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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佩鳴說,2000年他們兄弟姐妹集體下鬥的那次,其實是個天大的陰謀,可是是誰的陰謀呢?


    他剛說過這個鬥是吳佩文找到的,這次去聚集堂兄弟姐妹的也是她,難道吳佩鳴認為這是吳佩文設下的陰謀?


    然而,我看著吳佩文對吳佩鳴這上心的程度,並不像是那種狠心的姐姐啊。何況好歹是同父同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吳佩文就算對堂兄弟姐妹下得了手,可對這幾個嫡親的兄弟姐妹總不見得也下得了手吧。


    吳佩鳴看著我問:“怎麽,你不信?”


    我此刻和吳佩鳴離得很近,雖然他的身形顏色依舊是一層淺淺的青色,讓人看著不清晰。但是這麽近的距離也足夠讓我看見他的麵部表情,是一副痞痞的桀驁不馴的神色。


    我壓低了聲音道:“你有什麽憑據嗎?瞎猜的可不行啊。”


    我壓低聲音是因為怕休息室裏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我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會當我腦子出了問題的。


    “我親眼看見的,我親耳聽見的,那還能有假!”吳佩鳴顯得很激動,他整個人忽閃忽閃的,似乎顏色更淡了一層。


    我不敢再多說話,怕把他情緒惹得波動太大,到時候他真有可能會被氣散的。


    於是,我便默默地喝咖啡,靜靜地聽他往下說,一言不敢發。


    他見我不再反駁他,平平心緒,開始繼續往下說。


    這座墓在商丘,根據他們當時的估計,應該是明朝中期某位高官和夫人的合葬墓。在他們去之前,這座古墓應該沒有任何盜墓賊到訪過。因為據先去探路的吳佩禮和吳佩文說,墓道中機關重重,飛出數千支箭朝他們射來。由此可見,並沒有人來過這墓道。


    這座古墓是個雙層墓,有點類似豎立著的“由”字型。真正的墓室在最底層,距離地麵極遠。這麽深的位置,如果想繞開墓道從旁邊挖掘直至最底層真正墓室的位置,那將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到時候,還沒等挖到一半,就會被警察給盯上。


    所以必須得從墓道入。


    不過吳佩文在第一次自己探墓的時候,覺得墓道這麽易入一定兇險,所以嚐試過從側麵挖掘。她那個時候挖到過第一層的墓室,但是發現它是一個活室,裏麵充滿了流沙,而且底層有活板。幸好她從小輕功練得不錯,全憑巧勁兒沒讓活板給翻個兒,生生地就退出了墓室。要不然,跟著活板往下非得給流沙活埋在底層不可。


    所以由此可見,從第一層墓室往第二層墓室挖也是不現實的,隻能走墓道。


    但是吳佩鳴說,當時就令他感到很奇怪的是,吳佩文根本沒有辦法摸全這座古墓,她卻能清晰地說出這是座“由”字型古墓,這是為什麽?


    關鍵是,最終當他們所有人摸進古墓以後,發現這還真是座“由”字型的雙層古墓。


    那麽吳佩文事先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吳佩文帶著吳佩禮第二次從墓道下去探路的時候,遇到流箭,吳佩禮受了傷,他們兩個就退了迴來。吳佩鳴說後來當他們下了這墓道,他才覺得吳佩禮能逃迴來,也算本事大的。


    那個墓道很窄,勉強能容納一個稍微胖一點的人行走,高度也不是很高,以吳佩禮的身高進去還得半貓著身子。而且吳佩禮的身板還寬,你設想一下,一個半貓著腰行走的人,困在一個轉身都費勁的窄道上,突然飛來無數流箭,不被紮成刺蝟已經算是本事大了。


    這個墓道的機關也不知究竟是高深莫測呢,還是年頭太久了,機關有些不靈。據吳佩鳴和吳佩文說,他們在下墓道之前,用了兩三顆彈球,從上往下扔,可墓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但當他們挨個往下走的時候,沒走十幾個台階,周圍就有無數流箭飛來,真不知道是哪裏觸到了機關。


    不過,等到他們十三個兄弟姐妹一起進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流箭了,應該是弓弩上的箭都射空了吧。他們十三個兄弟姐妹平平安安地走過了十幾個台階,可是走到約摸二十個台階的時候,首當其衝的大姐吳佩琪走走著走著突然不見了。緊跟在她之後的大哥吳佩墨以為她是遇到什麽坑洞掉了下去,可是當他走上前去查看的時候,發現地上是很平整的台階,並沒有什麽坑洞。


    那麽吳佩琪是怎麽在眾人的眼前平白無故地消失的呢?


