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欣炟麵色一冷,就要出手。


    陌代辰卻阻止她,“有好戲看,我們跟上去。


    他們從窗口掠出,跟在那些人後麵。


    司欣炟問他:“你認識此人?”


    陌代辰唇角勾起一抹冷譏,“他就是淩氏所生的二兒子元福安。”


    司欣炟聞言笑道:“確實是有好戲。”


    春風閣是這一條街最大妓院,門前站著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招攬客人。


    兩個長得十分俊美的男子走過來,那幾個姑娘立刻圍上來。


    “二位公子長得可真俊啊,讓奴家來侍候公子您吧。”


    “公子跟奴家上去吧,奴家不要錢,隻想與公子共度春宵。”


    這兩人正是陌代辰和司欣炟。


    見到這些女子圍上來,兩人手中扇子一擋,攔下緊貼上來碩大白花花的胸脯。


    司欣炟拿出幾塊巨大的玄晶石,一人分她們一塊,說道:“給我們備一個包間,讓你們這裏的頭牌來侍候本公子。”


    姑娘得了錢,眉開眼笑道:“二公子裏麵請。”


    他們被帶到一間豪華包廂裏,很快的,兩個抹著濃妝女子走進來。


    司欣炟給跟上來的老鴇丟去一個錢袋子,“麻煩媽媽把門關上。”


    老鴇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子,高興得合不攏嘴,有眼色地立刻退出,帶著把門關上。


    “公子…”兩個頭牌嗲聲嗲氣剛靠上來,身子突然一滯,軟倒下來。


    他們隔壁包間裏,被搶來女子被送進來。


    元福安對裏麵左擁右抱的男人道:“哥,今日弟弟我遇到一個好貨色。”


    元福來看到女子,立刻色咪咪推開身上那兩個女人,走向那女子。


    “哈哈,果然是好姿色。”


    元福安見哥哥高興,立刻示意那兩個女人出去。


    地下女子被他們施法定住了,身子無法動彈,也發不了聲音,一雙大眼睛驚恐看著兩個脫衣服的男人。


    剛脫得光溜溜的,突然房間裏多了兩個人。


    這兄弟倆正要怒喝,就見兩道閃光射過來,隻覺身下一痛。


    “啊!”元福來兄弟嘴巴張很大,卻發不出聲音來。


    司欣炟冷哼道:“那東西真醜,還是不要了。”


    陌代辰捂住她的眼睛,“醜東西就不要看。”


    司欣炟好笑道:“現在才來擋,太晚了。”


    陌代辰冷眼看那兄弟一眼,對司欣炟道:“我們走吧!”


    司欣炟長袖一拂,把女子送入空間,化成兩個光點消失在原地。


    ———


    次日清早,夫妻倆來到母親墳地上。


    看到被荒草掩沒的墳頭,陌代辰心底湧出一股悲涼。


    司欣炟說道:“我們來除草吧,以後我們每年都迴來祭拜。”


    “嗯!”


    片刻後,墳地上的雜草清除幹淨。


    司欣炟看著墓碑,上麵寫著:母親範氏秀歆之墓。


    兩人把祭品擺上,陌代辰看著墓碑說道:“母親,孩兒帶媳婦迴來看你了。”


    兩人一起點上香,又對墓碑拜了三拜。


    正在燒紙錢,有兩個人走過來。


    “公子,您果然迴來了。”連畢青驚喜,提著一個籃子快步走過來。


    “辰哥哥,真的是你迴來了嗎?”


    陌代辰抬頭淡淡看他們一眼,微點了點頭。


    連畢青要把帶來的祭品擺上,陌代辰道:“不用了,已經祭拜過了,你們迴去吧!”


    “這…”連畢青知道他說一不二,隻好作罷。


    女子眼光始終落在陌代辰身上,激動喊道:“辰哥哥,我是琦玉啊!”


    “嗯!”陌代辰鼻子嗯了一聲,繼續燒他的紙。


    辛琦玉見陌代辰沒有理自己,心裏難過呆呆站在那裏,看他身邊的女子,果然如管家說的那樣,他已經娶妻生子了,沒事,男人本是三妻六妾,隻要辰哥哥願意迴來,她們可以和平共處的。


    “辰哥哥,我一直在等你,你為什麽一次都沒有迴來看我。”


    可陌代辰根本不理她,連畢青歎氣搖了搖頭。


    燒完紙錢,陌代辰和司欣炟站起來,又看了墳墓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一群人飄落在墳前。


    站在前麵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柱著一根拐杖。


    老太太顫聲說道:“辰兒,你可迴來了。”


    陌代辰看著她隻是點了點頭,牽過司欣炟就要離開。


    “站住!”老太太拐杖往地下一敲。


    陌代辰冷聲問:“老夫人還有何事?”


    “辰兒,別忘了你是元家的子孫。”


    陌代辰冷譏道:“老夫人莫要忘記了,當年我已經以血立據與元家斷絕關係,早已不是元家人。”


    老太太斥道:“混賬,沒有元家,哪有現在的你?”


