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淩看這邊戰鬥結束,轉頭對幽影說:“大祭司,人是你們南苗寨的,還是留給你處理比較好。有句話鄢淩本不當講,可涉及苗疆的安穩鄢淩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從上次的楊遠誌投靠軒轅氏到如今佘黑尾背棄苗疆祖規,南苗寨祭司團的忠心堪憂,大祭司不能再這麽放縱他們了,否則早晚會給苗疆帶來禍患。”


    聞言,幽影老臉一紅很是慚愧,“你放心,我迴去後定會好好整頓祭司團。”


    鄢淩點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還有一事要告知大祭司。”


    “何事?”幽影看她說的嚴肅,不由的格外在意,沉聲問道。


    鄢淩說:“經巫蠱寨查證,軒轅氏超能戰士初步遴選時使用到了雙生,嗬嗬,雙生蠱在苗疆禁用了許多年了,竟然在軒轅氏發光發熱,當真是無比諷刺!大祭司,我們身為祖巫後裔,有責任把這件事查證清楚,絕不能讓雙生這惡蠱為禍世間。”


    聽到超能戰士竟然使用到了苗疆禁蠱,幽影原本還有些懈怠的心瞬間沉重了不少。這麽多苗疆秘辛被軒轅氏掌握,這對苗疆來說是很大的隱患,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看來這些年我確實懈怠了,竟然有這麽多苗疆秘辛外泄,老夫若不把此事查探清楚,百年後也無顏麵見祖巫!”幽影神情懊惱。巫蠱寨其實是這兩年才異軍突起的,以前苗疆魁首無疑是實力雄厚的南苗寨,在幽影執政期間苗疆秘辛肆意外泄,他難辭其咎,難免心裏慚愧懊惱。


    鄢淩淺笑道:“我常年不在苗疆,所能做的事實在不多,如今南苗寨和巫蠱寨修好,希望大祭司和我阿姐多多合作,我們苗人一致對外才能斷了外人的惡念。”


    幽影爽朗笑道:“阿依諾祭司所說不錯,老夫受教了。”


    “嗬嗬,大祭司謙虛了。”鄢淩也跟著客套了一下。


    “此間事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告辭了。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大祭司,我們後會有期。”鄢淩拽了一句江湖話,便帶著巫蠱寨的人乘著快艇迴到了大船上。


    “嗬嗬,我發現你這人說起場麵話來也有模有樣啊。”陸鈞剛才看著鄢淩裝模作樣的和幽影講什麽苗疆大義,心裏止不住的想笑,這邊一上船就忍不住調侃她。


    鄢淩自己也噗嗤笑了,“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當成不可或缺的人物,我自然要給他點大人物應該承擔的重量,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重要嘛。”


    “嗬嗬。”陸鈞嗬嗬一笑,問道:“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鄢淩看著碧藍的大海說道:“此次青雲雖是幸運的活了下來卻也是韶華不複,我不忍他的人生尚未精彩就悄然落幕,總要想辦法把他失去的給他討迴來。軒轅鋒嘴巴太緊,早上問到現在都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便讓阿姐直接帶迴巫蠱寨關押吧。據我所知,超能軍團一直都是軒轅楚直接領導的,我們便去h國轉轉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消息。”


    鄢淩心情沉重,陸鈞自然也開心不了,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看著遠處的海天一線默默不語。


    上岸後,鄢淩與阿諾因他們辭行,一路向h國趕去。


    這一日,鄢淩到達h國西南邊陲的小鎮,一下子被這別具一格的民族風情吸引了,一路興趣盎然的買買買,吃吃吃,說不出的愜意。陸鈞和葛曉曦乖乖的付錢,乖乖的拎東西,一圈走下來,兩人手裏已經大包小包的不知拎了多少東西了。


    “見過這個女人嗎?”鄢淩三人剛從一條小巷拐過來,就看見前方幾個兇神惡煞似的男人拿著一張照片,攔著路人肆意的詢問,十分的囂張。


    “這都什麽人,光天化日的這麽囂張,警察都幹什麽吃的!”鄢淩被擾了逛街的心情,不滿的嘟囔著。


    陸鈞失笑:“原來你還知道世界上有警察這種職業啊!”


    鄢淩無語,“我這是在景區吧,如今這h國都匪大欺官了嗎?”