    這個時候,大家都開始覺得有些邪門,都提高了警惕。也是出於對最小的弟弟的保護,大家最後決定把當年隻有十七歲的小堂弟給留了下來,讓他在這裏等等吳佩琪,大家則繼續往前出發。這個小堂弟一直就守在這個地方,沒有再往前走,這也是他最終得以活著出來的重要原因。


    吳佩禮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仗義的,他看見吳佩琪走在前麵莫名其妙地就失蹤了,所以再出發時,他執意要走在第一個。吳佩墨擔心他的安全,不同意,說大姐失蹤了,這輩兄弟姐妹裏最大的就是他,要冒險也該是他吳佩墨衝在最前頭。


    但是吳佩禮卻說讓他斷後,帶著大家安全走出去更加重要。吳佩墨拗不過他,想著要是真的出了事,大家轉頭往迴跑的話,自己的位置確實更加重要。便也就不再堅持,默默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頭。


    吳佩禮在隊伍最先的位置帶著大家繼續向下走了十幾個台階後,也突然消失不見了。走在他身後的就是吳佩鳴,這次他親眼所見,看得真真的,就是莫名其妙一下子消失了。


    他像之前吳佩墨那樣走過去查看了地上的台階,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啊。


    這下大家都慌了。雖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下鬥了,很多比這兇險的鬥也見過不少。可從沒見過這種玩心理戰的,走著走著消失一個人,走著走著消失一個人的,這哪受得了啊。


    有一個堂姐提議,說:“我是不信什麽鬼神的。這一定是什麽比較精致的機關,人是走在樓梯上消失的。要不我們就不走樓梯,反正過道也不寬,兩手一撐靠臂力過去。”


    全靠臂力,這絕對是個體力活。


    當時就有人提出反對意見,說根本不知道墓道有多長,這樣大量消耗體力,不行。何況也不確定墓道兩邊會不會有什麽機關,一旦觸碰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那個堂姐是個火爆脾氣,直罵那兩個堂哥孬種。還說:“你們要是不敢,就在這裏給我等著。姐姐我一個人打頭陣,你們看見我沒事再跟著來吧。”


    說著繞過前麵的人,一個人衝到了隊伍的最先頭,兩手一撐,跑得比猴都快。站在後麵的吳佩鳴直讚她的臂力是真的好,要換作自己那估計夠嗆。


    眾人駐足,屏息觀看,突然前麵的堂姐“哎喲”一聲,摔了下來。然後大唿:“你們快來,你們快來。”


    還不及大家趕到,她緊接著慘叫了起來,然後就見她似乎在用力拔著什麽。


    眾人跑到近前才發現,原來是她的手被一道暗門給夾住了。


    那個堂姐忍著痛,叫大家看地上的台階。


    原來在暗門的裏麵也有台階,與外麵的台階完美地連接在了一起。


    大家一起幫忙使勁地把堂姐的手給拽了出來,那道暗門無聲無息地關上了,將裏麵的台階關了進去,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出。


    堂姐手上的肉翻了起來,但她很剛強,也不哼。吳佩文走上前來,從包裏掏出碘酒給她消毒包紮,這時候那個堂姐稍微皺了皺眉,齜了齜牙。然而她說,她手撐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那個暗門是開著的,所以她撐空了,才會摔倒。


    墓道內很暗,雖然很窄,但因為一路上大家都很小心翼翼地盡量避開兩邊的墓道,深怕觸摸到了機關,所以誰都沒有發現原來墓道隔開一段就有一個暗門。而且地上的階梯有分叉,而暗門內的台階比正常墓道的台階高了那麽一點,在燈光昏暗,全憑觸覺的情況下,很容易走進暗門內的台階。


    當人一旦走上暗門內的台階之後,暗門即刻關閉。所以當後麵的人再跑上前來看的時候,根本查不到任何異常,隻會覺得前麵的人是憑空消失的。


    這還是因為他們比較謹慎,每個人之間都保持了一段距離,要不然,這個暗門可能一下子能吃掉好幾個盜墓人。而且一般盜墓都不會像他們這麽聲勢浩大地下來十幾個人,除非是正規的考古隊,不然這麽多人,還不怕被警察盯上啊。所以如果隻是三五人的小群體,又是一個挨一個走的話,很有可能碰到第一個暗門的時候,就讓大家全軍覆沒了。


    這迴兒大家看出了門道,便都拿著手電仔仔細細地照著腳底下的台階,以防行差踏錯。同時又為了以防別的機關,讓三個人拿著手電照墓道兩邊。照墓道兩邊的三個人分別由前麵的人牽著手,以防走錯台階。


    在大家萬分的小心下,這次照台階的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分叉的台階,而照墓道兩邊的人,也看到了那個開著的門洞。


    在那個門洞裏有一排台階,曲徑通幽的深邃地向下伸延著。


    大家笑著說這次才不上當呢,一個個慢慢地筆直地往下走去。可是當最後一個吳佩墨踏過暗門旁邊的台階筆直往墓道下走的時候,突然從暗門裏傳出了一點聲音。吳佩墨還迴身用手電往暗門裏照了照,可是除了台階,什麽都沒有看見。


    於是大家繼續這樣小心地向前行走,可是走了沒幾步,突然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響。


    當吳佩墨再迴頭的時候,大叫一聲不好,衝著大家就喊:“別迴頭,大家快往前跑。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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