個什麽科學論壇。


    暈死了,並不覺得這個李池然像是個熱愛科學的少年啊。


    我又瞅了兩眼這個網頁,實在沒有興趣,便立即給它關了。然後隨手找了個短視頻網站,隨便找點搞笑的小視頻來看看,解解悶。


    這酒店的網速的確是不太好,選擇高清時,便一直在緩衝,選擇標清時倒算流暢,一路看到我的吃食被送了過來也不曾斷過。


    但是吃食來了以後,似乎這酒店的無線網絡又抽風了,五分鍾裏斷了三次。我實在受不了了便隻能用上了李池然的無線網卡,我本來可還是想著能不用就不用,到時候仍舊還給他呢。


    這無線網卡剛一插上,突然那個默認主頁又彈了出來,而且還有一條私信跳了進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科學論壇上的賬號是自動登錄的,一有網就登上了,隻是剛才沒有人給我發私信,我沒留意。


    那個發私信給我的人,網上名字顯示叫“何以為用”。


    他說:“終於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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