    葛曉曦仔細看了看前方盤查遊人的幾個彪形大漢,總覺有一人很是眼熟,“我好像在哪見過那個人。”葛曉曦悄悄指著一個站在最後麵穿著風衣的男子說道。


    鄢淩打眼看過去沒什麽印象,“管他誰呢,隻要別來惹老娘就行。”


    三個人隨大流的站在貨攤前麵,看著前麵過來盤查的人。


    “見過這女人嗎?”一個穿了一身黑色運動衫的光頭男子捏著一張照片問鄢淩。


    鄢淩掃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柳眉杏眼鵝蛋臉,衣著端莊,溫柔恬靜,是個典型的h國美女,看氣質就知道出身不錯。


    “沒見過。”鄢淩如實迴複了一句。陸鈞和葛曉曦也很配合的表示沒見過。


    擦身而過的時候,葛曉曦又迴頭看了一眼那個穿風衣的男子,一個人名豁然閃現在他的腦海裏。


    “哦,我想起來了,那人好像是h國西南顧氏的人,以前春辭上報的信息裏我見過這人的照片,是在申氏的簽約會上。”


    “顧氏?。”鄢淩腳步一頓,轉頭問陸鈞:“最近上報的情報,可有h國西南的異動?”


    陸鈞搖頭,“沒有。不過顧氏作為h國世家平時很是低調,這麽張狂的行事與顧氏家風不符,這裏麵怕是有古怪。我讓讓九霓查查。”


    鄢淩點頭,“說起來,鳳凰島上軒轅楚被我打的那麽慘,還丟了天字部一甲,這麽憋屈的事兒他竟然一直都沒什麽動作,讓人心裏不安啊。不是說軒轅楚也經常在h國西南呆著嗎?讓九霓一道查探。”


    “嗯,已經吩咐過了。”陸鈞將擁擠的人群分開,讓鄢淩走過去。


    “嘖,這人擠人的真煩,我們走吧。”出來了一上午,鄢淩看陸鈞和葛曉曦手裏拎著一堆東西,再看看摩肩擦踵的人流,隻能熄了繼續閑逛的心思。


    “西郊有個私人會所,環境不錯,晚上還能逛夜市,主君,我們去那邊吧。”葛曉曦高興的說。


    鄢淩奇怪的看著葛曉曦,“你怎麽知道西郊有私人會所?”


    葛曉曦人本來就比較單純,說話大都想到什麽說什麽,很少耍心眼兒,想到這裏的西郊好玩也就直接說了出來。此時猛地被鄢淩一問,他心裏一個激靈,暗自叫糟,嘴巴張張合合數次,愣是沒找出個搪塞的理由來。


    鄢淩心領神會,立刻想到了那個死去的高敏敏,臉色一下不好看起來。雖說,這事兒怎麽也怪不到葛曉曦頭上,可是鄢淩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動了,心裏止不住的別扭,於是黑著一張臉,轉頭往東麵走去。


    陸鈞心下奇怪,看著走掉的鄢淩,問葛曉曦:“怎麽迴事?”


    葛曉曦苦著臉說:“我跟高敏敏來過這邊。”


    “......”陸鈞無語,鄢淩這飛醋吃得過分了啊!不過感情這事兒也沒什麽道理可講。“嘖,走吧!人都走遠了。”


    鄢淩心裏生悶氣哪裏還會去熱鬧的西郊,而是直接跑到了東郊,尋了一個帶院子的民宿就住了進去。


    這一路的低氣壓,嚇的葛曉曦都沒敢跟鄢淩說話。陸鈞尋了幾個由頭也沒把鄢淩哄高興,隻能愛莫能助的對葛曉曦聳了聳肩。


    許是累了,加上心情也不好,鄢淩進了房間就躺直奔臥室而去。


    “嗬,這吃起醋來要人命!”陸鈞看著蒙頭大睡的鄢淩頗為無奈的歎息。心道,以後他也要小心點,萬不可一時不查惹她吃這要命的飛醋。


    葛曉曦局促地站在客廳裏,權衡再三,猛地對陸鈞說:“鈞哥,我出去買些東西。”


    陸鈞一愣,看著葛曉曦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促狹的說:“不用我陪你去?”