    陌代辰哼道:“哪有的我?那是我娘親十月懷胎生下的我。”


    “你…你,既然迴來了就別想走,來人,把他帶迴元家。”老太太見軟不行,就想來硬的。


    幾個人立刻圍上來要拉人,然而還沒有靠近,立刻被一股強大力量彈飛。


    “孽障,你祖母好心來請你,還敢對她動手。”話音未落,一個男人又出現了。


    陌代辰看著來人,眸光更冷了幾分,“元豐楠,這裏是我母親的墳地,誰讓你來的?”


    元豐楠喝道:“混賬東西,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敢這樣跟為父說話?你母親是本鏡主夫人,怎麽就來不得?”


    “為父?就憑你也配,我母親被你逼死的時候,怎麽沒有想起是你夫人?元豐楠,這世上還有比你更不用臉的嗎?”陌代辰諷刺說道,毫不給元豐楠臉麵。


    “你…簡直是反了。”元豐楠臉麵一陣紅一陣法白,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然而,還有更不客氣的話,“滾開,我和母親跟你們元家沒有任何關係,奉勸你們不要在這裏驚擾她,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元豐楠簡直是氣極了,“本鏡主再怎麽樣,那也是你的父親,看你能對我怎麽不客氣…”


    “砰!”元豐楠被砸飛出去,出手的是司欣炟。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司欣炟瘦弱的樣子,卻能爆發出這麽強悍力量,鏡主連一招都不敵?


    幾個下人連忙把元豐楠給抬迴來。


    陌代辰看向他冷冷說道:“這一下是替我母親打的,如果不服再來,就你那禽獸行為,再打你十次也贖不迴你的罪。”


    司欣炟聞言,拎起元豐楠拖到墳前,又踢了一腳,元豐楠撲通地跪到了墳前。


    元豐楠掙紮著要站起來,司欣炟又在他背上狠踩一下,聽到骨頭哢嚓一聲,人趴在那裏再起不來。


    “啊!”


    老太太喝道:“住手,你是何人,膽敢傷我兒?”


    司欣炟緩緩說道:“元辰之妻司欣炟。”


    “你就是辰兒娶的那個女人?”


    陌代辰卻不想再見到這些人,牽過司欣炟就走。


    “辰兒!”老太太見他們真的走了,撲通地跪下來。


    陌代辰腳步未停,兩人緩步往前走。


    “辰兒,如果你走了,元家就真的完了,要是有一點辦法,我們也不找你迴來的,算我老婆子求求你了,救救元家吧!”老太太聲淚俱下喊道。


    陌代辰終於停了,他轉身說道:“元豐楠不是有兩個兒子嗎?怎麽用到我這個外人。”


    提到那兩個廢物孫子,老太太怒道:“那淩氏生出來的能是好東西?整日吃喝嫖賭,最後遭報應了,昨日被人割去根子,元家完了。”


    陌代辰譏諷道:“難怪千方百計要找我迴來,原來要我替那兩個廢物收拾爛攤子啊?你們以為還是當年嗎?”


    司欣炟嫌惡看著這些人,拉著陌代辰就消失了。


    “辰哥哥。”辛琦玉趔趄想追出去,可哪裏還有人影。


    “都是你造孽!現在元家敗在你手,你滿意了。”老太太氣得手裏拐杖砸在元豐楠身上。


    “要不是你寵妾滅妻,為了那淩氏逼死範氏,逼走辰兒,元家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西元鏡也因為範氏的死與我們元家反目成仇,現在範家比我們強十倍,那北元鏡淩氏怎麽沒見來救你!”


    元豐楠抬起頭來,剛好看到墓碑上刻的名字,思緒又迴當年。


    那時和範氏大婚,記得自己隻在洞房夜寵幸她一次,之後再沒有碰過她。


    其實範氏比淩氏還要漂亮幾分,可自己就像鬼迷心竅一樣,心裏隻有淩氏一人。


    直到昨天,兩個兒子被人廢了根,淩氏受了刺激才說出秘密,原來自己是被淩氏下了情蠱,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


    司欣炟和陌代辰沒有馬上迴六界,他們此時正走在一條小道上。


    “師父的事,說說唄!”


    “好,當年師父被同門師兄排擠,並比武下賭約,輸了的一方滾出師門,師父被他們設計輸了,隻好帶著我們離開。”


    司欣炟隻感覺不可思議,“原來是這樣啊!那沉閔又是誰家的孩子?”


    陌代辰說道:“沉閔是一個孤兒,被師父從小養大的。”


    兩人難得來到真元鏡,再加上新婚燕爾的,是以,陌代辰帶司欣炟遊玩幾個元鏡。


    今日在一家茶館喝茶,聽到有人在大聲議論。


    “你們聽說沒有,南西北三個元鏡圍攻東元鏡,東元鏡元家被滅了,老太太自盡死了,元豐楠被抓,淩氏和那兩個兒子被殺了當,聽說是範家大公子親手殺的。”


    “聽說了,那淩氏娘仨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


    司欣炟和陌代辰相視一眼,沒想到元家這麽快就被滅了。


    陌代辰拉起司欣炟,“心肝,我們迴去陪兒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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