    葛曉曦窘迫的搖了搖頭,帶著錢包獨自出門了。


    鄢淩躺在床上生悶氣,不一會兒還真的睡著了。她做了個夢,夢見高敏敏變成了惡鬼,從她身邊搶走了葛曉曦,還當著她的麵血腥的玩弄葛曉曦,鄢淩氣得發瘋,拚命的去打高敏敏,可是見鬼的就是打不到,氣得鄢淩差點吐血,最後生生被氣醒了。


    “氣死我了!”鄢淩一拳捶在身邊的被子上。


    “唔!”一聲悶哼從身邊傳了出來,嚇了鄢淩一跳。她心情不愉的一把掀了被子,露出了裏麵的人。


    “主君,你打到我鼻子了~。”葛曉曦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鄢淩,頭頂上的一雙兔子耳朵耷拉下來,別提多可憐了。


    鄢淩嘴角狂抽,心裏的邪惡因子卻噌噌的往外冒。“這是什麽?”鄢淩扯著葛曉曦頭上的兔子耳朵不懷好意的問。


    “啊!疼疼!鬆開!傳感的。”葛曉曦眼淚冒得更多了,低聲唿痛。


    鄢淩看他真的疼,趕緊鬆開手,撲過去把葛曉曦這一身兔子裝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嘖,做的真逼真啊!”鄢淩看著葛曉曦毛茸茸的耳朵,毛絨絨的爪子和腳掌,還有那可愛到爆的兔子尾巴感歎了一句。


    “大王,小兔子最喜歡您了,您看小兔子這麽可愛就不要生氣了吧!”葛曉曦舉著肉肉的兔腳套,討好的說。


    “咳咳!”鄢淩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兇狠的說:“那要看你這隻兔子夠不夠味兒!”


    葛曉曦臉紅,羞怯的動了動耳朵,小聲說:“那您嚐嚐看啊。”


    “噗!”鄢淩被他直接給萌到了,翻身撲了過去,把這隻兔子翻過來倒過去的嚐了個遍,心裏這才舒坦了。


    葛曉曦睡著了,鄢淩幽靈似的走出房間,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悠哉遊哉晃悠搖椅的陸鈞。


    “喂,做飯了沒啊!餓死了!”鄢淩不滿的喊了一聲。


    陸鈞好笑說:“我以為你一頓兔子肉就吃飽了,原來越吃越餓啊!嘖嘖,兔子都被你吃了哪裏還有飯,那鍋碗瓢盆的老子可玩不轉。”


    “沒飯吃,老娘吃你。”鄢淩走過去餓虎撲食般的壓在了陸鈞身上,手腳麻利的解他衣服。


    “嘖,你色鬼投胎啊!”屋子裏激情了一下午,陸鈞也有點把持不住,此時被鄢淩一撩撥愈發的難耐,嘴上嫌棄著,身體卻很是配合,兩個人幹柴烈火的燒了起來。


    等兩人荒唐夠了,外麵早就天黑了,鄢淩這迴是真的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陸鈞便叫人送了飯菜過來。


    今天天氣不錯,月亮很圓也很亮。陸鈞把飯食放在院子的涼亭裏,兩個人一邊賞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氣氛恬淡舒適。


    可惜好景不長,隔壁的院子突然傳來砰砰的拍門聲,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主君!”一聲唿喚熟悉的讓鄢淩立刻豎起了耳朵。


    “聽著像蔣兵的聲音。”鄢淩好奇的說。


    陸鈞點點頭,“確實像。”


    那人又叫了一會兒門,隔壁房間裏才有人出來。


    “你怎麽來了?”聲音有些沙啞不過確實是梁景怡的聲音。


    “主君,我錯了!請你責罰!”蔣兵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


    “......”鄢淩和陸鈞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是鬧得哪出。鄢淩眼睛一轉,拉著陸鈞走到牆邊,順著花牆往對麵觀望。


    蔣兵雙手捧著一把軟鞭,跪在門口請罪。梁景怡顯然剛才在睡覺,穿了一身睡衣,站在門口看著蔣兵。


    “你起來。”梁景怡揉了揉額頭,把門讓了開來。


    蔣兵也算乖覺,沒有硬挺在門口,起身走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


    梁景怡不知道怎麽迴事,並沒有迴房,而是在花廊裏隨意的坐了下來。


    “你不是在營裏嗎?怎麽突然過來了?”她淡淡的問著,也看不出喜怒。


    蔣兵快速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間,又跪到了梁景怡身前,舉起鞭子。“主君,我知道錯了,你想怎麽罰我,我都認。”


    梁景怡有些無奈,接過蔣兵手中的鞭子。蔣兵自覺的將上衣脫掉,伏低身體,方便梁景怡施刑。


    梁景怡眼睛裏閃過黯然,腳尖挑起蔣兵的下巴,迫他抬起頭。“錯哪了?”


    蔣兵手緊緊的攥了攥,低聲道:“我不該欺瞞主君,更不該與主君爭吵。”


    梁景怡沒做聲,安靜了片刻後,梁景怡突然問蔣兵:“當初我和龍禹鬧翻,失意之下才放縱自己和你發生關係,你明明可以推開我,為何放任了我?”


    蔣兵喉頭滾動了幾下,澀然的說:“我喜歡你,你想要我,哪怕是一次縱情我都是高興的,怎會推開你。”


    梁景怡低笑,“我出身書香門第,受過良好教育,所學所想與你大相徑庭,僅一次話都沒說的肌膚相親,你何敢向我發出組隊申請?”


    梁景怡一句話刺痛了蔣兵的心,他像一隻受傷的雄獸嘶啞隱忍的說:“我知道你學識淵博,家學淵源,如果在正常的世界裏,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我一直知道!可龍禹也不過是個比我學識略高的普通人,我們都進了組織,我們接受了相同的訓練,將要從事相同的職業!即便我不如他,總也相差無幾,你可以愛他,為何不能愛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啊!”梁景怡輕輕重複了一句,好像沒看見蔣兵的傷情,繼續問道:“你為何不做爭取就奉我為主?”


    蔣兵閉了閉眼,“你與龍禹本兩情相悅你儂我儂的,不就因為主位僵持不下最終鬧翻了嗎?這麽驕傲的你不願為他臣服,何況是我。我承認我卑鄙,在你們僵持的關鍵時刻乘虛而入的給你了另一個選擇,可是,我是真的願意受你管束,隻要你肯答應我的請求。”


    梁景怡手持鞭柄,在蔣兵硬朗耐看的臉側描摹著,歎息道:“其實我很喜歡各類名貴花卉,喜歡奇珍異獸,喜歡浪漫,喜歡唯美,喜歡幻想。嗬嗬,我不喜歡平淡的柴米油鹽,更不喜歡日複一日的千篇一律。阿兵,你踏實、內斂、不善言詞,其實並非我所喜愛的性子。”


    梁景怡的話像一把刀深深的刺進了蔣兵的心,將他傷的痛不欲生,臉色蒼白。


    “我當時答應你的組隊請求,正如你所說,是時機所致。我和龍禹爭爭吵吵的累了,拚命想要逃離,恰好你向我伸出了橄欖枝。我就想,這樣也好,找一個愛我的,什麽都遷就我的,即便不愛,我也能很好的把這段關係維持下去。”梁景怡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有點自嘲。


    蔣兵握緊了雙拳,低頭掩飾內心的不甘。


    “我們組隊後,你果然事事遷就我。我不喜庖廚,你為我洗手做羹湯,努力把食物做的符合我的審美,隻要我多吃一點兒,你就滿眼歡喜。我把發展方向定位在高端科技,讓你在麵對那些學曆極高的下屬時萬分的難堪。可你從未向我抱怨過。”梁景怡有些感慨,蔣兵微微的閉了閉眼睛。


    “無數個日夜,你獨一人努力的學習生澀的生物、化學、物理,數學,隻為能更好的幫我,讓你自己更有資格站在我身旁。你為我做了很多,卻從不要求我為你做出改變。嗬嗬,我僅僅是拔掉了一小片玫瑰,為你種下了幾棵葡萄樹,你就高興了好久啊!我當時就在想,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傻子呢。”梁景怡輕笑。


    “主君。”往昔的一幕幕閃過,蔣兵眼睛有些紅潤,哽咽而急切的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願意努力成為你喜歡的那樣,你喜歡的我都願意去學,你不願意做的我幫你做,哪怕再辛苦我也甘之如飴。景怡,我隻求你留在我身邊,你想怎樣我都答應你。”


    梁景怡微笑,摸了摸蔣兵通紅的眼角,輕輕地說:“這些天龍禹一直在我這。”


    蔣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手指攥的青白變色,努力了幾次終是沒能說出什麽。


    梁景怡歎息:“你著急的趕過來不就是因為這個嗎?既然來了,你想跟我說什麽呢?”


    “我......”龍禹這兩個字像一個魔咒一樣套在蔣兵的身上,他嫉妒、惱怒,卻隻能忍在心裏。他怕梁景怡因此厭惡,但是讓他成全龍禹,蔣兵自認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他愛了梁景怡這麽久,刻骨銘心,別說讓給龍禹,就是分出去一點兒,也是他不能承受的。蔣兵掙紮了許久,也不知道能說出什麽兩全其美的話。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冷。


    “不是來請罪的嗎?那便罰吧!”許久後,梁景怡輕輕說了句。


    相比談論龍禹的地位,被抽一頓好接受多了。蔣兵一點都沒遲疑,將背脊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梁景怡麵前。


    鞭子擊打在肉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梁景怡沒有留手,鞭子抽的又狠又急!蔣兵咬牙一聲未吭。


    發泄似的抽了一頓,梁景怡將鞭子往地上一扔,冷聲說道:“龍禹比你早一步認識我,早一步獲得了我的喜愛。他資質甚優,品貌雙絕,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你是比不上他。你忌憚他、防著他我都能理解,也不會怪你。即便你為了阻止我們相遇,刻意隱瞞了西線錦瑟組的實際情況,我也不怪你。可是,阿兵,你擁有我的心,這個讓你永遠立於不敗之地的東西,你竟然沒看見!是的,我們的開始沒有起源於互相愛慕,可是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我以為你是懂我的心!怎麽,下麵一上報我和龍禹在一起,你就這般驚慌失措的跑來,你是懷疑我對婚姻的忠誠嗎?你竟然不信任我?這是對我的輕視,我不能容忍。你在這跪省吧。”梁景怡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氣的眼角發紅,轉頭進了房間。


    蔣兵抬頭看著梁景怡氣衝衝的走迴房間,一個人跪在清冷的院子裏,心裏堵的厲害。他不是那樣想的,沒有不信任她,他隻是不自信而已。


    梁景怡關上房門,看著院子裏跪著的蔣兵,那赤著上身被抽的一條條的腫脹,她心裏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龍禹走過來,看了眼蔣兵,遞給梁景怡一杯熱水,輕聲說:“你本就在生病,生氣對身體不好,喝杯水吧。”


    梁景怡接過水杯,垂眸道:“龍禹,多謝你這些天照顧我,現在阿兵來了,我不想他多想,你走吧。”


    龍禹沉默了一會兒,終是轉身拿起外套,行至門口時,他對梁景怡說:“景怡,若我退一步......”


    “嗬。”梁景怡低笑一聲,打斷了龍禹的話,“龍禹,何必委屈自己,以你的個性即便一時退讓,日後總有爆發的時候,你舍不掉一身驕傲的,不必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此生有阿兵陪我,我很知足,也很珍惜。”


    龍禹低笑:“原來他對你來說已經如此重要了。”說完打開門徑直離去。


    蔣兵看著龍禹推門離開,猶豫的看了看房門,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喂!你個傻子,還跪什麽,沒看見景怡病了!”鄢淩看了半天翻了好幾個白眼兒,最後忍不住對蔣兵喊了一聲。


    蔣兵聞聲眼含煞氣的看了過去,鄢淩瞪了蔣兵一眼,沒再管他,拉著陸鈞迴去吃飯。


    蔣兵看見是鄢淩著實愣了一下,繼而迅速起身,幾步奔進了房間。


    鄢淩迴到亭子裏,咂舌道:“老公千裏迢迢來捉奸,如此緊張著急的樣子不該高興嗎?景怡為什麽這麽生氣?難道蔣兵不來她才高興?”


    陸鈞笑道:“人和人想法不同,景主應該更在意信任吧。”


    鄢淩撇撇嘴,說道:“見鬼的信任!老婆和舊情人在一起,若是我男人知道了不來,我才要氣死了,這擺明了就是不在乎嘛!皮癢欠收拾!”


    “嗬嗬,請什麽罪?宰了那舊情人才對。”陸鈞幽幽的來了一句。


    鄢淩無語,“你是欺負曉曦宰不了你嗎?”


    “嗬嗬,這條應別人身上就好,不用算我。”陸鈞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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